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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辣妹自传:学会飞翔-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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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劲儿,我的胳膊就好像是毛毡做的。

结果证明,我缺锌,有假丝酵母(假丝酵母是一种真菌,可能会引起鹅口疮等病)。这有点像曼迪·史密斯病重时的症状(她曾嫁给比尔·威曼)。我认识曼迪是通过她妹妹尼库拉,她与特迪·谢林汉姆订了婚。她们姐妹俩都很可爱,而曼迪吃了不少苦。

那个中医给了我一些药剂,并说我不能吃糖,包括酒、水果、所有的碳水化合物、奶制品和健怡可口可乐。我和我的家庭医生讨论我的症状时,他说我可能有些低血糖——那是与糖尿病相反的一种病——但血液检查从未有过显示。直到今天我才确信我得的就是这种病。

这太可怕了。我确实努力遵循这个食谱,但没能坚持多久。我的偏头痛疼了一星期后,被告知那表明我正在解毒。

那些药片没有任何作用。我的身体在渴望所有我过敏的东西,尤其是水果。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直躺在床上。更糟糕的是,我们还不在自己家里。我们当时在贝里,加利·内维尔的家,因为奥尔德里—埃吉的公寓正在安装附加的安全系统。尽管这套公寓在顶楼,只有坐电梯才能上去,但是大卫去训练时,只有我和布鲁克林呆在那儿,我还是感到恐惧。

毕竟,第一次绑架恐吓来自一个有北方口音的人,子弹也曾被寄到沃斯利的房子。恨我的是曼联的球迷,谁都知道大卫·贝克汉姆搬到哪儿去了,他们只要来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抓到我。我们曾想装一道安全门,但其他住户不同意,即使我们说了费用由我们承担也不行。

那时候,我父母家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因此,当圣诞节“辣妹”演唱会到来时我很高兴,那将意味着我们可以住那儿一段日子,还意味着布鲁克林可以和利伯蒂一起玩了。布鲁克林甚至还不会爬,而比他大9个月的利伯蒂已经能到处跑了。但马克仍说他们不能出去,甚至不能进花园,除非有他陪着。

尽管我妈妈竭力让我吃一些她认为合适的饭菜,我的体重还是没有增加。因此当大多数媒体报道演唱会时,它们登出的照片尽量让我看起来十分瘦,我并不感到吃惊。但不是所有人都企图攻击我。《镜报》(该报纸在布鲁克林出生几天后,登出了我的一张照片,上面画了些箭头,指着我身体的某些部位说,他们认为我该减肥了)写道:“高贵辣妹”惟一不适应的就是几千名歌迷喜欢她在演唱会上的表演。其他的媒体就没这么好心了。

圣诞节后,大卫随曼联队去巴西踢球,我再度感到恐惧的降临。我不想独自呆在那套公寓里。因此我决定,与其呆在英格兰我妈妈家,为什么不出去,逃离这一切,去晒晒太阳呢?他们和我一样已忍受了那么多痛苦。平生第一次我不再考虑花多少钱,我想要的只是我们都能平安地生活。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多少选择——因为每年这个时候许多旅馆早已被那些与我们想法相同的富人预订了。而且许多地方都不许你带孩子。我本可以去巴厘岛或者塞舌尔,但是那航程对布鲁克林和利伯蒂来说太长了。而我也不想去太远的地方。我只想离开英国一段时间,大卫回国我也就回来了。

我从佩里格林·阿姆斯特朗…琼斯那里第一次听说了莫斯迪克。玛格丽特公主在那儿建了一所房子以后,这个地方开始出名了。名人们到那儿去可以乐得清静。显然,有时侯,你能看到玛格丽特公主穿着短裤在那儿蹓跶。“棉花屋”是岛上惟一的旅馆,其他地方都是私人别墅。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正是他们引以自豪的一点:他们从不让新闻记者上岛。如果不让任何新闻记者上岛,那绑架者和谋杀者也无法上岛了。我甚至觉得马克都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尽管我知道他会因去不成加勒比海而失望。我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们要去——甚至艾伦·爱德华兹。我告诉他我们要去滑雪。如果没人知道我们去哪儿,那我们就安全了。

莫斯迪克很小——只有3英里长,2英里宽。机场更像一所飞机跑道上的简陋小屋,你得趁天还亮的时候飞进来,因为他们没有雷达。从伦敦飞到巴巴多斯,然后改乘一架小飞机飞到莫斯迪克,只要40分钟。那真美。飞机飞得相当低。我们掠过小岛的沙滩,它在落日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粉红色。

我一走下飞机立刻感到放松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拂过我全身。到“棉花屋”只有5分钟的路,一切完美得如我所想。那里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座座小房子。我和露易丝合住一间,我妈妈和爸爸在另一间。餐厅在主要的一间房子里。一切都很低调,不是很奢华,但是有一张很大的老式木桌,还有手工制作、古色古香的石灰水粉刷的家具和许多奶油色的挂件。

这个地方本身就十分美丽。到海滩只要走两分钟,游泳池边上还有一小块僻静的晒日光浴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到海滩上去。一切都如你想像的那样:围满棕榈树的白色海滩,波光粼粼的蓝色海面,即使最好的照片也无法展现它的美丽。

但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我们可以独自呆着。在英国,我已紧张到这个程度:只要电话铃一响,我就会跳起来。任何一点点突如其来的、意想不到的声响都会使我紧紧抓住布鲁克林。有时候他会吓得哭起来。在这儿,电话铃不会响,也不会有意想不到的声响。只有滑稽的小乌鸫觅食来访。我只需决定早餐吃芒果还是木瓜,在“棉花屋”还是到码头边的“罗勒酒吧”去吃午餐,我们坐上小小的像是高尔充球场上使用的那种轻便车,只需5分钟就可到那儿,那儿的地产食品中有许多种鲜鱼。

岛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名人们确信这里没有人打扰他们,莫斯迪克才能保住它作为旅游胜地的名声。我们看到了米克·贾格和他的女儿伊丽莎白、皮尔斯·布鲁斯南、迈克尔·J·福克斯——尽管我们不能肯定那些是不是与他们极为相似的人。

好就好在“棉花屋”里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除非我穿上“高贵辣妹”的衣服,否则我一点儿也不像“高贵辣妹”。而且,其他的客人中有一半是外国人。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和家人外出度假的年轻的妈妈。我们也不来往。

尽管我的手机关了,我每晚还是会打开语音信箱。我想大概是第三天,我收到了艾伦的信息,他让我回电。

“那么,”他说,“那儿很热,是吗?维多利亚。”

“阳光明媚,”我回答道,突然想到我应该是在滑雪,“但不是我所说的热。”

“那就奇怪了,”他继续说道,“从报纸上的照片看,那儿看起来像烤箱。”

我的心跳停了一下。

“什么照片?”

“你穿着比基尼,戴着棒球帽。在莫斯迪克。”

我无法相信,简直无法相信。

我的身体僵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布鲁克林在哪儿?

他四肢伸展着正在婴儿床上睡觉。

艾伦说他会把照片传真给我。事实上,照片拍得不错。

令人害怕的是摄影者与我们如此接近。有一张是我髋骨的特写,他们称它“已凸出来”,还有一张是我上半身的特写。

这些都是在游泳池边拍的,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什么人。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但是——正如每一个女人都知道的——有人拍到你穿比基尼的照片,而你却不知道,这是很可怕的事。但那不算什么。头版有一张布鲁克林的裸照。他们怎么敢这样呢?如果有人可以偷着用长镜头拍下这样的特写,如果那是枪,结果会怎样呢?我气得浑身发抖。前几天我过得很平静,很开心。现在,我又一次犯了妄想症。在这个岛上我有一个敌人,不仅如此,在英国我有一个敌人。有人告诉了新闻界。会是谁呢?肯定是旅行社的人。我因为没带上马克而对自己发起了火。

马克曾告诉我他认为他该跟着来,但我真的认为我们会没事的。后来才知道有个男人曾独自在岛上呆了一天。他原来预订了莫斯迪克岛上惟一能住的另一个地方,一个叫“荧火虫”的饭店,那里有房间,但他跑到“棉花屋”来,声称那儿出了点问题。因此他住进了游泳池对面的一所别墅,正对着我们的住处。他只需靠在他卧室的窗户上喀嚓、喀嚓、喀嚓地按快门就可以了。我们记起来了,有一天晚上在饭店看到他一个人呆着,还开玩笑说他看起来像个摄影师。现在他早已走了。我们在岛上又呆了4天,但其实我的假期已经给毁了。

回来后不久,我参与制作的一个节目“维多利亚的秘密”在四频道播出了。那是婚礼之后,我正在四处想找点事做。“辣妹”办公室收到一份建议书,有一家叫“斯温制作”的电视公司想让我做一个访谈节目——在节目中,我得采访一些朋友。整个节目非常搞笑。一切都由“辣妹”总部的朱莉娅协调处理,她是个可爱的姑娘,主要负责处理梅尔·B的事务。她表面上很害羞,但骨子里却非常有股韧劲儿,做事相当有条理。

幸运的是,我想采访的每一个人——一长串眩目的顶级名人,包括华伦天奴、埃尔顿·约翰、理查德。E。格兰特(更不用说某某著名球星了)——都非常乐意接受我的采访,我们非常开心。每一个表演者都知道,做某件事情时感觉开心对效果而言通常是表面有益,实质有害。然而这一次并非如此。“维多利亚的秘密”(本身就是一个玩笑——“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一家知名的美国性感内衣商店)评价甚高,到处都在讲:谁会想到“高贵”居然这么有趣。

我采访的人中有一位盖伊·里奇,那是在电影《贪得无厌》的外景地,他也曾经出演过电影《两根大烟枪》。在美国巡演时,我曾遇到过麦当娜。就在演出开始前,她和她的几个朋友来到了麦迪逊广场花园,到后台来祝我们好运。她的女儿劳伊兹也和她在一起,她扎着漂亮的小辫子,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橄榄色的皮肤,她看起来与利伯蒂惊人地相似——她们说不准是一对双胞胎呢。

那天正好大卫踢完世界杯归来,那一切简直好得让人受不了。我在想,大卫回家了,麦当娜在这儿,我爸妈也在,而我又怀孕了,我还给我五周大的胎儿拍了张片子。

我们都在那儿,和那些姑娘们在一起,正在互相介绍,突然麦当娜注意到大卫。

“你一定是那个著名的球星了,”她说。

大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跟。后来,他对此还是不能相信。

“麦当娜知道我是谁……麦当娜居然知道我是谁。”

我和大卫结婚后不久,我们和我妹妹,还有几个朋友正呆在“常春藤”(维多利亚夫妇常光顾的一家餐馆),这时有人给我们送来两瓶香槟。“太好了,”

5我对侍者说,“谁送的?”

1“那边的一位女士。”

7我当时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他指的是谁,所以我就走了过去。

z我绝对想不到竟然是麦当娜。

小“这是我从伦敦来的朋友,”她伸出胳膊搂住我说,“我想让你见见我美国的朋友。”‘真是好生奇怪,我在和麦当娜讲话。我一直是她的忠实歌迷,我感觉像一个孩子第一次见到了圣诞老人。当我和妈妈一起在约翰刘易斯幻想有人在问我要签名时,谁会想到有一天麦当娜居然会知道维多利亚·亚当斯是谁,那个来自戈夫橡树、脸上长粉刺的十几岁的姑娘。在学校里谁都不愿意和我讲话,更别提麦当娜了。

说她给我介绍的第一个人是迈克尔·乔丹,一个巨人。我们握了手,那是一双世界上最大的手,有西餐盘那么大。我看看大卫,他简直就是呆住了,充满了敬畏。而我好像在说,大卫,不要让我尴尬,把嘴巴合上,把舌头从地上捡起来。

网接着她让每个人看我的婚戒,显得那样自然,一点也不做作。

在场的还有一个家伙,但是我们由于看到迈克尔·乔丹太过惊讶了,因而我没听到他的名字。后来我们意识到那是瑞奇·马丁,客气点说,他本人比电视上显得略胖一点。

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让你最感孤独的地方是时装模特走的T型台。现在回想起来,我答应在2月份伦敦时装周上参加玛丽亚·格拉茨沃格(著名时装设计师)的时装秀,不是疯了,就是个十足的受虐狂。但这是我欠下的一笔债,如果你不反对我这么说的话。

回过来再说1997年的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玛丽亚借给我一件迷人的连衣裙,让我穿去领奖。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蛛网式的上衣,雪纺绸的裙子,开着高高的叉。买下它得花两万英磅。她很担心我会撕破裙子,因为它实在是太精致了——说实话,我也很担心。但我保证我会相当小心的——只在颁奖典礼上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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