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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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挺省心的项目,我最近想分出一个部门,主推这方面业务。它能保证我们每年旱涝保收,在这种情况下再开拓自己的自有业务,也算是一条稳扎稳打的路子。
“我有准备材料,把办公室大致收拾一下,应该没问题。”我忙笑着说。
自己的公司,又是事关客户前来考察的事,我竟然因为自己的私事,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也确实挺丢人的。
郑海涛见我终于想起来了,才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说:“这些我都准备好了,就是晚上在哪儿用餐咱们要商量一下。”
“晚上周围找一家有格调的订下来就行了,这个时候不用替我省钱。”我说。
“姐姐,要是这么简单我早就定了。那边的客户小秘书说,让我帮忙订一下帝都的无名居,我查遍了北京餐饮地图都没找到。那小秘书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搞定的,消息绝对没错。她说他们老板挺仰慕无名居的,只去过一次,后来想订却订不到餐。”郑海涛苦着脸说完看了看我说,“要是能把客户刁钻的胃口搞定,这事儿就差不多了呢。”
“这是小事儿,我订。”我一听无名居,心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恰巧知道沈末的无名居,先订下来再说。顺便和他请清楚,我不再追究当年的事,让他也省省吧,别费心计的替我操心了。
在郑海涛无比崇拜的眼光里,我订好了无名居的包间,然后淡定地挂了电话。
“林姐,您您您……太有门路了吧。”郑海涛指了指手机,又看了看我问。
“等你到了我的岁数,也一样,不过多认识几个人,你去追一下客户的行程,咱们在这三天里好好陪着。”我把郑海涛惊讶地抬起来的手按了下去。
盛世是一家很正规,发展迅速并且软实力彪悍的公司。
下午三点,盛世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人带着三四名骨干来到我们公司,简单的介绍以后我们就坐在唯一张会议桌前谈判。
她的脾气爽直,与我倒是难得地投了缘。谈判结束以后,盛世的老板女强人王司南和我握手道:“林总,这应该是我从业以来,参加的最简陋的谈判,也是效率最高的谈判,四十六分钟确定合作意向。”
“我们公司刚起步,条件有些简陋。”我含笑解释。
“我比较看重的你们公司员工自下而上的主动和积极,还有创新精神。从刚开始和郑海涛接触,到今天和您接触,都给人一种特别向上的正能量。而且您的作品我有看过,很对我的胃口。广告这个东西,你说它有风格它也有风格,你说它哗众取宠也确实哗众取宠。你倒是特别容易把风格与哗众取宠结合起来,雅里有俗,俗中有雅,有市场你会做得更好。”王司南笑道。
“王总,你过奖了。”我笑着说,“办公室地方小,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枯坐,我在无名居订了晚餐,过去连吃边谈,怎么样?”
王司南眼睛一亮说:“果然我们外地人摸不到帝都的门道,自己来了几次都没订到无名居的位置,每次都说客满。后来才听说,非会员或熟人介绍,那边一概不接待。真是有个性,又让人丢不开的餐厅。”
“我只不过多认识几个人而已,您要是喜欢我给您问问,能不能办会员卡。”我看出王司南对这个餐馆的喜爱,马上顺水推舟了一下。
因为从公司出发的早,来到无名居以后才下午六点,直接敲了门进去,李静容亲自在大门内等着,看到我笑着迎上来说:“乐怡姐姐,老板听说您要来,特意让我在门口迎着呢。这一段时间怎么不来?”
李静容的特意奉承,让王司南看的表情更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其实我与李静容,关系没有这么亲密。不过对于别人帮我做面儿的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戳破,笑着与王司南一起来到后面雅室。
才进去坐定,就有穿着服务生把茶泡上,礼仪周到地倒好,放到各人面前说:“请各位慢用,今天这间雅室的菜已经在准备,很快就能上来。”
等他出去,我又和王司南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边上菜的规矩,她颇有几分期待地说:“也就帝都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全凭着真本事,把美酒藏在深巷子里,生意还能做到这么大。这个老板应该很传奇吧?”
“老板很年轻,应该是单身未婚,其它的我不太了解了。”我笑着解释。
我们两个各自带了两三名员工过来,算是一个小规模的商务应酬,酒菜上一以后大家都很满意,我尽地主之谊,把王司南陪到尽兴,然后安排车子送回酒店。
郑海涛几人也离开以后,我留在了最后站在无名居的胡同口给沈末打了个电话,他接了以后问:“你现在再想与我合作,似乎也晚了一点儿吧。”
“不,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不用与你合作了,谢谢你满腔的热心。”我语气轻快。
沈末的来历,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打听出来,他做事又没规律可寻,等到你发现他的企图以后,他已经把事做成了。如今,听到他说合作晚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生怕他借机做什么文章。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才有了上面那句话。
124头条新闻()
沈末在那头呵呵地笑着说:“乐怡,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我现在都算是局中人吗?局中人的任何举动,对于整件事情都是推动作用,你以为想停就停得下来吗?”
他的话和语气把我成功激怒,我不由笑着反问:“这件事情我这个当事人不想追究了,你还想做什么?”
“晚了,我这个当事人还没放弃追究。”他在那边淡然道。
我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化,是因为事中牵扯到我老爸还有我老妈的一段陈年旧事,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人世,我不想有人把这件事揭露出来,再重新成为新闻。毕竟在多少年前,他们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帝都回到南市,之后真的没把生意做出南市一步。我想,他们内心对于何则林也是有愧疚的,再者他们也在努力还欠何则林的这个人情。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再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出来,是对我父母的不尊重。
我忽然想到老爸在知道我准备和何则林的儿子在一起时,他当天晚上的病情就突然恶化,他估计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我和何则林的儿子竟然能够遇上。
显然,这件事对他刺激很大,他内心到底有多愧疚?为了这个他倾尽公司所有,买下一块当时明知不可能出手的地皮,为了人情他甘愿偏居南市一角,为了人情他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把那块地皮以几乎白送的方式再次转到何则林的名下……
他一定是希望这件事永远过去,再也不要有人会提起。爱情这件事,最没道理,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付出与回报成正比。何则林的耿耿于怀我能理解,也很同情;但是同时也觉得庆幸,如果老妈没有选择老爸,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我。我做为他们唯一的女儿,有责任保守着这个秘密。
现在,沈末要把这件事一查到底,我不愿,要想办法阻止。
“沈末,这件事牵扯到那多人不愿意提及的青春,我不知道这当中与你们家有无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查下去,你知道过去的事再翻出来的真的没什么意义了。”我耐心劝着。
“女人遇到爱情就昏头,这句话真是对极。你不用再和我说了,去好好陪那个能给你虚幻爱情的人吧,再见。”他语气里满含讽刺,然后迅速挂断电话。
我听着话筒里传出一的嘟嘟声,觉得一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在回去的路上直接打电话把这件事和何连成简单说了。他在那头想了想说:“真没想到南阁的最后赢家是他,从这手段来看,他决定要做的事,真还的会有一个比较震憾的结果,或者是让他满意的结果,否则他决不收手。”
“你能知道他的来历和为什么查这件事情吗?”我问。
“不知道,再查吧,还好你告诉了我。只是他为什么查,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老爷子除了和你妈,还有一次不成功的订婚,女主姓沈吗?”何连成越猜越没谱儿,到了最后语气里有了轻松和玩笑。
“别瞎扯了。”我说了一句。
他呵呵笑着:“看你太紧张,缓解一下气氛,回家再说吧。你此刻急,也不能马上急出一个结果来,对吧。”
我们到家又说起这件事,两人把自己手上知道的资料都放在一起,却没理出任何头绪,就决定第二天何连成再去问他老爸。他当时语气还没什么担心,笑着说:“如果我老爸还有一段失败的感情,我对他可能很难再生出尊敬这些感情了。太伤害我对他的崇拜了。”
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等到何连成的任何进展,事情就一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连成早上我送我去办公室,我心情不错,还在楼下买了一杯咖啡才上去。坐到办公桌前,我一边浏览邮件,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新闻头条,忽然看到一行有点奇怪违和感的标题被我飘了过去,重新点回来看到——《豪门秘辛——母女二人同为何氏两代掌门人的未婚妻》,这个题目足够火爆和吸引眼球,再往下看,下面还有一个小副标题《兄妹?**?还是另有隐情?》。
我看清楚以后已经被气得倒仰了,现在的狗仔队越来越会取题目,这个题目怕是没人不会点开。
极快速地扫了一遍,里面写的内容与我和何连成了解到的相差无二,只是某些二十几年前的场景,写的人用自己丰富的想像力复原了一下,甚至有些场景描写甚是香艳。
我抓起电话,还没拨号何连成的电话就拨了进来,我一接通未及说话,他就先开口说:“现在马上去集团,我过去找你。咱们必须向老爷子解释清楚,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好。”我应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这件事我相信以何则林的智商,稍微想一下就不会安到我身上,但是我看到这条新闻都气得不行,何况是当事人?人在极怒之下,特别又是揭几十年的旧伤疤,判断力可能会下降。
我来到何氏集团楼下时,何连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看到我几步走过来,对我说:“这件事不用说,沈末做的,现在我陪你去澄清。虽然不想以此讨好我老爸,却也不想因此造成新误会,毕竟许多年以后,我们之间的血缘还是割不断。”
“我明白,先去和你老爸解释,再去找沈末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忙点头。这件事沈末会以这种八卦新闻的形式爆出来,确实出乎我意料。我一直以为他会往经济版上搞,没想到的是,这货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到了何则林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还没进办公室,我都感觉到了来自于那间巨大办公室的强大低气压。
何边成用力握着我的手向我安慰地一笑说:“从来都是祸福相依的,说不定这件事以这种形式爆出来,老爸的心理阴影能被彻底治愈。”
我知道他是故意往好的方面想,在安慰我,勉强笑了笑说:“只要不再继续误会我就行了,沈末这么做目的不明,或许问老爷子才能清楚。”
秘书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来,看到我们两个一点也不惊讶地说:“少董来了,董事长在办公室里等着您呢,说是让您一来马上进去。”
何连成拉着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才一开门就有一个不明物体飞了过来。何连成一偏头躲开,还顺手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出可被殃及的范围。
咣当一声巨响,那个东西砸到了门上,里面的液体四下溅开,要不是何连成推得及时,我们即使不被砸中,也能被弄成落汤鸡。刚才飞过来的,是一个装满茶水的紫砂壶,偶尔溅在身上的一两滴还是滚烫的。
“老爸,不是我。”何连成忙求饶,那可怜真诚的样子,就差手里举个小白旗了,满脸的无辜和认真。
“除了你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过去二十几年了,还有谁会翻这些陈年旧事?”何则林果然难得被气昏了,口不择言。
何连成几步跨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支着桌面,眼光咄咄逼人地看过去说:“老爸,您的不淡定和失去判断能力让我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可能就是这点事了。”
“小兔崽子。”何连成扬起手里的报纸砸到何连成的脸上。
我看着父子二人的互动,忽然觉得站在这儿多余。看眼前这情形,何连成有搞定他老爸的能力。我看了看门口,嗯,距离我不太远,准备悄悄出去,给他们留下独立的谈话空间。
就在我摸到门口时,何则林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下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