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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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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她,她怎么想的你能清楚?”
  唐纪修顺其自然地点上了一根烟,半眯着眸冷睨着林哲远。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唐纪修语气不佳,林哲远也没恼,他依旧笑着。后半段路他们基本没有任何交流,下车前,林哲远低声提醒了一句。
  “他可是这么好对付的,连城这边我会替你看着,你自己小心点。”
  他顿了顿,散漫地调笑道。
  “我可不会白白帮你,记得再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美人,至少得是D罩。”
  唐纪修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等林哲远的车消失在视线后,他才走进了别墅。
  推开别墅的门,一股烟酒味扑鼻而来,唐纪修不自觉地拢紧了眉,顺着灯光看去,齐灿灿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平台上,瓶酒瓶歪歪扭扭的倒了一地。
  唐纪修缓步靠近,齐灿灿听见了他回来的动静,但至始至终都没有动。
  他也没说话,只是伸手扶了扶她快倒下的肩,旋即盘着腿坐到了她的身侧。
  齐灿灿的余光瞥向了唐纪修。身着运动服,整个人看上去阳光了不少,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心里不由讥讽着,唐纪修比她会演。
  “喝这么多。”
  唐纪修随手拉开了一瓶酒,语气看似毫无波澜,却带着丝试探。
  齐灿灿扬了扬下巴,故作无事般抬手碰了碰唐纪修的酒瓶,随即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酒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她揪起衣领不顾形象地擦干净后,笑说。
  “终于报了仇,总得庆祝一下。”
  她再次扬起手中的酒瓶。
  “祝我重获自由。”
  冰冷的液体滚进了发痒的喉咙,瞥着唐纪修淡漠的神情,她的眼角莫名地开始发酸。
  在眼泪快滑出眼眶时,齐灿灿慌乱地抹了抹。
  虽然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落入了唐纪修的眼中。
  他的脸顿时僵硬了起来,低低地问道。
  “你都知道了?”
  话音落下,是一片沉默。
  齐灿灿的内心失望之极,她都忘记数这是唐纪修第几次欺骗她了。她侧过脑袋,像认命一般垂下了双手。酒瓶‘哐’地一声落地,极其刺耳。
  “袁闻芮也会去宾城,对吗?”
  对比她脸上的表情,她的声音特别平静。
  唐纪修不忍再瞒她,开口应了。
  “嗯。”
  “那我算什么?”
  唐纪修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也不清楚。可除了妻子这个头衔,他可以给她全部,至少这个是真的。
  “你的情妇?还是你圈养的一只宠物?”
  齐灿灿替他回答了。
  唐纪修的眉宇间布上了一层阴霾,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你一定要这样理解?”
  他当然不明白婚姻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于他而言,只要齐灿灿在他身边就好,其他的有这么重要吗?
  望着有些恼怒焦躁的唐纪修,齐灿灿忽地笑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戳碰着唐纪修的脸颊,一路滑下,停在了他的锁骨上。
  “唐纪修,你们走吧,宾城我不想回了,反正我也没有家。世界那么大,我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唐纪修动了动唇,齐灿灿先一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别用不甜威胁我,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她。”
  唐纪修见她如此薄情,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胸口瞬时团起了一股莫名火。
  “齐灿灿,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冰冷骇人,刺在齐灿灿的心尖上。
  齐灿灿特别想笑,事实她也笑了出来。
  借着酒劲,她尽量吐字清晰地说道。
  “不甜需要一个家,你是她的父亲。母亲是谁,应该无所谓吧。”
  她也想离开,她想回宾城。
  可她只要一想到袁闻芮也会跟在唐纪修身边,就觉得极为反胃。他们结婚了,那她算什么?不甜呢?唐纪修不可能还给她,难道她要眼睁睁地看着不甜喊别人‘妈妈’唐纪修才愿善摆甘休吗?这太残忍了,他不可以这样对她。
  “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你惩罚我私自生下了孩子,惩罚我搅乱了唐家,惩罚我自不量力地爱了你这么多年,对不对?”
  “别说了。”
  看着他眸中迸出的怒火。齐灿灿痴痴地一笑。
  “那我用不甜赔罪好不好?我把她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生孩子很疼的,算我欠你的,可以吗?”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
  唐纪修低吼了一声,理智在一瞬间崩塌,他俯身压住了齐灿灿,大手揪紧了她的头发。他倒是想压抑住内心的狂躁,可他的手指却一分分地收紧。
  齐灿灿的头皮被扯得吃疼,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死死地咬着下唇。
  他们僵持了许久,唐纪修都没有松手。
  齐灿灿冷眼看着唐纪修褪下自己的衣裙。没有丝毫挣扎。夜风吹拂在她暴露出的肌肤之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就在唐纪修低头啃咬上她的那一刻。
  她挑眉,放低了音量。
  “说不过我就动手?唐纪修,同样的招数你没用腻我都看腻了!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对得起我半分?啊?”
  他们之间的感情向来单薄,现在更是一丝不剩。
  闻言唐纪修僵住了身子,薄唇迟迟没有落下。
  “说来也是我傻,一次一次撞得头破血流都不肯回头。你倒是说对了,我还真是不记疼。”
  齐灿灿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她今天喝了太多,脑袋一片混沌。说白了,他们之间没什么值得争执的了。各自安好不行吗?
  “你听我的话,留在我身边,很难吗?”
  面对唐纪修的质问,齐灿灿报以冷笑。
  “你非要这样闹?”
  撕破脸,到底对谁有好处。
  “是你在闹!你自己答应过什么,你又可记得?我能给你什么,不能给你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他也不再等齐灿灿的恢复,离开了她的身体,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唐纪修的面上不再带任何情绪。
  “齐灿灿,你别无选择。你尽管逃,我会跟在你身后,死死地抓着你。”
  他冰冷无情的声音回荡在齐灿灿的耳畔,她轻吸了一口气,蜷着身体躺在地面上。
  “我想见沈思勋。”
  齐灿灿说得很小声,可每一个字唐纪修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放下尊严,极近哀求让她留下。
  可她始终在逼他,挑战着他的极限。
  唐纪修忽地将齐灿灿从地上拎了起来,他跨着大步朝房间走去。
  “不许再喝酒!”
  “不能再见沈思勋!”
  齐灿灿被扔到床上后,用同样的嗓音吼了回去。
  “唐纪修,你他妈是不是瞎!我这么明显不愿意和你好!你看不到是不是!”
  刚说完,唐纪修的手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有这么一瞬间,她真以为他会掐死她。
  听着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齐灿灿瞪大了双眼。
  “你有种就掐死我……”
  极为勉强地发出几个音节后,唐纪修冷笑着收回了手。
  “齐灿灿,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转身翻乱了她的包,从包中摸出了她的身份证,他扬了扬,眸中是齐灿灿看不懂的深沉。
  “明天就出发!”
  “你别以为你摆脱了唐家就能独自安好,你的家人还要靠你养。齐悦腿断了,她做不了什么。父亲进了监狱,你以为谁会替你付高额的医疗费供着齐绍成?”
  齐灿灿双唇微张,却吐不出半个字。原来她苟延馋喘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从一个泥潭爬入了另一个泥潭。
  唐纪修虚指着她,一字一顿。
  “用你的身体付那笔钱。你不亏。”
  明明腿就长在自己的身上,门没有锁,齐灿灿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唐纪修出了房间,缓缓地抬手捂住了胸口。
  他不懂,他们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这样互相撕开伤口才能结伴同行。
  次日,他们一大早就出发去了机场。
  一路无言,齐灿灿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不免自嘲,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乖乖上车。
  过了安检,齐灿灿看见了站在数米外的袁闻芮。背脊跟着传来了一阵阵恶寒。
  袁闻芮看到齐灿灿后一点也没震惊,笑着冲她招了招手,随即迎上了唐纪修。
  她十分亲昵地挽着唐纪修的手臂,就和一年多前唐纪修来机场接她的场景一模一样。
  齐灿灿此刻没有勇气问袁闻芮为什么愿意接纳她,也许在袁闻芮心里,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吧。也是,谁会对一个一无所有的情人当真?
  他们坐在一起,齐灿灿却隔了好几个位置。机场内人来人往,宿醉感遍布齐灿灿的全身,四肢都有些酸胀无力。
  期间唐纪修起身去接了通电话。袁闻芮笑着靠近了她。
  “呀,灿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样可不漂亮了。”
  的确,对比袁闻芮精致的妆容,齐灿灿显得狼狈且苍白。
  “没有事值得一个女人熬夜,化妆水多贵啊,你说是吗。”
  说着袁闻芮像她递了一杯热咖啡。
  齐灿灿抿唇不语,当她伸出手时,袁闻芮忽地松开了手。
  滚烫的咖啡直直地泼下,齐灿灿来不及躲,液体洒在了她的手心,溅在了她的衣领。
  齐灿灿轻嘶了一声,忍着痛缩回了手。
  唐纪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前,袁闻芮半点都没惊慌,故作无辜般地眨了眨眼睛,躲在唐纪修身后,她稍微埋怨地嗲嗔道。
  “灿灿,你不喝就直接说。我也不勉强你。你看,这咖啡浪费了多可惜呀。”
  齐灿灿咬着牙,没有反驳。
  她知道,她没有立场。
  唐景云受审,她原本手上握着的遗产也被冻结调查。
  她没有钱,和从前一样,甚至买不起一张机票,跟别提高额的医疗费。
  望着齐灿灿通红的手掌,唐纪修压抑着眼底的怜惜,声音有些生硬地命令道。
  “去用冷水冲冲。”
  齐灿灿顿了数秒,低声‘嗯’了一声,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背后是袁闻芮撒娇般地轻声细语,齐灿灿不忍看他们的表情,加快了步伐。
  打开水龙头,她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手上的咖啡渍,刺痛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齐灿灿缓缓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变了。
  眸中不再带任何光芒亦或是起伏,而如今承受的这一切,她除了麻木。再没有任何感觉。细想下来,袁闻芮刚才所做竟没激怒她半分。
  明明她之前这样痛恨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亲手弄死的袁闻芮。
  咖啡挨上手心的那一刻,齐灿灿顿时明白了,她其实和袁闻芮一样狠心。
  唐纪修真的亲手将她最后一丝的情感挥霍殆尽。
  走出洗手间,唐纪修靠在墙边,似乎在等她。
  “怕我跑了?你放心,我这么需要你,我舍不得走。”
  唐纪修没有回话,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他现在的眸中饱含太多情绪,齐灿灿不敢直视。她微微垂眸,勾起了唇角。
  “对了,忘记说了。”
  再次抬眸,却是一脸绝然。
  “纪修,新婚快乐。”
  *
  唐纪修离开连城后,宋世珍的性子变得更加古怪,她整日几乎不会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唐纪衍很忙,但他总是会抽出世间陪宋世珍用餐。唐纪征相对淡薄许多,唐景云入狱后,他从未说过一句安慰的话语。
  宋世珍匆匆地喝了几口粥。又将自己锁在了房内。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唐纪衍瞥向了唐纪征。
  “我晚上有应酬,你早些回来陪母亲。”
  唐纪征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希望你不会与纪修一般,孰轻孰重,你该分得清楚。”
  唐纪衍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有意无意地提道。
  “袁氏的那个独女不错,纪修还是挺会选人。”
  闻言唐纪征放下了嘴边的土司,笑说。
  “大哥不用套我的话,其实如果我是三弟,我也不愿在这个家多呆。毕竟没有一点人情味。膈应。”
  唐纪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使唐纪衍冷下了眸,他嗤之以鼻。
  “生在这样的世家,没有做好觉悟不如趁早离开。”
  唐纪征耸了耸肩,这早餐也是吃不下去了。
  “大哥说得都对,公司见。”
  由着唐景云心脏病,在监狱里不至于太狼狈。他依旧在接受治疗,只是条件不比医院。
  等到了探监的日子,宋世珍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
  她提着手包,双眼上架着一副墨镜。
  隔着冰冷的铁栏。她与唐景云相视许久都没人打破这份沉静。
  直到有人提醒只剩十分钟的时候,宋世珍才取下了墨镜。
  她双眼猩红,面部也略微有些狰狞。
  这个男人的脸,她看了半个世纪,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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