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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金鳞开-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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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信不过大同兵的职业素养也是情有可原的看守猛火油的大同兵守夜时竟然睡着了,也算运气好,毫无痛苦地离开了人世。
    左守义坐在了御手座上,道:“施兄弟泼油,李小弟用火箭点火。”
    “上哪去找火箭?”李二三道。
    “你娘的!今晚要放火,你跟我说没有做火箭?”左守义怒骂起来:“你还算是探马?”
    李二三一时气馁,怯怯道:“你之前又不说”
    “那我没教你吃饭你咋知道用嘴吃?给你羊肉给你屎,你咋知道吃肉不吃屎!”左守义的唾沫星子全都喷在了李二三脸上。
    施心笙干咳一声,也觉得这是自己和小李没有经验闹的乌龙,插嘴打断道:“现在咋办?”
    “弓箭总有!”左守义看似余怒未消,其实心中暗爽,这一路上吃的瘪算是全都找回来了,队伍中的隔阂也暂时消弭了。他放缓口气道:“把布撕成条子,裹在箭上,沾上油点上火,不就是火箭了?脑子里真是一坨屎!”
    李二三被骂得没了脾气,只是心中忿忿:这么简单,你咋不早说?就知道欺负新人。
    想到这里,李二三又想起以前给人看马都没受过这般羞辱,不由鼻根泛酸。
    “火德星君爷爷下凡喽!”左守义一振缰绳,驱动马车,沿着脑中的路线跑去。他要在不走回头路的情况下,将整个李虎坪送进火海,无论是粮草还是那些粮仓、兵营,都难逃此劫。
    施心笙拿了个大海碗,也不顾猛火油粘在手上火辣辣的疼,一碗碗泼向堆积的粮草、帐篷、木材、粮仓
    李二三的箭术也仅限于点火,有几次还没射中施心笙泼洒的地方,使得施心笙索性跟他换了顺序,等火箭射出去再泼猛火油。
    横冲直撞的马车很快就点燃了整个李虎坪。
    烈火勾动晚风,更是将整个天空都映得通红。(未完待续。。)
    ps:  总算没有食言,呵呵,感谢感谢~感谢大家投的月票和推荐票,还有打赏和订阅~~希望金鳞开也能跟李虎坪一样红红火火啊。

三一二 神君一来疫鬼却(七)
    虽然清军绿营在峪儿口当道扎营,但左守义三人打着火把,从营寨之侧高举清军大旗,呼啸而过,让守营兵卒莫名其妙,不敢遽然放箭。再看看西南方向火光滔天,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事,守在营中不敢动弹。
    孟乔芳等人得到李虎坪被焚的消息时,左守义与施心笙、李二三已经骑着马过了西烟镇。
    “杀人放火者,大明左守义爷爷!”
    字是用猛火油写在地上,然后点火一烧,黑漆漆地刷也刷不掉。孟乔芳亲自到了李虎坪,看到了地上的留言,面不兴波,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难以抑制。
    大明竟然还有这等勇悍之人!
    他本以为关辽铁骑是大明最后的强兵,可现在却突然发现关内军在作战上丝毫不逊于关辽军,甚至还大大胜出。光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探马,竟然也有夜烧粮台的胆量和气魄。他审讯了那个不幸未死的千总之后,更是确定,这人深悉九边军事,而且手段狠辣。
    这样的人才在明军中只是一个探马,是明军人才济济,还是明将不识人?
    孟乔芳叹了口气,道:“派人请广宁、恭顺二王尽快入晋,恐怕再不来,晋南也难保了。”
    
    崇祯十七年十月初八,系舟山脉中的群山沟壑中,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一座座军堡。这些军堡周长不过三五十步,都建有粮仓、兵营、火药库,有的还安置了匠户,可以就近打造、修理兵器。
    其中最西面的一座军堡,周长一里,是所有这些新堡中最大的一座。此堡只看了西面一个门。整个西墙都呈内凹的弧形。可以想见,只要清兵冲到墙下,就如同进了明军的口袋,势必死伤惨重。
    此堡的墙上足堪跑马,放了三门十七式营属火炮,火力惊人。
    当地人将这里叫做“管头”。故而此堡也就有了个管头堡的名号。虽然是座小堡,但其扼守系舟山脉中两条孔道,与盂县东北的藏山堡呼应,确保盂县固若金汤。
    在管头堡西门外是一片平地,曾有过开垦的遗迹,若是能够重新开荒,又是五百多亩食田,足以安置十余户人家。不过现在这里还是排兵布阵的战场。
    左光先站在管头堡的城墙上,看着外面平地上临时画出来的球场。两支人马身穿铁甲,高声呼喝,玩得热火朝天。从未见过这种游戏的百姓,开始还以为是明军内讧,后来才知道只是球戏。
    在这个娱乐基本靠手的地方,能有戏看总是好的。明军玩球百姓看戏的模式很快就在周围村落传开,甚至有人赶几十里山路专程来看。
    最好的观赏席就是左光先所站的堡墙上,若是配支千里镜。更是绝佳。
    站在左光先身侧的年轻人,此时就沉浸在千里镜看球的乐趣之中。
    “这球戏还是很刺激的嘛。”年轻人终于放下千里镜。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十一抹潮红。
    “殿下,”左光先道,“此番儿郎们真是好心办了错事。”
    年轻人正是皇明太子朱慈烺。他身穿一套寻常皮甲,站在身穿山文甲的左光先身侧,倒像是个裨将。
    朱慈烺笑道:“无妨。能得虎贲若此,这点损失我认了。”
    “就怕清军不肯进来了。”左光先叹道,余光飘到了自己肩上的校官银徽颇为无奈。
    近卫三营组建以来还没有机会参与大战,营官单宁也只是上校,硬生生被一营、二营压了一头。单宁以下各千总部的千总自然跟着被压。只有中校军衔。左光先、牛成虎都曾是独当一面的总兵官,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这才有了藁城之战的欲速而不达。
    这回近卫三营被分为三部驻守。单宁和惠显坐镇真定,左光先领兵在盂县,牛成虎南下取潞安府,显然是没有营级别会战的可能性。然而牛成虎一路“追逐残敌”,光复了潞安府,追到泽州(今晋城),这让困居盂县的左光先更为焦躁。
    于是左光先日思夜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划。
    他故意留着西烟镇不打,暗中派出探马侦察寿阳境内,埋伏甲兵在山中缓行。只等清军入驻西烟,左光先手下战兵就会从太行山和系舟山之间的交汇孔道北上,截断清军退路,以大火力猛攻西烟镇外的清军营垒,最终达到封锁西烟的战术目的。
    由于西烟的地理位置特殊,清军如果要强攻盂县,只有将大军粮草屯在西烟。到那时,这些粮草和守粮清军,自然都是左光先的战绩。所以左守义烧了李虎坪,看似成功拖延了清军攻打盂县的进度,实际却是给左光先添堵。
    “如果真要打,倒也不是骗不进来。”朱慈烺伸出手指,女墙上画了个简图:“看,现在牛成虎已经占领了泽州,只要让他南下洛阳,造出声势,好像我军大部要收复河南。李自成肯定不敢轻易渡河,山西清军在西面的压力一轻,自然会先拔盂县这个钉子。”
    左光先眉头紧蹙,道:“如此一来,全局就乱了。”
    朱慈烺闻言暗笑。用会议统一思想的确行之有效,开过几次全局战略会议之后,各营、部主官都有了一定的全局意识,知道一口可以吃成胖子,但结果恐怕更糟。
    一旦某一个点被人击破,吃进去的也得吐出来,甚至还得搭上肠胃。
    李自成这个反面教材算也是做得十分到位。
    “而且牛成虎部很有可能被潼关、南阳之敌围攻。”左光先心中暗暗补了一句:那真是白白给牛成虎送功勋去的。
    “我也不建议如此。”朱慈烺不是个攻城略地的军阀,占领一地就必须巩固一地,反复拉锯只会给朝廷原本就脆弱的信誉造成更大的损害。
    “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去把西烟占了。”左光先只得忍痛道:“只是如此却浪费了这一路的军堡之费。”
    眼下修建一个管头堡这样的军堡,大约要花七百两银子、六百石粮食。如果直扑西烟镇,在西烟设防,管头堡其实就没什么大用了。若是在万历年间,这点银粮就算是扔水里,将领们都不会在意,但经历了持续二十多年的经济衰退之后,这笔银子就不是小数目了。
    “先等等。”朱慈烺道:“我这回来,倒不是因为这事。”
    左光先恭敬肃立,暗道: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事。这种小仗若是都要皇太子亲临前线,岂不是显得将佐无能?
    “是因为左守义。”
    左光先心中一颤,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意外碰上的三匹探马,他就能够领着杀东虏、烧粮草,若是给他三十精兵,由他操练,配以各种精工器械,能做多大的事?”朱慈烺说着自己都有些激动。他心中想打造的是一支用纪律和操典武装的铁军,然而左守义的横空出世,如同黑夜里的一颗明星,虽然不能带来光热,但却给以后战略部署带来了极大的灵活性。
    “所以,我想跟他聊聊。”朱慈烺明确道,“如果他是堪用之才,我就给他一个营的编制。”
    左光先心中如同猫挠一般痒痒。
    一个营啊!
    拼命搏杀这么多年,如今在东宫体系也不过是个千总部千总人人都在一步登天,自己却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朱慈烺看到左光先突变的脸色,笑着安抚道:“我再拨给你两个司,你也别死扣着人才不放。”
    “卑职岂敢!”左光先连忙拜倒,对这凭空得来的两个司倒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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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三 神君一来疫鬼却(八)
    左守义被传召的时候心中很忐忑。他已经拿到了军法官送来的勋章,那是一面黄铜圆牌,上面有代表皇家的金龙朝日图形。在铜牌背面,是凸起的阳文,写着:特此表彰左君守义于李虎坪之战中的英勇无畏。
    军法官说这不是功勋章,因为功勋章必须由总参谋部审核之后,由兵部下发。这是一枚纪念章,由大都督府下发,不拘人数。
    左守义只知道兵部是管兵的,对大都督府完全没有概念。不过看到扛着少校军衔的军法官召集了整个司的弟兄,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戴上这枚纪念章,也的确是桩风光无限的快事。
    不过那军法官又说,因为这种孤胆豪侠的做法不合东宫军中对纪律、团结、阵型的要求,恐怕不会给出特别高的勋章。左守义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觉得算是个很大的事,只要有勋章就够了。
    哪怕是最低一阶的奋勇勋章,也代表着退伍之后名下五亩地的免税资格。
    左守义心中乱糟糟地想着未来的人生,不自不觉已经走到了官厅门口。
    现在,那个缔造了这支天下强军的皇太子,就坐在里面。
    “卑职左守义,奉命觐见皇太子殿下!”左守义按照训导官临时交代的规矩,中气十足地在门口报道。
    “传~左守义觐见!”里面很快传出中官大通传声。
    左守义身穿崭新的铁甲,大步进去,行礼如仪。他的目光宛如一只羞涩的小兔,在殿下脸上一触即闪,投向了皇太子身后的墙壁上。
    “赐座。”朱慈烺柔和道。
    左守义行礼谢过,沾着椅子边缘坐了下去。
    朱慈烺满意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左家家丁。笑道:“听说将军们都是要用一百个兵的兵饷,才能养一个家丁?”
    坐在朱慈烺下首的左光先有些尴尬,道:“军中情弊,的确如此。说是家丁,其实都是兄弟相称,非如此军中就少了脊骨。”
    左光先这话倒是没有错。家丁虽然名义上奴仆家人。但在军中侍卫将领左右,绝大部分人都被将领称为兄弟,或是索性收为义子。
    朱慈烺笑了笑,打量着左守义,道:“守义,我看了你们的战报之后,总有个念头,说来与你听听,绝非军令。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
    “很好,”朱慈烺道,“从战报上看,你们当时人数过少,难以组成有效的攻击力量。更是缺乏配合,若是东虏没有大意,你等恐怕就无法得手了。”
    “是!”左守义斩钉截铁道。
    探马的战报很难核实,所以印证是最重要的。一旦被查出有人谎报,惩罚力度也远远高于其他兵种的“战报不实”。严重的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
    “其次,在无名村的时候,你们想过放火,但是缺乏引火物。”
    “是!”
    “再次,因为人少战力不足,你曾想避开峪儿口。”
    “确实如此!”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又因为不会满语,所以不敢去峪儿口劫营,是否?”
    “是。”左光先点头道:“若是能冒充满洲真夷,卑职就敢去峪儿口调兵!如今大同兵刚改编为绿营,令出多门。非但东虏设立在山西的伪督可以调派,姜瓖可以调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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