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流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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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么大岁数了,我不要这样说,你又不老。”李千千说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没擦完的泪珠。
“千千,我们对待感情的方式是有很大差距的,相处起来是有问题的。”程毅说着,往前靠近了一步。
李千千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她问:“你喝酒了?”
“今晚陪客户,喝得有点多。”程毅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又忍不住笑笑,“呵呵,不然我也不敢发那么一条短信。”
李千千心里就有点疼,“什么破烂客户!”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你干什么去?”程毅一把拉住了李千千的胳膊。
“我去给你拿酸奶。解解酒。”
程毅眼里热热的,一把把李千千揽进怀里。
无言。
宁静的夜,回味着凉拌苦菊味道里丝丝的清香。
过了好一会儿,程毅两手捧起李千千的脸,在她温软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问:“这些天为什么总是那么晚还不睡?嗯?成天鼓捣什么?”
李千千羞红着脸,挠了挠头,把刘芸芸和姚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个傻妞。”程毅看着李千千,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为了别人扯不清的感情恩怨,你就这么折腾自己。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有个度。再说,你这馊主意也太没水准了。”
李千千说:“那你出个有水准的主意。”
“你让她看你有多辛苦没用,得让她自己亲身体验体验。”程毅说。
“可是,”李千千有点犯难,“哪个公司愿意用一个‘临时工’啊。”
“哎,还是我牺牲一下吧。让她来我公司暂时做一两个月的客服吧。”程毅边说边笑看着李千千。
“你真好!”李千千说着拍手跳了起来,“哦,工资不用开得很高。”她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程毅闻了闻自己,问道:“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刚才不是都抱了,还问。”李千千被问得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拥着,月光洒落一身,尽是温柔。
“哎,不行。”李千千突然间挣开身子,她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同学很漂亮的,长发飘飘,面白肤嫩,又很modern,大眼睛,双眼皮……”
程毅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李千千,说:“李千千同学,你能不这么一惊一乍地破坏气氛吗?我做这行,见得漂亮女人能少吗?想要你说的那种漂亮女人,我随时都可以。”
“切,吹吧。”李千千装出不屑的样子,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咳咳。”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咳嗽了两声。
望过去,是刘芸芸。
“芸芸,你怎么下来了?”李千千问。
刘芸芸走了过来,说:“我还差点打110呢。你看看都几点了。”
李千千掏出手机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居然快十二点了。
“抱歉抱歉。哦,这就是程毅。”李千千给彼此做了介绍。
刘芸芸和程毅彼此点头示意,之后把李千千拽上了楼。
“都做什么了?”一关房门,刘芸芸就坏坏地笑着问道。
“没,没做什么。”李千千低着头,不看刘芸芸,扭身开始换衣服。
“哈哈,看你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刘芸芸看着李千千那囧样,一个劲儿地挑逗着。
“嘘——”李千千把食指放到嘴前,示意刘芸芸,“小声点,时间太晚了。”
李千千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盯着光秃秃的房顶,发愣。
“怎么了,看你那么凝重,刚才不还卿卿我我,高兴着呢么?”刘芸芸凑过来,双手抱膝,不解。
“他居然和我说那样的话。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么?”
“说哪样的话啊?”刘芸芸狐疑地望着李千千。
“哎呀,就是那样的话。”李千千不耐烦地侧了身子。
刘芸芸大概猜到了,看着李千千那傻样,故意刁难:“哪样的话啊?你倒是说说。”
李千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把身子扳过来,双眉紧皱,仰天望着发白的房顶:“我说不出来,就是耍流氓的话。”
“哎呦,我的姐姐。恋爱,就总得有人先耍流氓,你不主动也就算了,凭什么要求别人也得当纪律委员啊。都一本正经,关系还能有进展有突破么?很正常。睡吧啊。”刘芸芸说着伸手关灯,睡了。
是这样么?天知道。又哭又闹折腾了一晚上,一关灯李千千就掉入了睡眠,酣畅淋漓。
☆、第69章 分明是小儿麻痹症嘛!(一)
刘芸芸去了程毅的公司上班。赶巧,程毅的公司离着李千千租住的地方很远,刘芸芸上下班要做坐两站公交还要倒两趟地铁。尽管是朝九晚六的白领的时间制式,但还是必须七点之前必须出门。公交车比较没谱,情况常常是一大早紧赶慢赶,匆匆赶到地铁站发现自己还是被限流了,从A到B只需要一分钟的路程,却非要给你弄个九曲十八弯,浪费十几分钟,一大早就让你找不着北。摩肩接踵地跟着人流往前一步步往前蹭,看着尽在咫尺的地铁口,也只能是无奈。
进了地铁,高峰时期,没有没有美女、淑女与帅哥、绅士,全都被逼成了狼人。疯狂,凶猛。车外的人焦急地尽一切力量把自己往里塞,车里的人或向里继续压实,或向外抵制,一切看心情。
那天正赶上刘芸芸来例假,身体状态有点糟糕,不过班还是得给人去上的,她想能早点适应,最终留下来,留在姚伟身边。身体不适往往会引发情绪暴力,刘芸芸当天的情绪恶劣到了极点。
十三号线一如既往的火爆,一位美女,绝对的美女,一脸冷漠地将自己最后一个塞进地铁,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因为开车铃响了。可就在这一秒钟的时刻,一位瘦硬小伙子一个箭步从右侧硬硬地杵了进来,胯部向里一拱,为自己拱出两三个平方分米的立锥之地,他的包正好戳住了刘芸芸。刘芸芸只好向后稍稍倾斜身子,却发现后面的男人肩膀上落着点点“雪花”,只好向侧面挪动两厘米,摆好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刚刚要松口气,左前方站着的一对肥肥的男女互相打情骂俏,继续着他们在家中的亲密。肥女用她那猪蹄般形状的白嫩的肥手为肥男从脸上往下拨了什么东西,肥男则放肆而撒娇般的打着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刘眉头早已不知不觉拧在了一起,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她从包里拿了一张面巾纸掩住了口鼻,憋气。
四站地,好难挨!出了十三号线地铁的门,刘芸芸就跑进了卫生间,一阵狂吐。望着吐得有些发黄的脸,她咬咬牙,换乘!
下一个地铁是始发站,情形依旧是火车站购票大厅的热闹和拥挤。刘芸芸排在拐了弯的末尾。列车驶入,门开的一刹那,人群“疯”拥而进,有抢座的,有寻找“安全”地点的,刘芸芸也赶紧跟着人流往车里奔。非常幸运,她占据了靠门的最后一个空间。谁承想,就在关门铃响的一刻,“一秒钟现象”又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整个人硬生生趴在了刘芸芸身上。
一个典型的亲密接触!她恼羞成怒,身子狠狠挣了一下,扭身就甩了中年男人一个大嘴巴。
中年眼镜男并不信奉“好男不跟女斗”,他急赤白脸地怒喝:“你凭什么打人!”呵斥完,就还了刘芸芸一个嘴巴。
刘芸芸捂着脸,气得直哭,甩手又一个嘴巴。
中年眼镜男还要还手,车厢里就有人看不惯了,一个声音大声呵斥道:“行了!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动手!丢不丢人!”循声望去,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长相斯文帅气,似乎和地铁不搭边。
丢人?他妈的老子还就丢这个人了。知识分子不要脸了,说的做的会比任何人都难看。“关你屁事!你的女人是吧?”中年眼镜男阴阳怪气地扔过去一句话。
也许是刘芸芸人长得靓,让人甘心情愿做回英雄,也许是中年眼镜男的这个挑衅实在是刺激了小伙子的荷尔蒙。小伙子血往上涌,面色微红,“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他也砸过来一句话。
“谁他妈的?你骂谁呢?”中年眼镜男边指着小伙子质问,边往那边冲。
车厢里硝烟弥漫。
人群开始混乱。“有人打架了,打架了。”
“就说你呢,是爷们,别跟这儿耍,到站下去单挑。”小伙子冷眼乜斜着眼镜男。
“妈的,挑就挑。”中年眼镜男也不示弱。
说话间,车驶进了下一站,俩大男人都中途下车,刘芸芸也赶紧跟着下了车。一下车俩男人就你一拳我一脚地干上了,地铁站里热闹了起来,巡逻的民警就过来了,俩人被带进了派出所,刘芸芸也跟着。
因为情节还不算严重,警察开始调解。打架这事,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最终是大家都有理,以至于没理可讲。调解的结果无非是两个,要么是大家都累了,无可奈何地一笑泯恩仇,要么是把较真进行到底,大家法庭上见。
盘问来盘问去,派出所判定根上应该是中年眼镜男的不对多一些,于是要求他向刘芸芸道歉。眼镜男死活不从,我凭什么要道歉?
刘芸芸的委屈劲儿也下不去,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折腾了一上午,早上没吃东西,又赶上例假,低血糖让她头晕眼花,冷汗往外冒了一身又一身,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汗,而是自己的□□,她的脸色开始发灰,身体往下出溜,她双手扶住了桌子,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在场的人都吓到了,负责问讯的民警,赶紧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赶紧打120。”
刘芸芸努力地摆摆手,“不用。水,水,我要喝水,我还要吃点甜的。”
民警赶紧去倒水,找糖和甜的东西。小伙子不知所措。眼镜男也呆了,嘴里连连道着歉:“姑娘,我错了,你别这样。我错了。”
很快,一位女民警端来了温水、糖块和两个蛋黄派。
这些东西一下肚,刘芸芸略微缓了过来。
“给家里人打电话,来接你吧。”
刘芸芸点点头,掏出手机,出示了姚伟的电话号码。
姚伟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请了假往这边赶。一进门,就看到刘芸芸脸色苍白地靠坐在椅子上,。
“姚伟。”刘芸芸站起身,一下子就趴在了姚伟的肩头,哭了起来。那感觉,像是回到了几年前。
姚伟看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心里也一阵酸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啊。没事了。”
“姚伟,姐夫,怎么是你?”坐在另一边的小伙子诧异地问道。
姐夫?这回轮到刘芸芸诧异了,她从姚伟的怀里抬起头,见小伙子正诧异地望着他俩。
姚伟一回头,也愣住了,“温浩?你怎么也在这。”
这个仗义出手救了刘芸芸的小伙子正是温笑笑的堂弟,姚伟的准小舅子。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出去再说吧。”温浩说。
三人出来,已近中午,看刘芸芸面带愠色,姚伟知道,他先要给她一个很长的解释。“温浩,下来我再和你解释。我要先把她送回去。”姚伟转身对温浩说。
温浩点点头,轻轻地冷笑一声,说:“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和我姐解释吧。”说完,招招手,钻进了一两出租车。
姚伟没有直接送刘芸芸回家,他知道她现在除了需要解释,更需要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
他开车带着刘芸芸来了我北京的粥公馆,给刘芸芸点了红枣羹,水晶虾饺和两样她爱吃的菜品。
“赶紧吃点。”姚伟把筷子递给刘芸芸。
“温浩的姐姐是谁?”刘芸芸没有接筷子,在吃东西之前,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真相把胃里的石头疙瘩溶了去。
“啊。”姚伟双手十个手指紧紧交叉着,抵住下巴,双唇紧缩,对着桌面注视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刘芸芸的眼睛说:“是温笑笑,我现在的女朋友。温浩是笑笑的堂弟。”
“他叫你姐夫。”刘芸芸望着姚伟,眼神忧郁。
“咳,他就习惯那么叫。”姚伟尴尬地笑笑。
“为什么会习惯?”刘芸芸又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傻问题。
姚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已经住一起了。”刘芸芸自问自答。
“芸芸,你先吃东西。”姚伟无言以对,只得让桌上的饭菜来护着自己。
“她比我好是吗?”刘芸芸不理姚伟的茬,继续问着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芸芸,很多事情在一年之前我就说过了,所以根本不存在谁更好的问题。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继续遭今天这种罪。”姚伟说。
“不用说了,说道底还是不够爱。”刘芸芸自言自语着,端起红枣羹一口气喝完,站起身就走了,留下桌子上一口未动的菜和一个无措心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