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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的又一春(上)-第24章

小说: 她的又一春(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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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在美国小产后,医生与他做过一番交谈,她的身体状况他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当下,皱眉训道:“赤脚做什么?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再来。” 摸了摸她的脚,合在掌心捂了又捂,直到脚底生出暖意,这才松手,给她盖好被子。
  他站起身,抬腿要走,忽然低头亲了她一下,吮着她的舌尖,她竟难得配合,双手环在他腰背上,变被动为主动,直到彼此气喘吁吁,他放开她,只听她低声道:“大哥,以后要是忙,没有多少时间,就别来了,来来去去的,多累人。”
  葛向东笑着理了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望向她,向来冷厉的目光柔光潋滟:“心疼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要是心疼我,就乖一些,安分一点,少自作主张,你要记住凡事总有我。”
  她向来不屑做那缠绕寄生的菟丝花,但是,因有他在身边,在这异国他乡的陌生城市,在这旅馆一隅的方寸之地,竟恍惚觉得安定,飘忽的心也渐渐的有了着落。
  门外传来了轻轻巧巧的扣门声,葛向东松开何浅浅,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了,我走了,你再好好睡一觉。”
  葛向东不再给自己时间,转身大步向外,留给何浅浅一个高高大大的背影。
  他走后,何浅浅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楼下隐约传来嘈杂声,何浅浅掀被下床,披了件外套拉开窗帘看去。
  楼下的街道宽窄,此时却是聚集了五六个人,齐齐抬头看向顶楼。顶楼,是宽阔的平台,四周围了细细的栏杆。一名年轻女子被男子抵在栏杆上,女子上半身已探出围栏呈悬空状态,双手在半空挥舞,试图去抓围栏,男子情绪激动,左手卡着女子的脖子,右手持了刀子,女子越是挣扎,男子越是举止张狂,刀子在女子手臂上划了好几刀。
  此时,大部分人还在熟睡中,街道清冷,楼下围观的人群随着男子的举动,发出惊呼声,多是爱莫能助。
  忽然,那栋楼的楼下偏僻拐角处,何浅浅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在雨雾里,徒手攀楼,身手敏捷。眨眼间,已是攀至二楼,围观的人都紧盯着天台上的男女,丝毫不曾留意到拐角处的动静。
  何浅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得不行。匆忙跑下楼,拖鞋在下楼梯时跑丢了,路过大厅时,店员正在柜台打盹,被惊醒,看她疯了一般的向外跑,惊呼:“何小姐,鞋,您没穿鞋……”
  何浅浅跑出去,抬眼去搜寻葛向东的身影,不过是她下楼的时间,他竟已攀至女子下方,围观的人群显然看呆了,集体失了声。
  男子显然已经情绪失控到极点,推搡的动作近乎癫狂,只听得女子惊惧到极点的一声:“啊——”,女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在那个瞬间,葛向东猛地单手使力,跃身扑过去,扫腿间将男子手中利刃踢飞的同时,搂住年轻女子扑倒在了天台上。
  楼下人群,传来欢呼声,口哨声。
  警方终于赶来,人们随着警方蜂拥着赶去楼顶。
  心,一点一点的回到胸口位置。
  “砰砰砰——”心跳声的轰隆隆的,如列车驶过的余音,余悸依然。
  何浅浅慢慢后退,退至墙角,将身子靠在墙壁上。
  “浅浅!?”葛向东的声音在何浅浅头顶响起。
  何浅浅茫然抬眼上看,却见葛向东不知何时攀楼而下,此时正在她的头顶位置。四目相对,葛向东眉目不善。纵身跃下,站在她身前,看她浑身湿漉漉的,一双赤脚侵染在雨水里,脸色已经是难看到极点。
  她在雨中,抬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看他,不待他伸手拉她,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细颤颤的手臂紧紧环在他腰间,脸埋在他胸口,她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嗓音亦是颤颤巍巍:“大哥,你都快吓死我了,楼那么高,墙壁那么湿滑,要是,你要是……”
  葛向东要发作的话,终是没舍得说出一句,将她打横抱起,在人群发现之前,迅速闪进暗巷里,贺义早已停车等候。
  贺义打开后座的车门,分外自觉的对葛向东道:“干衣服我已经备好,我去找鞋。”贺义很庆幸自己未雨绸缪,多为葛向东准备了几套干净衣服。
  两人都是湿漉漉的,好在车内开了暖气,葛向东将何浅浅扶正了,一言不发去脱她身上的湿衣服。
  何浅浅躲了躲。
  葛向东黑着脸,沉声道:“衣服湿了,必须换,先穿我的衣服。”说完,直接将她拽到怀里,一言不发的脱了湿外套,外套里面是睡衣,亦是带了潮气,葛向东一并给脱了。
  给她穿了自己的干净衬衫,又在衬衫外面加了羊毛衫,他的衣服对她而言,简直是太大了,长及脚踝,而她显得太小了。
  葛向东在她面前蹲下,何浅浅见他的动作,忙捂住双腿:“大哥,不用,真的不用换了。”
  葛向东抬眼看她,见她满脸娇羞,脸色稍微缓和,哄道:“听话,不能受凉了。”
  何浅浅坚决摇头:“大哥,真的不换了。”哪有在车里换睡裤的道理,打死了,她都是不肯的。
  葛向东摸了摸她的裤子,裤管潮湿,膝盖以上倒是不打紧,便是给她卷了裤管,轻笑道:“还好衣服够长,冻不死你。”
  何浅浅这才不再抱住双腿,见他亦是湿淋淋的,面有愧意,觉得自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哥,我穿了你的衣服,你穿什么?你衣服也湿了。”
  葛向东直接将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伸手又捞了一件干净衬衫穿上,两人都干净利落了,这才与何浅浅并排坐了,将人搂到胸前,将那双冰冷的脚放在怀里捂。
  何浅浅要抽出脚:“大哥,凉。”
  葛向东不让,低声骂道:“你还知道凉?我都四十的人了,难道做事没个分寸,还要你来担心?”
  何浅浅自知自己是给葛向东添乱,缩了缩脖子,朝葛向东怀里偎了又偎,低叹口气:“大哥,你也知道自己都四十的人了,年近不惑了,危险的事就少做些吧。”
  葛向东闻言,怒气更甚,朝她瞪眼:“怎么?嫌我老了?”
  何浅浅发现葛向东怒气喧天,是个隐忍欲发,蠢蠢欲动的,决定趋利避害,抬手去摸葛向东眉心皱成的山川,温言软语的讨好道:“怎会,大哥正当壮年,徒手攀楼都不在话下。”那蹭蹭蹭的速度,怕是猴子也要望其项背了。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顺着他的眉心摸过他的鼻梁唇线,凑过去,亲了亲葛向东抿紧的唇,真心实意喟叹道:“大哥,你真是个英雄。”四十岁的年纪且如此威武,想来二十几岁的青春年纪,更是当仁不让的英武非凡吧,难怪李静恋他恋了几近半辈子。
  何浅浅在心里痴痴的想,做生意算什么,驰骋沙场保疆卫国应该才是他的本色人生吧。
  “少给我溜须拍马,坐好了。”葛向东捉住她,脸色总算是阴转晴。
  贺义在车外等了又等,后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才去敲车门。
  葛向东拉开车门,接过贺义递过来的鞋,是她掉在旅馆里的拖鞋,给她穿上。
  何浅浅朝贺义笑了笑,拉开一侧车门:“大哥,我走了。你慢点。” 
  葛向东拉住她,叮嘱道:“回去喝点姜茶,多喝热水,睡一觉,多盖被子,出点汗。”
  坐在汽车驾驶位的贺义闻言,回头看了何浅浅一眼,何浅浅总觉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有几分忍俊不禁的憋着笑。
  “嗯,好。”何浅浅飞快下车,站在车旁等着车子离开。
  葛向东却是降下车窗,皱眉命令她:“还不快回去。”
  他看着她回到旅馆,这才对贺义道:“走吧。”
  

☆、插曲

  假期的最后两天,何浅浅响应蔡班长召唤,带着陆小希,陆小希拖着简安齐聚金银岛。
  金银岛的海床极低,海水清澈得几乎透明,只需带上潜水镜和呼吸管即可下海。机会难得,大家都欢呼着朝海滩跑去,迫不及待欣赏海底世界。
  小希与简安处于热恋中,手拉手在海滩上奔跑追逐。
  唯独何浅浅躺在伞下闭目晒太阳,蔡班长以为何浅浅是不会水,热情邀请了好几次,一再保证有他护航,绝对没问题的。一帮同学们也跟着起哄。
  何浅浅也知自己多少有些扫兴且显得不合群,但是没办法,她不是不会水,而是极度怕水。
  蔡班长善解人意,见何浅浅无意下海,也不再勉强。
  为避免同学们再热情拉她下海,何浅浅在岛上四处闲逛,岛上娱乐活动不少,有沙滩排球,也有扔椰子比赛,也有不少来拍摄婚纱照的情侣,何浅浅走走停停,倒也看得兴趣盎然。
  有两个白人小朋友将椰子扔到了她脚边,她笑着将椰子踢还回去,谁知道踢得太狠,脚上的白球鞋也跟着飞出去。
  白人小朋友哈哈大笑,将鞋子送还给她,并邀请她一起玩,何浅浅笑着表示同意。白人小朋友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小男孩趁何浅浅单脚着地穿鞋的机会,猛地将何浅浅推倒在了沙滩上,哄笑着拔腿跑开。何浅浅两只鞋都不穿了,在沙滩上去追那两个白人小朋友。
  两个小孩一个大人玩得正起兴,背后传来了似惊又喜的声音,迟疑着喊她:“浅浅!?”
  何浅浅手一松,小男孩如泥鳅一般的趁机挣脱,再次用力推了何浅浅一把,迅速逃开。
  何浅浅跌坐在沙滩上,扭头后看,正是葛向西。
  葛向西没想到正是何浅浅,一时五味杂陈,伸手要去拉何浅浅起身。
  何浅浅避开葛向西的手,言语淡然道:“不用,谢谢。”自己手撑在沙滩上,站起身来,认真的将手上沙子拍干净,这才再抬头看向葛向西。
  葛向西见她表情淡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四下看了看,问:“你一个人来的?”
  何浅浅边穿鞋子边简洁道:“不是。”
  “啊……哦……那……”她的回答出乎葛向西的意外,葛向西很想问她是与谁同来,又见她无意与他交谈,一时语塞,却又踌躇着不肯离去。
  何浅浅穿好鞋,白人小朋友正在不远处朝她招手,手上举着椰子,邀请何浅浅一起扔椰子。何浅浅看了眼葛向西,道了声再见,便是朝白人小朋友跑去。
  椰子咕噜噜的,滚在何浅浅脚边,何浅浅捡起来,使力扔出去,力道足够,距离够远,小男孩与何浅浅击掌欢呼。
  葛向西站在原地,遥遥的看着,一时恍惚了心神。
  好在,金朵朵正在潜海,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任由目光追随何浅浅的身影。
  她瘦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搭配牛仔裤,穿白球鞋,扎一根马尾辫,阳光明媚,她笑语嫣然,恍惚的,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四年前的大学校园。
  他是懂她的,知她天性里如杂草一般的旺盛生命力,不管境遇多么不堪,总能熬得过去。知她能够熬得过去,所以时至今日,依然对她没有多少愧疚。
  只有时,金朵朵忙于交际,照顾孩子的事全然交给他时,他的内心里,偶尔会想起她,想着如果是她,会将孩子与他照顾得都很好。
  也有时,看着牙牙学语的孩子,会想起那个被他亲手扼杀掉的胎儿,想起那个无缘来到人世的孩子,他的心像是被尖刺蛰了一下,隐隐约约的疼痛。
  因大哥始终不肯松口接纳朵朵与孩子回老宅,又因他在美国的广告公司不死不活濒临关门,金朵朵认识的朋友里不乏事业成功人士,落差太大,金朵朵的抱怨也愈来愈多,两人时而恩爱,时而争吵。
  恩爱时,是真的恩爱,是恨不得比翼连理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争吵时,是恨不得将彼此当做深仇大恨的仇人。
  有次吵架,金朵朵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朝他扔过去,他幸亏躲得快,菜刀擦着他的耳边嵌在门框上。
  孩子就在客厅沙发上,哇哇大哭。
  他怒及,给了金朵朵一个耳光,骂她:“你还是个女人吗?”
  金朵朵不甘示弱,还以他两个耳光:“何浅浅是女人,你回头找她去啊!”吵完,金朵朵换了衣服,化了彩妆,光鲜亮丽的摔门而去。
  与何浅浅结婚十年,何浅浅管他管得是严,但凡他与朋友外出消遣,必须凌晨前到家,酒可以喝,但不许喝多,牌可以玩,但不许来钱不许连续玩超过三个小时以上,一个月顶多玩两次。但是,从未曾与他争吵过。她总是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他能够成熟稳重,蜕变成为她希望中的男子。他自小受奶奶宠溺,大哥虽严,却有奶奶庇护他,大哥也无可奈何。与她结婚后,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也知道她是真爱他,也慢慢的改变往日浪荡公子哥的习性,但是,她总是要求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相处日久,他只要看她要摆出与他谈心的架势,便是头疼想逃。后来,便是逃到了金朵朵怀里。
  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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