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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白马-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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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瞧见皇甫岑询问的目光,只好开口道:“大人说怎么办,便怎么办,麴义绝无二心,不过,我步卒需要休息整顿三日才可行军!”

麴义这么说,无疑表达了不同意出兵的意念,在座数人也只有张飞一人支持出兵。

偏偏,这个时候,张飞也反应过来,他犹豫的望向皇甫岑。

不要说皇甫岑,即便其他人也决然没有敢决断的。

谁敢把前程扔进这虚无缥缈的前路之中,而且成败无关乎自己的利益。

……

鲜卑。

“慕容大帅,看起来我们非走不可了。”

柯比能手中拿着一份紧缺的战报递交到慕容风的手中。

“哪里来的战报?”

“东部鲜卑在幽州获得的。”柯比能嘀咕道:“眼下,幽州汉庭军队屡攻不下,频频受阻!正是我等投靠之时。”

慕容风扫过一眼后,神色肃穆的问道:“汉庭派来两路援军,一路正是皇甫岑,密信上说,汉庭征调皇甫岑针对我鲜卑而来,另外一路曹操乃是资助公孙瓒、刘备、孟益等人,无关紧要。”

“慕容大帅的意思是?”柯比能转念一想,疑惑问道:“不会是任凭皇甫岑东去,我等北逃吧?”

“我却有此意。”慕容风点点头,他想起西部鲜卑,因为压力太大,对抗汉庭、羌胡,莫不如西迁,躲避开来。

“在北乃是极寒之地,我部子民如何能受得了,我们已经不再是多年前的游牧英雄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柯比能坚信不疑的抬头望向慕容风,然后问道:“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此次同东部鲜卑合兵一处,占据辽东,足可以抗衡汉庭!”

柯比能几次三番劝诫自己伙同东部鲜卑抗衡汉庭。

慕容风也一直在迟疑,他不是惧怕汉庭,却是对皇甫岑没有把握的能力。

“也好,咱们现在就东进,赌上一把!”

……

河东。

河东在皇甫岑治理下,几年的时间已经直逼洛阳的繁华程度,有中山甄氏、北地苏双、下邳贰遥钜谱印⒗趾蔚钡戎诙嗌碳值墓低ㄎ锪鳎佣畔叵碌难渭嘀⑻蟆⒆┮さ瘸霾拢丫涨胺比佟

在十九县县令的整治下,百姓丰衣足食,对汉庭的怨言也少之又少。

但却有一处,经常不安。

河东,白波谷。

太平道在河东的据点,即便是皇甫岑在北地平灭黄巾之乱后,也没有彻底的摧毁这里。

也只有留任颜良、文丑在此弹压镇守。

不过白波谷的百姓也知道,时下再想借助河东之地,擅动百姓犯上作乱,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白波谷,却一直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因为,张婕儿在这里。

“少主,这是封谞那个老狗送来的密信。”

太平道的信徒郭太高高举起手中的信笺交到张婕儿的手中。他之所以如此称呼封谞为老狗,却是有缘由的,封谞此人唯利是图,当年求上位,外连良师,太平道覆灭,黄巾义军受降,这厮非但没有解救言好,反而加大力度的吆喝,落井下石,算得上真真切切的墙头草。

郭太对这种人恨之入骨。

张婕儿没有接过来,反而随意的放到一盘。

“少主,你不看看?”郭太惊呼道。

“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这老狗真会透露什么消息呢?”

“呵呵。”张婕儿嘴角微挑,笑了笑,无奈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北地的战事我已经全部知晓,估计这封谞透露给我们的也无外乎就是人尽皆知的消息,除了劝诫我不要把他拖出来,还能有什么写的。”

“也是。”郭太点头,道:“要不是咱们早在之前就做了准备,这老狗还真不一定就这么束手就擒!”

“呵呵。”张婕儿笑笑,问道:“皇甫岑有动静没有,他是打算回军还是继续北上追击鲜卑!”

“北上。”

“嗯?”张婕儿一怔,随即呆滞了片刻,点头笑道:“也只有他才能这么让人无所适从,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张婕儿这话带着幽怨,更有些哀叹,甚至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恨意。

虽然,她说话,看起来风轻云淡,却更让身旁的郭太毛骨悚然。

这些年,张婕儿在河东并没有闲置,她联系到汉中张修之子张鲁,又联系到张牛角义子褚飞燕,为的就是等待天下再乱之际,然后他们杀出去,彻底的摧毁面前的敌人。

以报当年之仇。

血海深仇。

“少主,他皇甫岑倾军北去,辽东、幽燕之地又是遍布眼线,估摸着他的对手正处于一种靡战,我们何不借此时机,在白波谷起事,南下,可以兵危洛阳,北上,可以断皇甫岑后路,少主,机不可失啊!”

郭太知道,虽然现在他们手头没有兵力,却并不代表着他们没有实力来挽救这场败局。

张婕儿目光深邃的望向远处,一言不发,心中默默念叨着,该怎样完成这场狙击。

南下,攻进洛阳,无疑是最为诱人的想法。可惜,洛阳如今的戒备比之起义之前强了许多,更遑论,现下,北军五校都被收入西园八校尉,天下英豪之士,都已经被朝廷招纳。而且洛阳是门阀重地,他们岂肯作势自家利益被摧毁。

与其如此,莫不如北上断其皇甫岑的归路,借机联合鲜卑。

张婕儿打定主意,回过头来看着郭太,令道:“你带领白波谷的兄弟,这几日准备起事。”

“河东起事?”

听此,郭太一紧,谁都知道河东眼下安定,起事绝没有机会。

张婕儿似乎也深知郭太等人的忧虑,解释道:“放心,你们只要负责吸引河东境内的颜良、文丑,并吸引皇甫岑调兵而回,你们就一路退向黑山,去找褚飞燕。”

见张婕儿安排好,郭太才点点头。

分散皇甫岑的注意力,威逼朝廷,朝廷即便不让皇甫岑退兵,也会让皇甫岑分兵灭贼。这不过就是让郭太软乱河东、洛阳的局势,借而分散众人目光。

“那少主不打算动洛阳,是不是去断皇甫岑的后路?”郭太为表忠心,佯装大义的开口道:“我部可为少主先驱,尽灭皇甫岑!”

“呵。”张婕儿看出郭太真假心思,道:“你只要把这里的事情办好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我来。”

“可,少主,毕竟无兵无将?”

“谁说无兵无将?”张婕儿反问,笑着回道:“黑山褚飞燕并不只有他一部!”

“呃。”郭太一怔。

其实不止郭太不清楚,即便很多人都忘记了,张梁的那部分人手,当时大败董卓,却没有覆灭,其他人手俱投靠黑山。张婕儿就是为了今日的准备。

第十五章 白波复起

河东。

河东现下兵力,除却五千常备的郡兵由狄清派人驻守在箕关附近,也仅剩下两千白马义从,虽然招募时间也有三年之久,但大多数也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所以,颜良、文丑对这些新兵的训练也格外的严格。如果不是皇甫岑命令颜良、文丑不要轻易碰触河套羌胡,颜良、文丑还真想带这些士兵好好去历练一下。

河东城外十里,一座牧场之内。

竖有校军场的点将台,亦有数不尽的器械,还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川旷野。

颜良、文丑平日里就是在这里训练白马义从。

点将台上,颜良驻刀西望。

脑海划过无数个念想儿,想当年从马匪一步登天,成为皇甫岑的部下,同皇甫岑在辽东、河东两地千里迢迢,赴汤蹈火,水里来火里去,匆匆六七年的光景。不过最近却很少上得战场,都不知道自己的宝刀还会不会杀人,上次平定蛾贼,这次并州匈奴,都没有自己的份儿,自己都忘记武将这身份。想当年,河北高手尽出颜氏,并州李彦、常山童渊,哪一个不是颜氏门下。

如今,自己这个颜氏之后,却名望不显!

寒风拂过,已入初冬。

远处快速走来的一个人,打断颜良脑海里的记忆。

“颜将军。”

颜良回身,来人正是如今的河东假太守华歆。

皇甫岑被征调为使匈奴中郎将之时,便向朝廷推荐了郡丞华歆为假太守。(假:代理。)

“子鱼大人。”

颜良文绉绉的深施一礼。这些年功夫落下了,但这文士风范却没少学,谁让河东这地有蔡邕、郑玄、襄楷,这些名士大家,学术之风早已侵入当年的草莽马匪。

“哎。”华歆伸手假作搀扶,急道:“白波谷出事了!”

“白波谷?”

颜良眉毛一挑,心中暗道,皇甫岑曾多次嘱咐,注意白波谷的动静,几年过去了,也不见白波谷的动静,他对白波谷的注意也就小了些!

“对呀!”

“是郭太?”

“嗯。”

“大人所料不误!”颜良从旁拾起自己的大刀,披盔换甲,穿戴整齐。紧接着说道:“此事,我看必定是太平道捣的鬼,黄巾复起,我等该早早告知大人。让大人在辽东也早做打算,否则,迟则生变。”

“我已经派人去了。”华歆点头,说道:“另外,我已经命狄清注意箕关动静,注意流寇作乱。”

“这样最好。”

“现在就需要将军率兵围困白波谷,等待大人试下!”

“如此正好。”颜良盔甲穿戴整齐,对着身后小校,喊道:“去找文丑将军前来,就说有紧急军情。”

“诺。”

小校一声应答,转身离去。

颜良回过身来,瞧着华歆道:“大人招发告示,通知各县府吏,做好准备。”

“需要张榜纳兵吗?”

华歆思量,是不是给朝廷上书,扩招河东兵力。

闻此,颜良一笑,努努嘴,笑道:“大人多虑,小小白波谷贼寇,无需劳师动众,我正想试一试这些白马义从的成色。更何况,有大人大军在外,无需如此。”

“嗯。”见颜良如此镇定,华歆点点头,这河东决然不会因为一点小股作乱而打乱,毕竟是皇甫岑苦心经营七年之久的土地,白波谷的贼寇,也不过就是小如牛毛一般,当真不需大惊小怪。随即抬手,道:“那就多多仰仗颜将军了!”

……

北地。

皇甫岑跳上战马,即要拔营行军,继续往东北追击。

身后麴义驻守而立,他被皇甫岑命令就近寻找城池,安营扎寨,从中山拨调粮草、器械,随后再追随而来。

戏志才、程昱、沮授、关羽、黄忠、张飞则无意外,继续追随着皇甫岑北上。

身后白马义从刚刚整备好,皇甫岑转回头瞧着麴义,嘱咐道:“麴将军,这重骑就暂时由你率领。”一路追击,要的就是速度,皇甫岑自然不会让重骑兵冒这个险,如果不是张颌、徐晃协同于夫罗在北地安抚匈奴,人手不及。也只有让麴义暂时带领所部人马驻扎在此。

皇甫岑话音刚落。

从远处疾驰而来十几匹战马,扬在最前头的正是大汉苍龙旗。

“大人,好像是张隽乂!”

“隽乂?”皇甫岑一怔,没有想到张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是应该在平城驻扎,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不出意外,一定是平城,或者河东、匈奴等地发生了突变。

几人怔神期间,那股部队已然跑至近前。

瞧见皇甫岑,张颌从马上跳下来,屈膝在皇甫岑近前,插手,道。

“大人,河东出事了!”

“嗡!”

身旁几个将军顿时慌张的瞧向张颌。

他们的家小都在河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谁又不会担忧。

“慢点说,出了什么事?”

皇甫岑隐约感觉到,这事一定出在白波谷,这个地方,从自己入主河东之时,就在注意,平黄巾之乱,也不见半分动静。七年过去,皇甫岑没有想到,白波谷还会出现如史实一般的战事。

“白波谷郭太起事,自称天公将军弟子。”

张颌抬头瞧着皇甫岑,此时身上出的热汗也觉察不出半分热度。自己在刚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也震惊的不得了,没有想到河东白波谷竟然会出现这等祸事。

河东,毕竟是自家大人的根基。

“大人,白波谷有事,我等不可不回啊!”

沮授提醒道。

“大人,此事正是我等推脱的借口。”

程昱目光阴沉的附和道。

戏志才却悄悄摘下酒壶,目光转向河东,又转回北地,忍不住的沉思盘旋,他在想,河东,究竟是谁在那里搞事!

皇甫岑跨在马上没有说话。

几人同时望向皇甫岑,这种时刻,皇甫岑追击鲜卑就很难了,他们都在等,皇甫岑决定如何回军救援河东。

皇甫岑心中数遍周围的势力,白波谷、黑山军、并州兵、匈奴兵、鲜卑兵,还有辽东那动荡不安的战事。

突然,戏志才猛然想到什么,回身瞧着皇甫岑。

皇甫岑亦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望向戏志才,隐隐之间,他们似乎一同发现了什么。

只要摸清脉络,就能扭转战局,亦能抓住胜机。

究竟……是不是?

许久。

戏志才,才问道:“大人,赌不赌?”

皇甫岑紧握马鞭的手心冒出冷汗,嘴角轻咬,似乎犹豫不决,想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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