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宅男当崇祯-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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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傅,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就说说看吧。”杨改革长叹了口气,这件事,可真的是麻烦。当初徐光启去赈济的时候,自己错估了形式,以为赈济一下,立刻天下太平,那里知道,陕西那个地方,已经是一锅沸油,而且上面还在舞动这火焰,如今的情形,可以说,危如累卵,而自己,仅仅只是给了徐光启一个赈灾和移民方面的钦差特权,有关军事方面的保障,却不多,徐光启能直接指挥的,就是一个千人的钦差卫队了。
杨改革很纠结,不是他不想给徐光启更多的权利,只是这移民钦差的权利,本来就相当相当的大了,如果再给军事权,这也就是说,把大半个大明朝的控制权,全部都下放到了移民钦差的手上,即便是杨改革是穿越而来,即便是杨改革胆大包天,即便是杨改革相信徐光启不会干出背叛自己的事,可是这件事,杨改革也是心惊肉跳,出于一种本能,决不能给一个人这样大的权力。
决不能给一个人这样大的权利,杨改革一想到一旦把军队的控制权也交给徐光启,杨改革就觉得寒毛倒竖,背脊发凉,本能的一种心惊肉跳,本能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和信任不信任某人无关,纯粹的是出于本能。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徐光启在陕西赈灾,带着那些新科进士,历事生,甚至当地的秀才,州、县学的学生们,安全没有保障,一旦他们出现伤亡,或者说,出现大批的伤亡,这赈济,移民这件事,怕就会夭折,或者,效果打折扣,这是杨改革决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形式恶化,那边的那一锅沸油,还有火焰在跳舞,随时会爆炸,杨改革彻底的纠结了。
众人都望着孙承宗,看着这个“帝师”能说点什么。
孙承宗紧皱着眉头,道:“陛下,此事,臣以为,少不得要派出三五千能战之精锐,迅速远赴陕西,立刻击杀一批比较出名的匪首或者民变头领,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为徐子先的移民赈灾争取时间,一旦移民顺利的展开,稍有成效,则陕西民变就不可怕了,犹如积聚的水找到了出路,只会慢慢的消退,再不担心水会漫过堤坝。”
“……,还必须严令陕西各边,各指挥,卫所,必须严加防范,保障移民赈灾的顺利和安全,一切以移民赈灾为重……,一旦出现某地有对移民赈灾不利之事,比如打死、阻挠移民之事发生,要立刻镇压下去,绝不可使民变拖累移民,待时间过得一年半载,移民赈灾起了效果,则不再惧怕陕西民变。”孙承宗想了半天,把自己考虑的说了出来。
“唉……孙师傅,说得不错,朕以为很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陕西那边,万事,应该以移民赈灾为重,移民赈灾之事,也该有人保驾护航,刚好,如今推了个毕自肃出来出任陕西巡抚,统管一应军政,民政,一切以配合徐师傅的移民赈灾为重……”杨改革刚才一直就在担心这个问题,移民赈灾过程过于单薄,没有军事力量保驾护航,犹如在刀尖上跳舞,可是,又不能把军事权也给一个本身能管理大半个明朝的人,要这样,自己这个皇帝,怕睡觉会不安稳。
“……再从京师当中,挑选三五千精锐,专事去陕西那边执行孙师傅的威慑任务,务必使陕西那边的民变首领,各地的匪首不敢有异动,一旦这些人危机移民赈灾,即刻击杀。绝不可坏了朕的大事,绝不可坏了我大明朝的大事……”杨改革心中的那根刺,给挑了出来,心中也舒服多了。
听皇帝和孙承宗的对话,众臣也是捏了一把汗,这千万白银赈灾,果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啊!其中的凶险和复杂,援朝常人的想象啊!
“朕的意思就是如此,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杨该给又问平台里的大臣们,虽然说这些人对军事方面的事,说话从来不靠谱,不过,也是聊胜于无,准备听听有什么好意见。
大臣们开始开动脑经想问题了,如今大的前提已经出来了,框架已经出来了,再想一些枝节方面的补充,应该不是难事了。
不一会,就有人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我朝向来对东虏开的赏格极高,陕西又是民风彪悍之地,陛下和不许陕西民众,组成民兵,前去辽东猎杀东虏人头呢?以人头换赏格,怕不少陕西民众会愿意的,也不失一招妙棋。”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刘延元,他参与了皇帝的北方战略计划,知道皇帝有一个给东虏上户口的计划,于是,稍加推敲,就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
杨改革想了想,这件事和自己的计划没有冲突,便道:“可以,此事,就交给兵部负责,集中一批,训练一批,护送一批,出了关,也许他们持枪。”杨改革很快就定下这件事的规矩。
“遵命,陛下。”自己的提议得到皇帝的首肯,刘延元很高兴。
“启禀陛下,臣以为,驿站应该招募更多的驿卒,想这驿卒的挑选,本来就是挑选地方上桀骜不驯者,以常年的奔走空耗其精血,不至让他在当地坏事,所以,臣以为,陛下,应该大力招收更多的驿卒……”另外一个大臣也出了一个主意,当然,都属于一些枝节上的问题,并不是在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扩招?杨改革看着这家伙,居然是施凤来,没料到,这个迂腐的家伙,也有腹黑的一面,当下就点点头,道:“这个也不错,这件事,就交给刘懋去负责吧,他如今专管这驿栈分离之事。”
施凤来也十分高兴,皇帝接受了他的意见,身为皇帝的人,自然得靠着皇帝说话,皇帝要驿栈分来,皇帝要加大对驿卒的投入,那自己就在这方面想问题。
……
陆陆续续,杨改革又听了一些意见,或者是接受,或者是不接受,都是一些价值不大的建议,真正的聊胜于无。
……
讨论完陕西的事,众臣出来了,一出来,几个刚刚还在一心为皇帝出主意的大臣们,就围住孙承宗。
“孙兄,皇帝借人头那件事,孙兄怎么就不阻拦皇帝呢?此事,也就只有您能拦得住皇帝啊!如今圣旨,怕是出了京城了,来不及了啊!孙兄,此事对陛下的名声,影响极坏,我等做臣子的,不可放任陛下如此胡为啊!”
出了平台,几个大臣围住孙承宗,熙熙攘攘的说道刚才的事,还在为孙承宗没拦住皇帝而说道。
“是啊!孙大人,你深得陛下的器重,如今皇帝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孙大人再去劝劝陛下吧,万万不可借人头啊!此事必定被铭记于史册,这就是洗不掉的污点啊!”这个人没说是皇帝的污点,还是胡延宴的污点,也不知掉是不是指整个文官阶层的污点。
孙承宗站定住,叹息道:“几位,不是孙某不拦住陛下,实在是此事,唉……,那胡延宴自己找死啊!怨不得他人,他做的那些事,诸位想想,那一件对得上皇帝的胃口,那一件不是一个死字?如何为他开脱?唉……此事,孙某已近有了打算,反正,会尽量的不让陛下蒙尘的,之事胡延宴,怕是脱不了一个死字啊!”
“孙兄的意思是?”
“孙某听说那胡延宴的身体不好,经常咳血,所以……”孙承宗说话说了半截。
“孙兄的意思是?”
“陛下是要借人头,……,这件事,孙某去求一个人,几位放心,此事,绝不会让陛下的借到人头的。”孙承宗忧虑的说道。
“孙兄的意思是?”
“此事,你们就别过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也不好。”孙承宗焦虑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就拜托孙兄了。”既然孙承宗有很大的把握让皇帝借不到人头,那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还不算最差,只是其中的秘密,就别打听了,有些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就算作出点出格的事,皇帝也不介意。
……
孙承宗没有出紫禁城,而是去找一个人。
王承恩总算是把这件事十分重要的事交代下去了,正要回去跟皇帝交差。就遇到了孙承宗。
“王总管,有礼了。”孙承宗首先给王承恩行了个礼。
“是孙师傅啊!有何事?可是在等咱家?”王承恩见孙承宗好像是专门在等自己,于是开口问道。
“正是,孙某有一事相求,还请王总管务必答应。”孙承宗开口求情了。
“哦,呵呵,孙师傅,您是帝师,皇帝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只管求陛下,想陛下也不会拒绝的,为何求咱家呢?咱家可当不起啊!”王承恩笑呵呵的推辞道。
“唉……此事,就是不能求陛下啊!此事,是和今日的借人头有关。”孙承宗开门见山地说道。
“孙师傅,此事,陛下下的旨意,咱家已经派人上路了,莫非孙师傅还想给那个胡延宴求个情不成,这个,就恕咱家没办法了,陛下指明了要这家挨或的人头呢。”王承恩听说是这个事,立刻拒绝。
“唉……,就是此事,王总管可想过,人人头一事一旦成真,皇帝借一省巡抚人头之事,必定载入史册,百年之后,该如何评论陛下?此事,就是陛下一个洗不掉的污点啊!陛下的声誉会蒙尘啊!陛下这是在拿自己的声望开玩笑啊!王总管难道也希望看到陛下的声誉蒙尘?”
“这个?咱家自然不想陛下的名誉蒙尘,不过,那胡延宴确实该死,他不死,如何跟陛下交差?”王承恩虽然也觉得借以省巡抚的人头确实有点那个,但是,皇帝说要他死,他就得死。
第285章 朕的卫青,霍去病
“确实没错,那胡延宴确实该死,孙某也不敢求那胡延宴不死,只是为陛下的声誉考虑,王总管可否通融一下,让派遣到陕西的人,晚到几日,也好给孙某一点时间安排一下。”孙承宗跟王承恩求情了。
“孙师傅的意思是?”王承恩有点明白孙承宗的意思了,追问道,要是别人,王承恩可能不会甩他,不过,是孙承宗,这关系又不一样了,王承恩耐心的问道。
“孙某只要王总管通融一下,让执行陛下圣旨的钦差晚到几日就可以,孙某会抢先派人到陕西劝说胡延宴,让他明白他所犯下的事有多么的严重,让他明白,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的死,如果可能,还要尽快的下葬,陛下是要借他的人头,可是没说要借一个死人的人头,更没说要挖别人的坟去借人头,这可就变成戳尸了,所以,这件事,还得再请王总管务必通融一下,一旦借人头的钦差到了陕西,遇到胡延宴已死,千万不可割死人的人头回来交差,而是一定要以人已死,不敢擅自做主为名,奏请陛下决断,拖延一些日子,待钦差请奏的奏报到朝廷,时间也过了蛮久了,到时候,我等再跟陛下求个情,加上胡延宴已死,陛下想必也不会再要一个死人的人头,更不会去挖坟戳尸了,如此,陛下的名声才可以保住,否则,真的让陛下借了胡延宴的人头,不管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这件事,都于陛下的名声不利,想如今,陛下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名声,如今的威望,万万不可因为泄愤而自污了,实在是不值得,那胡延宴是死不足惜,可是,陛下的名声,却不能不要啊!我等身为臣子,岂可看着陛下的声誉蒙尘?岂能不管百年之后此事对陛下的影响?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怕会影响到陛下日后在史书上的形象,所以,孙某也才厚着脸皮,求王总管通融一下了,还请王总管务必答应。”孙承宗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王承恩很认真的听着,觉得这孙承宗说得有道理,如今陛下确实不容易,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名声,要是因为那个死不足惜的胡延宴给败坏了,确实不值得,何况,胡延宴始终是要死的,只不过提前死几天而已,要这样,确实,对陛下,对朝廷,对他胡延宴都好,一旦让钦差活生生的割了他的脑袋,这件事对陛下,确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而那胡延宴,横竖不过一个死字,怎么比得上陛下的名声重要?如果按照孙承宗的办法去办,陛下的名声,却可以保住。
“孙师傅的意思,咱家懂了,此事,咱家会吩咐贴心人去办的,只不过,咱家也就是点到为止,出去的钦差,也就能晚到两三日,如果人死了,甚至下葬了,咱家会吩咐他们不要割死人的头,更不会戳尸的,会让他们上奏陛下,请陛下决断,至于陛下还要不要割他的死人头,这个,咱家可就不敢保证了。”王承恩思考了一会,就做出了决断,这件事,确实可以卖孙承宗一个面子,而且孙承宗说得也有道理,那胡延宴横竖不过一个死,早死几天,还好些,免得坏了陛下的名声,也就答应了孙承宗的请求。
“如此,那就多谢王总管了。”孙承宗对王承恩行了一个礼。
“呵呵,孙师傅,不用了,不用了,都是为了陛下,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不用如此。”王承恩得了孙承宗一个大礼,觉得很开心,少有文人正儿八经的给一个太监答谢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