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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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净说:“你姨夫也应该也来看你了吧?”
张探握着鱼竿的手一僵,风依旧在吹,雪停了,他舔了舔智齿,没再动了。
好了,调侃完了。
仇也报了。
该走了。
林净没蹲了,站了起来,舒展了下身子,转身就走,一秒都没多停留,走到十几米处,身后传来张探深沉的声音,咬牙切齿。
“林净,再敢撩我,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探哥已癫狂~~~~
☆、第14章
林净想起保温瓶忘了拿,又折路回去了,张探站在岸边拉鱼竿,背对着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他的对面也站了个人,在钓鱼,只是被挡住了。
林净走过去,捡起倚在旁边的水瓶,张探听到动静,微侧了下头,两人就这么对上眼了,张探的目光没有挪开,她也不闪躲,林净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张探问:“去哪儿?”
林净说:“去山下。”
“去山下干什么。”
“装热水。”
张探瞟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渴了?”
“差不多。”
他眯了眯眼,回过头,继续拉动鱼竿,手法娴熟,准备放线,那条长长细细的鱼线就这么甩进了水里,“咚”的一声,平静溪流渐起了小水花。
“帮我买包烟上来。”
买烟。。。。
林净笑着:“你当我跑腿小妹?”
“那小费你要不要?”
林净:“。。。。。”
“要么?”
林净还是没吭声。
“不要么?”
沉了几秒,走了。
身后传来张探不咸不淡地声音。
“林净,我要南京烟。”
他要南京烟,是对她最后说的话。
林净走出几十米外,没有立即下山,而是在附近逛了逛,走到了大草坪,没再走了,就这么看着,白茫茫的雪地,无边无际看不到任何尽头。
这里已经没有人前来了,不远处有旅客骑着马经过,一匹两匹,三四匹,成群的马儿,有当地人在进行拜山活动,在山腰下面一点儿,不少人在摆地摊,沿着一路都是,烤着串,那烟缕缕往上升。
起风了,脚下的枯草在动,林净看了一会儿,没再看,原路返回,在进钓鱼园的拐角处遇见了阿兰,她正端着一个盆出去,显然是在忙,见到她倒有些惊讶。
“哎,林小姐你怎么在这呀?”
林净说:“出来透透气。”
“哦这样啊。”阿兰笑笑,有个酒窝映在脸上,眼睛弯弯像月牙,她说:“那你的朋友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呀?”
“他们啊,钓鱼。”
阿兰点点头。
“我听外婆说,你叫阿兰,不过没说全名,你叫?”林净问。
阿兰说:“我姓陈,叫陈惠兰。”
林净念了一遍,有点耳熟,似曾相识,她记起来了,小学那会儿,她的同桌也叫这个名字。
“我有一个朋友,也叫惠兰。”
阿兰惊讶了下,道:“真的呀?”她单手摸了摸脸颊,笑的傻气:“也不是没可能啦,我这名儿是挺普遍的,大街小巷都差不多,不过很巧哎。”
林净笑笑:“是挺巧的。”
阿兰托了托盆,问:“对了林小姐,我外婆,这段时间还好吗?”
林净说:“挺好的。”
“那就好。”阿兰长吁一口气:“我很少回去,也没能看看她,这几年我外婆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前几年还是躺在床上过了一个春季,本以为。。。”说到这,阿兰没再说下去了,林净看她的神情,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怎么了?”
阿兰说:“就是我表弟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吧,多吉其实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多仁,在一岁多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跑了,当时外婆忙着做饭,让多仁一个人在门外玩,等后来忙完活出来,人已经不见了,我外婆急的呀,家里人跑遍整个镇去找,都没有找到,外婆那一年身子也越来越差了,吃饭吃不下,想着要去找,这件事我外婆一直很自责,如果看紧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当时怎么不报警?”林净问。
阿兰说:“报警也晚了,已经被拐出省了,上哪去找呀,那贩子手段高明,想要找回来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一样难。”
林净沉了几秒,没说话。
阿兰还想说什么,不远处有个女工作人在喊她:““阿兰,快点,要走了!”
“来了来了。”阿兰应了那个工作人员一声,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林小姐,我要先走了。”
“嗯。”
“那你们玩得开心啊。”
“好,谢谢。”
阿兰走了,跟上那个工作人员脚步,前者揉揉她的头发,后者护着头,一路跑着下了台阶,你推我搡笑的明媚,林净没再看了,下了山,先是回到车里,她的钱包落车上了,在包里面翻到钱包,揣进口袋里面。
去了一家小卖部,老板是个小弟,看上去年龄挺小,见她进来,忙赶过来招呼。
“小姐你要买什么呀?”
林净说:“买烟。”
小弟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要买烟?”
“嗯。”
小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说:“我看你不像是会抽烟的人。”
“看着不像?”
“对。”
人不可貌相这话其实说得挺在理。
林净笑着,没解释,问:“那你是卖还是不卖?”
“卖!当然卖!”有生意不做才是傻子呢,小弟挠挠头发,笑的一脸开心:“那你是要买什么烟啊?”
林净扫了一眼烟柜,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烟,品种多,价格五元到几十元不等,贵的上百也有。
张探要的那烟,最贵。
一百一包,扫了眼价格表,一整条一千块。
挺会抽的。
林净想。
“要南京烟。”
“南京烟,呀,你抽这个?”小弟说:“这烟女人抽起来挺呛人的,你怎么会喜欢这款。”他笑了笑,道:“我这有适合女人抽的烟,你要吗?我可以给你推荐推荐的。”
林净说:“不,就要这个。”
小弟说:“成,我这就给你拿。”他回到柜台,伸手拉开烟柜,从里面拿出一包南京烟递给她,笑着说:“一百一包。”
林净接过烟,没再说话,递了钱就走。
出了小卖部,把烟揣进口袋里,去休息室装了热水,就上了山,回到钓鱼园,旅客也逐渐越来越多了,老老少少扎成堆。
张探侧身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她了,从雪地徐徐走来,不疾不徐,他舔了舔智齿,看了一会儿,没看了,继续等待着,等她过来。
林净走过去。
张探问:“烟呢?”
林净拿出烟丢给他,他接过,坐在折叠椅上,撕开包装纸,从里面抽出一根来,摸出打火机。
林净站在岸边看着,没动,过了会儿,问。
“你是南京人?”
张探一顿,打火机“咔嚓”一声,没点着。。。
风有点儿大,用手挡着风,又重新点火,反复几下,着了。
“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烟?”
他抽南京烟。。。。
“大概吧。”
张探笑笑,把鱼竿甩了上来,换了鱼钩,没上鱼饵,又甩了下去,水花四溅。
林净说:“你当自己是姜太公钓鱼?”
“有的鱼还真会上钩。”
他笑了笑,看着她,含义明显,林净读懂了。
他说的那鱼,是她。
林净问:“谁是你的鱼?”
“你。”
“你这么笃定我会上钩?”
张探呼出一口烟,看着河流,淡淡道:“迟早会。”
有鱼上钩了,是坐在旁边的孩子,他惊喜又开心,呼喊远处的人:“啊妈妈,有鱼,上钩了上钩了,你快过来!”
那女子“呀”了一声,急忙跑过来:“来了来了。”
“我不会。”
张探说:“你会。”
林净笑着:“这条鱼太重,你试试,钓的上来再说。”
张探瞟了她一眼,笑了笑,不再说话了,继续撩,摁灭了烟蒂,随手丢进雪地里,渐灭烟的受到寒冷的空气,熄灭了,飘出一缕烟。
狗子从远处奔来,笑的很贼头鼠脑,说:“哎呀妈呀,哈哈哈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张探说:“猜个毛。”
狗子:“。。。。”
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林净很捧场:“谁?”
狗子用下巴示意十几米外的那两人,道:“上山之前不是遇到有两个美女吗,她们也来钓鱼园了,在那儿,看见没,穿粉红色衣服那两个,白白的。”
狗子笑的春心荡漾。
林净说:“你想认识她们?”
狗子喜滋滋,沉浸在当中:“想啊。”
张探嗤笑一声。
林净说:“去要电话吧。”
狗子摇摇头,目光长远:“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可不想被打,你知道新闻上讲这样的例子有多少吗,可多了,就说最近一个吧,一男子跟一美女在酒吧对上眼了,那男的跑去跟人家搭讪要电话号码,啧啧,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怎么样了?”
“原来那女的是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还是个黑社会,就蹲在不远处盯着你呢,我的妈呀,那男的,哎哟喂,被打得鼻青脸肿,打的他爹妈都快不认识了。”狗子左右望了望,小声地说:“我这贸然过去,说不那两美女的男朋友就潜伏在某个地方,一看见我过去,妈蛋,直接抄棍子了!”
林净笑出了声。
狗子嘿嘿笑,说:“哎,真人真事儿,你一女的上去,人家也未必会给你号码啊。”
“赌一把吧。”林净说。
“赌什么?”
林净看了那边一眼,笑着:“就赌我过去搭讪那两个美女,要到号码,你输了,没要到,算我输。”
狗子眼睛一闪,乐呵呵道。
“行啊,赌注。”
“一百块。”
狗子哈哈笑,区区一百块算得了什么,他有的是钱,不过他敢说,肯定不是他输,因为。。嘿嘿嘿。。。
“赌就赌,你哥哥我一百块还是有滴。”
林净说:“你等着。”
“我等着你啦。”
过了十几分钟,林净回来了,手里还揣了张纸条。
狗子惊叹,两手塞进嘴巴里,眼珠瞪大:“卧槽!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探说了六个字。
“不作就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收件人:林净linjing@foxmail。
寄件人:探哥zhangtan@foxmail。
主题:无
你就是我要钓的那条鱼。
有几点要说明一下:
在打拐专项行动之前,24小时立案是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但其实公安部从来没有过这种规定,它来源于公案系统失踪人口网的操作规定,失踪24小时才能在网上登记备案,但这跟立案与否没有关系,被很多基层公案机构误解了,法律没有规定24小时才能立案。
☆、第15章
林净三两步就走过来了,笑得极其开心,揣在手里的。。是那两美女的手机号码。
把纸条塞到他手上,笑着:“号码拿来了,愿赌服输,记得啊。”
狗子身子摇摇晃晃,还没从惊讶中醒过来,看着号码,看看张探,再看看林净:“你怎么拿到的?”
林净说:“这不重要啊。”
“很重要。”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有手铃声响了。
是张探的手机,他接起,绕到一旁去接听了。
狗子一咬牙:“输了就输了,我认了!”望了望那两美女一眼,发现美女也在看他们,而且笑的异常含蓄,有点儿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狗子看得两眼冒金星,凑近了些,问她:“啊那你有没有问到人家的名字?”
“嗯。”
“快说,叫什么名儿。”
林净用眼神示意了那个高高瘦瘦的两女人,一黑一红的裤子,说:“穿红裤子那个,皮肤白白的,她叫Sunny,穿黑裤子那个叫Vivian。”
Vivian。。。。
“啥?喂喂俺?”
林净喷了。
他真的是个人才。
笑闹间,张探已经回来了,手里揣着手机。
“我有个朋友要来。”
狗子说:“二哥来啦?”
张探点点头。
“这么快啊,不过也差不多啦,我们在这镇上也待了四五天了,哥,那他是不是已经上山了呀?”
张探说:“快到了。”
林净问:““来这么?”
“嗯。”
“什么时候?”
张探笑着:“现在。”
“阿探!阿苟!”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三人一并望过去,前来的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头发是板寸头,剪得极短,穿着风衣,戴着黑色皮手套。
未等他过来,狗子就先迎上去,把他抱个满怀:“啊二哥,你怎么才来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