薄情犹未悔-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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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微微一顿,“如果是你想要的,这些我不会介意。”
我笑的哭了出来,仿佛他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我说,“韩秦墨,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任何大风大浪都舍不得放手的,可你却放的那么轻松,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以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你全都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如果下次我在出现你面前,我就是个傻逼!全世界最傻的傻逼!你说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八十五)
他却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只是冷漠转身,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手中的雨伞掉落地下。大雨来袭,我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涩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后,没有之后了。
之后我离开了,韩秦墨始终没有转身,冷漠将我撇在身后,记得以前我只要受一点伤,他总会生很久的气,他说我不够爱惜自己。可现在他却不在爱惜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去的,只感觉自己全身冰冷,景家大门此时却是紧闭,我让门卫开门,他们静默不说话,眼神闪躲,明显有人特别照顾了一下他们。
今晚我若是想进景家那扇大门真是奇迹,我站在那里不动,其中还算好心的门卫拿着一把伞冒雨走了出来塞到我手中道,“景小姐,您今晚随便在外边找个地方住下吧。”
我问,“为什么。”
他吞吞吐吐道。“反正今天这扇们不到明天早上是不可能会开。”
他说完,有些歉意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进去。
我拿着手中的雨伞,冷笑了一声,进不去?不会看?景林走后,这景家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但我无所谓,反正从未把这里当过家,随时走都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终于自由了,就算我离家出走,也再也没有一个吹鼻子瞪眼问我去哪里野的人了。
我撑着伞。挺直腰杆,狼狈只能留给自己,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看我此时的狼狈,我又何必让她们偷看了去。
我的狼狈,只能给我留给自己品尝,就算在角落只有自己独自舔伤那都无所谓。
我撑着一把伞,全身湿透了,身上没有钱。所有东西银行卡,全部都锁在了景家。
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是裴誉,只能是裴誉。
我站在他公寓下面,他跑下来的时候,见我全身湿透,仿佛随时要晕倒过去一般,吓了一大跳。
我刚对他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想说些让他收留我的话,他却将我狠狠往怀中一带,紧的我发颤,他声音严肃道,“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你知道我会心疼吗?”
他一句话,让我哭到崩溃,我说。“裴誉,他们都骗我,所有人骗我,就连韩秦墨都骗我,我没有地方去了,你收留我一天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裴誉仿佛要将自己温度传递给我,“我这里一直是为你装备的,为什么要说收留。”
他的话语坚定,仿佛在我身后竖了一排城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排城墙永远不会有倒塌那一天。
我很感谢这样的裴誉,仿佛随时保护我,安慰我,包容我的他。
只是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裴誉将我带到他公寓,他一面问我冷不冷,握住我的手,眉头皱的很深。
我想要告诉他不冷,刚抬头,门就被人打开了,陈榆带着笑的脸,“裴誉,你出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刚才…”
她看到裴誉牵着我的手,一愣,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全,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动作。共丰名扛。
裴誉见陈榆挡在门口,我们现在有全身湿透,出声提醒道,“先让我们进去,你哪里有没有衣服?让她换一下。”
陈榆这才回过神来,她继续微笑着说,“有,还有好多呢,正好我现在怀孕了穿不上,阿含正合适。”
她说完,热情伸出手将我引了进去,看到陈榆那娴熟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无比的尴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忽然闯入的陌生人,连手脚都不知道摆放在哪里。
裴誉大概是看出我的异样,只能对陈榆说,“她自己知道,你只要把衣服给她就可以。”
陈榆一愣,大概也理解其中的意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习惯性了,忘记阿含也在这里住过,对了你的房间正好昨天我帮你收拾了一下,你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一觉吧。”
我感激看了陈榆一眼,“谢谢,我不会呆很久的,只是住一晚。”
陈榆说,“不用,这本来也是你的家,你住多久都可以。”
我再次感谢看了陈榆一眼,谢谢她这样包容我,就算知道我在裴誉心中的地位,她都愿意这样接纳我,这样的她,和以前的陈榆真是改变很多,以前的她全身是利刃一样的气势,知性,但不温和。
和现在她大腹便便,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相比,现在的她变得好温暖,有母亲的味道,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我洗了个热水澡,陈榆递了一套崭新连吊牌都没开的衣服给我,我全身无力走了出来。
裴誉正站在我房间,手中端了一杯热气袅袅的姜茶,他转过身笑道,“喝完着个,你就可以睡了。”
他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莫名的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刚才在楼下抱着裴誉狠狠哭了一场,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他见我久久没接,有些奇怪道,“怎么了?喜欢喝?记得以前你小时候就算没生病,都喜欢喝姜糖水的。”
我缩了缩鼻子,立马接过道,“没有,只是觉得很温暖,还好有你,不然我今天就要流落街头了。”
我捏着鼻子大口灌了下去,姜水火辣辣灌进喉咙,裴誉担忧道,“我最近看了新闻,听说景林死了,景家现在正在争财产,阿含,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都为你留着。”
我将姜糖水一饮而尽摇摇头道,“不用,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已经不是以前了,住在这里怎么说都不好,而且陈榆有孩子了,本身就需要照顾,我要是留在这里反而增添她负担。”
“可是你今天无缘无故来我这里,一定会有缘由,是不是景家的人欺负你了?”
我不想和裴誉聊这个话题,因为只要聊到这个话题,裴誉见我现在过得并不好,他会自责。
他说,“阿含,我真后悔将你送入那染缸。”
我故作开心道,“哎呀!说什么呢!那里本来是我的家啊,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爷爷走的突然,尽管现在他们对我不好,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景家的血脉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八十六)
我故作开心道,“哎呀!说什么呢!那里本来是我的家啊,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爷爷走的突然。尽管现在他们对我不好,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景家的血脉呢。”
我说完,偷看裴誉一眼,见他脸上的自责并没有退散几分,我也不是一个善于安慰人的人,只能掏心掏肺和他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很多东西都属于我。裴誉如果你没有将我送入景家,我不会遇到韩秦墨,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懂这么多,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的人生也算是丰富了,所以你并不需要自责什么。”
裴誉问,“你难道不会后悔遇见他?”
我想起以前和韩秦墨在一起的片段,他总细心照顾,其实说真的,他并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在我人生方面给了很多提点,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就像裴誉所说,会特别后悔来到景家。
可现在尽管发生这么多事情,依旧庆幸还好有他。
我微微一笑,道,“不,我不后悔,只是庆幸,庆幸还好有他,裴誉,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相信他不会将我这样抛弃的。”
裴誉说。“是吗?你就这样喜欢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没有现身帮你,显然你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我说,“你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裴誉见我这样固执,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出门之时道,“阿含,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才这样说,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他让你变的不像自己,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都没有办法得到你第二次原谅,这次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他辩护,别在这样骗自己,他没有在这样的局面出面就说明你对他不过也只是可有可无,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的。”
裴誉出门后,我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裴誉不再说话,将门给关住。
在这里睡下的一夜。始终没有睡着,醒来的时候陈榆大腹便便在厨房做早餐,因为厨房离我房间没多远,陈榆身怀有孕不方便。
正好自己也醒了,便将陈榆推出厨房,自己动手做早餐。
陈榆在一旁一直微笑看着,她说,“不高兴吗。”
我手中正用打蛋器打着淡黄,她一问,便将正不知道想什么的我拉了回来,我继续地下眸打散着淡黄,目光没有看她,怕她看出我心里有事,“没有,哪里会有什么心事。”
可我低估了陈榆,以前她是主持人,向来是看人眼色和脸色吃饭的,就算她从圈内退出来作为人母,却依旧会察言观色,我这样浅的心事在她眼皮底下,几乎是逃不过。
她微微一笑,也不急着戳破我,一边切着手中的火腿和培根,“女人心事重重,不过会为了三件事情,男人,孩子,亲人,裴含,你还记得当初自杀之时你和我说过的话?人难免有困难,却要保持好的心态,你看我现在不是一样活的很好吗?不过这些还是需要谢谢你,昨天裴誉将你领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了,最近也听了一些风声,听说景老…爷子去世了,以前我曾为了邀请韩秦墨上我的节目,对于他这个人做足了工作,就连曾经资料都收集了不少,现在景老爷子去世,景向荣掌舵,不出三年,就算他不动手景氏集团股东也会有人开始施行股权吞并。”
陈榆说的毫不避讳,她这番轻言细语却在我心里仿佛掀起一股惊涛巨浪,我说,“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陈榆对我眨眨眼,“你忘了,我节目的内容了吗?接触过这么多金融界的人物,不说懂的多少最基本还是知道一些,而且听说当年韩秦墨父母死的时候,有传言当时韩氏集团被分刮曾是景老爷子秘密主导这一切的,不过这些我也是听说,并没有得到证实和证据,很多人就算得到这小道消息也不敢说出来,怕得罪景氏。”
我手下动作慢了下来,心里的疑惑渐渐豁然开朗,韩秦墨那天对我说的话,他说景氏本该姓韩,还听闻以前韩秦墨父母开的公司曾和景家是友好的合作关系。
向来都是孟不离焦,如果说韩秦墨的父母国外遇难,景家和韩家是世家,在那样困难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出手相救,就算挽救不了韩家被人分刮干净的场面,但也不至于让韩秦墨落难到几天都没人理。
若是世交,世交成这样,在对方有困难却不伸出援助之手,这样的世交未免太过冷漠了。共丰华圾。
我说,“爷爷再世的时候曾给我看过他的遗书,可是他死后遗书全部变了,这件事有可能和韩秦墨有关吗?”
陈榆将切好的火腿缓缓放入碟子内,她直视我道,“有,景向荣现在根本无法掌握景氏,下面这么多蠢蠢欲动的大股东,到现在景氏都安然无恙,根本没有因为老爷子的死而混乱,谁都知道景向荣没有这本事,有这本事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只能是景老爷子一手培养到大的韩秦墨。”
我说,“也就是说,景向荣和爷爷都在养虎为患?”
陈榆见我幡然醒悟,淡淡道,“韩秦墨很聪明,他将你原本分有的百分之四十岔开,让你和景甜各自百分之二十,他打的算盘不过是先吃掉景甜的,然后就是景向荣的,景甜本来就属意于韩秦墨,要得到她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很容易,不过就看他打算用怎样的方法去换这百分之二十,而景向荣现在目前最依赖的就是韩秦墨,要吃他股份比景甜还要容易,而他将你先前百分之四十砍到百分之二十,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手中拿有最多股份,没有韩秦墨在,你现在几乎已经被那些蠢蠢欲动的股东吞的骨头都不剩了,还想站在这里说话吗?别说景向荣不会放过你,你自己会被这些股份缠的寸步难移,而且他本来就不想和你敌对,如果持有股份最多的不是你,这件事情他办起来很容易,如果是你持有最多,他会下不了手,很显然他不想和你兵戎相见,只是选择将你从这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