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爱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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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拉上了窗帘,但外面的灯光还是层层块块的透进来,她故意放慢呼吸,让他以为她睡着了。
眼睛半眯着,在黑暗中偷偷的看他。他也躺在床上,但不是那种放松的姿势,脱了鞋子,但小腿没放到床上,虚虚的搭在床边,像是随时准备要站起来,双手放在头后枕着,她看不清他眼睛是睁着还是闭上的,听他呼吸声,听不见一点起伏,像是在睡觉,可又像是在沉思。
她翻过身,还是平缓的呼吸声。接着听到他那头也有翻动的声音,应该是侧头,他一定是在看她,之后就听见他轻微的一声叹息,轻轻的,是睡着的人不会发觉的那种叹息。
果然他没在睡觉。
她翻过身来,看到他正在看她,目光混进柔和夜色里。他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像她还在睡觉一样,其实他也知道,她哪能睡得着,不过一路颠簸,她一定很辛苦,过几个小时又要坐上火车,就算他有千言万语,也只好放进这静静的注视中。
他现在想的,就是希望她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解解乏。
“汤善思。”她叫他的名字,缓了半响,又说:“你过来。”
可能是因为有黑暗的庇护,以及不安分的灯光的指引,他趿着鞋,慢慢的站起身,坐到她床上。
她坐起来抱住他,圈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身子都搭在他身上。他也很自然的抱住她,搂紧她,她脸贴紧他的脸,“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
她紧了紧胳膊,想用拥抱表达全部的思念,“你没有话对我说?”她轻轻地一动,留给他说话的空间。
“你要我说什么?”他把身子往后退一点,正好对视着她,眼带笑意,他该做的都做了,他还要说什么?难道他做的还不够?
她看得见他眼底的柔情,像是在说一万次我爱你。
她笑着吻住他的嘴,试着伸出舌尖,轻触他的唇,下一秒,他飞快的吸住,空气连同她的气息,一并纳进口中。
义无反顾,抵死缠绵。
从他的吻中,她知道,他爱她。
良久
她一点点倒下去,双手一会贴着他的胸,一会绕到他的颈后。他吻到呼吸急促,忽地停下,把住她的手臂,往她怀里送,“睡吧睡吧。”
她当然不依,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爬,他用胳膊死死的圈住她,“睡吧,一会火车就到了。”
她已在他的吻中确定,她必胜无疑,就开始耍赖,“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工作不要了?”
“不要了,我不想一个人回去,从今以后,你去哪我去哪。”她伸出腿,圈住他的腰,让她自己回去,然后把他留给那个马尾辫,不可能。
“我跟你一起回去。”他往外挪一挪,原来她是怕一个人回去,他其实早已打算好,会陪她一起走。
“真的?”
“嗯。”他有些不耐烦,把她的腿拿下去,翻身背对着她。
她知道他是紧张了,于是支着手探身过去,趴在他身上,感到他浑身冒火似的烫,就像得了重感冒,她忽然坏坏的一笑,“汤善思,暗恋我六年,你憋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快更新完了。
可能是我审美观有问题,比较喜欢这个故事。
今天天气比较凉快,发现自己不似之前,对夏天尤其偏爱。
☆、爱着你
她说着情话,热气呼呼的吐在他耳边、脖颈上,撩得他心慌意乱。他忽地翻过身来,床也跟着吱嘎一响,把她紧紧的抱住,就像抱一个布娃娃,紧紧地控制住,以防她掉下去那样,“不许胡闹,一会火车就来了。”
他这样的拥抱倒搞得她心慌意乱,她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我火车票丢啦。”她的意思是,我全都不管啦,连脑筋也懒得动,你看着办吧。
“补票。”
“我身份证丢了。”她第一次丢身份证,毫无头绪。
“开证明。”
“去哪开证明?”她使劲蹭他胸口。
“派出所。”他似乎能安排好一切。
“好吧。”她认栽,谁让他是汤善思。
“生气了?”
“没有……”为了证明她没生气,她扬起脸,从他怀里挺起身,在他额上大面积的印了一个吻,之后又趴到他的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睡觉吧,哎不对不对,汤善思,我们不能睡觉。”
“怎么了?”
“还没报警呢,得把小偷抓到啊。”
“算了,你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凌晨2点,徐仁夏坐在候车室发呆。
整个候车室除了工作人员,总共就17个人,还要算上大半夜被叫醒的汤浩然。
汤浩然拉着行李箱提着塑料袋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他们。把箱子推到汤善思脚边,装着零食的袋子放到椅子上,“呦,你们和好啦?”
“别废话,我要的你都带来了?”
“嗯,都在箱子里。”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伸手交他,笑着看他们。
那种鬼笑,让徐仁夏明白,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但他觉着自己特牛逼,成功的预见了他们的结局。她能想象到,等回去时候,豆豆也会这样笑,笑他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三更半夜上演织女会牛郎的苦情戏。
临走前,汤浩然扮演起哥哥,一个劲拍汤善思的肩膀,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汤善思挨着她坐下,看看时间,“马上检票了。”
“没什么?那你笑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就想起那个马尾辫的,难不成跟她有关?汤善思已经拿起袋子搭在箱子上,交班的列车员也出来了,大喇叭也喊着检票,“你快说?不说我就不上车,对了,我都没问你,那个马尾辫是怎么回事?她谁啊?”
“马尾辫?”
“就是跟你一起爬山一起照相那个。”
“哦,那是我表妹。”
“表妹?”
“嗯,跟我长得像吧,因为她跟我妈长得像,所以我们俩最像了。”
“咦,怪不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她是你相亲对象。”
“哈。”
“好吧,既然是你妹妹,我就原谅你,那汤浩然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他一句话总结汤浩然的长篇大论,之后盯着她,看她有什么高见。
“嗯?”她想起那本书里,汤浩然给他出的馊主意,“直接就上”的那类,她脸一红,低下头,挥挥手里的票,“补啥票,这不买好了吗?”
“对呀买好了,走吧,检票了。”他笑着扶着她的肩。
上了火车,徐仁夏腿上盖着他的大衣,面前是汤浩然买来的零食,手上是汤浩然的旧手机,他给她下了几部电影,都是喜剧,左瞅瞅右瞧瞧,就是差点什么。
回头看着隔了三排座位的汤善思,只能瞅见他的头发。
她知道汤善思这人,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如果指着他,他俩就别想坐一起了。她正正衣襟,“那个,叔,打扰一下……”火车况且况且地晃着,她略加色彩的描述了需要跟汤善思坐在一起的理由,旁边的大叔眯着眼睛,睡梦中点点头,跟着她站起来,走到汤善思那去。
目的达成后,拉过汤善思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靠进他的怀里,徐仁夏才安心看电影。
“你怎么跟他说的?”明明都在睡觉,她怎么好意思把人家叫醒?
“嘘。”她抬头看着他,“都在睡觉呢,你不要太吵。”
他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管她呢?他不也希望跟她坐在一起?她笑着,甜甜的笑容,每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里都有一种明净透亮的快乐。他迅速看了眼对面,都在睡觉,他低下头,在她嘴角上啄了下。
轻柔的触碰,在她的心尖轻轻拨动了琴弦,弹一下怎么够?她要谈一曲《高山流水》。
“你好坏。”她小声地嘟囔着,一手攀着他的胸膛,又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着吻上去。
她一定是被他的吻迷昏了头,才敢在火车上这么大方的吻他。
他有些警惕,直往后躲,还轻轻的摇头,告诉她不能这样做,拿手扶着她的肩膀,直往下按。可她哪管这些,他越躲她越来劲,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往下拉,撬开他的嘴,长驱直入。还不忘拉起膝盖上的衣服,盖住头。
周围都是呼噜声,汤善思只好由着她吻个够。呼吸难继的时候,她猛地扯下衣服,从他腰上退下来。
强自压低急促的呼吸声,她看汤善思一副明明很享受,却摆出被强迫很委屈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徐仁夏拉起他的手,环在脖子上,背过身靠着他,继续看电影。汤善思的胸膛重重的起伏着,她忽然回头,“你得加强锻炼。”
“嗯?”汤善思余惊未了,没听清她说什么。
“一起看电影。”她拿下一个耳机,塞到他耳朵里。
火车到站时,L市正在下雨,风挟着雨扑在身上,又冷又潮。
坐上出租车,看着熟悉的街道,听着司机到熟悉的口音,徐仁夏不由自主的笑了。
汤善思看着她,“笑什么?”
“没有啊,就是很开心。”她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你的手真白。”她拿自己的跟他比较,“比我的还白,细长细长的。”
汤善思笑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拇指在虎口处轻轻摩挲着。
箱子提到四楼,汤善思取出钥匙要去开门,徐仁夏急着想见豆豆,说就先放着吧,反正也没小偷,她抬腿走上去,汤善思望着她的背影,想了想,跟着走上去。
打开门,一股腻鼻子的泡面味儿传来,看见豆豆一个人吃饭,徐仁夏觉得她好可怜,但是看着桌子上的泡面,想起她们约定好再也不吃泡面的约定,徐仁夏怒火立起,“你丫趁我不在又偷吃。”
“你不也吃了么?”豆豆在微博上看到徐仁夏晒的泡面照片,馋的她呀,连着吃两顿都没吃够。
“我那是在火车上,我不吃泡面我吃啥?”
豆豆不搭理她,看一眼汤善思,“回来了?”
汤善思抿嘴一笑,他想,不用对豆豆说什么了,她跟汤浩然一样,旁观者清。
徐仁夏搬个凳子挨着她坐下,“老坛酸菜的,不行,我也泡一桶,还有没有了?”说着她就去翻柜子。
“你先别想着吃,我平板呢?”
徐仁夏的手正搭在橱柜门上,听到这句话,脑子被陨石撞到一般,火花电石之间恢复记忆,她见到汤善思之后,实在太开心,都把这事儿忘记了,“呃,没有酸菜的,好可惜……”
“徐仁夏,我问你,我的平板呢?”
“哦,你iPad,呵呵呵。”她手里拿着红烧牛肉面,转悠到汤善思那坐下,怎么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她磨磨蹭蹭的不回答,豆豆心生疑虑,那可是她的最爱,“是不是摔坏了?”她摊出最坏的结果。
徐仁夏看看豆豆的眼睛,那是豆豆的儿子,何尝不是她的亲外甥?把它弄丢,她也是于心不忍,“丢,丢了。”
“丢了?”毁容、骨折、烧伤、溺水,她都想到了,就是没料到它居然玩失踪,豆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怎么丢的?”
豆豆真的动怒了,不管啥事,能让她放下筷子,就说明她在动真格,徐仁夏心虚,“就是丢了呗,哎呀,别生气,明天我就送你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她拍拍汤善思的肩膀,意思是:哥们你快接一下,别让我太尴尬。
汤善思抬头看看她,原来她的破包里还装了个值钱的东西。
“哎。”豆豆深深的吸一口气,“你给我说说,在哪弄丢的?”就算见不到尸体,她也要给它还原一个真实的去向。
“呃。”徐仁夏转动脑筋,得维持她在豆豆面前的高智商形象啊,怎么办?得使点小手段,她以手掩面,“哎呀,就怪他。”她指着汤善思继续说,“我把包交给他拿,谁知道,下了车,他就把包落在车上。”
“汤善思弄丢的?”豆豆不相信,丢东西这种秀智商下限的事,能轮到他?有徐仁夏一个人就够了啊。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汤善思在心里唾弃徐仁夏,“对呀,天太晚,下车忘拿了,真抱歉。”
“你看吧,就怪你,办事不靠谱,我说我拿着,你非得献殷勤,抢着拿包,结果怎么样?丢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连个包都看不住。豆豆,明天让他给你买个贵的,买俩。”
闻到他们之间微微燃起的火药味,豆豆有点不好意思,弄来弄去,把这小两口弄分裂了,倒是她的不是了,她赶紧说道:“也不是陪不陪的事,一iPad也没多钱,关键是,徐仁夏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