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无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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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翘臂才没被忽然杀出来的凶器顶上……
被张克楚几乎环抱着的珍珠,早已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只觉得张克楚的怀抱这么有力,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软的站也站不住了,勉强镇定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这,这个火枪怎么突然这么重了?”
张克楚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不过要是这么撒手,那不是更加尴尬,于是轻轻握着珍珠的手,扣动了扳机。
“呀!打中了!”珍珠定睛一看,高兴的蹦了起来,兴奋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被张克楚从后面搂着。所以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身撞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之后,疑惑的回头看向张克楚。
“呃,很好。”张克楚连忙松开手,点头说道:“你看,就要这样才行。”
“那我自己试试。”珍珠此时才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想来也一定很红。她低头装填火药时,却不禁偷偷看向张克楚。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少女的心中暗暗滋生。此时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浓眉大眼,身高体壮的张大哥,如今已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最值得依赖的人了。
当然,也是最信任的人。
虽然她很早就认识张克楚,这次之所以能躲过土人的杀害,也完全是因为到营寨中帮厨才逃过一劫,可是,以前的张大哥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这种……想到这里,珍珠又觉得脸上烫的不行。
不知不觉,几十颗弹丸便用完了。
珍珠意犹未尽,虽然这枪声太响,震的耳朵有点疼,不过能和张大哥在一起,就算不得什么了。她跟着张克楚走回营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起之前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越想,便觉得越不真实,可是越不真实,便又越想,那是种怎么样的感觉呢?为什么会忽然觉得全身麻酥酥,软绵绵,却又很舒服?
回到营寨之后,张克楚就被郭玉郎拉到吊楼上,珍珠本想一起上去,可是看到王胖子正忙着准备晚饭,便挽起袖子去帮忙了。
“你看,这是咱们大宋的地图。”郭玉郎在桌子上铺开地图,对张克楚说道:“你不是让我找么,我还真找到了!”
“嗯,咱们是在哪儿?”张克楚一眼就看出,整个大宋的版图不但包括吕宋岛和棉兰老岛,还占据着从印度洋到太平洋之间的许多岛屿,甚至还包括新加坡半岛的一部分,以及马来西亚诸岛屿的一部分,虽然在版图内标注了许多土人聚居地,但是关键的地方和港口,都在大宋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说,马六甲海峡完全控制在大宋的手中。
联想到此时已进入了大航海时代,张克楚的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激动。
“咱们在这儿。”随着郭玉郎的手指划过地图在某个小岛上停下,张克楚这才看到自己所处的海岛位置。
这个海岛位于印尼苏门答腊岛靠太平洋一侧,从地图上看,应该算是大宋腹部的位置,并不算多么偏远,可是土人竟然也打到了这里,看来土人造反的势头果然不小。
大宋的都城,从地图上看应该是吕宋岛上的马尼拉,不过在这地图上可不叫马尼拉,而是叫新汴。
想来,也有几分追思故国的意思。
整个大宋的版图被分为了七个镇,镇下设经略府,再往下便是县,张克楚所在的海岛,名为镇风岛,属于达兰经略府下的东山县。
“据说一个土王值一千两?”张克楚摸着下巴说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经略府内,哪儿有土王?或者,有几个土王?”
郭玉郎呆了一呆,摇头苦笑道:“我从哪里知道,就图上来看,倒是有两个土王,不过那里山高林密,又偏远的很,恐怕很难找得到,若是找海岛上隐匿的土人,这么多海岛一时上哪儿去找?”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张克楚肉疼的说道:“若是被别人争了先,咱们难不成去喝西北风么?”
“放心吧。这些年土人越来越多,不然也不敢造反了,到时候,有你杀的。”郭玉郎有些纳闷:“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银子的么?”
“那是以前!”张克楚一梗脖子:“现在我忽然发现,银子是个好东西!”
第7章 商船护卫
也许是对自己临阵脱逃的行为到底有些心虚,杀死一百多土人的功劳,陆嘉湖压根没敢跟张克楚抢,在写给上司的行文中,反倒着力把张克楚夸了一番。对于这番“美意”,张克楚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笑纳了。
愿意跟随张克楚组成杀奴军的,除了王胖子、曾大牛和郭玉郎外,还有十五个士兵,加上罗珍珠,一共二十人登上了江乘风的战船。
大宋水师对于女人登船倒没什么避讳,毕竟以前创国之初,因为士兵太少,就曾有不少妇女登船协助作战,这其中还出过大名鼎鼎的罗娘子,号称“巾帼指挥使”,所以对于罗珍珠出现在战船上的事,大家视若无睹。
“我们自己组成杀奴军,却不知归何人管辖指挥,又从何处领军械粮草,火药弹丸?”上船之后,张克楚就自己还没弄明白的事问起江乘风。
“名义上么,自然是归经略府管,不过那只是挂个名头罢了,至于军械粮草,火药弹丸这些,除了最开始第一批,以后用完了就需要从经略府购买。”江乘风对此知道的比较多,当下便解释道。
“购买?”张克楚讶然,这岂不是跟做生意一样了?
“是啊。”江乘风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杀土人,割了右耳去换银子,然后再买粮食弹药。放心,亏不了你们。你老弟也不想想,白送一艘战船给你们使用呢!”
“咱大宋是有钱,可有钱,也得讲究着花不是?”江乘风循循善诱:“我是真眼红你们,可惜水军司说了,只许步军自行组军,咱们呢,只能干瞪眼了。”
“那船有了,船上水手也没有啊。”张克楚笑道:“要不,你老哥再搭几个人给我?”
“不行!要是可以,我倒是想来呢,可是上司有令,这个哥哥我可帮不上你。”江乘风想了想说道:“也不是完全帮不上,给你找些惯会使船的老手,倒也不难。”
“如此,就拜托哥哥了。”张克楚拱手说道。
江乘风哈哈一笑,拍着胸口答应下来。
“不过你这次就带这么些人,怕是不够啊。”江乘风对张克楚说道:“经略府公文里有规定,要超过五十人的队伍,才给战船啊。”
“这个我想过了,募兵呗。”张克楚笑道:“有那杀土人的两千多两银子,总能招到些人吧?”
江乘风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反正先拉起杀奴军的旗号,必然会有人的。”
“那么如何作战,是凭自己意愿咯?经略府不会指手画脚吧?”张克楚问道,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倒不会,只要经过经略府报备,有了杀奴军关文,你们爱怎么打是你们的事,不过,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别太指望经略府能支援,毕竟……”他犹豫了一下,打住了话头。
“如此就好,支援不支援的,到时候再说吧。”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张克楚已经比较满意了。
旁边郭玉郎也是微微颔首,表示很不错,倒是王胖子一想到以后要花钱买粮食火药弹丸,就肉疼的一脸抽抽。
在海上又航行了数日,这天一大早,终于到了达兰经略府的治所达兰州港口。
到了这个港口,张克楚才算对大宋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港口非常大,停泊着数百艘战船,有四桅战船,高大如楼,身长体阔,也有二桅战船,体型也很庞大,当然还有不少看似轻巧的车船,将港口水域挤得满满当当。
在另一个码头上则停泊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商船,渔船,帆蓬蔽日,桅杆如林,这其中有平头宽身的中式船,也有许多西式船,让张克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仅仅是一个经略府的港口么?整个大宋,有多少个这样的港口,又有多少艘这样的战船和商船?
反观其他人,不要说身为水军指挥的江乘风,便是王胖子、曾大牛和郭玉郎,甚至是珍珠都神色如常,仿佛见惯了似的。那种视若无睹的表情下,隐藏着三百年传承下来的强烈自信!
这大宋,到底有着怎样深厚的国力?这个问题在张克楚心头冒了出来,久久挥之不去。
“马上就要泊岸了,哥哥我先回水军司交差,你去领了杀奴军关文,兑了银子便来找我,到时候我给你指条好船,再帮你找些船工,等你凑够了人数,咱们就领船!”江乘风对张克楚说道。
“那就拜托哥哥了。”张克楚拱手谢道。
上了码头,张克楚等人和江乘风分道扬镳,王胖子熟门熟路的在前面领路,这家伙看起来倒认识不少人,不多时,穿大街过小巷,抄近路来到了经略府府衙。
府衙很大,占据着整整一条街的位置,而当前的街道宽阔笔直,路面全都是青石铺就,颇为平整,虽然街上行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大多步履从容,从骨子里透着股优容气派。便是街边小贩,也不慌不忙,显得颇为闲适,似乎对生活已别无所求,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从外观上看,府衙建筑和街边的房屋都保留了南宋时的建筑特点:精致开放、工整简明、轻盈柔美、清丽雅致。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开放的空间更大,整体更加简明,轻盈稍减而坚固可见,柔美略失而雄浑凸显,表现出一种自信自强和飞扬四海的壮阔气势。
“哥哥,发什么呆呢?”曾大牛奇怪地看着张克楚:“咱们赶紧去办正事吧,以前来经略府也没见哥哥你如何喜欢啊。”
张克楚回过神,自嘲的笑了笑。
郭玉郎是办公事的好手,该找何人,如何说项,去何处勾兑公文,都一清二楚,等他拿到经略府步军统制的回文,没多久便将战功的事办理的妥妥帖帖,去司库领了银子之后,张克楚便随着他一起前往经略府镇土司申报杀奴军。
该司的提管祝大人倒还热情,核准张克楚等人的军籍之后,开出了达兰经略府杀奴军的关文,勉励了几句尽忠报国,杀敌立功的套话之后,便指点张克楚该去何处申领军械粮草,以及火药弹丸等事项。
忽忽忙碌了一上午,张克楚见各项公文俱已办妥,便带着众人先往酒楼吃喝。
张克楚不想太过招摇,便让王胖子找一家普通点的酒楼,进得楼内,店小二迎上来唱个肥诺,殷勤问道:“各位贵客里面请!但不知是要楼上雅座,还是在楼下随意吃喝?小店别的不敢夸口,这东坡肉做的是极好的,便是中原来的老客,都夸味道正宗!”
“克楚,你看那边。”郭玉郎在张克楚身边低声说道,同时丢个眼色过去。
酒楼内正厅宽敞明亮,本也没有多少食客,但偏偏有一桌人围坐在角落里,七八个汉子抱着大瓷碗猛吃,可是桌子上却只有四盘斯斯文文的小素菜,虽然大伙吃米饭吃的山响,那四盘素菜却几乎无人问津,仿佛刚上桌似的。
“就楼下吧,我们是粗人,不耐烦什么雅座。”张克楚对小二说道:“告诉掌柜的,大鱼大肉大碗酒,快着些。”
大家分开两桌,各自坐下,张克楚斜对着那个角落,心中有些纳闷,这七八个人怎么这么奇怪?眼见得有个汉子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脸上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阿黑,听说殷家的船队还要护卫,要不然咱们去那边碰碰运气?”有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放下碗筷,对着一个肤色黝黑,光着脑袋的人说道。
“人家挑人可严的很。这次咱们栽了的事,谁不知道?还会要咱们吗?”阿黑还没有说话,一个面相老成的汉子便说道。
“给商船做护卫,老子早都干烦了。”一个身材不高却很精壮的汉子说道:“最近出事的还不止咱们,听说吴老四他们,也被土人给劫了。”
张克楚听到这里,心中大致有数了,当下站起身走过去,拱手道:“诸位请了。”
那光头阿黑显然是这伙人的头领,他转过身先是打量了一番张克楚,这才回了个礼说道:“这位兄弟有何指教?”
“哈哈,指教不敢当,兄弟倒是有些事想请教。”张克楚回头喊来郭玉郎,然后对阿黑说道:“可否坐下来说话?”
阿黑犹豫一下,伸手说道:“不嫌弃的话,便请坐吧,只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勿怪。”
“客气了,这几个菜我就爱吃。”张克楚坐下之后,自来熟的拿起筷子便夹了盘中素菜,大口吃下之后,对阿黑问道:“几位似乎是商船护卫?”
“以前是,不过是在商船上讨口饭吃罢了。”阿黑脸色有些难看,其他人也颇有些尴尬。
“最近土人闹的挺厉害?”张克楚吃着别人一直舍不得吃的菜,明知故问,郭玉郎憋着笑在一边低头喝茶。
“哼,这些土人不知道怎么得了失心疯,呼啦啦到处都冒出来造反了。”刀疤脸气愤愤地说道。
张克楚点了点头,却不急于点明自己的身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