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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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里的得意洋洋还在耳边,人却不见了。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里,他的记忆里却再没有关于我的支言片语。
怔了一会儿神,我甩甩头把这一切扔到脑后,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给人力资源公司发了一封邮件,咨询了一下关于派遗员工的问题。
我现在刚起步,一单生意没的,资金又少,不敢一下子配齐所有的人员,只能采用派遣制招聘,把人事管理的工作委托给人力资源公司,多付一些手续费省了好多麻烦。
那边效率很快,下午就派了一个人过来谈具体如何操作,我这边对人员的要求是什么等等。
我做事不喜欢就一个问题反复沟通,很快把自己的条件和要求说了出来,听了他的报价以后觉得还可以接受,当天下午就签了合同。
人力资源公司的业务杨健拿着合同对我说:“姐姐,像您这么干脆利落的客户很少见,我也直接给您打了最低折扣,以后合作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
我道过谢,要求人员尽快到岗。送走了杨健,我把原来那张手机卡里好久不联系的电话号码调出来,然后挑了几个关系比较近的打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爸爸公司的老客户,自从公司倒闭以后,就失去了联系。我也不知道现在打电话过去,还有几个人能记得我。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前三个人都没想起来林乐怡是谁,直到我提及公司名字,那边才假装明了地哦了一声,问什么事儿。
三四年没联系,别人没直接挂我的电话,我都谢天谢地,语气谦恭地说了几句关于以后业务合作的事,那边也都应了下来,说让我有时间直接过去面谈。
第四个电话拨通以后,那边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我犹豫着问:“曹叔叔在吗?”
“您是?“那边用试探着语气问我。
“我是林杨的女儿林乐怡,原来一直和曹叔叔有业务上的往来。”我报出我老爸的名号。
“哦,林叔叔的女儿,我是曹野。”他抬高了声音说。
“曹野哥哥?”我试着叫了一句。
“怎么这几年都不联系,去哪儿了?你们家整个儿都从南市消失了,问谁都没你的消息。”曹野在那边兴奋地说。
“这事说来话长,曹叔叔在吗?”我直奔主题,没被曹野带跑话题。
“我老爸刚做完手术,我不让他接电话,怕又忙工作,有事你跟我说就行了。”曹野在那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曹叔叔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提生意上的事儿。
“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有事你直说,这么久不联系,突然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曹野一下就猜出我打电话的目的不单纯。
“说来都惭愧,我是求曹叔叔帮忙的。”我在明人面前,也不好说暗话,只得实话实说。
他听了我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说:“这几年市场都不大好做,你现在介入时机不太好,我明天去公司看一下,有没有项目可以给你先试试的。你别嫌弃呀,毕竟我们这种小公司,和楚毅那样的公司没法比,项目规模都很小。”他说到这儿,忽然问,“对了,你给楚毅打个电话,让他随便给你两个项目就够你做一年了。”
“为了孩子抚养权的事,我和他闹翻了。”我说。
曹野在那边啊了一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从来没听说过,我怎么会有孩子?和楚毅旧情复燃了等等许多问题。
我不想讲那么多,就直接说:“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了,我有时间去看看曹叔叔。”
挂电话之前,他又问:“林叔叔身体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把爸爸的现状告诉了他,他想了一会说:“下周一等我电话。”
收了线看看时间,到了四点半,这会儿再打电话不太合适,于是整理了一下东西,我准备出门回家。
出了办公室,我看到对面那间有四百多平米的办公室在装修,拦住一个正在往里面搬材料的工人问:“这间租出去了?”
“是呀,听说是一家大公司。”那工人一边走一边说。
我没把这事往心里搁,只想着等新公司入住以后,看能不能找到合作机会。然后直接下了楼,往地铁站走时,忽然扫到停车场里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看着车牌号我停了下来,那是何连成的车子。
我的脚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指挥权突然没了。我想走开,却迈不开步子。
我就那样站在旋转玻璃门旁,远远地看着那辆车,希望车门突然打开,他从里面走下来。我只想看他一眼,知道他一切平安。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站了多久,终于看到一行人簇拥着何连成走向车子,有人小跑着帮他拉开车门,他眉眼不动地俯身上车,然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跟着上车坐在他身边。
司机发动了车子,那辆我所熟悉的迈巴赫驶出的停车场。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扫过我这边一眼,看到那个女人和他一起坐进后座时,我心猛地一疼,弯着腰蹲下身子,手里东西散了一地。
我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车尾灯越走越远,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麻木地往地铁站走去,一路之上眼泪擦不干。坐在我身边的人纷纷侧目,一个小伙子拿出纸巾递给我说:“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我接过纸巾低头抹了一把眼泪,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进了家门,我眼前晃的还是何连成俯身上车的样子。
我在沙发上下,直到天黑了下来,我才平复了情绪。打开灯从橱柜里找到他藏的红酒,直接打开,自斟自饮,直到一瓶喝尽,才勉强有了点睡意。
在出院的时候,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我再看他一眼,我就会放下现在的一切,然后好好过没有他的日子。可是今天,看到了他,看到他一脸淡然疏离的样子,我心疼得不像是自己的,就像胸口被插了一把剑,反复**,疼到麻木。
他还是他,样子没变,眼神却变了。那样温柔体贴,带着几分小讨好的眼神,我再也看不到了,他再也不会霸道地亲吻着我说:“说你要我,我就给……”然后坏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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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新邻居(为推荐票满1000加更)()
电话里刘天的语气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异样。不管我怎么问,他都只说一句话:“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本来只是想随口问一句,他这样反复的坚定否认,反而让我生出些怀疑。依照他的脾气,即使不是他做的,会一口否认,但绝对不会把同一句话重复三次以上。
“现在这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想开展下去很困难,想请你帮个忙。”我直接话题一转,说起了项目。
果然,他沉默了好久,才问:“你说来听听,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在电话这头忽然就笑了,刘天与何连成比起来,要纯良得多,只简单一诈就诈出了实话。
我也索性实话实说:“我很感谢你在阿卡公司推荐我们参与这个项目,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这样一个小公司吃下整个项目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在某些方面,我想请你帮忙。”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接受我的任何帮助了。”刘天声音有点异样。
“怎么会呢,气头上说过火的话,谁都会有。”我简单提了一下那天在医院的事,马上转了回来说,“今天晚上,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开展。”
“好吧。”他不再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
我们约好在绿岛小镇吃饭,饭桌上他倒是仔细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细节,我把阿卡公司的要求和设计初衷,包括今天和那边负责人谈话的内容也都说了出来,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想了想总结性地说:“其实我对这个行业不了解,我们算是阿卡的供货商,一直有业务往来。也是无意中知道明年的新产品正在做市场推广策划案,顺口提了一下。我知道你开了这家公司以后,特意查了一下你原来的一些创意,觉得你有实力参与这个项目,试试吧,成败什么的看淡一点。”
“谢谢你。”我郑重地说。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忽然羞涩起来,低下头说:“有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好。”
这一句平常的话说得我百感交集,点了点头压下心里快抑制不住的感动,说:“以后还需要你多帮忙,我毕竟在生意场上根基不稳。”
他也笑着应了下来说:“我也是刚接手这些没多久,不过是因为长辈的余威还在,勉强能做下去。”
这一顿饭算是我和他之间最平和正常的一顿饭,一直聊到夜里十点半,还觉得意犹未尽,想到明天两人都要上班,只得作别。
刘天对于阿卡公司十分熟悉,闲聊之中透露给我不少内幕消息,对我做成这个项目有利无弊。我知道他是故意假装闲聊地说给我听,心里都暗暗记了下来。
接下来项目开始稳步推进,就在我们去阿卡公司送应标书的那天,对面的公司搬了进来。
纯白的前台后面,是淡蓝色的背景墙,上面写着颇有风骨的几个大字——蓝华投资。
那家公司的前台小姑娘长得甜美漂亮,坐在那里对每一个进公司的人微笑。
他们效率很高,一斑人马整体搬入,两天的忙乱以后就能透过玻璃大门看到整洁漂亮的办公区已经坐满了人。
我心里满满想的都是项目的事儿,对于对面公司并未做过多关心。倒是办公室的郑海涛等人,每天都说着对面公司如何如何。
从他们闲谈中,我倒是了解到了两个主题:一,对面公司财大气粗,办公区简直是奢华级装饰,有着舒适的休息区,有图书区,有下午茶区……所有配置一水儿的国际一线公司的水平;二,对面公司帅哥美女多如云,每一个拉出去都能媲美模特。
这个妖孽公司一来,我们公司的员工去洗手间的次数变多了,每次都巴不得路上遇到人家,闲扯几句,简直是满脸的花痴状。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已经无语了,不过他们也只是闲聊,并未影响工作,我也不好多说,由着他们去了。
这一天,我正在最后一排看着电脑,对讲标ppt做着调整,设计着自己的讲标串词儿。忽然听到坐在门口的许晚云说:“快看快看,那人就是那公司的总经理,简直太帅了。”
现在我们办公室有四个小姑娘,都是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没多久的,正是看颜的年纪。几人一听这话,马上就借故结伴儿去卫生间了。
我在最靠窗的位置上,无语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身居高位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这样么?不过小女孩心态,我也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觉得也能理解。
没想到几人回来以后还在小声议论着:“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太厉害了。”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男朋友,梦里都会笑醒。”
“可不是呢,不过咱们就饱饱眼福吧。”
“是呀,对面公司的女人颜值也太高了,估计咱们没机会了。”
“咱们老板怎么样?可是美女老板呀……”
我又不是聋子,听着她们几个说得越来越露骨,站起来咳嗽了一声说:“手里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几个围在一起的姑娘马上噤声,作鸟兽散,各自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累得有些酸疼的颈椎,准备去一趟洗手间。
我前脚还没有迈出公司大门,就被定在了大门口。
从对面公司出来一行人,两个美艳女秘书簇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何连成。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希望能从上面看出那怕一丝的波动。然而没有。他只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如同看一个犯了花痴的普通女人,嘴角甚至还有一丝鄙夷,然后转身风一样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在一行人当中,他走得高傲而冷漠,就像毫不认识我一样,连多一眼的余光都没给我。
直到他们转过弯走进电梯间,看不到影子了,我才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腿,几步追到了电梯间。
然而我看到的是电梯正在缓缓关闭,他站在哪儿目光冷峻地看着外面,注意到我在看他,眼神漠然地扫了我一眼。
那一对我熟悉的眼睛被缓缓关上的电梯门遮住,我如梦初醒,然后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我不知道自己靠着墙壁站了多久,才脚步沉重地回到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