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樱成系暮顾枥锱纠驳氐卧谒盏纳砩稀K鞘钡难劬τ械阒祝蚜Φ卣隹醋盼遥挥兴祷埃湍茄聊囟宰盼业难劬Γ缓蟾臃蚜Φ靥鹗治兆×宋业氖帧K泶蟮氖秩鹊锰倘耍中睦锫橇方A粝碌孽伦樱锤宋夷挠缕S惺焙蛳胂耄醯眯湃握飧龆髡娴暮芷婷睿行┤思幢阆嘟欢嗄暌参薹ㄈ恍湃危杂谒眨沂窍嘈潘摹R蛭谏酪豢淌彼壑辛魈实哪侵殖廖鹊那楦腥梦冶父邪材
苏搂着我坐了很久,久到我的困意再次涌了上来。
我说:“我想睡觉。”
苏又想了许久,我倒不觉得他是在让不让我睡觉,或者和不和我睡觉的问题上纠结。今晚的苏多少有些不同,而这样的苏多少让我感到局促。
局促的是即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又当如何,身不由己的悲哀让我无法直面心里的情感,我相信,苏也是如此。这个男人有着自己的使命,放不开逃不掉的束缚。
苏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低声说:“烟洛,要不……要不,你跟我走吧。”
他说得那样艰难而勉强。
我愣了半晌,才勉强理解了他的字面意思,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苏叹了口气,“我想我是有些喜欢你了。”
嗯,喜欢本姑娘是件让你唉声叹气的事吗?
“烟洛,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要待在胭脂醉,过这般的日子。其实我现今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想杀我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眼下这乱世之中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这条成王败寇的路该怎么走谁问我我也是回答不知道,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之前我怕你跟了我反而会累及你,一直不敢跟你提。但我见你方才那般痛苦的模样,实在是放心不下。烟洛,你跟着我,未必会过上好日子,可是凡事有我定然不会让你一人承担。你说好不好?”
见我许久没有动静,苏低下头来看我。我想我满脸的泪水定然是十分骇人的,苏嘴巴微张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揉进怀里。
我伸出手回抱他,牙齿咬在他的衣服上,眼泪无声滑落。
我从来没有想过,上天还会垂怜于我,让我遇到这样宽厚的男子。可是,为什么令苏喜欢的会是如今这样一个残破的烟洛,而不是当年那个明媚如花的少女。苏,恨只恨,在我一生中美好的时候没有遇到你。
苏的吻落在我的发上,他低声说的仍是那句:“好不好?”
“不好。”
苏的怀抱突地一僵,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苏,对不起。烟洛不能跟你走,有些事没有做完我不能放弃。若是放弃了,那之前的种种便都没了意义。”
苏扶住我的肩头,褐色的眼睛里漾着柔情,他说:“若是你做完了要做的事情呢?”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苏,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要嫁给你。”
苏也笑了,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我们说定了,这便是你给我的誓言,终有一日你会是我的娘子。”
对于一个女人,有一个不错的男人说要等你应该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尤其还是对一个高傲的绣娘说的。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 手机访问 m。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5)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紧张地问出了口:“可是苏,你的父母会同意你娶一个卑贱的绣娘吗?”
苏抚摸着我的长发,无比有爱地说:“放心,有我在,就一定能把你娶进门,再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
很久之后我都在想,那真的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和最真诚的诺言。
苏说:“烟洛,其实苏不是我的全名,我是……”
我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别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是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就到你家去找你。”
“可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儿?”
嗯,很有深度的问题。
我无赖地笑笑,“那你来找我吧。”
“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办完?”
嗯,苏的问题都很有深度。
我扬起头看着他,“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每隔三个月便在初一那天在城外清凉寺门外的杏树下见面,好不好?”
苏捧起我的脸,又在我的额头印上响亮的一吻,“真聪明。”
那晚我和苏相互依偎着聊了一夜,东拉西扯的竟似有说不完的话。
苏问我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年少无知的青春年华,把从记事起见过的男人都想了个遍,却悲哀地发现记忆里依旧只有那个少年英挺的身影。那一年,他手里攥了个很大的松果,上面工工整整地刻着我的名字。他对我说:“小松鼠,我们长大后还在一起吧。”对于他那样的人,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莫大的不易了。我努力地想了想,却发现多年未见自己竟然想不起他的脸了,我与他的爱恨交织只模糊地剩下了一个轮廓。
“后来呢?”苏十分多事地问。
我在他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闷声说:“后来我叫他一声‘姐夫’。”
苏笑了。
我在他的怀抱里渐渐入睡,梦里却出现了那个少年模糊的影子。前尘往事翻涌而来。那时我们两家交好,爹爹又把我当男孩子养,自是整日同他混在一起。相处久了,也是知道了他的好,想来也是那时候年少天真没有功名利禄人性贪念的牵绊,只是我和他纯纯的相知相恋。十二岁那年,他对我说要为我种满园子的松柏,让我总能吃到松子。我天真地以为,正如他说的,我们长大也要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就像书里写的那样,执子之手,白头到老。等到膝下儿女成群的时候,等到我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就相依坐在他为我种下的松树下,看朝阳初升,看斜晖落日。可是十五岁那年,他的一纸婚书上写的却是我姐姐的名字,我那位高雅美丽的姐姐。我悲极而怒,摔碎了他送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个松果,断了心里所有的念想,连夜去了静安庵求了静难师父收我做俗家弟子,跟着她云游四方近两年。却不知,这一去,天翻地覆。
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小松鼠,和她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失去的小楼哥哥。
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苏已经不在了。我正琢磨着他是不是内急去了茅房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血书,触目的红色惊得我一头冷汗。颤颤巍巍地拿起来,读了前句便傻笑了出来,我房间里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一应俱全,唯独没有笔墨纸砚,身为绣娘平日里与针线为伴要文采何用?
苏说他家里出了些事情要马上回去,三个月后一定如约相见。
我抽出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杯隔夜的冷茶下肚心里居然还是暖暖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拿生死不当回事,这个世间,居然会有一个男子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子,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6)
好人竟然真的会有好报。四趟茅房没有白上,居然让我抱回了一朵大桃花。若是这样算来,是不是应该找个日子摆酒谢谢翠珠、金珠、银珠不知道是哪个丫头给我下的泻药。
苏那天的问题我并没有给他答案,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
约莫半年多前,绣品大赛的当天傍晚,我坐在屋子里头听外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心里却被细细微微的惧意填满,像我这样低等级的绣娘若是过不了关便没了容身之所。铜镜中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我并不喜欢现今这张脸,爹爹常说,女子太过美丽不是乐事,还是咱们的小松鼠这样不丑不俊的好。可是我原本的那张脸毁在了两年前的断崖底,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毛病,高空坠落的时候脸是冲着地面的。小楼哥哥曾对我这个癖好又怒又气,颤颤巍巍地指着我摔断的鼻梁骨大喘气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拂袖而去。记忆中似乎再也没见过他这样生气,他的面具已经嵌入皮肉,所以我总是怀念地想起年少时候的小楼哥哥。
那次大概是十二三岁的时候,为了展示我们俩是会轻功的,当然,主要是我想展示,东跑西颠玩累的时候就不愿意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或者是院子里的石凳上这样没有难度人人能坐的地方了,于是,院子正中那棵大杨树的枝干就成了一个有点难度的凳子。
那天,天空湛蓝,偶有微风,池塘里波光粼粼,反射着太阳的闪闪金光,一派美好。大概是我中午的时候吃多了,要不就是小楼哥哥正在发育某个地方长大了,反正我们刚摆好姿势准备坐下的时候,树干吱嘎地叫了一声,小楼哥哥反应神速立马抓住了旁边的树枝,伸手过来拉我却没有拉到,我应声直坠而下。我登时慌了神,其实也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哪里容得我想起来自己其实是会轻功的。小楼哥哥居然比我还慌,以他那个比我聪明很多的头脑居然也忘了他其实也是会轻功的,真是给他的师父赫赫有名的回雪侠客丢脸。但是本着有难同当的原则,小楼哥哥也跟着跳了下来,恰好压在了我身上,平白地给我的坠地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根据他后来在我的追问下,没有好气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确实是忘了自己是会轻功的,跳下来是想给我做人肉垫子的,但……一来我全心下落根本没搭理他,主要是我脸朝下没看到他;二来还是我脸向下的问题,留给他一个平淡的背影,他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抓下了我半截衣衫,毁了我一件顶喜欢的衣服……我恨恨地告诉他如果不是他跟着捣乱,我的鼻梁骨也许不会断。他那样的脾气居然也让我激怒了,酝酿了半天才顶了我一句,“你他娘的是不是女人,有没有脑子?”
我正在独自凭吊,却有一人自窗外探进来半个脑袋笑眯眯地盯着我。
我眼里还含着泪,带着三分惊恐地看着那人,他有着一张白净的脸,微微向上挑的丹凤眼,红艳的唇,倒是比女子还秀气。
见我不言语,他笑意更浓,索性身子一跃跳到我跟前,“美人,你可是头一个见了本公子没有惊叫的人哟。”
我见他一身紫色的衣衫花里胡哨的,腰间别着七零八落的玉佩之类的小玩意,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模样,便不怕了。“公子若是都从窗子跳进姑娘的闺房,被误认作登徒子也是应该的。”
他抽出折扇似模似样地摇晃了几下,“妙哉,妙哉。本公子本是想来看看小红说的国色天香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不想美人果然妙哉,妙哉。”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7)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妙在哪里,倒也没有做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自己很妙这个事实。又一想,莫非他口中的小红就是冷美人红姐?!
他合上折扇,挑起了我的下巴,深情地说:“美人,我们共赴巫山云雨如何?”
面对如此直接的问题,我一时间无言以对,在立刻大声叫喊与待会儿拼命挣扎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走近几步,用扇子挑了挑桌子上我的绣样,啧啧了两声,“像你这般手艺这胭脂醉怕是待不下去了。”
我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他便接着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本公子有个提议,你看如何?”
于是我更加认真地看着他。
他的笑意更深,犹自说下去:“本公子助你夺得头名,并保你日后衣食无忧安稳度日。而你要和本公子……”
我竟然真的认真地想了想他这个荒唐的提议。
他见我犹豫,又说:“美人莫怕,只要你答应了,小红那里自然是银票说的算,本公子有钱,有的是钱。”
我见他连眼睛都在闪着金光,也就信了他真的有钱,而在我心里银子和生存是当下最最重要的事情,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吧,有些时候,不,大部分时候我承认我的脑子不是很够用。
他就走过来,伸手解了我的发髻和腰带。
他的吻落在我的耳边,湿湿的,痒痒的。
我屏着呼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依稀觉得有簇火苗自头顶开始向下蔓延,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他定睛看了我一眼,咯咯地笑了,“美人,要不要试试把眼睛闭上。”
在他吻向我的唇的时候,我乖乖地闭了眼睛。他无疑是个中高手,吻得我七荤八素的,只觉得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连脚趾都热得烫人。
窗外一缕凉风吹过,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脱去了我的衣服。
他伏在我耳边静静地喘息,过了一会儿直起身子扶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