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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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被骗的宝少爷自己圆谎了!”有记者促狭的叫了起来,所有记者都咧着嘴跟着起哄,都知道他脾气好,肯合作。郑阿宝再次仰天哈哈大笑,指着那群记者彷佛老朋友那般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们记者太坏了!”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气氛热烈到极点。
但是郑阿宝却嘿嘿一笑,叫道:“知道你们不信,非得说我被骗了,所以我早有准备!”说罢在保镖群里一个转身,撩开假辫子,众人只见他背后官服上缝着一个白色的大布条,上面竖着写着两行字:本衣一万,拒绝打折。 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有记者从保镖两个手臂之间伸进手去,用笔记本划拉着郑阿宝的衣服,叫道:“宝少爷,我们有照相机,让我们给您这身官服照个照片!”
“好好好,我就喜欢照相!为了照相,我连手下跟班都原封不动的发了官服官牌,听说紫禁城里还有响鞭很场面,我也弄了一套。”郑阿宝叉腰大笑,旁边脸上被抽了的手下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接着他指挥记者分开,文字记者先退后,让摄影记者把一架一架沉重的移动照相机抬上来。
郑阿宝爬到四人抬的肩舆上去,指挥手下排出清国大官出巡的架势,前面开路锣,后面水火棍,再后面举着官牌,他自己站在四个人抬的肩舆上,面对面前一排的照相机大箱子,恬不知耻的摆出各种姿势和表情。
因为是治安官和站长,也靠的比较近,听说这个家伙穿清国官服是为了炫富,旁边的本地人警官指着在仪仗队里的轿子上或坐或坐的那家伙,对陆站长道:“这家伙有钱烧的吗?这神经病吧?一万元捐官然后穿着满清官服在海宋乱窜?他不怕陆军或者民兵把他一枪打死啊?!”“就是!有钱了不起啊?”陆站长跟着满脸厌恶的叫了一声。
接着奋勇的从文字记者堆里挤了进去,又挤过了好像一排炮那样的照相机,最后被两个清国官差给拦住了,陆站长满脸喜色的朝几米外坐在轿子上的郑阿宝振臂高呼:“宝少爷啊,我是龙川站站长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能否也去车站办公室和我合个影啊?我要挂在站长室天天瞻仰您这最高贵宾啊!”
话音未落,满脸期待的陆站长还没来得及改变表情,一只手从他耳朵后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脸,接着就是狠狠往后一拉,陆站长没防备,被搂了个四脚朝天,头又磕了,这次是磕在照相机的炮架上。躺在地上刚要发火,定睛一看是谁偷袭的他,陆站长顿时闭嘴了:现在他刚刚站的位置换成了方秉生!
和他一样的满脸喜色、一样的振臂高呼、一样的欢呼跳跃,连喊得话都一模一样,方秉生朝着郑阿宝挥着手,满脸谄笑的高呼:“宝少爷啊,我是宋右副总方秉生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
陆站长想爬开还没爬开,前面方秉生已经扭过头来弯腰对他说话了,不过这瞬间已经变成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对惊恐的陆站长吼道:“王八蛋!还不赶紧弄走加班车,你想让多少车列误点?你妈的还想不想干了?!”说完,再次转身朝着郑阿宝满脸喜色的欢呼。
郑阿宝看到了他,挥了挥手,保镖们就把方秉生放了进来,方秉生一窜进来,先对郑阿宝作揖鞠躬,然后转身和轿子下的几个拿水火棍的保镖并肩站在一起,对着又涌上来的文字记者大叫:“各位都看到了!帝国军火业大亨宝少爷使用了我公司的包厢车莅临龙川!”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份报纸抖开,指着上面的文字叫道:“这是昨天的皇报,上面有了天大喜讯!宝少爷也加入了我们民主党!是我们民主党的同志了!而且按照宝少爷对帝国的贡献以及他的合理要求,他的党证编号是006号,是目前最高的交椅!感谢上帝,让我们民主党得此柱梁!让我们一起为民做主、一起让百姓选举发财吧!”
看照相机和摄影记者又被文字记者淹没了,料想刚才也照得差不多了,郑阿宝从轿子上爬了下来,走到前面,看着手举报纸反复转身宣示的方秉生。记者们再次围拢了上来,纷纷大声发问:“宝少爷,您是来视察民主党选举的吗?”“请问您对民主党得胜有什么看法?”“宝少爷,若是基督徒大侠再次反击,您作为民主党第6号会员会不会为你们的党出力?”
“嗯?这么快钟家良就把这事捅上皇报了?急不可耐啊。”郑阿宝两手抱胸做沉思状。“宝少爷,欢迎您来视察龙川选情,我们宣传民众,和长老会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斗了两三周了,已经领先了,并且会一直领先,绝对领先!”方秉生对着郑阿宝点头哈腰,毕竟对方势力太可怕了,绝不亚于洋药行会。
看郑阿宝沉思不语,这家伙还戴着个墨镜,看不清眼睛,方秉生卑躬屈膝的试探着问:“要不要宝少爷拿出党证来,咱们再合个影?算您这党员翘楚莅临龙川的纪念,那也真是我的荣幸啊!”郑阿宝扭头叫道:“秘书,我民主党党证呢?”
一个绝对满清官差打扮的家伙窜了出来,只不过他戴着近视眼镜手里提着个西洋公文包,看着真不伦不类的。“老板,那个……”那家伙在郑阿宝面前提着公文包一个鞠躬,话还没说完,郑阿宝就怒了:“让你叫什么?”
“啊!我错了!”那眼镜马蹄袖赶紧大叫,接着半跪在地,放下公文包,两个马蹄袖半生不熟的互相抽了半天,一手触地打了个千,才大吼一声:“嗻!大人!您民主党党证没有带来!”这个场面,让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纷纷忍住眼里的泪水,低头狂写这些新闻。
“擦!等我回家拿你问斩!”郑阿宝毫不在意的叫道,接着转过身走到强忍笑意的方秉生身边说道:“方先生,大人我的民主党党证没有带来,你的呢?”“在这!在这!”方秉生赶紧把自己的011号党证奉上。接过党证,看了看上面的“蛤蟆”,郑阿宝问方秉生道:“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可以!可以!您随便用!”以为这家伙要拿着党证摆姿势,方秉生赶紧同意,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一样。“随便用?你说的啊!”郑阿宝墨镜下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那是!您用我的党证是小人的光荣!”方秉生点头哈腰,满脸谀笑。
果然郑阿宝高高举起党证,大步走到记者群面前,彷佛在宣示那蓝皮小本一样。有记者大叫起来:“宝少爷,别这么正经!您对民主党有什么笑话给我写写?总是缺头条啊!”记者们都笑了起来,方秉生也笑了。“马上给你们头条!”郑阿宝大吼一声,鼻梁上的墨镜都跳了起来。
接着他放下方秉生的党证,当着所有人的面,两手一扯,“嚓”的一下,方秉生党证被他一扯两半,接着扔在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最后拿官靴狂踩起来。整个火车站鸦雀无声,只有郑阿宝的官靴反复踩和他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的声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风里几十米远处陆站长的声音都立刻清晰起来:“他妈的还想不想干了!火车头呢!快点!”
方秉生也如冬天里被风干的蜡鸡一样,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只听郑阿宝嘴里大叫道:“什么苟屁民主党!那是废物!天下英雄唯有我们!”说着手指捏了个响指,叫道:“拿我第二个名牌来!”立刻一个跟班风一下的跑过来,举着一人高的巨大牌子,立在了得意洋洋抱臂而立的郑阿宝身后,所有记者和方秉生都仰起头去看那牌子。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如下大字:《钦办大宋自由党郑主席慕圣》足足两分钟,车站里掉根针都能听到,随后记者们“嗷嗷嗷嗷”的嚎叫响彻云霄了。“车站里在打群架了吗?听着这么像呢?”检票口外面等着拉客的人力车车夫纳闷的朝同行询问。
155、十一奉献
选举第三周周六正午12点。三一广场已经乱成一团,分成四伙人。其中两伙站在教堂前的空地上人人如丧考妣,眼目垂泪,彼此阵营里都哭声震天,但却分成两伙互相辱骂,仿佛不同戴天那样,甚至推搡殴打。李医生和侯长老等教会同工站在两拨人中间,苦着脸叱责或者恳求,不许他们变成大群架互殴。
第三伙人比两伙人加起来的总和差不多,塞满了从他们对峙到“神就是光”石碑的后半截广场,如同看前面两伙人的笑话那样,人人满脸笑容,口哨声、讥讽声不断。第四伙人则围着里面三伙人围着广场站着,真正的看热闹的。
第三伙人全是在民主党上押了重金的本地人,昨晚衙门贴出惊天好消息………钟家良又加12万,他们稳赢了,而且民主党就是有钱,这次也给出了上次基督徒大侠的条件,白给10万彩金不记名不兑奖,不就是免费送给这些胜利的支持者的吗?加上赢来的基督徒大侠的10万,他们这些民主党支持者将分掉20万底池+20万贿金+对方那些商会支持者的赌金!
所以今日他们来广场不为别的,就为了嘲讽前面的输家傻蛋,谁让你们压地头蛇商会,而看不到强龙民主党的可怕实力,现在把钱都输给我们了吧?你们傻!我们聪明!前面擦着火花随时变成大斗殴的倒全是重金押本地商会的人,只不过分成两派,其实在今天10点前,也就是两个小时前,他们还是一派人呢。
昨日晚上七点,衙门突然传出惊人的消息,钟家良果然反击了,又是横扫千军,本地候选人是没有实力逆转这种京城大鳄用钱推出来的优势的。惊恐交加的张其结、李广西、范林辉等人能怎么办,只能再次禁食禁睡祷告,希望上帝再次出手,派遣基督徒大侠帮助他们。
因为上次,祷告竟然灵验了,这一次带动的人更加的多,很多押他们的男性彩民都去跟着一起祷告了,还不忘叮嘱老婆在家也要祷告,希望上帝再帮助他们战胜民主党。人如此多,以致于教堂里跪不下了,剩下的几百人只有通宵跪在广场,反复祷告,又饿又困的他们还不得不承受着旁边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民主党支持者的冷嘲热讽。
经过艰苦的难以忍受的通宵祷告,六点半教堂内的人就跟着张其结他们涌了出来,接着所有人都结束了祷告全堵到衙门口去了。因为上一次祷告应许的好消息就是早晨7点来的好消息,所有人总是基于经验行事,就连领袖张其结、李广西他们到了早上五六点钟也心思不宁了,都竖起了耳朵听身后的教堂大门,希望像上次一样被报喜的人锤响,但是没有。
到了早晨六点半,他们匆匆结束了祷告,就去宣化坊下等着,头顶上就是昨天傍晚贴出来的民主党新红榜,但无人敢看,大街上黑压压的人头下无数双眼睛盯着鸟儿晨鸣、安静之极的衙门大门,就期望着一位大人捧着新的红榜匆匆出来。到了早晨7点,基本上所有官吏都来上班了,都是提前上班。
押商会的官吏不要讲,定然是黑眼圈,根本没有睡着觉,天不亮就来衙门了,期望也能最快听到逆转的好消息。他们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塞住了衙门前的大路,都是很感同身受的一边挤进去,一边悲痛的点头,拍着乡亲们的肩膀,凝视着他们因为通宵不睡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嘴里反复说着:“放心!放心!我要听到消息马上通知你们大家!”;
押民主党的官吏也一样来得贼早,也一样是黑眼圈,没睡好,眼里都是又喜又有点不安心,喜悦就不必讲了:三四周后,自己的赌金肯定翻倍了,这借出高利贷赚得也不至于那么快;略微不安心,怕的就是那什么基督徒大侠太丧心病狂了再追平就不好了。
不过大家都觉的这不可能,那小子不敢具名肯定就是怕钟家良,钟家良已经投入了22万银元,放眼全国谁能这么有钱?但是这种不安心却挥之不去,天不亮就瞪着眼等着去上班了,希望有什么消息最先知道。他们挤进人群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垂着眼,因为这伙失魂落魄的家伙一看就是商会的败犬蠢蛋!别介让他们看自己太高兴。
但是内心高兴却是难以掩饰的,遇到看着一身褴褛却泪流满面的老大妈老大爷赌徒,这些官吏往往停住脚步,做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或者握手或者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哎呀,这哭什么啊?身体重要,一点钱算了。耶稣教导我们不要在意世上的财富,要积攒财富在天上。”说罢往往还给对方出出主意:“看你的意思,太伤心了是吧?真想不开,就去多买民主党彩票,又没有截止销售,多买几倍再投票给民主党几个先生,这损失不就回来了吗?”
就这样全县城押马商会的彩民,包括几匹“马”自己,经过一宿的不眠不吃,但无人想睡,都又可怜又无奈的蹲在衙门门口,塞了半条马路,他们无数次的祷告神救命吧,一直从东方白等到太阳升到天空,上午9点了,天气热了起来,但衙门总是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