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很小,装一个你正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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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结果就是,让他刚萌芽的愧疚持续发酵。
“我饿了。”我摸摸肚子,望着鲁宁,她看看时间对我说:“晚上我得回家吃饭,今天早点下班吧,你去吃点好的,别再路边摊了。”
这厮太了解我。
她先走了,我打扫完办公室卫生,肚子已经抗议的叫了好几次,一边骂着鲁宁为富不仁一边下楼,看见等在楼梯口的人,我又不饿了。
我不知道在男人上犯了哪种花,米勒越挫越勇就算了,这个狄瑾佑也玩深情,话已经被我说到那份儿上了,这男人怎么刀枪不入呢?
我想绕开他,可惜他把楼梯堵的太满当。
他声音沉的像大提琴的调调:“上次说好一起吃饭,今天可以实现了。”
谁和他说好的?
我盯着他的脑门,这是个解决紧张的好办法,既能让他找不出我眼神游离不礼貌的茬儿,又能让他感觉到姐眼神高他一筹的冷。
“你哄女人的伎俩能不能收收?图什么呢?”我鼻哼一声,研究着怎么才能绕过去。
他笑出声,侧身让开路,我出了咖啡店在停车位看到一辆很流氓的车并排停在我左边,我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交警同志这个时候就该及时出现,给他贴单罚钱,最好再扣个几分。
“一起吃个饭,然后送你回来,保证不纠缠。”他绕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吃就吃,谁怕谁?我气哼哼的拽开他车门,上车后狠狠摔了一下,这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没急着发动车,好在不是下班高峰期,没造成拥堵,虽然经过必须绕行的车辆对他很不满。他递给我一只文件袋,很随意的对我说:“今天下午我陪着她去见了她那个情人,应该是你客户的老公。”
我凝眉不懂他的意思,看了看文件袋里的照片才明白了,他去见邹女士的老公了,我挺好奇的,那女人难道不知道狄瑾佑在害她?还能相信他?
狄瑾佑笑笑说:“那男人也算是我见过男人里很奇葩的一个了。”
邹女士的老公确实奇葩,但和狄瑾佑比起来,我不免生出股虱子嘲笑跳蚤的感觉。
他开车,我开了车窗吹风,声音被往来车辆的噪音盖没了一些:“狄瑾佑,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魅力特别爆棚,想伤害谁就伤害谁?”
他还是听到了,关了我的车窗很严肃的说:“我没想伤害你。”
这真是我今天听到最大的笑话,我笑出声说:“可你确确实实做了。”
他说:“对不起。”
我被堵的说不出话。他太真诚,我太怂包。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精通各种道理是所谓的哲学家,但大部分最终结果不是疯了就是信了神了,那些研究一生得出的深奥道理除了用于折磨后世学生,也没能教导世人好好做人。
另一种不懂做人道理的反而活的生龙活虎,无止境的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伤了人,心情好说句对不起,心情不好连面都不再见。比如狄瑾佑。
就是这种人,才真的做到了心无愧疚,绝对不会吃不好睡不着,痛苦的都是那些放不下的,陷进怪圈出不来的,苦成了瓜。比如我。
我可能是太纠结,这种时候就该特别大方的对他说一句,没关系,上个床而已,我都忘了,如果再自信的笑一笑,是不是就能将以前的事儿了了?
可问题就是,我做不到大方,也没有自信,帮助客户那些自信,全是假把式。
第40章 吃自助,不开心
他开一路车也没再说话,吃饭的地方着实太远了,这样一来一去,我和他在车上的独处时间都要拉长不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随他意吧,吃饭的时候我得把这事儿解决了,告诉他有些人再见不如永远别见。
日料。我喜欢,他会带我来应该是巧合,吃饭的时候他却道出了缘由:“一年前和你接吻时发现你嘴里有很重的鱼腥味儿,酒气都压不住,我当时就猜你吃了很多刺身,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吃进去的东西,一定是很喜欢的。”
我想踹死他。
他喝了一口茶,嘴唇微抿成一条线,看到我看他,将目光移去了我嘴唇上,好像是在回忆一年前那天晚上,还意犹未尽的微舔了舔唇角,露出一个能把我气吐血的笑容。
我把一块蘸了很多青芥的北极贝塞在嘴里,辣的自己眼泪狂流,借机去了卫生间。我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想到那天晚上会流眼泪,尤其是男主角又神奇的坐在了我对面,更触景生情。
那真的是我生命里最奇特的夜晚了,甜蜜至极,糟糕至极,悲惨至极,傻x至极。从卫生间出来,我灌了好几杯茶汤,我自私,流出去的眼泪得补回来。
他不怎么吃生食,喜欢吃鳗鱼,我暗骂自己没出息,观察他作甚。
他吃饭礼节很好,开口说话一定是嘴里没有食物之后:“潘桃,我们有没有可能做朋友?”
我塞了满嘴虾肉,没抬头,果断摇头嘟囔:“没可能。”
他不说话,我咽了嘴里的东西,抬头很严肃的看着他再重复一遍:“别想,没可能。”
他很严肃,刚才的戏谑表情都不见了,只是淡淡一笑说:“恩,我知道了。”
我心口又被凿了一刀。
他死乞白赖的样子我还知道怎么拒绝,因为脸皮厚的人拒绝起来没心理负担,可他摆出一副失落表情,我又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说太重了。
怂没救了。
“狄瑾佑,你这种面相的人,理应这般沉默。”我不着边际的说完,问服务员又要了一份甜虾,我心情不好就喜欢吃这个,带着点微甜的滋味,沁进嘴里,凉着甜进心里,让我清醒。
他没说话,慢慢嚼着烤肉,相比之下,我的吃相实在是糟糕透了,不过也好,让他360度无死角的看看我,没准也就不纠缠了。
异性么,一念情起,一念情灭,就一念。虽然我做不到,但我希望他别让我失望。
“一年前,你前夫找到我,说想和你离婚,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声音不大,却还是延缓了我吃东西的速度。
“他说和你的生活没任何乐趣,平淡无奇,苦涩无味,但你们之间财产分割不明,他也没有聪明的在婚前把该公证的公证好。”他特别轻描淡写的问:“你们当初怎么结婚的?”
我被问的很不舒服,又不知道用什么话反驳他,这个问题鲁宁也问过我很多次了,我当初是怎么和唐明结婚的?年龄合适,家庭条件合适,找不出绝对不能结婚的理由,就结婚了。
我咧着嘴道:“别说这么纯情,我又不是你第一桩生意。”
他很诚恳的摇摇头说:“对,不是。”
“哦。”我点点头,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他是惯犯,我不是例外,之前太高估自己了。他接着又说:“但你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桩和我上过床的。”
第41章 劝说无效
我一口茶水卡嗓子眼里了,要不是及时用手边的一摞餐巾纸捂在嘴上,我得喷一桌子。
鼻腔里都是水,呛得我一顿激烈咳嗽,他将手边的纸往我这边推了推继续说:“我和女人最近的距离就是接吻,方便拍照,如果你观察过我的话……”
我擦好嘴,把纸狠狠扔了,白他脑门一眼说:“我没兴趣观察你。”
他手肘倚在桌边,微眯着眼笑问:“潘桃,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破例?”
我冷笑一声,继续吃东西,丢出一句:“免费的炮,换谁也打。”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声音挺冷:“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你的。”我很顽固的顶回去,只看他一眼就败下阵来,他的眼神威力还是太强了。其实,我后面还有半句当了什么还要立牌坊的话,没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对服务员说了买单。
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丢开手里的餐具,狠狠擦擦嘴,也没心情让他送我回去了。
临走之前我捏着手包对他说:“狄瑾佑,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很真诚的说一句,过去就过去了,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破例,也不想再想起那个肮脏的夜晚,我们就此两清,沙扬娜拉。”
我自认这番话说的非常妥帖,没有怨气,没有恨意,只是一种绝对的告别。他听的时候正在从钱包里拿卡出来,还是那只钱包,卡的顺序都没变。
我神经的记忆哦……
我出门叫了出租车,坐在车上想起他对我说过那个钱包里除了钱都是假的,银行卡之类,顺序都没换过,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狄瑾佑的话,哪一句可信?为何破例,关我何事?肮脏的夜晚么,伤人了些,可对我来说确实肮脏,至少他的动机,脏。
我临时改了主意:“师父,去昌平路那家日料店。”
心情不好,吃不爽对不起自己,一年前那天晚上去吃过的店还开着,还是那么多人,没有刚才狄瑾佑带我吃的好吃,可份量特别实在。
吃饱了就不去酒吧了,错误犯一次就行了。
昌平路离我事务所不远,吃的肚子溜圆,走回去消消食,吹吹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街上灯红酒绿的,让人有一种想钻进酒吧的罪恶感。
我又买了一杯奶茶,硬撑着喝了,肚子没地方撑东西了去酒吧也是白搭,我还是很会整治自己的。
走着走着猛回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估计是前几天我妈送的卤猪尾巴吃太多了。
我家小雪球乖乖等着我,我钻进车摸着还是很胀的胃,人总是吃多了后悔,和胖的不行了才喊减肥一个概念。其实都是喊喊口号罢了,下次还是该吃吃,该胖胖。
连着打了好多个饱嗝,我发动了车,打了左转向灯准备起步,看到后视镜里来了车,就打算让他过去再走。
车停在了我旁边,我这次聪明,没开车窗,那车里的人看不到我,但我看得到他。
他拿起打电话,我电话响了。
我没动,不想接,电话就这样一直响,他的车堵了路,后面车喇叭响成一片,电话铃声都给淹没了。
这男人耍起无赖也是很无敌的。
第42章 万晓的好消息
再响时我接了,开口就说:“狄瑾佑,拜托你,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道歉了!没关系,好么?对于之前一切,都没关系,我原谅了,没关系!”
他听着我吼完,在一干车喇叭的噪音中缓缓说:“除了这个,哪个条件都成。还有,那个夜晚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肮脏,很美好。晚安,潘桃。”
他说罢开车走了,我和后面被堵着的车都是半天了才反应过来,那些车就像便秘许久终于通畅了一样,簇簇的往前冲,还是没能追上之前堵着他们的罪魁祸首。
我不愿意思考他的话,我特别不喜欢骗子撩人还特别专业的感觉。
开车回家,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和我爹在很多岛的那个湖的某五星级酒店住的很舒坦,短时间不打算回来,要说起来订酒店还要谢谢米勒巴拉巴拉的……
我麻木的听着电话将泡面丢在锅里,倒了水开始加热才想起来,晚饭吃过了,而且吃多了。
我真的快精神分裂了。
应付完老妈,我拿着本子划拉了半天,脑袋一团乱,什么思路都没有,不管是对邹女士还是万晓。
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
我将狄瑾佑的名字画在本子上,怎么都想不通,这年头骗子都喜欢回头继续骗么,真自信的觉得不会被报复?
万晓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邹女士那边我暂时也没法交代,进展太慢,连小三我都还没正式接触过,好在她不是很催。
没什么新生意上门,我和鲁宁盘算着把办公室的绿化重新搞一搞,让那些被我们养阵亡的花花草草都入土为安,再弄一批新的回来继续受死。
从花草市场回来,正打算往楼上搬花盆,我看到了万晓的车,她下车和我们打了招呼,红光满面。
这是个好兆头。
据我判断,简明应该是和她道歉了,却不想她告诉我们个更重磅的消息。简明那天和她回家之后,又和她亲密接触了一回。关键问题不在这儿,而是激烈运动弄的她出血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怀孕了。
我听到这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鲁宁拿着水杯接的水都冒手上了才有反应。
万晓脸红,特别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当时咱们在医院没化验出来,医生说是因为我身体激素反应不明显,没能尿检出来,去抽血化验了才确定的。”
我盯着她的肚子问:“那孩子呢,有没有事?”
她一脸幸福的笑着说:“没事,已经不出血了,最近需要注意保胎,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简明知道你怀孕什么反应?”鲁宁问。
万晓微咬了咬下嘴唇说:“没有我期望的那么高兴,但又比我想的更在意。”
姑娘的话也是高深,我大致猜测了一下简明的反应,听到医生说万晓怀孕时的感觉是当头一棒,接着是因为差点伤到孩子更加愧疚,再接下来的心理状态就很微妙了,他肯定会窃喜,觉得自己真他娘的牛,一次就中奖,再然后会是什么反应,我就猜不好了。
万晓满面春风的说:“他早上去公司的时候还嘱咐我注意身体,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万晓,你听我说。”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她,虽然在这样喜悦的时候打击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