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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的又一春(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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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鹰转身进了屋,望向那个坐在瓶瓶罐罐实验器材间的黑压压背影,恭声问道:“七爷,你怎么说?”
  七爷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抬起皮鞋尖将火星子摁灭,不置可否的阴测测道:“你们的生意,可不经我管。我就是个来给你送配方的。快艇给我准备好了没有,不早了,我该走了。”
  七爷说完,穿过黑布帘子,走了。
  手下人看七爷走远了,低声道:“老大,瞧他那德性,我们干我们的,请示他干啥?”
  老鹰唾了手下人一口:“你懂个屁!”

☆、速战

  监听器里传来葛向东不耐的声音:“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再没人来接应,灭口。”
  老鹰大手一挥:“去,请他们上来。”
  十分钟后,大刘与大力被拦在了四楼走廊上:“只能这位先生进去。”
  “妈的,这么多破规矩,想不想诚心做成这桩生意了!?”大力抬手去推搡门口持枪站岗的。
  葛向东回身自大刘手中接过密码箱,对大刘大力道:“外面守着。”
  大刘大力齐声喊道:“大哥——”
  葛向东抬手止住他们,平静道:“富贵险中求。”说完,抬步入内,门在他身后迅速被关闭。门内又是长长的走廊,两侧每个两步站了持枪人员。
  葛向东笑了:“够谨慎。”
  猴二亦笑,两只眼睛始终在那两只密码箱上打转:“这年头,不谨慎不行啊,买卖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葛向东一点头,平静道:“是不好做。”
  走过十米长的走廊,又是一扇铁门。
  门从里面打开,房间是个偌大的长方形结构,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四面靠墙摆了成排的柜子,柜子上尽是瓶瓶罐罐,荷枪实弹的手下密密麻麻的站在柜子旁,站满了四面。
  葛向东的视线落在实验室中间的空地上,两把太师椅围了一张圆茶几,唯一穿白大褂的年近半百的老鹰坐在其中一把太师椅上,咕噜噜抽着水烟,葛向东打量他,他亦打量葛向东。
  彼此打量够了,老鹰从鼻孔里喷云吐雾道:“远方来的客人,请坐。”
  葛向东视线掠过老鹰脚边的烟头,毫不客气的坐在太师椅上,眼眉挑起,睥睨老鹰道:“第一次见面,你们难免谨慎,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希望下次的合作,也是这个模式。”
  老鹰点头,深以为然:“自然!一回生两回熟。”
  葛向东将密码箱搁在茶几上:“钱就在这里,真假已验过。”
  老鹰用水烟杆子去挑密码箱,葛向东抬起右退啪的搁在密码箱上:“该我验货了?”
  老鹰笑了笑,对猴二点头,猴二走过去推开对面的书柜,书柜内是挖空的储存间,麻布袋一摞摞的齐齐整整,远看还以为是进了面粉仓储地。猴二随即用刀片划破一袋,刀尖上沾了□□,送到葛向东面前,葛向东闻了闻,点头。
  老鹰磕了磕水烟袋:“那好说,货你也看了,钱我可得要收走了。”
  葛向东瞄了一眼四周,黑压压的枪管对准了他,猴二举着□□站在了老鹰身前,老鹰笑:“兄弟,烦劳抬抬腿,钱数清了,我再为你接风洗尘,压压惊。”
  葛向东冷笑:“只怕,钱给你了,我这命也该留在这了。”
  “兄弟,戒心还真重。”
  “彼此彼此。”葛向东平静道,“命比钱重要。有命赚,没命花的亏本生意,你我都不肯做。钱我不会少你,先麻烦你手下帮我弄艘船,再把货搬到船上去。”
  猴二阴测测的笑:“进了这门,可由不得你做主。钱留下,命也——”电话响了起来,老鹰站起身,朝猴二摆了摆手,去接听。
  “什么?赌场被端了?”
  “骨干呢?”
  “妈的,一个都没逃出来?有奸细,查,给我查。”
  老鹰气喘吁吁搁了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猴二接了起来。
  “批发市场的货也被查了?人呢?……都被抓了……”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猴二惊道:“哪里打枪?”
  室内略有混乱,老鹰猛地一拍桌面:“他妈的,都给我镇定。”抬眼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葛向东,怒道,“妈的,你究竟是谁?”
  说话间,葛向东被围了一圈,猴二叫道:“给我打死他,打成筛子……”
  枪声响起时,葛向东手身形顿起,就近抓住一人,那人来不及哼一声,瞬间成了筛子,抓过那人的枪,无需回头,抬起左手手向后一击,一个精准点射,身后的人眉心中弹倒地的瞬间,葛向东身形一矮,右手一捞,那中弹之人快要落地的枪回到了葛向东右手。
  猴二趁乱要去取密码箱,老鹰伸手拉住,混乱中,二人联手推开另外一面的书柜。
  葛向东眼看二人要遁,在一众亡命徒的围攻下,黑色风衣呼啦生风,双枪齐发,老鹰左右小腿各中一枪,猴二后胸中枪瞬间毙命。
  与此同时,门被密切的枪声轰开,大刘大力并肩持枪而入,全副武装的大批便衣警察紧跟其后:“举起手来!”
  葛向东抬手将两只密码箱扔给大刘,大力一眼叼住老鹰,举枪逼近,问老鹰:“想起我们是谁了吗?”
  老鹰咬牙呸了一声:“二十年前的手下败将而已。”
  “妈的,当初要不是你手上有两个无辜女孩做人质,能让你侥幸多活二十年?”
  “你们也够下血本的……”老鹰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咳嗽一声,望向大力身后的阿虎,咬牙道,“叛徒!”
  阿虎一改胆小怕事的伪装,蹲在老鹰面前:“看清楚了,我是许真,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他是二十年前牺牲的许强的亲弟弟,三年前公安大学毕业,为打入老鹰内部,化名阿虎。
  警察走过去,将老鹰拷了起来,抬上担架。
  大刘抬眼四寻,忽的叫道:“大力,大哥呢?”
  二人对视一眼,暗叫不妙。
  大刘将密码箱扔给许真,循着暗道追过去,越追越是心惊,地上零零落落的血迹,逶迤向前。
  忽然,前方传来两声枪响,大刘大力拔腿去追,前方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倒塌声。
  大刘大力趴在地上,瞬间几乎是嚎啕出声。
  “大哥——”
  “大哥——”
  瓦砾碎屑声里,传来葛向东冷峻的声音:“嚎什么?大刘,喊老孙派人来,验尸,实验室地上有个烟头,让老孙留意。大力,过来扶我。”
  大力本是喜出望外,闻言,循声跑过去,哼哼唧唧:“大哥,大哥,你伤哪里了?”
  地道内太过昏暗,葛向东撑墙而立,大力摸索着扶住葛向东,摸到一手热乎乎的湿腻。大力嘴一咧:“大哥啊——”
  “别声张,听我说,告诉老孙,老鹰虽死,他背后还有大鱼。”他原本故意留了此人一命,只射中右手腕,此人却是宁可将自己炸成稀烂,也不愿活捉或者露出真面目。显然,他是在掩护更重要的人。
  他抬枪射中老鹰猴二时,左肩胛挨了两枪,他心里有数,死是死不了,势必昏迷,提起最后一口气,交代道: “告诉贺义,按照我说的去做。”
  可惜了,元旦不能去见她了。他心里略有遗憾。
  

☆、回归

  元旦这天,澳大利亚到处都是过新年的气氛,小希跑去苏瓦与简安共度新年,何浅浅在客厅写论文写得昏天黑地之时,沈先生来访。
  沈先生不白来,手上提了满满一购物袋的菜,一声不响进了厨房,何浅浅要去帮忙,沈先生挥挥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先生做一手地道的中国淮扬菜,大煮干丝与蟹粉狮子头看上去尤其诱人。何浅浅简直看愣了眼,沈先生说自己挑菜行做菜不行,她还就信以为真了,没想到沈先生竟然在厨艺方面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何浅浅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再看向沈先生,满是崇拜:“老师,您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沈先生笑,给何浅浅倒了一小杯红酒:“我夫人是地道的扬州人,我算是耳濡目染,学会了这一手。”
  何浅浅咬着筷子尖:“师娘!?”沈先生要是不亲口提起,何浅浅一直以为沈先生是单身一人。
  “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她患了绝症,还是没能熬到去领证的日子。” 沈先生晃了晃酒杯,淡淡雅雅的笑便是随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逶迤开来,是一笼轻愁别绪,“那时候穷,连止痛的吗啡都买不起,要是搁在现在,她也许不会那么痛苦的早走。”
  何浅浅一时想不出安慰的话,只默默给沈先生空了的酒杯又倒了半杯红酒。
  沈先生说完也就过去了,倒不沉溺回忆中,举起酒杯,与何浅浅轻一碰杯:“新年新气象,恭喜你,生物工程专业顺利毕业。”
  何浅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真的?”她原也没抱有多大希望,不过是想着先难后易,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的了参加最早一批的生物医学工程论文答辩。
  沈先生笑着点头。
  “老师,谢谢你。”何浅浅站起身,朝沈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我做什么,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沈先生给何浅浅夹菜,问她,“工作有何打算?”
  何浅浅笑:“等回国以后再定吧。”
  沈先生问她:“回宜城,做着原先的工作,走一步看一步?”
  “也算是吧,毕竟违约金不是个小数目。”何浅浅觉得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我不希望你浪费了在生物制药方面的天赋,如果是因为违约金,我可以……”
  何浅浅忙笑着打断:“老师,真的不必。”
  沈先生笑了笑,也不再勉强。
  当晚,何浅浅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葛向东,等了半天,葛向东回复了她:“很好,继续努力。”
  何浅浅顿觉不对劲,拨了视频电话过去,响了又响,竟然无人接听。
  倒是来了一条信息:“忙,不方便接听,等我电话。”
  她等了一天的电话,他没有跟她联系。
  当晚,她又是拨视频通话,依然是响了又响,始终无人接听。
  依然是电话盲音后,来了一条信息:“这几天忙,不方便。”
  她再打过去,电话竟然关机了。
  何浅浅坐不住了,插了蔡班长的队,提前完成了商学院的论文答辩。从答辩室一出来,她直接坐车奔去了机场。
  飞机抵达浦东国际机场,她一刻不停的转车去高铁站,买了回宜城的高铁票。出了宜城车站,已是凌晨。
  她站在空荡荡的车站广场上,继续发短信:“我在宜城车站,葛向东在哪里?”
  贺义坐在ICU病房外,差点将手机扔出手。老叔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晃来晃去,晃得他眼花缭乱,心烦意烦。
  大刘与大力几乎将脸贴在了病房门上。
  唯有老孙,安静的陪他坐着。
  医生走出来,道:“如果能熬过了今晚,人就没事。”说完,在人群里寻了寻,“浅浅是谁?病人一直念叨这个名字,想来是最在乎的人了。为了激发病人的求生意志,可以进去陪他说说话。”
  贺湛江闻言,恨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同意送她去墨尔本做什么?怪我,怪我,老糊涂了……”
  贺义一跃而起,边往外跑,边拨通那个电话:“我是贺义,我来接你,你在那里别动。”
  何浅浅声音有些颤抖,却很是冷静:“他在哪里?给我地址。”
  “市人民医院。 我来接你。不过,你别担心,他……”
  何浅浅飞速打断贺义的话:“我这就来。”说完,那边电话就断了。
  当何浅浅气喘吁吁的身穿无菌服,走进重症病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齐齐看向贺义。
  贺义咧嘴,说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话:“联邦快递,风雨无阻,就是这么快速高效。”
  贺湛江拿拐杖狠狠锤了贺义一下,站在表情沉默亦严肃的老孙面前:“满意了?什么时候转正,嗯?孙——厅——长——”
  老孙筋疲力尽的低声道:“老贺,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向东躺在那里,我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知道不好受了?”老贺举起拐杖,指向大刘大力,“你们给我听好了,老鹰既已被抓,以后,他缉他的毒破他的案,你们做你们的生意,谁再他妈的牵扯不清,就别再跟我贺湛江称兄道弟。”
  贺湛江余威尚在,大刘大力缩了缩肩膀,继续脸贴在门上,透过玻璃看向病房内。老孙叹口气:
  “老贺,我也在这里给你保证,往后,但凡我老孙手里的案子,即便向东插手,我他妈的也不会准许的。”
  贺湛江沉默片刻,语气软了下来:“老孙,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他这半辈子不容易,十四岁,才半大的孩子,一场大火,父母跟店面说没就没,留下年老不问事的奶奶还有三个小不点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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