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成了谜-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当一个人成了谜》作者:兰甜日暖
文案:
很多年以后,我回头看来时的路,竟然微微有些恍惚。我从来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莫可名说的缺憾,甚至许久以后,再想起,也觉得无奈。
离开你的五年里,我渐渐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养花饲鱼,教书育人。
虽然不知道是否算一个合格的老师,但是内心安宁。
我渐渐的不再去回忆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它们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在我的念念不忘里,到底还是慢慢老去。
于是,当年那个满心不甘,满心困惑的自己也随之慢慢被掩埋。
当你和回忆一起成了我的未解之谜,哪怕结局不甚欢喜,我仍未放弃对爱的向往。
不过是无关于你,重头再来而已。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念回,江意,李涧 ┃ 配角:白世繁,白世安,沈南 ┃ 其它:青梅竹马
☆、雁字回时
阿南:久未联系,近来可否安好?
自立秋以来,虽说白日里炎热依旧,但早晚已添凉意,你素来贪凉,少年时,每每此间,总是感冒咳嗽不断,近年来,也不知是否仍旧如此。前几日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访谈,神态之间似乎倦意很浓,工作虽然重要,身体却也不好过分忽视,万望珍重。
自从回到老宅,很多事似乎都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被淡忘,我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想起过往,也很久很久没有再失眠。可见人生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有些枷锁你以为必会禁锢你一生,却原来,也是会慢慢释然的。
昨日我在小院浇水的时候,李涧跟我求了婚。我想当时我一定傻极了,系着脏兮兮的围裙,乱着头发,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铲子。大抵是我呆愣的模样着实逗乐了他,最后气氛竟然丝毫也无法严肃起来。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戒指已然套进了我的手指。可事后想想,这可能便是最好的安排。
我亲爱的姑娘,我唯一的伴娘,我是多么希望当时你在我身边,分享我的喜悦。一路上走来,虽说磕磕绊绊,但好在最后,你失去的,上天自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于你,我们从来都不曾被遗忘。这世界这么美,有什么理由被我们放弃,有什么理由值得让我们画地为牢,不肯前行。你向来通透,我想不必多说你也必然理解。只一点请你一定相信,不管我如今离得多远,走的多久,你仍然是我的牵挂。
念回
沈南微红着眼看完了这封E…mail,合上电脑的时候,到底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下了眼泪。初秋的黄昏,天气总是特别好,夕阳的余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她蜷缩着抱起自己的双腿,将脸颊深深的埋进其中。自从进了这一行,学的最好的可能就是不动声色,打落牙齿和血吞,像这样肆意的哭或者笑,似乎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过。
“嗡。。嗡。。嗡。。〃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沈南抬起头揉了揉脸,拿过手机。
“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透过无线电波,沈南都可以想象到白世繁此时眉头微锁的样子。
“没什么,刚在忙,有事”
白世繁也没再多问,“晚上江意爸爸的生日宴,你陪我去。”
“我晚上有活动,可能。。”
“我通知Linda了,已经让她把你今晚活动全部推掉了,晚上七点,我让小张来接你。”
“哦,好的。”
挂了电话,沈南看了一眼时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稍稍缓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脸颊,转身去了卫生间。
江氏的江老做寿辰,可能是B市这个月最热闹的一次活动了,请的大都是B市的名门望族。江氏现如今的掌门人江意,自继承江氏以来,沿袭了父亲的儒雅作风,同时又多了一份铁腕手段,短短几年,江氏在B市的龙头地位更加稳固不可动摇。江意继承初期,业内以及公司内部质疑声不乏,然而,他用几个漂亮的里程碑式的案子成功打响了名头。现如今,大家除了感叹一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更关键的是,江意长得极好,这样的男人自然在B市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只不过江意已经订婚,订的,是白氏的嫡传大小姐白世安,据说,江意和这位白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如今,对她也是宠溺致极。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不得不让人羡慕
。
沈南上车的时候,白世繁正坐在后座看一份文件,见了她,只微微抬了下头,复又专心看了起来,沈南有一瞬间的晃神,白世繁的侧脸一直就很好看,鼻梁很挺拔,认真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座平静的山,浓密的睫毛很久才动一次。
沈南最近确实很疲惫,周念回说的没错,她的感冒刚刚才好,整个人懒懒的提不起精神。车子开得很平稳,没一会,沈南就打起了盹,头一点一点的倒向车窗玻璃。就在快要磕上的时候,一直低头专注的白世繁突然伸手,将她挽到了自己的肩上。
“沈小姐,沈小姐!”沈南费力的睁开眼,小张正侧着身子回头叫她。
”到了啊。”沈南从车窗上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小张赶紧下车给白世繁开门。
他们刚一下车,媒体的闪光灯咔嚓咔嚓闪的沈南头有些疼,近一年她越发疲于应付,好在现场的保全系统做的非常好,记者被隔离在两边,不至于蜂拥而上。不然就以她挽着白世繁的胳膊出现这件事,估计就要被问到祖上八辈。
进入会场的时候,正好看到正中央的江意和白世安。江意的手微托着白世安的腰,白世安一身淡紫色礼服,浅笑嫣然的站在他身旁,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偏心,这样一对相爱的璧人,真真是天造地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南突然想起了下午的那封E…mail;想起了周念回。很多年以前,周念回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态,心满意足的挽着江意。
“伯父,生日快乐,家父在欧洲,来不及赶回来,嘱咐我一定要替他给您道贺。”白世繁和江父握完手之后说道。
江父爽朗的笑了起来:“白兄客气了,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拘这些虚礼。”
“伯父说的是。”
旁边的侍应跟江老耳语了几句,江老随即对着白世繁说道:“那你们年轻人聊,那边来了几位老朋友,我就先失陪了。”
“伯父,您忙,我就不见外了。”
江父走了之后,白世安走过来撒娇的挽过沈南的胳膊;“沈南,好久不见了呢,比我上次见你更漂亮了。”
饶是沈南在娱乐圈浸了这么久,仍然做不到淡然的面对这样的亲近,却也不能顺着年少时的脾性来,只得牵牵嘴角尴尬的笑笑,“谢谢,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江意和白世繁在一旁谈最近一块地的收购案,白世安刚刚被江母叫过去,沈南坐了好一会,实在有些无聊。那些贵家小姐们从来看不上自己这种混娱乐圈的小明星,而自己又是白世繁带过来的,公子哥们也不敢随意搭讪。唉,沈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很想透透气。
屋里灯红酒绿,锦衣华服,酒店后面却显得有些冷清。沈南看四下无人,赌气似的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身上的礼服穿的并不自在,就像这个场合之于自己,同样的格格不入。
沈南支着下巴抬头看天,这是周念回喜欢做的事,少年时的周念回,可以一整天不说话,可以保持一个姿势很久看天空。这几年,沈南也染上了这样的怪癖,渐渐的却似乎懂得了那时的周念回。天空那么大,足以包容所有;你的不甘你的委屈,你装作不知道的事,你想不明白的事,都在这个过程里,慢慢被消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还好吗?”
背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深沉的男声,沈南惊了一瞬,猛地一转身,灯光折射下的江意浑身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一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仿佛站了很久。
就在这一刻,沈南心里隐隐不受控制的猛然升起一股怒意,事后再想起,沈南觉得这怒意也许并不是莫名其妙突如其来,它一直潜藏在某个角落,被很好的克制。
“她?哪个她?江公子大概是糊涂了,白小姐在里面。”沈南站了起来,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捡起踢走的鞋,准备离开。
“沈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江意在沈南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突然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只是声音越发清冷。
沈南冷笑了一下:“江公子,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您这些年得偿所愿,佳人在怀,说来也算是有她的一分功劳,怎么,莫不是您现如今春风正得意,竟然有时间关心起故人?”
江意紧了一下手,沈南感到有些吃痛,挣脱了几下竟然没有挣脱开,江意整个人似乎静止了一般。
“阿意,放手。”白世繁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虽说白世繁的声音低沉,但江意眼睛里的情绪却迅速的被收拾干净,他默默的松开了手,一如当年,迅速的收拾掉周念回的感情。
沈南握着右手手腕,慢慢的绕着圈。
白世繁站在他们中间,气氛有一种诡异的沉默。
沈南想了想,说:“你既然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她现如今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你们大抵觉得她离了你必然不会再遇见什么更好的人,但世事必不是尽如你所愿,她总算等到一个爱她、护她的人,可能是今年冬天,也有可能是来年春天,她的婚礼大概就会办了。江公子,想来,你跟白小姐的婚事也该近了吧,相识一场,我也替她恭喜你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
江意的眼神随着沈南的话一字一分的冷下去。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马上都要切蛋糕了,阿意,伯母在找你呢。”白世安从远处跑过来,微喘的说道
这下子是白世繁侧过身抓过沈南,颔首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了一句:“不许再说。”
☆、伊始
周念回从很小的时候,一紧张就会不自觉的抠自己的手心,就像此刻,十八岁的自己局促的坐在白家客厅里,恨不得把手心抠出一个洞,客厅里有一瞬不易察觉的沉默与尴尬。
好在白建生及时的打破了这种气氛。
“念回,你房间在安安旁边,是你妈妈和安安一起布置的,你回头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周念回木讷的点点头:“谢谢白叔叔。”
“好啦,爸爸,不要这么严肃嘛,念回你好,我是安安。”周念回很多年以后想起这一幕,阳光穿透回忆,静静的洒在白世安身上,唇红齿白的少女对自己伸出的双手,她的周围仿佛围绕了一圈朦胧的光晕。
周念回忙伸出手,白世安拉着她的手转了个圈,面向沙发上的少年说:“这是我哥,白世繁。”
少年笑了笑,站起了身,对周念回点点头。
“你好,我是白世繁。”
白世繁长得很像白建生,眉眼都生的极好,白建生周身透露着一股儒雅气息,白世繁却明显张扬许多。
周念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局促的笑了笑,说道:“你好。”
季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周念回甚至隐隐感觉到她的疏离。
在自己的记忆里,关于季霖,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同样的,她想,在季霖心里,自己应该也就是一段想要丢下的过去,甚至于是段不那么重要的过去。
白建生平日里都很忙,今天为着周念回的到来,特意挪后了开会的时间。眼下见也没什么大事了,交代几句又急匆匆的赶回公司去了。白世繁随即打过招呼也出了门。
白世安对周念回说:“我和霖姨一起给你布置的房间呢,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周念回看向季霖,季霖正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淡淡的说:“去吧。”
周念回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白世安拉着她蹦蹦跳跳的往楼上跑去。
“安安,好好走路,说了多少次,上楼梯不许蹦。”季霖的声音复又响起。
白世安回头对季霖撅撅嘴做个鬼脸,笑着说:“知道啦,霖姨。”
睡在白家的第一个晚上,并不踏实,周念回迷迷糊糊做了整宿的梦。她又看见了父亲,在秋日的阳光里,带自己去郊外写生。那是银杏长的最好的时候,父亲画纸上的秋天,有大片大片的金黄,她那时候应该是十五岁,总也不肯好好坐在父亲身边,画着画着就开始到处瞎跑起来。父亲每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