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情人 作者:醉花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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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所有的书,不放过一句半句的提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药石可解,唯有以毒攻毒。
这个法子虽然冒险,却只能试一试,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以为主,总好过认令良为主。不至于害他,而令良这人根本不能在他身边久待,每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去找令良,可是他根本不见,他也许担心找到了让赵亨清醒的办法,甚至不让靠近赵亨。
常老给打来了电话,问询和赵亨承诺的话。他爱宋磁成痴,宁可不要田立衡的赔偿,只希望赵亨能给他提供书画也行。
赵亨曾经答应过,要赔偿常老价值超过他以前的那两件磁器。可是现在的赵亨完全属于一个失忆儿童。怎么能够履行常老的话?况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舅舅。
对常老说:“最近也见不到他,他出了一点事。”
常老说:“今天晚上还在晚宴上见到他,奇怪,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没有和打招呼,而且居然跟着令良。”
常老也知道赵先生,甚至也知道令良和赵先生从前的纠葛。
他甚至提醒:“令良那个人邪术太多,是不是他给他下了什么招数,看着他好像有点痴呆了!”
不禁苦笑,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常老为自己的利益是一,担心赵亨出事不能履行承诺是二。不过他总算好心,给打了电话提醒。还以为不知道。
“现在也见不到他。您能带见到他吗?”
“明天还会有晚宴的,这几天都是九州国际举办的晚宴。不过这个晚宴在人数上控制很严格,必须都有邀请函才能进得去。要是想去,就只有想办法弄到邀请函。”
放下常老的电话,立即打给了田立衡,希望他能让去参加明天晚上的晚宴。
事实上,如果能够在晚宴上见到令良和赵亨,那么就有希望实施的办法。
田立衡听说想去参加晚宴,故意说:“行啊,正好明天差一个女伴,如果愿意做的的女伴,就带进去。”
第144章 蛇鼠一窝
我答应了田立衡的条件,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他的要求也许是想戏弄我活捉当众给我难堪,可是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第二天下午,田立衡派来人给我送了一套礼服,这是件白色的吊带短款晚礼服,下摆至膝盖上,缀满了亮晶晶的水钻。
平心而论,这款礼服非常漂亮,可是我并不想穿上它。
田里衡派来的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化妆师,她笑吟吟地对我说:“田先生知道您一定会拒绝,他说,如果您和他一起出息今天的晚宴,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席,否则的话,他不会带一个让他丢脸的女人出场的。”
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礼服,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镜子里的我判若两人。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半长的头发已经被她用卷发棒卷成发卷随意散落,乌黑的头发倒是衬得皮肤愈发细腻。手臂上和脖子,只要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帮我抹上一层水粉。大概因为粉质好的原因,看上去倒像是皮肤天生的细腻。住豆助圾。
镜中的这个女孩穿着一件细肩带的晚礼服,脸上的神情不见欢喜,反而带点忧郁。
化妆师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赞叹:“其实您的五官底子很好,就是平时不怎么打扮,现在啊,只要是会打扮,再丑的女人都会变成天仙。”
田立衡好像知道时间差不多一样,刚送化妆师走,就打电话给我,说马上就到。
看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我急忙将我要带的符纸装进了随身的手拿包里,走出了赵家大门外。
田立衡已经在车里等着我了。
看到我出来,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转过脸,却突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推开后门,嘴角带着笑意,点点头说:“不错,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你很适合这条裙子。”
我坐在他身旁没有说话。
田立衡吩咐司机开车。
他兴致勃勃地问我:“你说,我带你去见你的情郎,他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突然记起你来了呢?”
我板着脸不理他。
田立衡靠在车座是那个继续和我讨价还价:“其实我觉得我都算很大方的了,上次你到我屋里偷走我的东西,都没和你算账。这次还帮你。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行啊,你先把我舅舅放出来吧,既然你已经给那两样假货买了保险,为什么不把我舅舅放出来呢?”
他摇着一根手指说道:“你搞错了,这次可不是我要关你舅舅,是保险公司。你想,你舅舅害得保险公司要赔那么大一笔钱给我,保险公司还不恨死你舅舅啊!所以这不干我的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你把你密室里的两样宝贝拿出来不就完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回答我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和他这种人说这些话,说了也是白搭。
田立衡的晚宴居然在吴全的酒店七楼举行,这可真是蛇鼠一窝啊!
作为主人,田立衡的出现自然引来无数的目光,而这其中,让我感到快意的就是吴君的目光。她一脸不置信的眼神,既然愤慨,然后愤怒。
我则是视若不见,只当她是空气。
进去之后,和田立衡打招呼及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问起我,让我觉得一身的不自在。
我仔细观察,好像令良还没有到来。
我甚至还碰到了我爸,他也看到了我和田立衡一起出现,看着我的目光里有疑惑也有不解。想问我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整间宴会实在是无聊透顶,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田立衡会带我来。不过,在看到了吴君之类的女人一个一个的主动上前找他攀谈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的功效。
原来他是拉我来当挡箭牌的!
不过,倒也奇怪,譬如田立衡这种商人,难道不应该喜欢这种主动有人投怀送抱的戏码吗?
田立衡却是个怪胎,好像吴君,她眼中的热情谁都可以看出来,他却只是点头招呼之后就不肯多做交谈。我跟着他穿梭在人群中,悄声问他:“为什么令良还没来?”
“快了。”
“他会带赵亨吗?”
“也许吧。”
他一边和每个人恰到好处的应酬,一边却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五步的距离,否则我就会将你赶出这个宴会。”
“那如果我要上厕所呢?”
他啧啧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凉凉的:“挺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出嘴就这么难听的话,那叫洗手间。”
“我就只知道厕所,不知道洗手间。”我故意恶心他。反正我不高兴,我也不想看到他很高兴。
“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就会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赵亨不来我不是白白被他戏弄一场?
“好了,你的情郎来了,让我们来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啊!”田立衡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往前面带。
令良和赵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对于令良,我一直感到不解,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心思,居然一直把赵亨带在身边。
我听到有人向令良问起赵亨。
令良说:“这是我的一个后辈,在书画上颇有造诣。”
于是让人当场拿来笔墨,让赵亨作画。这些显然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我不禁看向田立衡,他一脸的得意! #~&妙*筆*閣?令良也看到了我们,他和田立衡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惊讶!
我感觉,今天是他们为赵亨设的一个圈套!
赵亨会画,是连漱画斋都要瞒着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被令良发现了!
田立衡请来的客人里本身就有善于书画的,既然令良有心提携自己的后辈,他们也乐得捧场,霎时间就有无数人围了上来。
我看着赵亨,他依然还是那副迷惘怔忪的神情,似有所思,又有所忆。
我想靠近他,却被田立衡一把扯住,他警告地对我说:“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他们给赵亨挖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不禁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让他当众画画,到底是做什么?”
第145章 风轻云淡
赵亨也看到了我,他始终像个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呆在令良身后。
有女人对他评头论足,叽叽喳喳地也不顾忌他是不是听到。
“看着倒是眉清目秀的,怎么觉得有点傻啊!”
“我看着也像,一个字都不说,谁知道他会画什么呢?画鸡蛋?咯咯咯咯……”说话的女人笑得像只老母鸡。我不禁狠狠地挖了她一眼。
没有见识的蠢女人,敢小瞧人?
气愤之极的我不禁再次看向赵亨,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心里忍不住升起惊喜和盼望,他这样看我,是想起了什么吗?
桌子已经当场铺开,田立衡以非常夸张的语气极度地赞美了令良,明明是一个神棍,却把他说得好像再世华佗一样。
围观地众人里,我看到了常老和董翁、还有那位中年人。
上好的宣纸已经铺开,田立衡首先对大家开始了一段开场白,大意是说赵亨本来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痴人,因为令良对他施法的关系,找到了他的前世记忆,而赵亨的前世正好是一个画家,所以今天当众作画,让大家看看令良的高明之处。
他说完,令良拿起毛笔塞到了赵亨手上,命他画出一付《池塘晚秋图》。
赵亨提笔,凝思片刻,久久没有落笔。
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赵亨突然落笔,好像行云流水一般,波浪划开,水纹不自觉一圈圈荡漾开去。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徐徐画来,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首青花瓷的歌。
素笔勾勒,天青云淡。
当他作画的时候,我仿佛有看到了风姿脱俗,仿佛神仙一般风姿的一恒。
隐约有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忽高忽低,有人激动地喊了出来:“这是宋徽宗的《池塘晚秋图啊》!天啊,竟然模仿得这么像,风骨,这风骨和画路完全是宋徽宗的路子啊!”
是董翁!
他一下子挤到赵亨的身边,嘴里嚷着:“你还说你不是木白,哈哈,这下让我当场捉到了吧,小友啊!我交你这个朋友如何!”
他的声音响亮之极,赵亨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提笔一点一滴地画完整副画。
董翁大笑着,使劲拍着赵亨的肩膀,嘴里不住地夸赞。
田立衡也满脸笑容问董翁道:“您看他的作画水平如何?”
董翁瞪起眼睛对田立衡说:“怎么叫我看?我都觉得我自己不及他。你看他未下笔时,先有沟壑在胸,落笔时,笔随意走,形神兼备。换做现在的年轻一代画家中,少有人有他这个水平的,这已经是大师级别了啊!”
他又向常老和中年人招手:“常老,常老,老铁,老铁,你快来看看啊,这副画的构图和意境简直好像得了宋朝徽宗年间宣和画院的精髓了,色彩细腻华丽,布局精致讲究。年轻人,我每次看见你都要大吃一惊啊!”
赵亨看着他,眼神迷惘极了,好像在想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做什么。
田立衡此时连忙说道:“您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应该知道吧。这就是个傻子。”
胡说!我恨不得当场跑出去大声告诉大家他是胡说!
可是想到那样的后果,只怕是我还来不及接近赵亨,又会被他们赶走,我就咬着牙忍下了。
我看着赵亨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仿佛在沉思,周围的议论和质疑都和他无关一样。
有人提出了质疑,质疑赵亨是不是装傻,有的人则说,这副画是不是经过了好多次的练习,所以才会画的这么好。
令良对此发出轻笑,命令赵亨再随便动手画一幅。广讨厅圾。
早有人换了一张全新的宣纸,赵亨依然是那副超然局外的样子,站在画纸前良久,突然提笔勾描,随着墨色出现,一幅清明上河图的节选居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赞叹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我却为他感到担忧。就目前情景来看,令良只是把他当成了那种有着前世记忆的奇人,把他当成了自己和田立衡踏向名利场的垫脚石。好在赵亨始终不发一言,所以这一点也只能是令良和田立衡二人自己的臆测和假设。
可是如果时间长了,他们知道赵亨真正的记忆,会不会进一步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