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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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和我意见相同,程新见我们都不愿意等,点了点头,同意我们跟去公司。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何则林问:“何叔叔呢?住院了?”
“没有,他去安排其它的事,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假装住院了。”沈末不等程新回答,直接说,“老爷子另外布了一条暗线,不管这边成与不成,他那是最保险的一击。”
“什么办法?”我问。
“他去找何萧了。”程新说,“老爷子不用猜,就直接说必定有他在里面捣鬼,所以直接去找他了。”
“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一周以前就出国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他能去哪儿?”我问。
“老爷子也知道这个,忽然断定他必定在国内,所谓的出境记录只是为了做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程新说,“至于去哪儿找,老爷子没明说,看老爷子轻装出门的样子,估计就在帝都。”
“老爷子一个人去安全吗?”我听了以后更加担心,何则林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两年以来是因为宽宽承欢膝下,老爷子精气神上来了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有人跟了去。”程新正在开车,回头看我一眼说,“你放心,老爷子也不是一般的老头。”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先响,我还没接,程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屏幕说:“楚毅打过来的。”
“先挂断。”沈末直接帮我掐了电话。
程新接通了电话,那边声音很大,冷冷地说:“程新,我们老大同意了,你在四个小时之内带着现金赶到,我们就能让你见你儿子一面。”
程新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说:“四个小时以后是早上八点,那么多的现金凑不齐,明天上午十点半,你指定地方,我把钱送过去。”
那边一下变成静音,我整颗心揪了起来,过了有一分钟,那边才又传过来声音:“好,地点随后短信给你。”
程新扔下电话,几乎把油门踩到底,把车子开得飞了起来。
沈末皱起眉头说:“你冷静点。”
程新像是被沈末叫醒,忽然回过神了,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降下了车速。”
我给楚毅重新打过去,他在那边开口就问:“孩子们呢?”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说过了孩子我找人照顾了。”我想到刚才他的态度,语气马上坚硬起来。
“你找人照顾了?我是他们的亲生爸爸,你觉得我照顾你不放心吗!”楚毅在那边吼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刚才你不在场。”我也略咯抬高了声音。
“孩子们在哪儿?”他又问。
“你给刘天打电话,我把孩子托付给他了。”我说。
对楚毅,忽然之间就没了耐心。或许有人说得对,对某个男人的失望,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你需要的时候他没站出来,事后再做多少,也抵不了那一秒。
我理解他做为爸爸对孩子的关心,但是在元元和童童已经安全的情况下,他说我对三个孩子区别对待,让我觉得接受不了。
“好。”他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程新回头看我,沈末也偏头看我,低声说:“没事吧,他着急我们作为男人都能理解,只是他做得明显了好些,一点也不像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我一想果然如此,今天晚上楚毅的表现有点反常。以他的心机,即使心里再挂念两个孩子,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他不是毛头小子,最起码的忍耐功夫还是有的。总之,今天的他,不正常。
“对不起。”程新对我说。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对我说这三个字,我听到以后只觉得喉头发紧,微微偏头看向车外。
外面一闪而过的街灯,天幕上几颗星星,一切来得都不太是时候。
我以为这句话能够来得早,或者来来得晚,没想到是现在。
程新临时召集来的人在会议室开会,我与沈末坐在他的办公室等待。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这一间办公室原来是何连成的,布置都没变,只是换了个主人。
程新是一个对物质要求很低的人,房间里的东西他一概没动,唯一动的就是书柜的位置,原来放在一进门的右手边,现在挪了办公室的右手边,估计也是为了工作方便。
会议室距离他的办公室不太远,大概有三十个人参加会议,我听到有人强烈反驳的声音,声音很大直穿破隔音良好的会议室门窗传了出来。
沈末焦急地看着窗外说:“希望老爷子那边进展顺利,这边看起来是有问题的。”
“一下子提出这么多现金,股东也会有意见的。”我低声说。 分手妻约 i
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这么急的提钱出来,又不能说明是什么事,没人会答应。如果这件事明天被媒体爆光了,何氏的几支股票会跌成什么样都不一定。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谁的手里也不可能留那么大的一笔现金。
何则林这样的商业帝国,每一分钱都会拿去赚钱,帐面上有的不是运营费用。
说白了,看似他很有钱,但实际真正能马上拿出来的,却没几个钱。
会议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中途有好几个人直接推门出来,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楼。
到了最后,程新从会议室出来,神心俱疲,看着他那样子,我觉得莫名的心疼。
不必问,也能看出来,必定是不顺利的!
052 跟踪而至()
“程新,我餐馆那边能挪出来五百万,再多没有了,开分店的钱刚弄到国外,短时间内没办法动。”沈末开口说。
“杯水车薪。”程新说了一句,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说,“谢谢你,兄弟。我再想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现金这东西又变不出来。”沈末说。
“真的没有,就用假的。预备一些点钞币还是有的吧!”程新说。
“这样你太危险了。”我马上否定。
“我能和宽宽到一起,他就能安全很多。”程新说着就开始打电话。
我在一边看着他处理这些事情,着急和无力感让我感觉到万分挫败,我那边公司帐面上只有几十万流动资金,即使拿出来也不及九牛一毛。
他冷静地处理好一切,看了看脚下一四个合金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现钞。真的钱放在最上面一层,点钞币放在下面。
他把最后一张授权书交给了沈末,郑重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说:“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
沈末点点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新,犹豫着问:“你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程新苦涩一笑,看向我说:“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想起来,而是现在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想好怎么在保证宽宽安全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件事。”
“谢谢你!”我走过去握住他的说,“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注意安全”有点儿像句空话,说了以后我觉得空洞无力。
‘我会注意的。”他说完拎起了两个箱子,沈末帮他拎了两个一起往楼下走去,我拿着最后一个,来到车前把所有箱子放进后备箱,他坐到了驾驶座上儿,车子启动了以后才像又想起什么一样,摇下车窗对我说:“老爷子去哪里找何萧,我真不知道,你可以试着想一下,在原来,老爷子和你说起过什么没有。”
我知道他说的原来指的是他失忆以前,也或许是何则林说的,或许是他说的。
车子闪了一下后尾灯驶出了停车场,沈末拿着程新的门监卡对我说:“走,上去吧!”
可是我看着程新义无反顾地离开停车场,忽然心里想到:程新不是别人,他是宽宽的爸爸,我的亲密爱人,我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去冒这个险,如果宽宽看到他出现,找不到妈妈会怎么样?
我一下子就像是从梦游当中醒过来一样,马上抓着沈末说:“把你车钥匙给我。”
沈末一怔,然后立刻明白我在想什么,摇头说:“不行,你不能去,两个人涉险,太不划算了。”
“在这个时候,不能用生意的眼光去看成本和收益。”我说完,强行压下沈末的车钥匙,直接钻进了他的马六里。
程新开出去的时间不长,我一上主路就把油门踩到底。这一刻犹如车神附体,在天色初亮的三环路上,左拐右躲,终于在十几分钟以后,看到了程新的车尾灯。
我知道他和沈末一样,肯定是不同意我跟过来的,看到他以后也不超车,就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对方把地址发给了他一个人,我想了想把手机开到免提给刘天打了过去,他接通电话问:“在哪儿?”
“在尾随程新的路上,他和对方谈了个条件,拿着一部分现金先去换宽宽回来。”我说着,准备报告一下自己的位置。
刘天却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你不要去,现在那地方很危险。”
“刘天,我懂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不去,谢谢你关心。”我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他话里的意思问,“你知道接头地点在哪儿?”
“不是我知道,是警方知道,据说已经在那边布了人了,你去真的很危险,而且与事无补。”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着。
与事无补?怎么可能与事无补。我相信孩子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的第一个想要抱的就是妈妈,我不能不去,一定要去。
“帮我看好元元和童童,谢谢!”我挂了电话。
程新的车子开得很快,我稍不留神就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放下手机的我,看到在前面的红绿灯他准备向左拐,我现在最右侧车道,想要规矩半线来不及了,找了个见缝插针的机会,我横插三个车道,一把轮别了过去。
还好,险险在变灯之前跟在程新的车后。
我不能跟太近,怕他生疑,也不能跟太远,怕跟丢。第一次发现,跟人也是个技术活儿。
路越走越偏,最后程新把车子停在一个西四环外的烂尾楼底下,我在最后一个拐角停下车,走下来悄悄地看着他。
程新可能是心急,也可能没在意自己身后,丝毫没意识到他后面有我跟着。
他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箱子,然后站在晨曦微露的早晨拨通了电话。
“我到了,你们在哪儿,最好出来一个人拿钱,我一个人来的,除了钱什么都没带。”他对着电话说。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把箱子一箱一箱打开,码在车前的杂草的空地。
然后电话里不知又说了些什么,程新往回走了两步转过身,不过他却对着电话说:“我要见到孩子,否则这些钱我就一把火点了。”
他听着电话,再次说:“孩子但凡受到了一点伤害,你们就什么得不到。你们敢这么做,我就马上报警。你们做这件事,不过是为了钱,我这么听话的给你们钱,也不过是保孩子平安。”
程新每说一句话,我都在猜测对方说了什么,只要听到关于宽宽的任何字句,心都立马提起来,猜来猜去,担心到不行。
天色初亮,太阳从楼群里爬了起来,程新眯眼起看着那个怪兽一样的烂尾楼的门口。
果然有四个人蒙着人脸走了出来,其实一个走过来直接踢了程新一脚,把他踢到半跪在地上,然后他们分开三人去拿箱子,另一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抵住程新的脸,带着他就往楼上走。
程新临进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我藏身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这一眼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却不得不想他看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过到了此时,我也来不及多想,孩子或放就在这个八处透风的破楼上,我至少上悄悄跟上去看一眼。
有人说女人是感性动物,一动感情就全无理智。
此时的我大概就是这样,不再去想对方有多少,会对我怎么样,只是想见孩子一面,确认他还安全。
大楼内部还没有打隔断,能看到的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墙面地面,还有承重的大柱子。
他们上了楼梯,我躲在大柱子后面跟了过去,这一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下,生怕碰出什么不应该有的动静。
谢天谢地,这房子的楼梯修得差不多了,虽然中间有一些空着的地方没灌水泥,但至少踩上去稳稳当当,没有晃悠的感觉。
上到三楼的时候,风渐渐大起来。
烂尾楼还没装上玻璃,冬天清晨的风凉得刺骨,一阵一阵地往这里面吹,地上散落着一些垃圾之类的都被吹到了角落里。
他们在十一层停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急切的爬楼梯还能克制着自己不大声喘气。
十一层更是风大,就像一个柱子顶起来的一个平台,四下都是透风的大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