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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行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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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尖叫了一声。
  听着耳熟。
  林净关了手机:“有人?”
  “嗯。”张探沉了几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周围一圈,问道:“你听清了?”
  林净摇头:“没有。”她往旁边的院子看了看,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免皱了眉头。
  不禁猜测:“会不会是隔壁屋的?”
  “不对!”
  又一声喊。
  “——救命!”
  林净看张探,他也在看她,两人对视着。
  都没有说话。
  张探问:“听见了吗?”
  林净说:“在楼上!”
  这个声音……
  是曲珍的。
  张探目光微寒:“林净。”
  林净回头:“嗯?”
  “别出来!”
  “好。”
  二楼的灯忽然亮起,很快,楼上时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是阿苟跟蔡明他们,好像是有人被推了一把,桌子砰的一下,倒了。
  发出巨响声。
  过了五分钟,四个人影从院子连滚带爬窜了出来。
  “快快快!快跑。”
  “你他妈!”
  瘦男人哭喊:“妈的我跑不动了。”
  两男人跑在前面,两人跑在后面,后面跑的男人一棍打在前面那人身上,骂骂咧咧的:“我操|你妈的!不是说一女一小吗,怎么还有两个男人在屋里,妈的你干什么吃的!操!”
  林净眯眼望过去,终于看清了那几个男人的模样,他们手里都拿着一米长的铁棍,她冲张探喊:“在那!”
  几人听到林净的声音,魂都飞了:“我操!”
  刚被两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来两人,瘦男人捂着流血的头赶紧往反方向跑。
  等林净开口时。
  张探已经扔掉烟,猛地向他们冲过去,像脱了绳的野马。
  两个男人跑在正前方,眼看跑不了,另外两个男人干脆硬碰硬,挥着棍子朝张探呼啸而来。
  林净喊:张探——!
  张探转身,一脚踢开,连带人踢飞,瘦男人从背后偷袭,张探用手臂去挡,受了激荡一棍。
  他双眼发红,一手抓一个,一把揪住那两男人的衣领,用力踹了一脚过去,棍子被扔的老远,男人被打趴在地,他拧住另外一人的胳膊,咔嚓一声,直接撂脱臼。
  撕心裂肺的喊。
  那男人的胳膊被张探废了。
  远处传来路人的叫喊声,人都跑了出来,慌慌张张的,拖鞋提提塔塔往边上走,那路灯也亮了,道路被照的通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里有人打架!”
  “………哪里?”
  “………就在那边!”
  “………快快快,报警!”
  看到那几个男人穷凶极恶的样子,路人不寒而栗,都愣住了,没什么反应,直到有人反应过来,叫喊。
  “报警啊,快报警!”
  周围一阵慌乱。
  林净跳下车,往那边跑。
  原本都在跑的那两男人,见同僚被打,也冲了过去,高喊一声:“我操|你妈的!”
  铁棍直挥向张探的后背,局势扭转,两人扑了上去。
  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来,林净把人揪住,发狠地一脚踢过去,他人往旁边甩了出去,男人被打懵了,晕死了过去。
  几人围剿,又是一番奋战。
  张探来不及躲开,当头一棒,狠狠地被挨了好几棍,他侧身,一拳砸了过去,腾了空,又是一棍,连挡好几棍,后边凶狠一挥。
  他一个闪身,躲过一棍。
  那两男人发疯乱挥铁棍朝张探身上来,就在这时,后边突然来一人,林净二话不说就拿玻璃酒瓶,扬手一挥,直接往他们脑袋上砸。
  玻璃碎了一地。
  林净站在张探前面,急红了眼:“你躲开点儿,我来!”
  张探咧开嘴,迎上来:“边上去!”
  “你靠边站。”
  “你他妈……”
  “少废话,我能打!”
  张探微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被女人护在后头,一个男人被女人护着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操蛋的感觉!
  一个男人砸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另一个被砸的晕头转向,头上顿时血如泉出,他捂着流血脑袋怒喊一声,发疯冲过来:“你个臭婊|子。。!”
  她生平第一次被骂作婊|子。
  林净眼神发红,怒了,她手持空酒瓶,冷冽发狠砸过去:“操!我日你大爷!”
  “砰拉”的一声响,酒瓶应声而裂!
  玻璃瓶俨然一碎,伴随着碎声闷响传来人的撕声惨叫。
  冲天光影将河岸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四个男人都被打得骂爹喊娘的,没了动作,林净趁男人还晕乎乎的,揪起他又是一脚。
  空旷的夜里,惨叫声空袭。
  远处传来警车声,越来越多人围观,小孩的哭闹声,人的嘈杂声,震响了宁静的夜,一条路上,灯光明亮,照亮了昏暗的道路。
  有大人在喊:“在那,在那边!”
  不过一会儿,那四个男人就被警察制服住了,带上了警车。
  两个民警问了他们情况,又调查了事件原委,接着,又去找了几个目击村名,几个村名知道打架的那几个人不好得罪,怕被报复,又怕会惹上什么麻烦,只说看见时就已经打起来了。
  没多留,林净跟张探也离开了,往曲珍家走,没走出几步,张探的手机就响了,是二哥打来的,他接起,蔡明说,趁着他们熟睡。那几个男人只是把曲珍家的玻璃砸了,没伤着人。
  挂了电话,林净问:“他们没事吧?”
  张探说:“人没事。”

☆、第38章

  围观的路人也散了,有几个好心人跟过来询问要不要上诊所看看,林净没事,不愿意过去,那大爷说:“姑娘啊,我家是开诊所的,就在前面,上我那看看去吧,那几人拿着铁棍,怎么会没事呢,我看你男人都挨了好几棍呀。”
  林净笑了:“我男人啊。”
  旁边,张探无声。
  另一人附和:“去看看吧。”
  “姑娘,你男人真得去看看。”
  林净侧头看着他,笑问:“有伤没有,要去看看么?”
  她没管他叫男人。
  他也没管她叫女人。
  张探瞥了她一眼。
  大爷说:“留下后遗症不好,老了麻烦啊。”
  “是呀是呀。”
  几个人一直在劝说。
  张探说:“不碍事,谢谢了。”
  张探只是挨了几棍,林净没挨,只是手酸了点,砸人脑袋发了狠,快要走到门口时,林净没进去,一声不吭地忽然往回走。
  张探叫住她:“怎么了?”
  林净头也不回的走,张探站在门外不动。
  林净说:“我东西掉了。”
  张探:“什么?”
  “热水袋。”
  她跑太急,跳下车的时候把热水袋给扔了。。。
  “明天再找!”
  “阿苟给的。”
  回到楼下,林净摸黑大步走过去,没灯,什么也看不清,她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检查了下车,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
  没有找到。
  张探站在一边看着,没打算帮她找,目光仍旧在林净身上停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刚才冲到我面前干什么?”
  “嗯?”
  张探说:“不是让你待在车上,为什么跑出来?”
  林净也没看他,也没回头,低下头,单膝跪在地上:“不是在帮你,我就是想过两把手瘾。”
  张探笑了笑,说:“没帮?”
  林净“嗯”了声。
  张探走到她身后,靠近了:“打架还能上瘾?”
  林净说:“能啊。”
  “你还有这种爱好?”
  她起身,绕到另一边去找。
  林净问“哪种?”
  张探说:“打架。”
  “我爱好多着呢!”林净笑着,又补充了句:“女人打架很奇怪么?”
  张探嘲她:“你是女人?”
  林净看着他。
  反问:“难道不是?”
  张探笑了笑,说:“你这样的女人,挺让人稀奇的啊。”
  林净斜了下眼。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车身,弯下腰看车底下:“对事不对人。”
  手机光亮足,车盘下面被照通亮,就连沙子也仿佛发了光似得,她挪了挪,找到了,热水袋夹在在轮胎边上。
  张探问:“哪样的事?”
  林净伸手摸进去,摸了一手泥土:“今天这样的事。”
  她说的,是刚才那四个男人。
  把热水袋抽了出来,抖了抖灰尘。
  张探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缓缓道:“包括拿空酒瓶砸人么?”
  林净没应,抱着热水袋往前走,张探落后几步,跟在后面,雪刚停,鞋子陷在雪地里,踩的沙沙响。
  她抿了下嘴唇,才说:“没,学过几招。”
  早些年。。。。
  张探问:“跟谁学的?”
  林净说:“自学。”
  ***
  一夜过后,他们继续赶路,阿苟和蔡明留在格尔木,昨晚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只能留在曲珍家等公安局那边的消息。
  沿着公路一路向西行,张探开出几个小时,林净跟他换了位置,她来开车,张探没拒绝。
  路途顺利,他们这趟要去日喀则,林净虽然走西藏,但却不熟悉,又过了一两年,路线谁记得清楚,更何况是她,路上让张探查了地图。
  张探说:“记性不好还敢往外跑,不怕迷路?”
  “是不好。”林净指了指方向盘上方亮着的手机,里面时不时传来娇柔的女声,她说:“不过有导航,有地图。”
  查好路线,张探把地图收好,瞧她一眼,道:“老年人才会记忆力下降,你看着挺年轻的啊,事儿多了也不清?”
  “不年轻,赶在你后头。”
  张探一顿,笑着瞥她:“那晚的事,也不记得?”
  “哪晚?”
  “不记得了?”
  林净明白了,他说的是在曲珍家那晚,他压着她,她伸进他衣服里,他扶着她的腰,四目相对,她喊他张探,他喊她林净,那晚也没继续下去。
  打着方向盘,笑了笑。
  “你笑什么?”
  林净说:“你没劲啊,问我!”
  张探“嗬”了声,没理她凉言凉语的,车子拐进了乌玛塘乡,到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涌满了人群,喇叭声响成一片。
  张探看后视镜里的人:“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姑娘?”
  “那也比你年轻。”林净“哦”了声,她抬眼,对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只一秒:“三十好几的男人,不小?”
  张探笑了声,道:“你年轻气盛,比不过你。”
  车子里,导航女音传来,快要进村了,林净弯弯嘴角,说:“你是老牛啊,老牛不都爱吃嫩草么,你爱吃哪样儿的?”
  “老牛?”张探嗤笑了下,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形容词挺贴切。”
  林净说:“形容你,刚好。”
  “你是嫩草?”
  “不嫩吗?”
  张探好笑说:“挺嫩的。”
  ***
  近中午的时候,进了郭尼村吃饭,张探在村口一家餐馆外面等她,林净先把车开去加油站,开了一路,没油了。
  林净看着飙升的计价器,很不是滋味,他们没多少钱了,得省着点用,免得还不到日喀则,买窝头的钱都没有,那真的叫凄惨。
  又去了趟小卖部,林净搜刮了一堆东西,干粮,日用品,毛巾,老板拿着塑料袋一件件装,用计算器算钱,数字从几十飙升到几百,装完了。
  三百多。。。
  林净看着她扫完,一直很安静,于是,她把张探要的那包南京烟丢了,只留一盒红塔山,她的两包袜子,跟一副毛手套也给扔了,只拿必需品。
  返回郭尼村,林净推门进了餐馆,馆子不算大,里边人多,热热闹闹的,张探坐在靠墙的位置,位子少,都是拼桌,对面还坐了一对老夫妇。
  眉开眼笑的。
  林净坐下来,问:“点菜了吗?”
  “嗯。”
  “点了什么?”
  “酸奶,酥酪糕,炒饭,牛肉汤。”张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林净口渴,接过来就喝完。
  张探又倒了一杯,林净这次没喝。
  菜单夹在筷子桶旁边,林净抽了出来,摸到一层油污,油腻腻的,她摊开,一栏下来,都是当地名菜,再扫到价格。。。
  表情稍微有了转变。
  张探察觉:“有事儿?”
  旁边的老夫妇在交谈,正商量着明天去拉曲河游玩一天。
  林净抿了一口茶,靠了过去,低声道:“会不会点太多了?”
  张探说:“吃不完给我吃。”
  她干脆问:“你有钱吗?”
  “怎么?”
  两人对视两秒,张探等她回答。
  林净没说话,把菜单夹了回去,过了会儿,她用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靠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身上没余钱了。”
  张探瞧她半响:“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林净翻了个白眼给他。
  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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