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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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俊彥如是当头棒喝,是呢,这么简单的推算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走,回公司不太可能了,和我一起去给承承做拉拉队吧。”挺直背脊,他艰难地从蓝汐身上拉离心思,重新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
他到现在才知道,蓝汐是一个孤儿,她的命运竟是如此坎坷。没有父母,还死了老公,如今儿子还不正常。如此多不幸的命运,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接近,见谁都防备了。
若换是他,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吧。
他自以为自己猜得很正确,偏偏他都错了。
卷二:对面不相识 第080章:多出来一个儿子
文化楼人山人海,几乎云集了全省各地的天才儿童,还有儿童的双亲。
意俊彥与张秘书赶到时,大赛正要开始。放眼望去,阶梯室坐满了参赛小选手的亲人,他们手里都举着牌子、脖子上都挂着口哨、头上戴着帽子在给孩子做拉拉队,如此景象,让人联想到了明星选拔赛。
而这不同,现在要进行的是第八届“天才杯”儿童绘画大赛,由赞助商、还有教育局及政府提供赞助及全力支持。
每一群拉拉队代表一个学校。
而承承他有幸成为贵族学校代言人,参加这一次五岁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比赛,可见才思敏捷,有过人之处。
一如意俊彥预料的,儿子也有忠实的粉丝,这会班上同学及老师在给他呐喊助威呢。
不过,承承与一群选手站在台上,显得有些心不焉,视线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
意俊彥忍不住激昂,笑容满面走至最前面,在意夫人身边坐下,未等意夫人反应过来,他大喊了一句,“承承!爹地给你加油来了!要夺第一哦!”
虽然,他从不对儿子表露太多的宠爱,可是他的所有寄托,所有愿望其实都在儿子身上了。
承承听到声音,立即望向声源处,待看见意俊彥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他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一脸自信,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今天是最重要的日子!对于他和弟弟真的很重要!
他必须夺得第一名!一定要!
承承下定决心,顿时充满了力量,不再紧张,不再害怕。
视线不自觉睨向另一处,他感觉肩上的压力好重哦,如是压了一块巨石。
五分钟后,两名童男童女和两名立持人终于走上了舞台,先是说了一长篇开场白,而后电视机头直接对准赞助商、教育局及政府人员,再然后对准评委员,最后,镜头落在一群小选手身上。
台上一共一百五十名选手,先要初赛,然后复赛,再到决赛。
初赛的题目是画心中的房子,时间局限两分钟。承承拿着铅笔,笔尖在放大屏幕飞速勾画,熟稔快速的手法,甚至比下选手中最大年龄十二岁的儿童。
在大屏幕下,观众们如是看到艺术表演,不到二分钟时间,承承便素描好了,有妈妈、有爹地、有奶奶、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还有意公馆、围栅、一只波丝猫。
这是儿子心中的房子?
意俊彥脸孔一下子刷白了,那个妈妈戴着好大一副夸张描法的眼镜,穿的衣服好宽大,帆布鞋。这一看,他自然而然联系到蓝汐去。
意夫人也张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她不明白孙子怎么多画两个人呢?
如若说孙子想要一个妈妈,画上一个妈妈还说得过去,可是另外再画多一个一模一样的孙子是什么意思?
承承没有时间给他们解释,因为他的任务完成,会有下一名选手进行绘画,所以他走入了后台。等着初赛公布结果。
其结果是,承承没让所有人失望,过五关、斩六将,连连获胜。
最后,当三赛订局,评委员评出最佳作品奖、最佳创意奖、最佳潜力奖、最佳参与奖四类奖项共十个名额时,场下是一片激动。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各位选手,各位大声呐喊中的拉拉队,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现在,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洛城的陈市长上台,为连获两年冠的最佳作品奖的获得者颁发奖杯及证书!有请陈市长!大家鼓掌!”那对童男童女少儿主持人,朗声说道。
掌声随后响起,非常热烈,陈市长笑着走上了舞台,和主持员握手。这时,另一对年轻主持员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我们有请“天才杯”绘画大赛连获两年冠的小天才,18号意允承上台领奖,大家鼓掌欢迎!”
随着声音的落下,后台玻璃的一层升降机突然升降出舞台,缓缓打了开来。
可是,当升降机的氤氲玻璃门完全打开的霎那,全场是一片抽气声。
哇噻,什么状况?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获奖者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手牵着手走向领奖处?
“哎哟!”意夫人失声大叫:“妈啊!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两两两个孙子?”
意夫人真是夸张,一边说,还使尽全力在意俊彥胳膊上用力一掐。
“呃……”痛!
呆如木鸡的意俊彥在疼痛中惊醒,身子倏地站了起来,视线紧紧地盯着台上两个人儿的脸孔,他的身子渐渐发抖,完美的情圣脸孔渐渐扭曲。
“儿子你会痛吗?我不是大白天在做梦吧?”意夫人闭开了眼又再次睁开。
台下台上已经乱做一团,意俊彥没有回答她,相反,长腿一跨,跳上了台。
三两步就走近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鬼,俯视二人,不顾台下的骚动,几乎是牙缝里逼出话来:“你是谁?”
望着诺诺,他问。
诺诺双手一捂嘴,把身旁的承承推前,“他才是承承,我是诺诺。”
“诺诺?”意俊彥死死地瞪着诺诺,待看见诺诺突然红了眼睛,他竟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恐吓这孩子。意俊彥根本不顾自己暴露在镜头前,又艰难开口问:“你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天!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站在一起,他都区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了。
诺诺委屈说:“我一直在妈妈身边,刚刚与哥哥一起走出来的。”
意俊彥更是迷惑了,视线移向承承。
却见承承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一模一样?你们两个小屁孩一早知道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吗?”意俊彥忍住咆哮的举动,艰难吐话。
这时,台下的镁光灯正不停按下快门,电视机的镜头也对准了意俊彥的脸孔。
承承终于抬头了,他一脸做错事的委屈模样,哽咽着说:“爹地,我与诺诺是一个妈妈生的,诺诺经常在电视上看见我与爹地,所以找到我们了。”
“是谁告诉你们同一个妈妈?”意俊彥身子一颤,声音开始颤抖,突然弯下身子捉住诺诺的肩膀,心有余悸大声问:“你妈妈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诺诺被他的吼声吓坏了,他不安地后退了一步,可最终,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妈妈是……妈妈名字叫……蓝汐……”
轰隆……
如是一记闷雷轰向意俊彥的大脑。
“爹地,妈妈很可怜的,我们想要妈妈一起住。”承承与诺诺几乎是异口同声。
“是她教你们合伙骗我是不是?”意俊彥脸颊涨红,已失去了风度,咆哮如雷。
“跟我走!”背脊一挺,一手拽一个,他强行把承承和诺诺带离,连奖杯和证书都不要了。
意俊彥的举动引起了全场轰动,意夫人更是咬着手指激动得发抖。
天啊天啊,她两个孙子啊,要命啊,意家的另一个血脉到现在才发现。而且像是,两个孙子在作怪!故意利用这个机会。
不得了,很少生气的儿子这次怒火冲天,脸色铁青看来气得不轻啊。
意夫人慌张奔过去,一些记者比她跑得还快,转瞬就拦在意俊彥面前。
麦克风对着意俊彥,“意先生,你并不知道自己有两个儿子吗?”
“另一个小天才叫什么名字?刚在台上,小天才叫自己诺诺?”
“意先生,你是怎样教育儿子成才的?有秘决吗?”
意俊彥眼睛通红,对着镜头,面目扭曲,咬牙切齿逼出一句:“该死的女人,最好别给我逮住,否则你玩完了!”
说完,撞开记者,左一个,右一个拽着人离开了被他制造乱成一团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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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诺诺居然跑进中心广场的大屏幕里面去了。
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泪水潸潸滚落,瞪着电视大屏幕,她始终不愿相信,诺诺会说话,并且还自己找哥哥找爸爸。
她一直以为诺诺自闭,原本不是,诺诺只是不愿意和她说话。
做为母亲的她竟然不知道!她严重失职了,她没有做到一点为人母的责任!
“该死的女人,最好别被我逮到,否则你玩完了!”意俊彥的脸孔一瞬间在屏幕放大,还传来他阴森的声音,吓得蓝汐步子一退,身子摇晃了一下,幸好祁泽风及时把她稳住,才没跌倒。
祁泽风已经弄明白了一切,他同样很是吃惊,有些难以消受这样惊人的消息。这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惊天怪事。
蓝汐去做代/孕妈妈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而后“诺诺”自闭他再度震惊,现在,孩子自己去找爸爸了,这算什么事?
怜惜心疼地扶稳蓝汐,他不禁叹息。
孽缘,当真是一段孽缘。
“小汐,你还好吧?”忍不住,他关怀语气慰问一句。
“我不好!非常不好!”蓝汐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抖,浑身无力如是随时要跌倒一样。
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才能形容自己的心碎,更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痛苦,她只能努力地呼吸,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真的令人惊骇,如此戏剧化的事情怎么会在你身上反复发生呢?”祁泽风感概万分地问,“现在意俊彥发现诺诺了,你打算怎么做?”
蓝汐瘫软地倚在祁泽风的怀抱,只感觉头晕目眩,她死死抓住祁泽风的胳膊,艰难开口,“去找他,我必须要回诺诺。”
诺诺,承承,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要哪一个了。
两个孩子都曾经在她身边呆过,现在是要哪一个便伤另一个的心,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两个儿子都属于她一个人的。
意俊彥会把诺诺还给她吗?会吗?
赶往意公馆的路上,蓝汐坐在副驶座上,脸色发青,看去非常痛苦。她一直低声哭泣,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孱弱的声音听得祁泽风都忍不住心酸,油门一踩,车子开到最高速。
他担忧再耽误一点时间,蓝汐会因此晕过去。
半小时时间,他们终于赶到意公馆,可是大门紧闭。
祁泽风扶着蓝汐下了车,敲打铁花大门。
“意俊彥!把诺诺还给我!开门!”蓝汐大声嘶喊,她相信里面的人听得见。
隔着铁花大门,她看到了意俊彥的车子,他一定在里边!诺诺与承承也一定在!
“意俊彥,你给我开门!把我的诺诺还给我!”她歇斯底理地大喊,哭得惨绝人寰。
里面仍没有反应,祁泽风已经看不下去,死命地按着门铃。
二人不死心地叫喊近二十分钟,都不抱希望时,别墅里的厅门轰隆一声拉开了,意俊彥面目深沉走了出来,可是他就立在门外,并不走近铁花大门。
隔着远远地,他死死盯着蓝汐泪满脸面的脸孔,吐字如冰,“玩弄我五年,很爽吗?”
蓝汐隔着铁花大门,含泪摇头,“把诺诺还给我,他是属于我的!”
意俊彥怒叱:“他不是你的!他是我意俊彥的种!你违背了当年契约!”
蓝汐理直气壮争辩:“我没有违背!白纸黑色写着只生一子!只生一个!我生了两个!诺诺就不属于你!他是属于我的!”
意俊彥的手指都在微颤,不自觉紧握拳头:“原来你是见有空子钻,才如此胆大包天,欺到我头上!即是诺诺是你的,你又跑回来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再想夺走承承?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贪婪了?”
可恶的女人,竟敢偷了他一个儿子,还敢回到他身边,躲在他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试图接触他的儿子。还骗他自己是寡妇,竟敢诅咒他死了?他原对她有一丝好感和同情,现在荡漾无存。
这个女人有欠教训!现在的结果都是她自找的!
他被瞒得好惨啊!回想起二人接触的一幕幕,现在才觉多么合理化,他一再想见诺诺,她先是把他敲晕,而后还骗他送回了老家,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接近承承!因为你知道每周五他都去公司!我没冤枉你吧?”
蓝汐自觉理亏,却并不后悔,她哭道:“我只是回来看看承承过得好不好!第一次见了他我便辞职的,是你不同意我辞职!你能怨谁?”
“你还很有理?你与祁泽风合伙假装夫妻,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怜你!”意俊彥原不想与她纠缠,可是忍不住就像一个委屈的丈夫,指责妻子的不是。
“是你误会的!我根本没有说祁泽风是我老公,是你自己发的请贴,是你自己自以为是!在珠宝店也是你与其他女人欺负我在先!”蓝汐也不甘示弱,那一瞬间犀利的目光让意俊彥以为是错觉。
你与其他女人欺负我在先!这句怎么听得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意俊彥愣了一下,可是一想起她瞒了自己五年,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