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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菩萨劫-第38章

小说: 菩萨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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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谁?”女子瞧见了碧落的容貌,心惊不已,世间哪里有如此好看的人物?!要不是她身边的情郎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她根本回不过神来。女子用酥胸挤压男子的胳膊,想让男子将眼睛收回来。

    “我?我就是来凡间问问你们凡人,我美吗?”背对他们的身影站了起来,头颅向右轻点,像是在等他们的答案。

    “美!”男子甩开缠着自己的胳膊,几步上前伸手就像碧落的肩膀抓去,可还没靠近,眼前的银发姑娘却消失了踪影。

    “靳哥哥!你!哼!”被甩开的女子跺着脚,咬牙骂着刚才的女子“哼!肯定是狐狸精!专门来诱惑男子的!一定是狐狸精!”

    男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明明就在眼前的,怎么,怎么就消失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稍稍一眼,他便忘不掉,不施粉黛,毫无雕饰,却美得灵动。那俏鼻,小嘴和碧眼,像是能工巧匠雕琢出来的,用力一分便是残缺,失力一分就是未满。

    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的yuwang,就连缘起茶楼的浅浅,千般手段也不能让他如此冲动。越想,身体越热,他想撕了那妖精的羽衣,将她纳入怀中,让她那巧夺天工的小脸在自己的手中变换神情。

    靳某的手终于在半空中收紧,他一个转身,将身后还在咒骂的女子拉入怀中。他一只手轻轻揉捏女子的后颈,让她的脸抬得更高,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怀中女子一个扭腰,故作娇羞的欲拒还迎,而小手却不知羞耻地环上靳公子的脖子;口中一声嘤咛高过一声。

    “撕拉。。。”女子前襟被撕开,她一声惊呼低声说道:“靳哥哥,别,这里随时有人,别这样。。。嗯。。。”

    靳某却不作答,一双丹凤眼露出火热,更是搂紧了女子的芊芊细腰,埋首俯身而下。。。。。。

    他们不知,隐去身形的碧落并未离开,只是依着柳树看着前面的一对野鸳鸯打的火热。

    这靳某就是前者,原以为他对柔儿还是有情谊的,今日看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面兽心的渣滓。看着脚边地上的不停脱落的衣物,无不是绫罗绸布,件件奢华!往日痴情是因为无钱无势,只能在烟花柳巷找上柔儿处处不要钱的情谊;今日有权有势便顺了自己荒淫无耻的性子,约着小家碧玉,见了稀奇的就随时随地的起了性。

    再想想之前的华璐水落,在她面前也是放开手脚,那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天下男人如此多,无论卑鄙下流还是情深义厚,都逃不出一个欲字!对藏缘和尚,原本有最直接的方法,一招千年海魅,便能让他昏沉几日。可她不想,不屑,不愿用!谁说她只将和尚当件物品,只想得到?!不,她早就清楚,她要她碧落的情有处可依,她想要自己的爱恋有切实的回报。既然眼中有了藏缘,自己只能一点点的敲打,就像柳二城的河道,一点一点的将他吞噬。若自己没那么大本事,改了河道,也要让和尚心里长出草。她相信,只要和尚还是和尚不是佛陀,她就有的是时间和方法扰得他不得安宁,直到他心中有了自己的影子。

    碧落定了心神,将心中最后一抹哀伤扫去。

    唉!这是最后一叹!叹自己终将用漫长的时间和自己的血泪之心去雕琢一颗曾爱他人的磐石。叹息声带着碧落的决心飘向远方,没入天际。

    看一眼树下翻滚的野鸳鸯,碧落踮着脚尖,轻轻凑上前,对着靳某奋战的臀使劲一脚,然后潇洒的转身飞去。

    缘起茶楼!不,应该是一座庄园。原来的茶楼早就拆了,原来热闹的街,变得冷冷清清,说是街还不如说是路,这条路上原来还有几处张王李赵的院落,现在只有缘起一家!更像是柳二城中第二个城主府。

    碧落翻入了庄园。一进门的院落里立着高大的假山石,石头形似寿星,石头正中间用古字写着“茶”字!光这一点,整个茶庄就比城主府衙高雅了不少。里面庭庭园园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自己转悠时没见着一个侍女,倒是清一色的少年。他们年龄从七八岁到十几岁不等,却都与模有样的穿着于白兰的长衫,外面搭着件深蓝色的薄棉坎肩。蓝坎的右胸口处都绣着“缘”字。

    顺着一条水榭,碧落坐在亭间,弯身轻抚水面,不一会儿几条弯弯曲曲的水痕向碧落指间汇聚。仔细一看,是几条淡绿色透着银光的扁平小鱼正围着她的手心嬉戏打转。

    “我在弥须山这几日忙的不得闲,你们到好,在这凡间的人工湖泊中悠闲自在,个头身材也长得利索!不过,从今日起,你们要分散开,该爬树的趁着黑夜爬树,该潜在亭边的就在亭子边,别光顾着找湖里的鱼虾玩闹。”

    几只食指大小的千寻鱼欢快的摇着尾巴,扑腾出朵朵水花,然后一溜烟儿的四散游去。

    一闭眼,碧落的视觉切换到其中一条鱼身上,它速度极快的游向水榭的尽头,一个蹦跶跳上了走廊,然后一扭一扭的爬上挂着“暖柔阁”的牌匾上。


第五十九章 碧落梳妆 磐石心慌

    这些千寻鱼虫是碧落当初第二次来柳二城时放养在河边的,后来用于监视鬼柔。小家伙们也明白主人的心思,所以他们在缘起茶楼几番改建、重建、新建后都紧跟着。她们就像放在异世的标志,只要她想找到鬼柔,只要先找到他们就好。所以碧落一入庄园就直奔着这人工湖泊而来。

    此时,趴在牌匾上的千寻鱼虫闪烁着黑豆小眼睛,它小巧的尾巴邀功地对着碧落上下拍打。

    碧落面露微笑,信不走去,两手高捧着眼神示意小千寻跳到自己手心。她从没看轻任何一个对她有过帮助的生灵,无论是小章或是千寻鱼,这些畜生道的灵物对她单纯友爱,又善意衷心,所以她也真心实意的呵护他们的生命。

    而鬼柔,本就无心的饿鬼!还以为给她向善的机会,自己做把渡人向善的“菩萨”,便能让她收了劣性。可事实也证明,你对她好万分,她不见得能记一分!而且早已背着自己吸**血,违背了她善意的嘱托;污了银铃铛,从此便断了她本该得到的保护。

    当初留下鬼柔,也许是灾,也许是一步险棋。 她对鬼柔从未放过真心,当然现在看来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都怪和尚,自从遇见他,她碧落也会变得随缘,前方的路会通向哪里,她看的不再清晰。碧落只知道自己向前一步,自己的心便会万劫不复;向后退一步,自己的心便会失落遗憾。而在看看自己左右,是没人陪伴的孤寂。留下鬼柔,最起码在这通往万劫不复的道路上不会无聊。

    “暖柔阁”三个朱红的大字印着乌黑的牌匾,碧落看了又看,也没觉得哪里温暖。鬼还要温暖?!虚情假意!

    碧落嗤笑一声,探身走进院落。这里和外面的景观一样见不到一颗垂杨柳,倒是也栽了黄黄一片的碗口粗的槐树。几个是五六岁的少年尽职地扫着黄色的落叶,脸上除了严肃老成,哪里有少年郎该有的活泛!不知鬼柔又搞了什么新名堂!

    碧落站在主屋窗外,窥知屋内无人,便轻轻一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扫地的少年瞧见主屋房门莫名开启,眼神慌乱恐惧,却顷刻间压抑回去,将身子弯的更深,用扫帚用力用力划着地。

    “你这是做什么,地上的泥土都让你刮没了,你要还有力气帮我把这边的落叶也扫扫!”另一个稍大一些的少年对着埋头刮地的他说道。

    “平三,我,我看到,主屋的门被,被推开了!”男孩停止动作,两手抱着扫帚杆有些发抖。

    “去,大白天的,你吓唬谁呢,今天风大,是风刮开的,刮开的!还有别叫我平三,要被老板知道了,今天晚上、、叫我子俊!子俊!”

    “子俊!你,你说,是不是小七的魂儿?还是夏木的?还是其他的,他们。。会不会还在这院子里。。。”

    “闭嘴!你给我小声点!你瞎说什么!他们。。他们满了二十,浅老板,浅老板给了银子让给他们学了手艺出去谋生了。。你别给我瞎说!听见没!”

    〃我!〃被训斥的少年憋红了脸,原本想争辩,最终放弃了,垂着头走向槐树深处埋首扫地。

    这些听在碧落耳里,记在心里。自己在弥须山几天,这里倒是翻天覆地。茶楼没有茶楼的样子,少年没有少年的样子。四不像的房子里倒是住着顺从本心的饿鬼!小七和夏木?是死是活,真要弄个明白。

    这次,她有的是时间在此地查明!

    碧落进了屋子,屋子方方正正,里外两间。地上铺着的长毛地毯,上面绣着百鸟朝凤,柔软温暖的触感让碧落冰冷的雪白小脚舒缓了些。鬼柔也是奢侈,新毯子铺了整整两间房,

    装饰摆设简单不凡,门厅内沉木的案子上悬着一副山水,两幅当初自己写得喝茶品茶的打油诗,为了等着自己的到来而特意挂上的。案上左边摆一个花瓶, 而右边会放一个清镜,中间放一香炉。一缕缕青色烟雾飘出,极其浓重的檀香还未燃尽,浓香极其巧妙地掩盖这房内潮湿咸猩的气味。在案子前面是两张黄花梨的圈椅,再前面规矩地放着圆桌。桌上倒是瓜果梨桃一样不少。

    两间屋子中间被雕着春夏秋冬四景的红木屏障隔着,碧落走进一瞧,黄花梨的床榻配着紫色床幔,摸一摸柔软的锦被冰凉如水,表示鬼柔长时间未回。黄花梨的床柱上黑色圈纹如鬼脸哥哥狰狞,碧落上下打量,终于在其中一根上发现了几点褐红血迹。

    床边也是黄花梨的案子,上面摆着妆台。碧落打开抽屉,一扇里面有不少蜜粉唇脂,而另一扇还有不少未画好的皮面。说到皮脸,碧落想到亮着两个血窟窿的鬼脸,想来鬼柔要修复需要千把年,所以手中这些细致的皮面张张都描绘的仔细。

    碧落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白净的脸被干冷的秋风吹出红晕,银发散乱披着,一身破破烂烂。天下女子皆爱美,就连鬼柔要照着自己的样子作皮面,而她好像从不珍惜自己的脸庞,就算去佛会这样场合,自己也是素颜以待,不吃珊瑚果,亦不描眉梳妆。以前在光明殿,梳妆给谁看?今日,她却拿起了从未碰过的铅华,细细地为自己傅粉。她本就白皙通透,薄粉一层,更将碧落的肤色调得雪白。

    取一根凡间常用的青雀头黛,轻轻地在自己的细长的银色眉毛上描绘,镜子中的自己绷着腰身虔诚谨慎,画了三遍才将描绘出拂烟细眉。黑灰色的弯眉,让碧落的小脸更加立体精致。碧落对着镜子咧出笑脸,瞧,眉色一变自己都快认不出镜子中的人。不知和尚见到自己这样会不会笑出来。

    心有藏缘,小手就不听使唤地将桃红色胭脂轻轻地按在两颊——原是白净水莲,现是粉色桃花。

    心有藏缘,手指轻轻晕开手心中朱赤色的唇脂,在自己本来就艳红的唇上一点——唇峰一点红,如成熟待摘的樱桃。

    心有藏缘,搓了一些桃花香的头膏轻轻抹在银发上,拿起桃木梳从头顶到发梢仔细梳理,又将银色的缎子分成两股,扭转成如惊鸿展翅的“惊鸿髻”,取翡翠的珠花简单装饰。

    捻起金箔剪裁成的花钿,其形如盛开桃花,正好与今日所装点的俏皮桃花妆相得益彰。葱葱玉指一点金光贴上眉间,又一点金光贴上肚脐之上。碧落换上鬼柔衣柜内粉色云纱和烫着祥云的白裙—— 抬眼向着铜镜望:镜子中面色微红,端庄俏丽,眸光闪烁的便是自己?那能溢出水的绿色眸子,一展皓齿,面色柔美的便是她碧落?此刻这幅打扮为了讨谁欢心,让谁爱怜?

    仅是藏缘!

    原来,她也如寻常女子一样对着镜子描眉梳妆。只想为心中的他束起及腰长发!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再一笑,莲步轻快,碧落朝着清源寺方向轻盈飞去。

    那一厢,清源寺院,禅院松柏下,藏缘盘坐蒲团上,手中佛珠啪嗒啪嗒的盘剥,口中喃喃念起心经,时刻提醒自己一心念佛。如来一直对自己关注甚多,从班若苦到藏缘,自己的修为,佛陀看得清楚,并邀自己入了罗汉席。此次佛会,却将他修的几千年的造化抹去大半。明明,在佛陀点化他何为“固花粘身”后,自己差点就要入了罗汉境界。那一刻他体会到何为心不动万物不动,一切静止,天地间有一池和坐在池水中心的自己。

    心本如池水,无风无浪,却让一声银铃响,池水微微荡漾,也惊慌了深埋在池底的记忆。

    他亲眼看见所坐之地,池水下方渐渐浮上来的人影:

    白衣爱莲淡泊人,一笑佛缘止心田。她是。。。止水。。。

    然后他看到了止水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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