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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1871神圣冲击-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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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川,简直如同一个战士给自己裁了王冠。

民主党过来拿了一把号外,潘近星看了报纸又看着李文,惊讶的大叫道:“就是他!黄老皮!李记者您实在太伟大了!今天就搞出来了!”易成看完报纸,又挤进人群,和李文热情握手,说道:“《海宋选举报》?贵报真是疾风迅雷般的行动速度啊,实在让人惊诧!佩服佩服!”说罢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双手交给李文笑道:“以后还要多多合作!”。

这一举动激起围观记者的一片羡慕嫉妒恨的惊呼:他们不知道的是,连海京城里的皇帝看到这一个发回张其结实情的报纸,都大感吃惊,指名要求以后《海宋选举报》加入他的每日必读报纸序列。《海宋选举报》靠圣经发电报而声名鹊起,但自这期号外开始,《海宋选举报》从声名鹊起一举进入后起之秀的行列,开始全国知名。

自由党也抢到了一大把这劣质纸张劣质印刷的号外,匆匆的拿回棚里给大家看。看了上面的内容,范林辉看起来依然非常吃惊,不停的目视张其结,彷佛他不是前天就知道这消息一样。郑阿宝和张其结看着报纸,脸色一样的阴冷,但是和刚才相比并无多少变化,这罕见的默契显示两人有暗中的商议。

而王鱼家看完报纸显得松了口气那般,他对着两人摇了摇报纸笑道:“宝少爷、老张,那人证黄老皮都被采访了,而且就是昨天就被采访了。这个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我不认为老张犯法了,只是天良有亏欠,亏欠老潘。此刻水已成舟,老张,你干脆大大方方承认,诚心诚意和老潘谈赔偿的事情,只要内心和行动都悔改,神和大家都会原谅你的过去的……”

张其结恨恨的瞪了一眼王鱼家并不说话,而旁边的郑阿宝恶狠狠的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雨里,对王鱼家说道:“别做梦了!你以为有人证证明就有用吗?”王鱼家满脸震惊的看着郑阿宝,大声说道:“我的宝少爷啊,都这样了,您还能做什么呢?立刻承认了,也没必要叫证人来龙川,显得我们还在抵死耍赖一样。以己度人想想,老潘也够惨的了……”

郑阿宝厉声打断了王鱼家的话,他青筋暴露的吼叫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子是干什么吃的?几个贱民就想绊倒老子?这种事我应对得多了!别说法律压根套不我们,即便能套,我连法律都可以绕过去、跳过去、钻过去、闪过去!

逼急了老子,法律都可以当泥捏!这点屁事算什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好了,老潘一文钱都不会拿到,我还要反过来搞得他身败名裂!老张会毫发无伤的脱身!就是明天!”

221、辨认

【选举第6周】周二11点。

一列火车缓缓驶入龙川火车站,车还没停稳,暴徒一般的记者就冲开工作人员和治安官的防线,冲向火车,然后跳羚群一般跳着,蹦跳着伸长脖子朝一节又一节车厢里看。这列火车里有河源囚徒黄老皮………张其结底细的知情者。

治安官好不容易再次驱赶开记者,在一节车厢门口建立人排人的防线,车厢门打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个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人,他站在车门口看着外面海潮般的记者和龙川官吏,微笑起来,拿下礼帽猛地朝大家挥舞起来,大叫道:“龙川的人们,你们好啊!”“这傻×是谁啊?”大家惊异的互相问着。

幸好这“傻×”背后又挤出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他留着八字胡,皮肤晒得发亮,精神却很好,不看那身制服,江湖中人大约也能猜出此人在公门里混过,此刻在眼睛男胳膊下钻出来,脑门全是闪闪发亮的汗,朝着车门下满脸疑惑的欧杏孙大叫起来:“欧探长,幸会啊!这是我们罗县令亲自护送犯人抵达。”

“啊?河源李局长?”欧杏孙作为需要经常和临近治安局合作的公门中人,李局长还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河源县令也跟着来了。欧杏孙作为一个小探长真的不认识河源县令市长,再说他一个政务官不好好执掌河源行政,跑隔壁县城干嘛?

“热烈欢迎罗县令大人,还有李局长大人。辛苦了!这么热的天。”欧杏孙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敬礼,然后去热情的想和罗县令和李局长握手。但罗县令显得太过兴奋,一步跨下列车车门,竟然两手握住欧杏孙的手不撒手了,眼睛却来回看周围景色。

在外人看起来简直如同来回摸着欧杏孙的手,欧杏孙抽也不是,你不能得罪隔壁县城大人;不抽,这大人这动作让人的心跳个不停,这里刚出了王杰仁的事,要是被记者报道了,污蔑是兔子咋办啊………欧杏孙的表情都僵硬了。

罗大人倒没看见握手的这个小吏已经满脸通红额头全是汗了,他只是在自说自话的感慨,而且还好不连贯,有点喝醉了的意思。“龙川是个好地方啊……我们自古就是邻近之城……可亲啦……没想到你们评十大模范小城了……选举搞得这么好啊……全国都知名了……这么多记者啊,比河源赶集的人都多……唉,其实论说,河源比龙川大一点……我们也可以选举啊……”

他当然没有喝醉,只是羡慕嫉妒恨:惠州首府和河源、龙川都在东江边,靠着江水排成一线,现在还被铁河链接起来,而河源恰好位于两者的中点。可想而知龙川有的地理优势,河源都有,两者地理条件几乎一模一样,连口音都一模一样,自古如此。不过河源距离府中心大城惠州近得多,因此河源一直比龙川这个粤赣交界的地方富裕得多。

中国人那会不互相比呢?也许从两个城市出现之后,河源人就一直看龙川人像穷亲戚一样,既得意又瞧不起。要是河源人讲给女儿找了个龙川人,就算再满意,口气也会不好,那潜台词也许就是低就了;而反的话,龙川人的话总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那意思是高攀了富裕地区的人。

然而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龙川远比河源敢折腾。这也没有法,越富裕的地区,民众往往越服官府,有钱患得患失啊!穷地方除了口气,屁也没有,容易生事。就比如龙川这个地方风水毁县令,多少年没有一个能善终。而河源县令总是风风光光的干到卸任,连神军入粤的时候,清国河源县令都带着家小毫发无损的溜了,没办法,离惠州近,消息灵通啊!

所以看到龙川和以朝廷为后台的铁路公司对着干的时候,早被铁路公司整服了的河源人罕见的为“穷亲戚”叫好,但是当龙川被海皇当机立断举办篝火军民联欢晚会后,河源人再次嘲笑龙川人傻帽。不过刁民太刁了,可能是否极泰来,一群刁民谁也不想来管,只来个粗人刘国建。

河源人没想到这个粗人真是和那群龙川刁民一个路,敢于折腾,那么穷的地方,竟然敢放弃乡下只保城市,拼了命的盖中心教堂、盖广场、通西洋大马路,还求爷爷告奶奶弄了法国银行来,又帮着商人联系西洋机器,结果就两年,靠着铁路的洪福,愣是把龙川挤进了帝国十大模范小城市

河源傻眼了,他们竟然被龙川超越了,这叫羡慕嫉妒恨啊!这“引以为豪”的古老县城,在朝廷眼里,远不如龙川那种“败家的敞亮”时髦。河源县令有心学习刘国建大搞基建,不过他走得是稳妥路线,朝廷让干就干,一大块财政收入用于周围乡村以及福音传道,没有多余的钱整他们“引以为豪”的县城。

而河源没被洗地过,想加税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县令又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河源弄了好多年都没弄成龙川这么吊,还是以农业、作坊、手工业者、微型西洋工厂为主,直到一年前,有商人开始做大工业。那些日子,河源官场就非常恶心刘国建那种人,认为是不爱惜民生只会搞牌坊,是绣花枕头,一句话:别看你小这么得意,终有你倒霉的一天………当然是酸话。

而刘国建突然被手下精英造反一样赶下台,河源人还没来得及出口恶气,罗县令得意的嘲笑还噎在喉咙里的时候,人家选举了。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帝国报纸全部是关于龙川的,龙川这个地方猫啊狗的全成名人了,帝国级的名人啊!

不要说那个从没听过、一夜之间出现的圣徒李医生都受皇帝召见了,连张局长、席胜魔、欧杏孙这小县城治安局里的头目都被河源人耳熟能详,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吏啊!不要说那些一夜就红得发紫的“人形赛马”,一个乞丐都天天念叨李猛、张其结的赔率变化。河源是从贱民到官吏对穷亲戚龙川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所以当主持选举的大法官应自由党的要求,请求朝廷让河源当局带人证来对质的时候,罗县令亲自领队来了,为了表示不是来观光的,从没开过枪的他,特意在后腰插了一只治安局能找到的大手枪………一只清国时期遗留下的单手鸟铳。

“大人、大人、大人……下官来接收犯人去衙门的……”看罗大人喋喋不休,欧杏孙终于受不了了,抽出了手,手已经全是汗,好抽得很,他询问道。“哦,哦,姓黄的嫌犯,我们带来了。”罗大人一挥手,河源李局长也跟着一挥手,两个警官押着一个戴黑布袋的人出来,手拷了轻便的木铐。

记者们和围观者还没来得及叫好,那车厢里反而先响起叫好声,都是乘客,本着看热闹的心,没有对堵住车门那伙官差起哄,此刻看犯人下车了,车门通了,一股便秘得救的感觉加看热闹的心,让他们在车厢里大声叫好起来。

“大人,我们是皇报的,能不能先拍照?”一个记者匆匆来问道。“皇报的大记者?哈!拍拍拍!可算有拍照的啦!唉,我们河源几年没上过全国大报纸了……都没有人理我们的……”罗大人从兴奋变成了感伤,又变成了哀怨,然后在照相机面前,一手揽过囚犯在怀里,另一手举起了老式鸟铳。

按照自由党的要求,证人黄老皮坐着大马车进入了衙门,围观的是人山人海,衙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一半的人忧心忡忡的看着那架马车在开道的警官喝骂声中经过,很多人大声威胁起马车里的人来,希望他可以害怕。另一半人则握紧拳头,满眼渴望到紧张的看着马车,大声鼓励马车的人,希望他可以勇于揭露一个让欣喜若狂的真相。前者无疑是自由党彩民,后者是民主党彩民。

衙门里虽然不如外面人山人海,但也人满为患,自由党、民主党、皇恩所有大人物都已经等在里面了,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个报纸的记者。因为是自由党提出仲裁要求,除了民主党可以参观外,额外的作为见证人的名单由自由党提出,自然,全部是他派系下的报纸记者。

民主党也提出让派系下的报纸记者介入,但被大法官否决了。这也是大法官对郑阿宝的人情,谁叫两人是好朋友,私下交情比易成深多了。大人物总有机会蹂躏下公正,这次也不例外。自由党要求很简单:要求鉴定人证黄老皮是不是真的认识张其结,是不是真的认识潘近星。

虽然已经被记者采访了,黄老皮也不识字,但为了公正和防止作弊,大法官还是要求河源官府押送人犯的时候全程套头套,以免有人给他看特别的画像。验证过程倒是很简单:黄老皮和官吏、一群党派候选人、记者躲在屋里,张其结和其他八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没有辫子的都带了假辫,在院里排成一排,让黄老皮认人。

若他可以认出张其结,那就说明是可信的。屋里的易成、方秉生屏住呼吸,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个黄老皮在窗户边伸长脖仔细辨认,而自由党郑阿宝则满不在乎的抱着手臂坐在那里。看着郑阿宝的表情,易成等人越加紧张:虽然已经有《海宋选举报》翔实报道了,但看郑阿宝那样,他们也真怕郑阿宝有本事把鸭变成鸡,愣是让煮熟的鸭子可以飞。

不过窗户前的黄老皮看了一会,就扭头说道:“左边第三个就是七哥。”一句话,大法官还没发话,易成、方秉生已经和他们的候选人同时振臂欢呼起来:黄老皮认对了。郑阿宝木然的看着民主党的欢呼,好像事不关己动也不动,范林辉不安的扭动着屁股,而王鱼家满眼的茫然,不了解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屋子里的欢呼还没停息,张其结已经脱去了被辨认的布袍,穿一身西装进来了:他虽然被确认,但这件事已经超越了宋国的法律,他依旧没有犯罪,所以官吏们带着惊讶、鄙视、敬仰混合的眼神恭恭敬敬的放了这个传奇人物进来,就像他们以前对这个县城第一号乡绅做的那样。

黄老皮也看到张其结起来,尽管现在张其结已经是西装笔挺了,但是黄老皮立刻叫道:“七哥……”声音是带着惊奇、不自信和艳羡至极的感觉。“老皮你好。”张其结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致意。

“哎呀,七哥,真想不到,10年了我真不知道你就住在我隔壁县城里,我一直以为您是惠州府人呢!我想学……我都蹲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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