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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以爱情以时光-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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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忙的人是匡伊扬的朋友,他们人数占多,很快就把对方打得窜出洗手间。
好几个人追出去,我一扭头喊了一个年轻男人:“别追了,先把伊扬送到医院去!”
男人闻言,马上停下脚步,然后跑到我这边。
我俩合力将匡伊扬抬到他背上,匡伊扬的脖颈处全是血,我赶紧跑到隔间里面抽出一大堆的卫生纸,回来按在匡伊扬的后脑上。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黑色长直发的女人,她没有走。
她还跟在匡伊扬身边,满脸眼泪的拉着他的胳膊,哭的不成样子。
我们一行人带着匡伊扬往夜店外面走,此时夜店的工作人员也后知后觉,赶紧派人过来帮我们。
在我们穿过一层舞池往外走的时候,混乱中有人拽着我的胳膊,我侧头一看,是mike。
他一脸慌张的跟我讲话,可夜店中音乐声太大,我什么都听不到。
我猜到他想说什么,而我只是用最大的声音回他:“我要去医院,回头电话联系!”
出了夜店,早有人叫好了计程车。司机一看匡伊扬被人背着,顺着脖颈往下淌血,他立马说:“这不行,你们再叫一辆车吧。”
说着,他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匡伊扬的朋友伸手抓着副驾车门,马上瞪着眼睛道:“你敢!你没看见这人都不行了吗?你敢拒载我打死你!”
司机走也走不了,一脸的不乐意,出声叨咕:“你们弄得满车是血,我还晕血……”
说话间,背着匡伊扬的人已经转身把他放在计程车后座,匡伊扬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倒下去,后脑经过之地,一片血红。
司机不开车,只是转头看着匡伊扬,眼中说不出是嫌弃还是厌烦。
我扒开挡在身前的人,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一把钱,也没看是多少,直接弯腰放在司机的方向盘上面。
一沓新钱有些顺着方向盘滑落,司机惊诧的目光看着我。
我没哭,只是定睛回视他,出声说:“师傅,你帮帮忙,送我弟去医院,我求你了。”
我不知道是钱打动了他,还是我的脸色煞白吓到了他。反正司机最后还是把匡伊扬送到了附近最近一家医院,幸好,还是家大医院。
值夜班的医生跟护士推着病床车出来接人,我眼睁睁的看着匡伊扬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跟他的一帮朋友站在走廊中,好些跟匡伊扬接触过的人,身上手上都染着他的血。
血干了,涩涩的黏在掌心之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几欲作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学姐,你怎么跟伊扬在一起?”
一句学姐,让我僵硬着身体转过头去。
面前的男人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身体很壮,衣服上面都是血。刚刚就是他一路背着匡伊扬的。
他叫我学姐,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看着我说:“学姐,我比你小一届,体育系的。我叫张珂,之前伊扬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接过呢,就是跑步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我隐约想到是有这么个事儿,当时我还嘲笑匡伊扬学金融的,跟个学体育的一块儿陪练。
张珂问我:“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说你不在夜城工作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好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都知道我的动向。
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我尽量用平稳的口吻回答他:“换了份工作而已,还在夜城。”
张珂又问:“那你是在奉宁工作吗?”
“不是,我带团来奉宁玩。”
一想到带团,我马上又想到mike他们,所以赶紧去到人少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给mike。
mike很快就接了,我说:“不好意思mike,我突然碰见一个朋友出了事,现在人在医院,走不开。”
mike很通情理,不仅叫我不用急着回去,还问候了匡伊扬的状况。
我这边还在通电话,张珂慌慌张张的叫我:“学姐,学姐……”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
我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医生看着我说:“你是患者家属?”
我顿了一下,随即说:“我是他姐,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弟弟的脑外伤需要马上做手术,不过我们刚刚在打麻药的过程中,在他体内检查出氯胺酮的成分,也就是夜店里面俗称的‘k粉’。k粉会让人维持兴奋的状态,甚至是出现幻觉,会影响麻醉的效果,所以手术过程中还是有风险的,需要家属来签订手术风险协议书。”
我整个人都懵了,从医生说到‘k粉’二字的时候。
医生见我迟迟不语,不由得出声道:“现在的年轻人总觉得磕点药无所谓,但真正受害的还是自己。你尽快拿主意,拖得越晚手术风险越大。”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主动找他

我做梦都不会把匡伊扬跟毒AA品这种东西联系在一起。虽然k粉在国外很多国家都是公开的,国内的很多大型夜店也是默许,而且明确意义上来讲。k粉并不属于毒AA品。不过在我看来。匡伊扬跟k粉之间,是反义词。
而如今医生告诉我,匡伊扬嗑药了。
我惊骇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怒视着张珂等人。他们一直跟匡伊扬在一起。
而张珂跟我之前是同样的表情,一脸震惊。
见我盯着他看。他急的马上摇头:“学姐,不是我。我们这一桌人都没碰过那种东西,不信你问他们。”
其余几人也都是连摇头带摆手。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将目光落在了走廊中的另一个女人身上。她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但却明显跟我们气场不和。来了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走过去。凶神恶煞的盯着她那张跟我很像的脸,沉声道:“你知道伊扬嗑药了吗?”
她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回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既陌生又熟悉,又隐含着厌恶的人。
几秒之后。她眼皮微挑,不无挑衅的说:“关你什么事?”
我本就在气头上,如今更是点火就着。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衣领,我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她比我矮了一些,所以我微垂着视线,睨着她说:“你敢给他嗑药,我就弄死你!”
张珂赶紧上前来拉架,生怕我真的动手打她。
而女人并没有要跟我打架的意思,被张珂拉开,她只是双手插兜站在走廊中,冷眼看着我说:“你是匡伊扬什么人?你凭什么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要不是匡伊扬还躺在手术室里面,我不扇她个小贱人……
张珂拉着我,出声说:“学姐,你快点拿个主意,到底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我沉着脸,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骆向东。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着是匡伊扬他姐,但我心里面明镜儿似的,我并做不了匡伊扬的主,或者说担不起这个责任。
人命关天,我眉头一簇,对张珂说:“你有伊扬家人电话吗?给他家打电话吧。”
张珂摇头:“我没有。”
其余一帮人也都摇头说没有。
我也真是服了,走廊里所有人都看着我。而我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走到一旁,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下,打给骆向东。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我心情复杂。前几天还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如今我就得主动找他。
我怕听见骆向东的声音,可更怕他不接电话。
好在‘嘟嘟’声只响了四下,电话被接通。手机里面传来骆向东略显诧异的一声:“喂?”
我不允许自己多想别的,很快回道:“骆向东,伊扬出事了。我们在医院,医生说给他做手术有风险,让家属签手术风险同意书。”
说罢,我不等他回答,又径自补了一句:“你跟医生说。”
我转头将手机递给了医生,让医生跟骆向东通话。
只是片刻的功夫,医生点头说:“好,那我们这边准备手术了,麻烦你尽快过来一下吧。”
说完,他又把手机递给我,说:“他要跟你说话。”
医生转身进了手术室,我拿起手机,一边往走廊另一头走,一边道:“喂。”
骆向东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我边走边盯着医院走廊地上的花纹地砖,那花纹的图案是绿色拼褐色的,一块一块,小小的,一片望去,莫名的让我想到蛇身上的花纹。
心底一阵恶心,我皱眉回道:“我在夜店碰到他,他撬了别人的女朋友,被人家堵到洗手间里面……”
顿了一下,我还是如实回道:“他是替我挡了一下,被别人用棍子打到头。”
骆向东问:“他在奉宁,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骆向东为何知晓我们在奉宁,但他一向手眼通天,我也不去计较。只是他这话……端的让我不舒服,好像言外之意是在怪我来见匡伊扬。
很想发火,但是停顿几秒之后,我压着火气,淡淡道:“碰巧遇上的。”
骆向东没有再说激怒我的话,他只是道:“我在去奉宁的路上,最迟两个小时。”
我什么都没说,打算挂断电话。他却突然道:“我到医院之前,你别走。”
这会儿匡伊扬还在手术室里面躺着,我没心思跟骆向东吵架,即便他仍旧一副命令的口吻。
二话没说,我直接挂断。
转身回到手术室门口,匡伊扬的朋友个个盯着我看,张珂问:“学姐,伊扬的家人过来了吗?”
我点点头。
张珂说:“真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伊扬家里的人。”
我也是一时来气,皱眉说:“你们跟他在一起,怎么连他嗑药都不知道?知不知道嗑药是会上瘾的?如果今天他在手术过程中出点……”
往后的话我没说,因为怕丧气。
顿了一下,我放低声音,开口说:“你们赶紧走吧,这块儿我看着。”
张珂忙道:“学姐,我们陪你。”
我心底都是火,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又没事,陪我干什么,一会儿伊扬家里人来了,保不齐要怪到你们头上,你们赶紧走,回头再说。”
我太了解骆向东的性格,与其说他斤斤计较,不如说他锱铢必较。尤其以他对匡伊扬的庇护,如今匡伊扬弄成这样,他不‘株连九族’才怪。
我将张珂他们打发走,走廊中只剩下我跟那个女人。
她靠在墙壁上,也不看我,也不走。
我是打心眼里嫌弃她,所以冷眼看着她说:“你不去找你男朋友在这儿戳着干嘛?”
女人三秒之后抬眼看向我,依旧是那副欠扁的模样,说:“匡伊扬也不是你男朋友,你不走在这儿戳着干嘛?”
眼睛一瞪,我差点没让她给噎死。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在我还没说她的时候,她主动开了口,道:“原来你就是匡伊扬的学姐。”
我没出声,等着看她要说什么。
可她却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唇角勾起一个极为嘲讽的弧度。
我这脾气……还真是忍不了。
眉头一簇,我沉声道:“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待不下去赶紧滚,伊扬要不是因为你能落得现在这样?丧气!”
其实我是恨劈腿,男的劈腿是管不住下AA半身,女的劈腿……只能总结为贱了。
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话音落下,她马上挑眉说:“我丧气?伊扬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满走廊人问为什么没人管住他嗑药,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嗑药!”
“……”
许是她眼中陡然迸射出的强大恨意给我吓了一跳,我竟是没有马上回话。
匡伊扬为什么要嗑药……
对面女人充满敌意和恨意的目光,让我很快把答案落到自己身上。
匡伊扬嗑药……是因为我吗?
正在我俩四目相对之际,手术室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她摘下口罩,看着我们道:“患者还在里面手术,请你们安静一点,没看到‘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吗?”
这则标语就挂在我正对面,而我一直没有吧它‘放在眼里’。
小护士见我俩都开启了静音模式,这才转身回了手术室。
我忽然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跟力气,在原地站了没多久,转身去到长椅上坐着。
在匡伊扬手术期间,凌晨的医院又送来几名患者,有车祸撞折腿的,有割腕自杀的,还有莫名上吐下泻以为是得了急性肠胃炎,后来诊治发现只是吃饱了撑的。
我疲惫的坐在长椅上,医院走廊很冷,我又头疼,感觉太阳穴那里分分钟要炸开了似的。
骆向东说他最迟两个小时到,结果一个半小时就来了。他穿了件棕色的鹿皮翻领小外套,下身休闲裤,脚上是跟外套同样颜色的鹿皮短靴。
我一直昏昏的垂着头,无意间侧头的时候,骆向东已经走至我身前一米远的地方。
我看着他,没有任何想说的话,而他则是眉头一簇,对我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没怎么,低头一看,我两只掌心中都是血,有些还蹭到了手背上,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人,定是要吓一跳。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淡淡回道:“没事。”
骆向东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门前还是红灯。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有种终于等到一个人,可以陪我共同承担后果的感觉。
不多时,我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骆向东转身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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