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狐仙过日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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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目光寒煞地睨了孔愚一眼,又对那四名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护卫斥道。
说罢,那人一扬鞭,纵马而走。
那四名护卫始终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崩,待听到回去领罚四字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跟着回去了,竟是看也不敢再多看孔愚一眼就如释重负地走了。
看着这一队煞气惊人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街头,孔愚心想,她哪里烟视媚行了?哪里下作了?
“真可怜,这姑娘居然得罪了连少将军。”
“少将军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那当然,少将军可是刚打了胜仗回京不久,自然是威风了。”
“真是将门无犬子啊,听说少将军的弟弟连小少爷也是风采不俗呢!”
“听说,少将军对连小少爷可是极其地爱护呢!”
孔愚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大约知道了方才那人的身份,连家的嫡长孙,也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连雨枫的嫡亲兄长,连青榕。
她深居孔府二十五年,对皇城诸事两眼一摸黑,但唯有这连青榕三个字如雷贯耳。
只因,这人十三岁便退西狄,战北玄,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仅二十,已是杀敌无数,战功累累,更是成为皇帝最倚重的一代新秀名将。风头直逼他的祖父镇国大将军连戮。
可是方才,她居然被这个人骂了,不仅被骂了,还被深深地厌恶了,仿佛她用了连家的护卫,就是对连家的亵渎一般。
孔愚心中渐渐弥漫上了一种名为淡漠的情绪,她的眸光瞬间冷而淡。
她认可的人是连雨枫,纵然那人是连雨枫的哥哥,也与她孔愚没有丝毫关系,他的厌恶更伤不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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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夜袭报复
孔愚极快地将连青榕此人忘却脑后。
孔愚孤身一人行走在繁华大街上,眸中诸多新奇,不时地拽住路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长有大片青黑胎记的少女。
可是,所得的结果无一不是令她失望。
她一天问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不由越来越沉。
只到傍晚时分又累又饿,也仍然没有陶念古的丝毫音信,而此时此刻,孔愚心中已然被深深地忧虑填满。
也许,念古已经回了陶家也不一定。
最后,孔愚决定回陶家一看。
却不知,陶大庆带着五六个家丁在山林中找了一整天,也同样没有找到一丝陶念古的蛛丝马迹,只得悻悻而归。
秋末的天黑的快,孔愚回到陶家的山脚下时,天已经是乌黑一片,只有天穹之上零星的几颗星子和一钩弯月。
她徒步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因着她耳目灵敏,纵使是黑夜里也将山路看的十分清晰,所以,她的脚步极快。
突然,孔愚行走的脚步一顿,神色微变。
她一个闪身躲到了山路一边的荒草丛里,凝神去听,只听山脚下传来阵阵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员外,那陶家人也未免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冒犯员外您,依小的看,这陶家咱不能轻饶!不过员外,那陶家的娘们出手也够狠的,居然敢见血,员外,您看,咱们就带这几个人去,人手够吗?”
一个压的极低的声音低低响起。
孔愚立即眼眸一凝,黑暗中朝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个神情猥琐,留着八字胡,正是之前和曹大海一起来找过陶家麻烦的林捕头。
林捕头旁边,是被人用软椅抬着的曹员外。
陶员外懒洋洋地半躺在软椅上,眯着眼,干瘪的老脸上偶尔闪过一丝阴狠,此刻听闻林捕头所言,他慢悠悠地笑了笑。
“哼,若是几个时辰之前,老夫或许真的会忌惮一二,但是现在,老夫会怕他们?哼!”曹员外冷笑了一声,言辞间颇多得意和傲然。
“嘶!莫非员外您有了什么小人不知道的底牌?”林捕头眼睛一亮,惊奇地看着曹员外。
“老夫遇到了两个活神仙……哼,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少问,到时看本员外的手段就好!”曹员一挥手,不耐地道。
说罢,他催促手下快着点儿走,似乎迫不急待想要看到陶家惊恐莫及的模样。他阴阴地一笑,“得罪我曹某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那孔愚……哼哼,老夫要让她生不如死!”
林捕头压下了心头浓浓的好奇,默默加快了脚步。
孔愚矮身在荒草丛里,浓密的草丛遮挡住她的身体,黑夜里,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凝的光,她冷冷地看着曹员外一众人大摇大摆地上了山,直冲陶家而去。
待他们走远了十来丈,孔愚这才一闪身,悄然尾随在后。
这曹员外明知她手段不俗,居然还敢公然来报复,显然是有什么底牌的,她又联想到方才曹员外口中说的‘遇到了两个活神仙’的话,她心中渐渐浮现了一个想法。
莫非是有修灵者在暗中帮他?
想到此,孔愚心神一凛,不由得暗暗谨慎起来。
此时的陶家,笼罩在一股浓郁的愁云里,一切只因,陶念古还没有找到,宛如凭空消失。
陶大庆带着人走遍了山林,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没有放过,却依然没有找到陶念古的丝毫踪迹。
王桂如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几度晕厥,陶大庆眼角也悄然多了两条皱纹。
陶广也是沉默了不少,那春秀又跟来了陶家,此时,她眼底弥漫着丝丝的笑意,丢的好,丢的好啊,没了陶念古,她就可以登堂入室,再给陶大庆生个儿子。
到时候,谁还在意一个长的奇丑无比的女娃子?和那半老徐娘的王桂如?
想到此,她眼中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越发的脸色红润,姿态秀雅。
古云神色清冷如霜,眼底布满了焦虑之色,她在等,等孔愚回来。
“哎,这家人一个个的都跟木头桩子似的,真是好生无聊啊。”兰倌倚在一旁,第一百次甩着手绢儿叹气。
“哎呀,好闷的慌,出来透透气!”王文举托着头颅,笑眯眯地飘了出来,一出来,他看了古云一眼,想到上尊叮嘱他不要吓到古云,便也没有现形,而是飘到了兰倌身边,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去了。
“哎,快把你的头按上,这样托着真难看,吓死奴家了!”兰倌怕怕地拍了拍胸口,鄙视地瞧着王文举。
王文举不禁苦笑一声,先前在大牢中,兰倌不发作,像他这样的平凡怨魂是不能察觉到兰倌的可怕的,可是通过孔愚,他也隐隐清楚了兰倌厉鬼的身份,心中是又是惊惧又是后怕。
“前辈,小鬼是被砍头而死,能捡回头颅已是不易,再按上去,却是无能为力啊!”再说了,你做为一个厉鬼,还怕我这形象做什么?
兰倌翻了个白眼儿,一扭头,朝蹲在角落里的人参精招手,“喂,小屁孩,过来,跟奴家聊聊天,奴家不要跟这个没头的说话,伤眼!”
王文举闻言,又是一阵苦笑。
人参精缩了缩脖子,大眼里蔓上一丝惊恐,孔愚那个女人这都是招惹了些什么鬼东西啊,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摇摇头,他才不要过去。
兰倌正待飘过去抓来人参精玩一玩,刚刚动作,又突然顿住,妖媚地眼眸望着外面,眼中蓦地闪过一道血色厉芒,他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唇角,“哎呀,好玩的来了!”
曹员外看着近在眼前的陶家,半眯的眼缓缓睁开,一缕阴毒的光芒在他眼中忽闪。
“员外,到了!”林捕头压低了声音道。
曹员外抬起手压了压,几个下人连忙将软椅放下,林捕头赶紧上前扶着曹员外向前走,几个下人疾走几步上前,其中一人‘砰’地一声,抬脚将陶家的大门一脚踹开。
“什么人?”陶大庆猛地弹立而起,眼中弥漫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恶狠狠地盯着闯进来的人。
“什么人?哈哈哈,来要你们命的人!”曹员外沙哑的笑声响起,陶家众人就见林捕头扶着曹员外走了进来。
那曹员外身板瘦弱,但今天他的眼中精光灼灼,一幅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曹员外!”陶大庆脸色霎时一沉。
☆、第三十五章 仙人法宝黄铜镜
“哼哼!”曹员外发出阴沉的笑声,目光所及,没有孔愚的身影,他不禁眉头一拧,“孔愚呢?”
陶大庆等人不答,对他怒目而视,陶广更是与古云对视一眼,二人眸中皆冷光闪闪,面沉似水。
其中一个喽罗走到曹员外身边,谄媚讨好,“员外,要不要小的们去绑了他们拷问一番?”
“不,不用!”一摆手,示意那喽罗退下,他并没有失望,眼中反而闪过兴奋的光芒,只见他枯瘦的手掌探进怀里,而后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带把的黄铜镜。
那黄铜镜巴掌大小,上面套了一个布袋子,曹员外并没有将之取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众人都莫明其妙地看着他。
林捕头瞪大眼珠子凝神看着,本来以为曹员外会拿出什么新奇厉害的宝贝来,没想到却是一个镜子。
“员外,这个?”林捕头不解地看着曹员外,心中大为古怪。
“你们可别瞧不起这镜子,这镜子厉害着呢,这是仙人用的宝贝!”曹员外傲然道。
兰倌的双眼,从那曹员外取出镜子时,便定定地落在那镜子上,片刻,他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这镜子的确是仙人法宝,只不过是件破损严重的法宝,其残存威力不足原来的十之一二,对付凡人绰绰有余,可是,对付如他和王文举这样有了修为的鬼,却是无可奈何了。
“姓曹的老东西,你待如何?今天我陶大庆就和你拼了!”
陶大庆见那曹员外一幅得意洋洋的戏谑表情,双眼之中迸射出了强烈的怨恨之意,若不是这老东西,念古不会失踪,他陶家更不用这般不得安宁。
陶大庆的手中不知几时多了一把刀子,那刀子有一尺长,刀韧锋利冷森。
“哈哈哈!”
曹员外一看那刀子,不仅不怕,反而得意地大笑出声,。
笑罢,他眯起眼,高傲地睨着陶大庆和众人,“今天,你们死定了,不过,在死之前,老夫就让你们先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
说着,他缓缓解开了套在铜镜上的布袋,然后,缓缓举起,将镜面对准了陶大庆等人。
刹那,一道金光从那镜面之中猛然射出,如同黑夜里的太阳,那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可接着,陶大庆等人的瞳孔便渐渐涣散,眼中更是泛出迷离之色,直勾勾地盯着那射出金光的镜面。
那镜面如同一面荡漾的湖,缓缓荡起丝丝涟漪,又凝成一个漩涡,那漩涡越转越快,似要将人的心魂都吸进去。
此刻,陶大庆手中的刀子‘铿’地一声,无意识地掉落在地,他双眼呆滞无神地望着那镜面,身躯僵硬地朝那镜子走去,其形宛如僵尸。
在他之后,古云也朝那镜子缓缓地走去,整个人完全没了意识,如同真正的行尸走肉,只听从那镜子和曹员外的指挥。
陶广,王桂如,春秀也无一不是如此。
曹员外眼中光芒暴增,兴奋之色越发浓郁,过度的兴奋至使他整张老脸都狠狠地扭曲在了一起。
一旁,林捕头,还有曹员外的一众下人们看到这一幕也都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你,走的太快了,到一边站好!”曹员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一指陶大庆,命令道。
陶大庆僵硬地一拐弯,依言走到一旁站好。
“老东西,你和那两个女的到另一边站好,还有春秀,你这个小婊子,过来,跪下给老爷舔鞋!”
陶广,王桂如,古云三人依言走到另一旁站好,那春秀则跪下,当真伸出舌头给曹员外一下一下地舔起了鞋面。
“哈哈哈!”曹员外忍不住兴奋,终于大笑了起来,抬起脚,又道:“舔鞋底!”
接着,春秀又去舔鞋底。
笑罢,他脸上忽地露出一抹狰狞之色,一把揪住春秀的头发,怒道:“你这个小婊子,居然敢给老爷我逃走,今天看老爷我不好好修理你!”
说罢,他狠狠一脚踹在春秀心口上,春秀猛地被踹倒在地,却仿佛不知道疼,表情呆滞,动作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之前舔鞋底的动作。
“好了,不用舔鞋底,给老爷把鞋脱了,舔脚趾。”曹员外又道。
春秀舔鞋底的动作一止,便宛如木偶一般地僵硬抬手,去给曹员外脱鞋,然后,一股汉臭散开,春秀抱着曹员外那双干瘦枯黄的老脚便舔了起来。
而看戏的兰倌此刻终于忍受不了地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而王文举那张笑眯眯地大叔脸此刻也不再,而是深深地扭曲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柱香后,曹员外终于满意了,一脚将春秀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