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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白马-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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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先求人,必先舍人。

本来想帮着于毒解决完黑山军的事情,然后在把自己的目的托出,也好水到渠成。

可是,眼下,北地的战况已然不允许这么长的时间,皇甫岑回军。

鲜卑也开始追击了。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再也不会有了,他张婕儿可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想了半天,最后张婕儿决定赌一把,目光深邃的瞧着于毒,道:“我需要你带着你的属下连夜北上,狙击河东皇甫岑?”

“啊!”

第二十章 风暴前夜

平城。

夜风拂过,已入深秋,漠北的天气昼夜温差变化极大,短短的几天功夫,从河东带来的人手就已经有很多人水土不服的开始上吐下泻,所幸,河东随军的大夫很多,到还没有伤亡情况,不过,却也变向的给关羽增加了难处。

他人手一向很少。

如此这般,就又少了许多兄弟。

而且,今夜的平城特别安静,几十里外的草原上也难听到狼嚎之音,甚至连一些小动物躁动的声音都很难听到。

暴风雨来临的前夜往往是最安静的。

关羽听过皇甫岑介绍暴风雨的典故,也清楚,皇甫岑没事私下里同自己聊的其实都是一些能行军打仗的常识,只是,皇甫岑不明说。

今夜,关羽就深切的感受到了。

关羽也不敢多言语,直径的瞧向远处的灯火,朔风拂来,吹过的都是那阵阵寒意。

“如果今夜不是平城要发生事情,那么就一定是皇甫大人那里要发生一场大战了。”

周仓止住脚步,把于夫罗带到平城城墙上,然后静静地靠在身后十几丈外。于夫罗就是这么过来的,关羽是来宴请自己的,却临时改变了注意,把宴会放到了平城城上,于夫罗不知道关羽搞什么鬼,而且也想临阵退缩,可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他想听一听,关羽要说什么。

听见身后的动静,关羽冷漠的转回头,似乎对于夫罗一点都不感冒。

“关将军。”

“匈奴单于。”

四个字,让关羽加重了口音,反而却越来越冷,甚至可以刺透于夫罗的身体。像是有意提醒于夫罗的身份。

于夫罗有如吃了大蒜一般,“呛”得难受。

“关将军,不是在府里请我赴宴吗?”

于夫罗这个人还是有些胸襟,装作毫不在意,反而为关羽解围的问道。

“赴宴?”关羽肩膀抖了抖,鼻子里似乎有着轻哼般,冷笑道:“当然。”

“那……哪里?”

“这里。”

“这里?”

于夫罗回身环视自己的周身,发现没有关羽说的是平城城上没错。

“对。”

“关将军。”于夫罗的脸色下拉,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之主,虽然身为大汉臣子,可自己几次三番如此忍让,却被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刁难,这要是被人传出去,该让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怎么看,自己的族人怎么对待自己?即便是,皇甫岑本人,也没有这么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谁跟你开玩笑?”

“你。”于夫罗阴沉似水,怒声道:“本单于没有功夫听关将军在这里调侃。”

言罢,即走。

关羽猛然转回身,突然带着一股战场杀人的气势,猛盯着于夫罗,道:“大单于,我话还未说完。”

“呃。”于夫罗脚步一怔,既然自己选择来这里就是决定依附皇甫岑,自然不想同皇甫岑部下最为器重的大将闹翻,脚下犹豫,甩掉周仓拉住自己的衣角,回身盯着关羽,道:“说就说,本单于难道还真的怕了你!”

“大单于当然不怕。”关羽一笑,道:“某确实来请大单于赴宴。”

“赴宴,酒宴何在?关将军如果你在这么无理,某定然会去寻你主评理!”

“大单于,可知我高祖皇帝昔日的一宴?”

“高祖?”于夫罗沉吟片刻,脸色骤变,惊慌的抬头望向关羽,道:“你,你,你……要设鸿门宴?”

“对。”

“关羽,你可想过后果?”

“做事总要有利有弊,只要利大于弊,关某为了我河东,我大汉安宁,自然不在乎。”关羽一扬手,浩然的吼吼嗓子,然后盯着于夫罗道:“大单于,咱们还是谈谈主题。”

“不谈。”

于夫罗衣袍一甩,断然拒绝道。

他想过关羽会用什么手段拉拢自己,却没有关羽在有求自己之时,竟然还敢威胁自己,他眼中不是没有自己,而是他狂妄自大到眼中无匈奴。

一个人的名誉和尊严有的时候可以舍弃,但是一个民族的骨气和脊梁,他于夫罗自认为还输不起!

“赌气不是什么好办法!”关羽笑笑道:“大单于知道,不谈的结果,我不会在乎无关紧要人的性命,没有我们河东,你和你的部族都没有活路。”

“你。”

“大单于,关某今夜是要向大单于要兵源。”

“不给。”

“给不给?”

“不给。”

“给不给?”

“……,给!”

“好!”

几番激烈的言语对峙,关羽终于在强势的念头下压制住于夫罗,他面向于夫罗,淡然道:“大单于,适方才关某施礼,关某为人一向狂妄自大,望大单于不要见怪。而且,大单于,此番助我河东,日后,定当重现匈奴风光。”

“嗯。”于夫罗目光下压,极力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恨意,把紧握的拳头藏在汉服宽大的袍袖之中。

“周仓。”

“在。”

“为防贼人生事,这几日你就留在大单于身边,日夜不离。出则同车,入则同寝!”

“诺!”

一声厉吼,周仓转目瞧向于夫罗,只字不言,那表情就像是在告诉于夫罗,不用多想,其他的都没有用,他是不会离开于夫罗的身边。除非死,当然有这种本事的人没有几个。

关羽并没有因为于夫罗的答应,而放松警惕,反而越演越烈。

于夫罗愤怒到极点,现在他也只有忍耐,因为他知道单凭一个丁原根本扳倒不了皇甫岑。自己也只能为皇甫岑的走狗,可是,关羽如此,却是人生一大耻辱!

……

漠北。

空旷的草原上,扎满了营寨。

篝火点燃,接连天地,一望看不见尽头。

军营里,士兵酣睡的声音时而响起,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呼吸。甚至是,感觉不到人类该有的气息。

麴义站在一座大帐之外。

独自一人,迥然一身,仿佛身处世外的高人。

他有的时候在河东会很羡慕襄楷、华旉、张机、申屠蟠这类半仙半神的化外方士,他们不会为了生存而感到忧虑,甚至也不会为了下一妙身处哪里而有忧虑。偏偏自己是个军人,出生在西凉武将世家的军人。他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在战场上拼命的厮杀。

西凉,历来是武将世家诞生之地。

不只有凉州三明,不只有西凉军团,即便底层的军官,也向来是世家。

皇甫、段、张、夏、董、尹、田、马、阎、庞、麴,等等。

他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跟着皇甫岑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本来是想借着北地太守皇甫嵩的家世还有威望,然后等上高位,却阴差阳错的走入了皇甫岑的权力中心,而且是一步成为心腹,当时是没有选择,如果退缩,可能面对的就是死。

可皇甫岑从来都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基石。谁都清楚,皇甫岑名声一向不好,在士人中没有好名声,想在这种乱世生存下去,又怎能会这么轻松的活下来。

士人才是王道。

可是,这几年的历练让他看到了一些他没有想过的东西。

关于大汉精神这种虚幻的东西。

关于劳苦大众民生这种低贱的东西。

还有武夫们被士人踩踏在脚下的东西。

这些,就是这几年,他麴义能继续留在河东,并且为之奋斗的东西,他这也是为了跟随自己奋斗一生的宗族兄弟的前程。

精神支柱,有些时候往往是杀场上最救命的利器。

跟着皇甫岑,为自己,为武夫,为大汉,也是为了劳苦大众。

从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痛快战斗,此次出征,自己宗族子弟的步卒为根基组建的河东步卒,在出入并州大败白马铜,然后又在斜谷全歼其部,不过,那都是小毛贼。今天,他们要面对传说中的鲜卑人。

白马义从是鲜卑人的死敌没错。

可是,自己的步卒却没有会过鲜卑铁骑。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针锋相对。

皇甫岑给来的信息是,鲜卑会随时派出轻骑偷袭。

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也很难,简单在短时间处理这偷袭贼兵,难在要全歼后火速北上东进,合围鲜卑大部,甚至直抵幽州蓟县!

这接下来连日的行军,才是真正困难的。

而且,日后很有可能会遇见戏志才、沮授、程昱三位先生反复提起的太平道张婕儿。

“所以,行动一定要快!”

麴义拳头握紧,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里的心跳。

自己的身旁没有人,只有几个族中部将。张颌同沮授,徐晃同程昱,分别带着两小股轻骑埋伏在外,只等鲜卑人入毂。

“大哥,你放心,甭管谁来,兄弟们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身后宗族子弟麴生从来没有见过麴义会有这么多感慨,他知道他大哥麴义很少有表情,可是今天,他竟然如此反常。

“呵呵。”

麴义笑了笑,回头给着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耸耸肩,道:“今天,我就带着兄弟们杀出个出路!”纵然是前路凶险无比,纵然是前路荆棘密布,纵然是前路渺渺无期,他麴义已然选择了走下去。既然走,就要义无反顾!

第二十一章 我的决心

广昌,营地。

一座山丘后,数千匹战马静静地站成一排排冲锋的阵型。战马之上的勇士们拔出环首刀,配好自己的装备,目光坚毅的望向远方。

在他们最前方是皇甫岑。

皇甫岑的身边是戏志才和黄忠。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黄忠时刻警惕着面前的动静,辨别着大地之上都是什么在游动。

戏志才抬头瞧了瞧皇甫岑,平静的说道。

“如果鲜卑真的派人偷袭我后路,我们还需不要认真的对待眼前的敌人?”

“什么叫认真?”皇甫岑转回身瞧着戏志才,知道戏志才所想,不过皇甫岑却打断了戏志才脑袋里的想法,不给他其他的想法,目光冰冷的望向前方,道:“不等麴义他们,不管他们能否全歼偷袭之敌,我却要这几千白马义从奋勇向前,诛杀敌酋,生擒慕容风。以绝我边塞之患!”

“呦!”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皇甫岑的口气真的很大。当然,皇甫岑有这样的实力。

一旁的黄忠只是冷漠的扫了眼戏志才,仿佛在他的心中,同皇甫岑想法无二,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敌人屠戮殆尽!

戏志才被黄忠这一看,觉得脖子发凉,回身瞧了瞧自己身后的那些白马义从。

每个人的脸上挂着与皇甫岑同样的表情。

原来,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等麴义歼灭敌人后,两下夹击对手。

他们是要孤军犯险,一战击溃鲜卑。

很少有这种情况,主帅、士卒们的想法会这么一致。显然,戏志才忘记了,昌黎城的那番誓言,不诛鲜卑,白马铁蹄一日不停!

虽然戏志才也经历了昌黎城的大战,但他一向在幕后,心里的仇恨自然没有白马义从深!

可他忘记了,白马义从是与鲜卑人的仇恨中组建的队伍。

白马义从的骨血里流淌的都是仇恨。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敌人。

……

常山,高平。

大批的黑山流民正如蚁附一般的朝着幽州境内急速行军。

敢在最前头的张婕儿面带沉重的回看自己身后的部众。

这股流民就是于毒资助自己的部队,除却精锐,剩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想要把速度提起来还真的不容易。

于毒的理由也很简单,这种敏感时刻,他是万不能把手下精锐调走。

张婕儿也未强求,毕竟于毒的这些老弱病残,也比管亥手底下的那些人强上一些,从管亥那里带走一部分人,加上于毒的部众,总共一万八千人挺进幽州。前方的探报来送,皇甫岑的白马义从追击鲜卑,已然抵达到了幽并交界处,事前有关羽驻守并州平城,如无意外,就应该在广昌、代县、平舒等地。

可是这行军速度迟迟提不起来,张婕儿也是一筹莫展。

战机,往往都是一闪而逝。

如果不能提早到达,然后趁白马义从战后疲态之时突然杀出,也休想占到白马义从的便宜。

这一点,张婕儿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再同于毒没有达成协议的前提下,她都能冒然前行,为的就是这来之不易的战机。

“皇甫岑对她的吸引力依旧那么强烈,只是仇恨比爱恨多了一点。”管亥在后,手持马鞭,望着张婕儿的背影,喃喃自语,这些年,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那段不同寻常的过往。管亥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个人背道而驰,今生可能不会再有交集,只剩血债。他打马前行,赶上张婕儿,勒住张婕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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