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爱无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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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禹报业集团隶属机关单位,很大部分倚赖政府拨款。秦皓一行人认为,总可以挨个大树好乘凉了,以后也不至于没饭吃。却没想到,等他们归属之后,报业集团也实行体制改革,开始倒霉的自负盈亏,不仅如此,每个月利润的四成,还要交付报业集团。
整个杂志社一群人,就吃这可怜的六成。
刚并入报业集团那会儿,《乐活一佳》就是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当时的安夏作为两眼一抹黑的大学生,就这么撞入了杂志社。那时候杂志社人员四散,全社里只有四个人,别说发行了,就是每个月的编辑,稿源都成问题,好好的半月刊杂志硬被他们折腾成了两月一期。安夏发现这样的情况,也曾想走。可是当时秦皓却用巧舌如簧的本领留她,什么这才是刚刚开始啊,以后必有前途;什么以后杂志社人多了,你就是元老啦。总之,傻啦吧唧的学生安夏凭着一腔青春热情,还是留在了杂志社,虽然曾经有三个月没工资发的艰难时光,但是凭借他们的努力,还是将杂志做到了如今发行量全国前五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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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旧时,交手(2)
当然,25岁的安夏也因此成为杂志社响当当的首席策划。
秦老邪秦皓没有看错,安夏这个家伙,有着资深策划人所没有的大胆创意和果敢思维,可以说,杂志有如今的成就,有她一人至少的三分功劳。
可是,人一旦经受了好的环境,便容易抛却过去同甘共苦日子的记忆。忘恩负义,原本就是一部分现代商人的禀性,在杂志社有了越来越多新锐策划执行人的时候,安夏的地位,便不如之前那么突出重要。
所以,仅仅一个影响力坏的社会绯闻,都能动摇秦皓再与她共事的决定。
想到这里,安夏有些不甘,“可是,7月我不在这里。”
“但是你现在在这里,”听到这句话,秦皓显然不悦,“难不成你想一个月在这里坐吃等喝,什么事儿都不做?”
和这样的人简直没道理可讲,安夏拿着案子,很义愤填膺的走出了秦皓办公室。沈小瞳看她这副样子,又凑上前,“怎么了,安大小姐?”
“要做白活啊,”啪的将案子扔到桌子上,安夏叹气,“7月份的展览会布局,让我现在拟出适合我们的可行性方案。但是呢,又逼我6月份就离开。小瞳,你说这不是为别人做嫁衣么?”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沈小瞳忙安慰好友,低声说道,“秦老邪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刚才人事部还发了决定,让秘书田也进入策划部。”
“什么?”
“安夏,你想想吧,他这就是已经把接替你的人手想好了,”沈小瞳招招手,“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
“什么?”
“策划编辑岗位招聘资料统计一览表。”
有个损友有两大好处,第一,可以在关键时刻出馊主意。比如,惨淡包装去见顾泽锴那件事情;第二嘛,就是眼下这一点,时刻为你下一步生计着想。眼下这本策划编辑岗位招聘资料统计一览表便结合了当前凌禹最丰富全面的岗位需求资料,是沈小瞳花了半个晚上才收集全的东西,为的就是安夏下一步好走。
“谢谢你啊,小瞳,”安夏拿着资料喜不自胜,“好,明天我就逮着空儿广发撒网,各个攻破。”
“你应该没问题,毕竟在《乐活》做了这么多年策划,这可是个金牌子。”沈小瞳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去混吧,要是在外面地方活的更好,别忘了也把我扯出去。”
可是在落实工作问题之前,安夏还要首先搞定一个问题,那就是,给顾泽锴打电话。
不得不说,顾泽锴接到她邀约的时候是相当惊讶的,他原以为她单纯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做个解释,没想到她竟然答应和他一起去为郁晓说情。
“安小姐,你不用这么为难,”这样一来,他反而有些接受不了,“我昨天也想了,对于那个要求,我提的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再说了,郁晓作出这样的事,也该给她个教训。”
安夏笑容灿烂,“没关系。”
来的时候沈小瞳又给她洗脑了,不答应顾泽锴的理由只有一,情理上过不去;可答应他的理由却有三,第一,顾泽锴看起来像是个本事不小的,在现在这个社会,多得罪个人没好处,多有个关系却优点一大堆;第二,她现在正处于找工作阶段,或许有朝一日会用上顾泽锴这个资源;第三,郁晓只是把她揍伤,根本没缺胳膊少腿,她问过了,这个程度要去做法医鉴定,估计连个轻伤都算不上。而那名誉受损只是隐性损失,根本无法算入估刑标准里。也就是说,即使她不去请命,以郁晓对她做事情的程度,也顶多在派出所拘留半个月就能出来。而她在里面呆15天,自己也没啥好处。还不如卖个人情让她出来,或许还对自己以后的人格清洗有着巨大作用。
沈小瞳这一番思想对安夏产生了重要作用,在昨天的时候,她还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郁晓剥了皮才解恨,可是这么一分析,明显觉得自己太过不理智。
在来的时候,小瞳还得意洋洋地对她说,现在这个年头,要尽量把所有想法都换算成实际利益进行评估测量,利益才是检验事情可做不可做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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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旧时,交手(3)
顾泽锴显然是不知道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唇际仍有浅笑,“我只是怕委屈安小姐。”
“委屈倒谈不上,顶多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端起咖啡杯小啜一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笑起来,“顾先生,您昨天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也不是逃走,只是觉得你们娘俩的话题后来和我没关系,而偷听他人隐私很不道德。”
这答案很官方,不过她不在乎,“昨天我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盼我出嫁盼疯了,而我是躲她逼亲躲疯了。昨天只是想用你做一下挡箭牌,没想到你那么不配合,半场逃走,而我妈又太精明,糊弄了一晚上才大体解释清楚。”
他唇间笑容极浅,似乎是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但是眸子却端凝着她,仿佛又是在期待她的说法。
“我要是再不说自己有男朋友,这个星期天就会被拖到家里相亲去,我这个娘会逼我卖掉房子,再也不让我留在凌禹。”安夏很无奈的控诉,“所以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到你一个男人杵在那里,就就地取材,想要用了。”
“就地取材”这个词让顾泽锴笑容更大,蓦然想起那日她义愤填膺的在她家里向他展示伤口的一幕,心里有些异样,“你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怎么会被逼亲?”
谁知她听到这话像是被噎着一样,“拜托,”她瞪大眼睛,“我才二十五。”
“不好意思,”他稍稍有些难堪,“那你妈为什么这么积极?”
“我妈把我当成了五十二岁来培养,她善于未雨绸缪,审时度势,”她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叹气,“经过她勘测,她料定她这个女儿再放时间久了也不会升值,所以还不如趁现在年轻那个‘貌美’,赶紧找个缺心眼儿的把我卖出去。”
“……”顾泽锴接过话,“其实以安小姐的气质姿色,你母亲担忧这个应该属于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也许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和眼前这个半陌生男人说这么多话, “从之前开始,我经历了八次相亲两次非正式恋爱。特别注明:第十一次相亲夭折在了你外甥女的拳头里。”
大体将她波澜壮阔的相亲史简述了一遍,顾泽锴在惊诧之余更想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顾先生,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是你的口头禅么?”安夏晃晃脑袋,“从一开始,你就一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其实我很抱歉……”
“啊哈,”安夏吃吃一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有些木讷的大叔有几分可爱,“有嘛不好意思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了这事儿也算是个试金石,”她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扔在包中,“要不是这次,我还以为那家伙是多好的一个人呢,当时会冷眼待我,就算是发展到最后,也会是始乱终弃。”
说这话的时候她双眸发光,浑身充满着朝气和奕奕神采,顾泽锴微微怔愣了一下,却觉得手掌猛痛。她用她的皮包猛地甩他一下,侧头时却是明睐张扬的笑容,“还看什么呢,走吧,咱救人去!”
这年头什么都是不容易的,救人也是如此。安夏原以为受害人到了那里说明事情原因,警方就会放人一马,可没想到是他们想的太简单,到了派出所,人家一句话就回绝了他们的要求,“你们以为派出所是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她凑上去,“民警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可郁晓她还小嘛,而且还没从学校毕业,要是被学校知道了进过派出所,那可是入档案的事情。”
“你现在知道入档案了,”派出所民警斜她一眼,“可是当时是谁哭着喊着人民警察要给人民做主来着?”
她顿时被噎住。
看那警察不屑一顾的眼神,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胳膊突然被人一扯,只见顾泽锴无奈的看着她,低声道,“走吧,咱们回去。”
她叹气一声,刚要转身,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外号,“安三娘?”
安夏一怔,“安三娘”这个外号是高中时候同学起的,因为当时她干事特别拼命,所以借了拼命三郎的名声,她便成为“安三娘”。而进入大学之后,便无人知道这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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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旧时,交手(4)
回头一看,真的是之前同学晋宇,还记得高中时那是个流着鼻涕邋遢的同时还向往叛逆的小孩,没想到到了现在,竟然穿起警服,还真有些英挺的人模狗样。
“还真是你啊。”晋宇凑上前来猛拍一下她的肩,目光又迅速瞄向一旁的顾泽锴,小声道,“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奸夫……”
“呸呸呸,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安夏啐他一下,又打量他,“倒是你,是真的腐败到人民警察的队伍里来啦,还只是借人家衣服随便穿穿?”
“得,安三娘就是安三娘,蛇蝎心肠,伶牙俐齿。”晋宇歪在桌子上斜眼看她,“说吧,今天来是怎么回事?没准儿,你老哥我还能帮你个忙。”
安夏大体将事情过程叙述了一遍,“你能不能说句好话,保那个女孩子出来?”
“得,我可见到传说中的圣母了,挨人砍还孜孜不倦的替人说情。”
“废话少说,你到底帮不帮?”
“你看我警衔标志,”晋宇指指胸前,“三娘,你老哥我可是空警,和地面这一片不隶属一个系统。”
“那不行了?”
“也未必不行,”晋宇蹙眉,“我去找找我哥们,看看能不能说通,反正也没杀人放火,不是个多大的事。”
不到二十分钟,果真见晋宇带郁晓走出来,顾泽锴立即迎上前去,握着他的手道谢了半天,而则晋宇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训斥,“以后好好看你家孩子,别再犯这样的混事。这次鉴于是初犯,还有些人理可讲。下次再进这里,神仙也救不出来。”
顾泽锴连连称是。
“得了吧,要谢谢她,”晋宇指指安夏,顺势走到她旁边,见顾泽锴又逼着郁晓好歹说了几句谢谢,将胳膊搭于她的肩上,“三娘,怎么,一大见面就给你办了件好事儿,表示一下吧?”
安夏眼梢一挑,抿唇道,“怎么谢?”
安夏没想到当年那个邋遢的晋宇今天有如此光彩的今天,沿街找了一溜餐馆,这大爷竟都看不上,最后兜转了半天,见到殷乐大楼就要闷头进去。她当时只觉得自己钱包生出个角来,将她自己的心扎的一阵阵刺痛痉挛。殷乐可谓是这个城市最贵的餐饮会所,安夏之前只听说几次却从未有那个胆儿进去,可是这是老同学第一次见面,何况人家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便还是强忍下自己的心思,作出一副笑颜配合。
晋宇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一样,拿起菜单哗哗的说了一大堆名字,安夏想自己脸色必定是一分分变白,好不容易熬到他点完,这大爷上来就问到一个惊悚至极的问题,“刚才那男的是谁?”
“没什么特殊关系,”她心里忙着算价钱,“具体相识过程,我觉得我已经给你叙述了一遍。”
“谁信啊,”晋宇眯起眼睛看她,“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外甥女揍了你,而且还毁你清誉,最后你还大度的为她说情。这中间还一点私人情绪成分都没有,三娘,你这样说话,鬼才信。”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安夏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看那个标价70的果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