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成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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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哥哥。”小云团一句话也不说,怏怏的挨骂。
“你别骂它拉,它还小。”非真忍不住劝。
浪打在岸上的声音小一些了,“咦,你是?”
“哥哥,是姐姐帮我变成雨哒~”小云团巴这非真,开心的说。
“闭嘴!”哥哥脾气不太好,狠狠拍了小云团。小云团瑟缩着,钗子就载着四个人晃晃悠悠的,险些要翻。
哥哥又问“你们要去哪儿?”
非真看着他们的家务事,有点尴尬,有转移的话题自然接上,“南边,我们要去南边,能帮我们吗?”
“行,我送你们。”倒还挺好说话的样子。
一行人入了海,又换了玲珑鱼代步,海浪对众人倒是温柔妥帖。一路上听着海和云团的吵吵闹闹,陈若妹子撒了糖的夸奖,路上也不乏味。又是半月功夫,便过了海。
“姐姐姐姐,再见啦。”小云团依依不舍的说,“最南边是我姐姐的地方,你要是看见她记得告诉她我想她啦。”
“要是你看见她,把盐晶给她看,她也会帮你的。”哥哥也说道,送别了非真,就领着小云团恶狠狠地教训。
耳边总算清净了,没有小云团软软糯糯的撒娇哭泣,没有它哥哥没完没了的教训,四个人踏上海边的林地。这里的天气很奇怪,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的,和外边的天气截然不同。
“好快啊,天哪,非真师父我觉得你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品啊,我们本来准备了用很长时间去找的,这下子,估计三个月就够了。”陈若对非真又开夸了。
非真已经习惯了她每天的夸奖,同行两个月以来,不是夸自己漂亮就是夸自己人好技术好。听起来,她真的很喜欢非真。
师父也很喜欢非真,在遇到陈若以前,师父大概是最喜欢非真,对非真最好的一个人了吧。
看着陈若的样子,非真又想起师父来了。
按说陈若和非真的师父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她师父一个修佛的和尚,应该挺能说好话的,偏偏是个毒舌。
从小就嫌弃 非真长的丑,长得矮,不乖巧,笨。
可但凡有外人在,或者是在佛祖面前,那又不同了,师父做样子的本事是一流。
梵阿寺论辈分,“因,缘,是,非”。师父是“是”字辈,非真是“非”字辈,但师父入门的时候出了岔子,论了辈,却没有号。单称一个“是”字,山下的村民都说
“是师父,明天来我们家做场法事吧…”
“是师父,我想给我儿子求个签…”。
非真听着,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多了许多师兄师姐,怪的很,她有些不习惯,师父该是自己一个人的。
当然,用“是”来做名字确实是不太方便,师父在外边行走的时候常常用他的俗家姓名,许长亭,非真喜欢这个名字,比“是师父”好上一百倍。
非真小的时候曾经问他,“师父,为什么你在外边要换名字呢?”
师父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怕堕了佛祖的盛名吧。阿弥陀佛,勿怪勿怪。”
非真心想,师父在外头确实挺不像和尚的,堕了佛祖的盛名不好。呃呃,阿弥陀佛,佛祖勿怪。非真心里想着,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念了几声。
看着师父的样子,非真一时恍惚,师父常常玩笑,这样认真担心佛祖盛名的样子,让她有点忧心。
她皱起眉头,认真地问,“师父,可是,佛祖不是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吗?他,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了,他会不会怪你啊?”
师父一下子笑出声来,但看非真撅起的嘴,又正了神色,对非真说道,“非真,你怎么不想想,佛祖什么都知道,那他,也肯定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认真啊,那样的佛祖怎么会被表象迷惑,是不是?”
非真信了,表象和心里所想是可以不同的。
师父对她也是。
是,师父毒舌,喜欢骂她,可非真觉得师父的骂和陈若妹子的夸一样,都是表达喜欢的。
可是,师父还是走了。
所以陈若姑娘,也是会走的。非真心里很明白,她想出了大约出了这里,再也不会见这个妹子了。人人都是过客,所以对陈若的喜爱并不怎么接受,总是假装冷清。
因为时间充足的关系,大家往极地去的速度不知不觉放慢了些。玲珑鱼不能用了,因为林间树密,索性都用腿走,一路走走停停,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活火山,远远地就看得见遮天蔽日烟尘,顺着山势流淌的岩浆将周围变得荒凉极了。
“非真师父,麻烦你在外头等我们一段日子,约摸一个月。我们需得进到里头去取些东西。但火山进去十分艰难,我们原本只准备了四套防具…”苏红解释。
“好。”非真也不问他们去取什么,正巧,她想去别处走走,比如,看看小云团的姐姐。
再往南走,空气越来越冷了,地面上也慢慢出现了雪,凝了冰,“你好”非真用手触着冰,尝试沟通。
“你谁?”十分不客气的女声,轻轻冷冷的。
非真楞了楞,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友好的水呢,“……我路过那边的。”她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说。
“哦。”
“…”非真只好拿出大海给她的盐晶,“你哥哥给我的,他叫我来找你。”
“屁,他是我弟。”冰大姐脾气不好,但还是问,“算了,找我干嘛?”
“那个,我先问问你啊,你在这儿多久了?”冰是秘境中年纪最大的水,她想问问关于水的灵智问题。
“我出生起就在这儿了。”
“那你出生多久了?”
“很久吧。”
得,这谈话进行不下去了,非真本来是想跟这位冰姑娘聊聊天的,了解一下这所谓秘境的事情,但水灵虽然开了灵智,却也实在有限。
“哎,为什么每次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变热了呢?”冰姑娘主动提问了。
“热?”
“对啊。”
非真想了想,“大约是火山吧。”一边是百里冰天雪地,一边是活火山,怪不得刚上岸时就觉得这边天气古怪呢。
“火山是什么东西?”冰姑娘很好奇。
“你可以去看看啊。”非真说。
“我现在不能流动啊,等我变成水或者汽了,想流哪儿就流哪儿,想飘哪儿就飘哪儿。”冰姑娘难得有些忧伤。
“要不我带你去?”
“好。”
于是非真诱拐了冰姑娘回到了火山,非真没有防护,灵气虽能保护,却也有限,所以只带着冰姑娘化成的冰晶在外面看。
小小的一片五角星冰晶躺在非真手心,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太没意思啦,我们去火山里头,我罩着你,走起。”冰姑娘说道。
非真从善如流,她也想看看苏红他们弄好了没,因着冰的保护,很快就到了火山口。
四个人形在岩浆里忙碌着,防具很厚,都看不出谁是谁了。一个身影抬起头来,“非真师父,你怎么来了?这边很烫的,不要紧吧?”是陈若的声音。
“没事。”非真淡淡回了一句。
手心里的冰姑娘却愤愤的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她凉凉的滚在非真的手心,“他们在对它施法!虽然它是红色的,可它跟我们是一样的,他还小啊,怎么能把它欺负的直哭呢?!,我要把它带走!”
非真总算明白,冰姑娘说的是岩浆,说话间,冰晶已经冲进了火山口,和岩浆来了个亲密接触,“嘶…………”长长的一声,一大片岩浆迅速冷却,冰晶也化成了大片的雾气。
非真离了冰晶,已经感觉到了热浪,虽然因升华的缘故,不烫但也很热了,连忙施了决用灵气护住周身。
下头还在忙碌的四个人却呆住了,最先说话的是陈若,“啊,非真非真,你太好啦,又帮了我们大忙,会御水可真好啊。”约摸是习惯了每次夸非真都得不到回应,转向苏红,“师姐,这下我们不用再施法了,这次的能源精岩绝对够了。”笑容灿烂极了。
剩下的人回过神来,也向非真道谢。
非真一面和他们招呼,一面却和冰姑娘沟通,“没事吧?疼吗?”先前听见那嘶响,非真真是担心极了的。
“死不了!”冰姑娘愤愤的咬牙,发出“咯吱,吱”的声响,“该死的臭石头,竟然敢骗我,还装成水的样子!”
大部分的岩浆都硬化成了石状,只有最中间还偶尔“咕噜咕噜”的冒泡儿。
“该死,它还装可怜!我非滴穿了它!”仅剩的一小块冰晶飞出去,在硬化的岩石上方化成水,淅淅沥沥的滴下去,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非真知道,照这法子,水滴石穿不是问题,可冰晶越来越小,水汽弥漫,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非真细细的劝了冰姑娘,总算得了安宁,但冰晶已经几乎全化了水汽。
冰姑娘憋了一肚子气,不要非真送,气鼓鼓地飘回了南方。
火山被冰姑娘大闹了一通,但墨家的各位任务完成的极为顺利,因为材料远比预计的多,又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离开了火山。
完成了任务,五个人开始慢慢游历,秘境里的景致很不错,东西也好,非真就慢慢学习着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
这样行了大约一个月,终于看见了另一派的人,正是陈若口中的杂家的痞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 秘境表示不想和墨家说话,并向墨家扔了一座火山。
☆、抢生意
杂家的一群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非真还没反应过来。不同于墨家的统一服装,全是黑底白纹的对襟长衫,看起来就是正经人。
杂家没有妹子,一水儿的小伙子们穿的什么都有,有长衫,有中山装,甚至还有棉麻的短袖短裤,整个混搭。
两拨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简单招呼了一声。陈若就瞪眼,“文斗还是武斗?”明明是软妹,偏偏紧张地要做出一副铿锵玫瑰的姿态。
穿短袖短裤的青年就笑,“先文后武呗,老规矩。”又对苏红笑,“苏苏,怎么见着我了都不打招呼?”
“江师叔。”苏红短促的招呼,看上去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当然,她平时话也很少就是了。
陈若急的很,“姓江的,你费什么话,你离了我们墨家可以,但怎么可以去杂家,打就打,别废话,别想套近乎。”狠瞪那位穿短裤的江师叔。
“别啊,若丫头,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你啊,太伤我心了。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们当裁判,帮帮你们呢。”江师叔眨眨眼。
他身后的杂家小伙子们一脸不忍直视,对他公然背叛的话却全无反驳,只默默拿袖子遮脸。
“我才不要你们帮呢,我们能赢。裁判也不要你,我们有非真师父!”陈若说完气势昂扬的把非真往前推了一步,“哼”一声作为结尾。
“也行。”江师叔扫了非真一眼,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非真的价值,至于剩下的杂家弟子,看起来在这位江师叔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非真师父,别担心,你就看着,公平的,我们也能赢。”陈若郑重其事地对非真说。
文斗开始了,记方城做墨家主辩手,上来就开始吊书袋,从天下大义说到民间疾苦,侃侃而谈。平时看不出来这位姓记的肚子里有货,如今确实噼里啪啦全往外掏,但难免有些刻板,全围绕墨家“兼爱”“非攻”展开,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意思。
非真听着辩论的时候,杂家那位陈师叔已经蹭过来了,拿胳膊肘拐她,“哎,和尚,你看这文斗哪位会赢?”
“施主,”非真给他行了一礼,才说,“施主觉得呢?”说实话,非真还不太懂他们的规矩,各家有各家的道理,流派不同,依据不同,怎样才算是赢呢。
“哎,和尚,你不必跟我捣鼓那套繁文缛节的,叫我江宁或者跟着叫我师叔什么的,随便一点。我当和尚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都是些假把式。”
他本来说的得意,但看非真对他修过佛的事情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试探,“没听说过我?”看了非真的神色,有些失望地摸摸鼻子,“墨家从哪个旮旯里把你挖出来的?算了,自我介绍一下,江宁,江湖诨号你以后会晓得,我来杂家以前各个流派都混过,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多谢。”非真这回没有行礼了,但一时也不晓得怎么称呼他,矜持地问道,“事实上,我并不太懂这文斗和武斗的规矩。”
“噗,那你当什么狗屁的裁判,若丫头真是胡闹。”他乐了一乐,又勉强正色,解释道,“所谓文斗,大约就是小记的路数,引经据典,当然了,各派经典不同,主要都引的是已经飞升的圣人们的经典了,这些算是天道承认的。谁说赢了就算赢,不过,跟杂家是不讲这些的,你看。”
非真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