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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忠武公传奇-第44章

小说: 忠武公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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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就连梁山好汉浪子燕青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她最倾心的还是成熟男人大晟府乐正**才子周邦彦。有一回,师师正与心上人周邦彦卿卿我我,不想徽宗皇帝忽然驾到,周大才子情急生智,一头钻到师师的床底下,结果师师与徽宗的一夜欢情被他听了个真真切切。事后,周大才子一是心里有气,二是想要显摆文采。有一天,吃了几杯闷酒,头脑一热,就填了一首新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徽宗皇帝知道后,差点没杀了他,最后念他是个才子,太祖先皇又有不杀文人的遗训,才饶他一命决定将他贬出京城。还是师师主动送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动了皇上,才又官复原职。

还有一个叫晏几道的大才子,“落花人独立,微雨**”就是他的句子,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他仕途失意,总也得不到徽宗皇帝的赏识,都七十岁了还只是个正科级的颖川府许田镇监。当时,全国人民都知道徽宗皇帝专宠京城名妓李师师。晏老才子苦思冥想,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不要老脸,给徽宗皇帝和李师师献了一首新词,词曰:“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状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师师读罢,爱不释手,非要皇上用瘦金体书写出来,挂在“天上人间”的大堂上。师师一高兴,皇上也高兴。皇上一高兴,当即就封他为正处级的开封府推官。晏几道虽然因献词而得官,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他到底还是个满腹诗书的老同志,深为自己的媚态而懊悔。特别是“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之句,自己想起来都感到肉麻和脸红,真是恨不得一刀剁了自己的手指头。此后,他虽然从一个正科级的乡镇长一跃而进京为正处级的推官,却像做了贼一样,心里愧疚得不行。想当年,神童乃父晏殊十五岁荐于朝廷,真宗皇帝亲自面试,先试《九经》,再试诗、赋,学识文采斐然。真宗皇帝亲赐进士出身,并留在秘阁读书,最后官至宰相,那是何等荣耀。想想自己的行为,真是辱没斯文加辱没祖宗。就这样,开封府推官没做几年就活活地羞死了。

皇帝带了这样的好头,王公大臣们自然是争相效仿。武将们都把部队扔在边关,自己跑到汴梁城里来泡妞。实在是要打仗了,随营的侍妾和艺妓比警卫班的士卒还要多。文官到基层调研也是一个样,侍妾艺妓前呼后拥。在各级衙门里,早上上班碰面过去大家都问“吃饭了吗?”,现在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昨晚在哪睡呀?”。说在家里睡的总是低眉顺眼,不好意思,好像要矮人一截。在外面睡的人就会往太师椅上一仰,对在家里睡的人说,兄弟,来替哥捶捶腰。到了中午,在家里睡的人还要自觉地到“天上人间”去埋单。也有些家里有母夜叉的官员,早晨来上班满脸都是指甲的挠痕,更有甚者还吊着胳膊夹着双拐甚至躺在担架上,但谁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按照当时相关部门的规定,伤者可以享受公假,医药费全额报销。大家还要凑钱买营养品探视。接受安慰和问候的官员最后总是气愤地说,这可是皇上倡导的新生活运动,积极响应理所当然。贼婆娘毫无“三从四德”,回去定要动用“七去之条”休了她。

按照《建隆重定刑统》的规定,夫为妻纲,可以“七去”:一是不孝顺父母长辈者去;二是不能生育致夫家无后者去;三是淫秽不贞乱族者去;四是凶悍霸蛮乱家者去;五是有恶疾不能参加祭祀者去;六是搬弄是非离亲者去;七是挟存私房钱不义者去。所以说,当时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也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种田的,只要是个男人,动不动就要用“七去之条”休妻,而且是第四条用得特别多。当时的妇女对其它“六去”都无异议,只对第四去深恶痛绝。她们同病相怜,专门成立了“四去者之家”和“大宋弃妇协会”,打着“维护女权,还我人权”的横幅上街游行示威,要向政府和负心的男人们讨说法。但是,这种做法收效甚微,因为“**”和“小三”们也专门成立了“恋爱者之家”和“大宋性自由协会”。她们也打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横幅上街游行。两班人马常常在汴梁的十字街头碰面,先是站在八仙桌上拿着牛皮卷的喇叭筒,用汴梁腔的河南梆子围绕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还是“爱情是婚姻的坟墓”两个观点展开说唱式的大辩论。说累了唱累了就打,最后必然是揪发挠腮,扯衣剥裤,大打出手。男人们则先是象听戏一样在下面听,然后又整齐地站在街道两边鼓掌为她们加油。有时候到了夜晚还不肯散,政府就要负责送来矿泉水和盒饭,警察们还要打着火把负责照明和维持秩序。

就算是有个把锲而不舍的弃妇把官司打到衙门里,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按照《建隆重定刑统》的规定,诸奸为“十恶”之十,视其情节和后果,对照“五刑”,笞、杖、流、刑、死总有一决。但是,在案件的办理过程中总会遇到十分棘手的问题,首先是没有一个被告肯承认自己犯奸,更不肯在口供上画押。你说要把他捺在长凳上打屁股,他便大声地质问法官,太宗皇帝都做得,我就做不得?按照法律规定,太宗皇帝要判三年徒刑外加脊杖二十,凭什么打我屁股,怎么不去打太宗皇帝的屁股?法官自己也是有问题的,他一边问案还一边在想今晚到哪里去过夜呢?两边持杖的皂隶也有问题,就算法官坚决要打,他们也是个个与被告同病相怜,打起来比挠痒还要舒服。每次打完后,被告从长凳上爬起来,一边系裤子还一边说,打什么打,把老子下面都打硬了。

在整个大宋朝,因生活作风问题掉脑袋的也只有一个大傻瓜陈世美。但这个案件的办理并不能说明大宋朝的人民对乱搞男女关系是如何的深恶痛绝。秦香莲拖儿带女拦轿喊冤。黑老包尽管嫉恶如仇,但是受理此案之初,根本就没有“铡美”的打算,而是计划将刑事审判转为民事调解。什么原因呢?一是黑老包对当时的世风还是了如指掌的,喜新厌旧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当时也抵挡不住这种世风的熏染,赶时髦正和一个姓孙的侍女打得火热。后来小孙妹妹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包绶,五岁时就被仁宗皇帝任命为将仕郎太常太祝,这恐怕是中国历史上年纪最小的正科级干部吧。黑老包时时处处总是说“打铁还要本身硬”,这回他自己是怎么也硬不起来了。但那个陈世美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了解黑老包的脾气性格,仗着是当朝驸马,硬要跟小时候吃多了朱砂的黑老包叫板。先是把黑老包派去办案的手下爱将王朝诬为响马,后又在公堂之上跟他对着干。下面就是他们当时的对话:

黑老包:尊一声陈驸马细听端的: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提起那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我料你在原郡定有那结发妻。

到如今她母子前来寻你,

你为何不相认反把心欺?

我劝你认香莲才是正理,

祸到了临头悔不及!

陈世美:明公说话言太偏,

细听本宫说根源。

甲子年间开科选,

天下举子来求官。

头名进士陈世美,

御笔钦点为状元。

跨马三日游宫苑,

才将公主配良缘。

一无证来二无见,

叫我相认为哪般?

黑老包:驸马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

状告当朝驸马郎。

抛妻子、藐皇上,

后婚男儿招东床。

状纸押在我的大堂上。

咬定牙关你为哪桩?

陈世美:既然有人将我告,

何不升堂问根苗?

黑老包:你劝我升堂有什么好,

霎时叫你的魂魄消!

这可不是什么戏剧的唱词,而是大宋朝当时最流行的一种带有河南梆子汴梁腔的争理显才的辩论方式。可以看出,黑老包的文采确实不如状元郎。但状元郎却不知道他自己越是显摆离断头的日子越近。为了将刑事审判转为民事调解,人家黑老包连署名的举报信都给你陈世美看了,这可是违反原则的呀。但陈世美就是那么不知道顺坡下驴,还鸭子死了嘴硬,黑老包能不生气吗?到了最后,还要搬出皇姑和国太来压他。好不容易做通了秦香莲的工作,她只要一个“先娶我来我为大,后娶你来你是偏”的名分,但皇姑就是不肯。黑老包只好用自己的工资“纹银三百两”来接济秦香莲,劝她撤诉,却又落得一个“官官相护有牵连”的骂名。你说吃多了朱砂的黑老包受得了吗?不铡了他陈世美才怪。

铡了陈世美后,汴梁城里有些骚动,开封府的新闻发言人立即在《汴梁日报》上作了发言,告诉大家铡陈世美不是因为他再娶皇姑为妻,而是因为他不认正妻儿女,并且还要咆哮公堂。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一定要牢记必须确保“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于是,大家都说,这个陈世美,真正的水货,铡得好,铡得好。还怕皇姑从此找不到姑爷不成?

大家的生活便又一如既往。那时候,一个男人搂着自己的相好在汴河边上散步,常常就会碰到不认识的男人搂着自己的老婆也在散步,即便是擦肩而过,也要装着不认识的样子。所有的帐都要留到晚上回家用“七去之条”来算。在“天上人间”的大堂里,过去挂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的风月诗画,现在挂的干脆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的标语口号。一些没有文化的**武将还接着说,妓不如偷,偷不如蛮。整个大宋一朝,汴梁城里到处都是性病诊所,专治花柳、梅毒和阳痿。当街的墙上和路灯杆上贴满了专治“靡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广告。打开《汴梁日报》,除了头版是时政要闻外,其它版面全是推销伟哥和治疗性病的广告。全国的大小城市都一样,衙门的对面必定就是性病诊所。大宋一朝,性病医生连续一百多年高居收入排行榜之首。

世风如此,害人匪浅。因为有个李师师得到了皇上专宠,于是,满街满市的都是陈师师、王师师、吴师师。次一等的不是圆圆,就是盼盼。那年月,走在汴梁城里,两边楼阁,坐满了怀抱琵琶的**。只要你一抬头,扔下来的不是一个香囊就是一块丝帕。文人们写的,教坊里唱的,不是“蝶恋花”,就是“念奴娇”;不是“长相思”,就是“诉衷情”。还有什么“点绛唇”、“绮罗香”和“醉花荫”。

这样的温软环境,就连一些受人尊敬的君子也把持不住。大文豪苏东坡因反对新法而被贬杭州通判,政治上的失意使他意志消沉,也沉迷歌舞,不甘寂寞,竟纳十二岁的风尘女子王朝云为妾。好在是在大宋,就今天而言,这实在是一种犯罪的行为。太学博士秦观也是如此,被贬湖南郴州时,青衣小帽暗访名妓,结果把一个对他仰慕已久的**莲芳搞得神魂颠倒,最后为他殉情。还有尚书都官郎中张先,那更是别拘一格,“梯横画阁黄昏后”,把一个庵里的小尼姑迷得要死要活,最后发出“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可嫁东风”的感慨。

每年菜籽开花的季节,许多为情所困的男女都会染上一种俗称“菜籽花癫”的癔症。病得轻的或低眉蹙首,独自徘徊,口中念念有词。病得重的见到异性路人就搂住不放,畅叙离情别恨。甚至赤身裸体,狂奔乱叫。那些年,汴河上常常漂浮着殉情男女的尸首。他们紧紧相拥,无法分开,抱定着“生不同床死同穴”的坚定决心。让人稍感欣慰的是在大宋一朝,尽管大家朝思暮想的就是怎么谈情说爱,但对待本职工作还是尽心尽责的。因为大家对工作和恋爱的辩证关系都有透彻的认识。做官的用权力恋爱,读书的用文采恋爱,经商的用支票恋爱。就连种田的都知道,只有收成好恋爱才会好。

改革开放以来,政策宽松、思想解放、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不少有权或是有钱的大佬,便要仿效宋人的生活,用权用钱,别置金屋,“**”“小三”数不胜数。他们还自以为过的是高雅的生活。忠武公看了只是摇头。这些所谓的现代文明人连一千多年前的宋人都还不如呀。那时的男欢女爱还有弹琴吃酒的铺垫,而今,房门一关就一手交钱一手扯裤。那时的男女还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别后离愁,而今,一夜欢情之后,彼此又成陌路。那时的李师师,陈圆圆还会些琴棋书画。“**”“小三”也吹枕边风左右权力,**胜于衙门,风月影响政治,但就是天下第一“**”李师师也没有办法去端政府的“铁饭碗”。看看而今的小姐们,能唱《潮湿的心》就合格了,要是还能唱一首《梁祝》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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