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她的又一春(上) >

第20章

她的又一春(上)-第20章

小说: 她的又一春(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市府一行人里,亦有两个熟面孔,王主任与何处长。
  何处长一眼叼住何浅浅,大有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小何,何浅浅?真是你?哈哈哈。”
  王主任亦是一脸高兴意。
  澳方安排接待的一见何浅浅与这两位认识,顺势将这二位的接待翻译工作,安排给了何浅浅。
  当晚,安排众人在堪培拉一家宾馆食宿,王主任与何处长兴致不减,丝毫没有旅途疲乏之感,何浅浅只好带着二位四处闲逛,其实来澳大利亚这么久,她的生活范围都是以墨尔本大学为圆心,对于澳大利亚首都亦是不熟悉。
  好在王主任与何处长只是需要四处走走,也不需要何浅浅介绍什么。好不容易王主任与何处长累了,回酒店休息,何浅浅赶紧回房间脱了高跟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轻便家居服,揉着生疼的脚,趴在床上赶功课。
  昏昏欲睡时,手机响了起来,何浅浅迷迷糊糊的接听,是接待团的负责人,麻烦何浅浅帮忙接待一位客人,客人的姓名与房间号发在她手机上。
  何浅浅洗了个冷水脸提提精神,又穿回接待团发放的工作服与高跟鞋,顺着手机上的信息找到2203房,按了按门铃:“请问是贺义先生吗?我是接待团的何浅浅。”
  她的话音刚落,随着门开的瞬间,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猛地将她拉进了屋里,门在她背后悄然关闭。
  与此同时,葛向东的声音近在咫尺,在她耳畔缠绵低徊:“是我。”
  她错愕抬头,昏黄的壁灯下,他近在咫尺,俯身看她,彼此目光交缠,他咬牙低声问她:“整整240天,何浅浅,你有没有想我?”
  他们分离了有多久?原来也不过是240天,不到一年。为什么她看着他,总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瘦了,愈加显得眉目凌厉,五官硬朗,不可亲近。
  他不来,她将他藏在内心里,与现实秋毫无犯。他来了,站在她面前,理智告诉她,她必须推开他,必须头也不回离开。但是,她见到他,听着他的声音,她的脚底生了根,走不动路了。
  相见,才知相思刻骨深,才知内心里她有多不舍。
  是的,是不舍,这样的一个人,这么好,世间再也难寻,怎么可能舍得?
  她内心里对李静说,李姐,对不起,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的目光紧紧的追牢了她。
  她不语,他亦是不言。
  许久,他看进她眼底深处:“我只有15分钟的时间,真打算不跟我说一句?”
  何浅浅沉默,她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在他面前露了怯,更怕自己一开口,便是让他寻到端倪。
  他由着她沉默,他来看她,也无非是看她一眼,看她好不好。气色还不错,但是,真的瘦多了,月牙眼都快瘦成了杏仁眼。
  葛向东低不可闻叹息一声,伸手摸她的脸颊,皱眉道:“学习成绩过得去就行,拼命做什么?不许再瘦下去了,脸都快瘦没了。还有半年,一毕业就给我回宜城,不许再自作主张出幺蛾子,听到没有?”
  他的指腹是如常的粗粝,刮在她的脸颊,微微的痒,麻麻的疼。
  自小到大,她渴望旁人将她珍惜怜爱,亦是受不得旁人对她的好,但凡旁人对她示以一丁半点的好,她恨不能掏心挖肺的投桃报李。
  唯独面对他,也不知是怎的,他越是这般似命令又似训斥的语气,她的鼻翼便是酸得不行,眼眶也开始泛红。
  “李静的事,我会尽快解决。你要信我。”他说着,低下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指摸腹着她的唇瓣,眼神幽深难辨。
  何浅浅猛地推开葛向东,仰起脸,直视他,一字一句,甚是分明镇定:“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这一生,下半辈子,我不靠男人,只靠自己。”
  葛向东只要听她开口说话,心里就无端开心,她说没瓜葛就没瓜葛?真是幼稚。他点头:“好,下半辈子,我靠你来养我。”
  何浅浅深吸一口气:“葛向东,我不爱你。”
  葛向东盯着何浅浅看了几秒钟,点头:“好,我知道了。”
  门外传来两下轻叩门的声音,压低的男声隔着门提醒:“快来不及了。”
  “嗯,大厅等着。”葛向东跨前一步,看向何浅浅,“我走了。”
  何浅浅慢慢的侧开身子,目送葛向东从自己身侧走过,他的后背,高大岿立,魏然如山。
  她私心里不想放他走,但是,她唯一所做,只能是放手,就这样看着他远离。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大哥,再见!”,“大哥,对不起!”……
  门在她眼前开了又关,他的身影彻底在她眼前消失。
  如她所愿,他不曾回头。
  她自己亲口说的,她不爱他。他是谁?他是葛向东,行事果决,作风凌厉,她不爱,他便放手,自此山高水长,不再纠缠。
  她这一路走来,怨不得旁人,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是的,不怨,没什么好怨的。她现在学有所成,是老师与同学眼中最有前途的一个,如果她愿意,毕业后,她将会有更好的就业选择。
  她的前程,将会一路坦途。
  她会赚更多的钱,再也不必担心母亲的索求,她完全可以担负其一家人的物质需求。
  这是她一年前,想也不敢想的未来,但是,现在,她触手可及。
  是的,她是该高兴,且该庆幸、自豪的。
  高兴,是不是应该笑,是的,笑,她要大笑。
  她笑着,踉跄着,梦游一般的扶着门廊慢慢的走,脚下深深浅浅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她干脆踢了另外一只,弯下腰将鞋子提在手里。
  起身时,手肘关节磕到了墙壁,正是麻筋处,疼痛感裹挟着麻木感瞬间自手肘处蔓延,眼泪在这一瞬终于找到了合理的宣泄点,汹涌而出。
  她在心里一声一声的喊他:
  “大哥!”
  “大哥!”
  “……”
  她不舍他,可是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
  

☆、贪欢

  门倏地关了又开,葛向东去而复返,四目相对,他意态自然,削薄的唇微微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笑。
  他看着泪人一样的她,低笑着问她:“真不爱我吗?”
  她近乎狼狈的移开视线,她赤着脚,几乎是逃一般的向那微开一线的门口跑去。
  半步之遥,门在她眼前“砰”的一声关闭,她被葛向东逼在了门与他之间,高跟鞋自她手心滑落,她将自己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但依然逃不脱他的钳制,她不是他的对手,几乎是颤着嗓子眼在恳求他:“放我走吧。”
  他捧起她的脸颊,很干脆的做出回应:“不放。”
  目光炽热的在她眼眉唇鼻间细细逡巡,最后低下头,一口一口的亲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他的声音也跟着潮腻起来:“要我放你,除非我死了。”他的唇停在她的唇畔,不怀好意的,低声问她,“难道,你巴望着我早死?”
  何浅浅的心,不争气的漏拍了两下。她近乎求饶:“大哥,放我走,好不……”余音尚在舌尖,他的吻趁势长驱直入。
  他的舌尖忽然刺痛了一下,那是何浅浅咬了他一口,咬出了血,甜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漫盈。
  何浅浅怔了一下,她没想真咬伤他。
  但是,这并不影响葛向东,在何浅浅发怔的瞬间,他加深了吻,唇舌交缠,如猛兽一般,恨不能将这朵带刺的野玫瑰生吞活剥了。
  在彼此缠绕的气息里,在这幽闭的异国他乡方寸之地,何浅浅渐渐的沉迷。
  如果,最终的结局早已注定,自己是抱定了守着回忆度过这余生光阴,那么,就放任自己这一次,就这么一晚。
  葛向西早就给她下了定义,她本就是个自私的女子,不是吗?
  既自私,又何必为难自己。你情我愿,一响贪欢,有何不可?
  何浅浅踮起脚尖,主动回应他的吻,双手环绕在了葛向东腰间。
  葛向东察觉出何浅浅的主动,心里多少有些疑惑,这次见面,他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三十分钟后,他要飞去美国。神不知,鬼不觉,除了贺湛江的大侄子贺义,无人知晓他来过澳大利亚,专为见她一面。
  是真的不能再逗留了,时间不等人。纵有不舍,他还是放开她,。
  微弱的光线下,她颊飞红云,目光迷离,唇瓣微启,正是鲜艳欲滴的人间好容色。
  葛向东的目光紧了又紧,指腹在她唇畔停留,嗓音微含喑哑:“我在床头柜上留了东西,记得收好了。”
  他知她必是在人前从未提起过他,为防万一,他还是叮嘱她:“还有,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认识我这件事。一定要记住了。”
  他又看了她半响,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扯下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好了,我该走了。”
  何浅浅不放他走,踮起脚尖将双手缠在他脖颈上,嘴唇贴在他喉结处,低低的嘟囔:“大哥,说来就来的是你,说走就走的也是你,那我成什么了?”
  她的呼吸喷在他喉结处,热烘烘的,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是个树袋熊的姿势,亦是热烘烘的。
  葛向东眼神沉了下来,喉结动了一下,何浅浅笑了,凑过去在那喉结处亲了一下,抬眼看葛向东坚毅的下巴轮廓,挑衅的问道:“大哥,你还要走吗?”
  喉结又急促的动了一下,葛向东一把将何浅浅整个人抱了起来,粗壮的手臂将她勒得越来越紧,他向来有克制力,但是现在他不需要克制,他对她起了旺盛的食欲,只想顺着本意将她给活吞了。
  何浅浅整个人被葛向东抱高,她的脸颊埋在他肩窝处,她听到葛向东喑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他说:“我是个观念传统的,以后,你逃也逃不掉了。”
  何浅浅闻言,身子僵硬了一下,有一瞬间,她真的想拔腿就逃。
  葛向东也发觉出她的僵硬与迟疑,吻落在她的耳边颈项,告诉她:“晚了,逃不了了。”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软绵绵的床被之间,房间内唯有走廊壁灯射来的微弱光线,他的眼,在幽暗里,盯着她,如狼似虎。
  她感到羞怯,伸手要去推他,他似是笑了一下,单手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她头顶,在她耳边低声问她:“怕了?”
  何浅浅抽出被他钳制住的双手,去捧他的脸颊,双手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的临摹,她奉上自己的唇,一边在他脸上一阵乱亲,一边含糊的道:“不怕。”
  他逮住她的唇,与她亲吻,她的衬衫扣子在他手心被一粒粒解开,身上渐渐的有了凉意,她是凉的,他却是热的,一寸寸的将她点燃。
  火星子是她点的,却是被葛向东给生生的烧成了燎原绵延之势。
  天旋地转间,何浅浅觉得自己成了大海里一叶小舟,疾风破浪里,唯有紧紧攀牢葛向东才不至于被风浪淹没。
  她咬紧了牙,随风颠簸,后来,她是真的受不了了,胡乱的抓着他的肩背,哀哀的求他:“大哥……大哥……”
  葛向东抱紧了她,用激烈的吻堵住了她的声音。
  无数的烟花在她脑海里绽放,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依稀的,她记得他抱她去洗澡,坐在床头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
  后来,她迷迷糊糊的喊脚疼,朦朦胧胧间,他坐在床尾,给她按摩脚背,她渐渐睡着。
  她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一点多,葛向东人已不在。床头柜有他留给她的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锦缎盒子,压着他的亲笔便笺。
  “浅浅:我走了,你要听话。大哥于零时三刻留。”
  何浅浅在半夜时分,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房间。
  黑色的锦缎盒子,她没有打开,连同那张便笺纸,被她放进了行李箱的最里一层。
  

☆、交易

  接待工作顺利接近尾声,考察团为答谢接待团众人的辛苦,决定在临走前,请大家一起晚宴。
  何浅浅记挂着六月份的考试,提前与王主任何处长道了声别,决定赶最近的航班回墨尔本。
  拖着行李刚刚出了大厅,有人追了上来,喊她:“何浅浅——”
  何浅浅回头,看到李速与一名高大清瘦的男子并肩向她走来。
  “李秘书,你好!”毕竟是葛向东的秘书,何浅浅有些紧张,她怕葛向东又有什么主张。
  李速笑着解释:“这是贺义,他叔父与葛董是老战友。他是随考察团来考察,我是奉命来给他送份文件,正巧,碰到你了。”
  何浅浅暗自松了口气,贺义站在一旁,朝她点了点头,对李速道:“你们聊,我有事先走。”
  李速笑:“听我姐说,你学业很好,是这群公派留学生中,最出类拔萃的。我姐可高兴坏了。”
  “还是要多谢李董给我这个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