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宠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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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女士完全没有和她依依惜别的意愿，很敷衍地说：“没事，你过两天才能走，杨树要教我们开店卖衣服，忙的很。”
　　不解，显然历史发展快速地超乎想象，看向杨树，杨树说：“你是我们的模特了，明天一起去摄影棚拍照，其他的我会处理，你不用操心了，已经帮你请好了两天假。”
　　晚饭过后，林女士跑到她的房间转悠，吞吞凸凸地，终于问：“你害怕么？”
　　想想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害怕么，害怕长大么，害怕去做完全没学过的事情么，害怕要开始努力了么？
　　可能她的父母不会像江淮父母那样说：都给你安排好了、我们家这么多钱还不是给你的、前途一片大好啊，但是会在你生病的时候背着你半夜去看医生，高考完了会安慰你考不上没关系，就在父母的怀抱吧，步入社会地时候问你怕不怕。
　　父母的爱艰难而深沉，她懂得，所以最擅长的表情就是自信满满，希望他们可以放心一点　，不在意地说：“妈，我不怕，你就在北京等我，我回来和你们一起卖衣服。”
　　林女士不担心了，一脸嫌弃说：“哎，反正也没指望你当大明星，拍完赶紧回来帮忙。”
　　

　　☆、第一场戏

　　
　　当芝芝看到近十米的摄影棚整整摆了一排的衣服，第一个想法就是：“wow，我可以穿那么多新衣服！”潇洒如芝芝，也爱衣服珠宝，然而杨树看着她兴奋的表情说：“这些是这两天要拍好的，每套至少五张图。”
　　背景图一张一张的换，她一会儿要装作在复古的街头漫步，一会儿在草原奔跑，林女士就担任她的业余造型师，帮拿衣服折衣服，还有动作指导，
　　当她穿着度假系列彩虹色的纱裙，围着白色面纱出来的时候，背景就是大海了，林女士指挥：“对对对，走进去，稍微蹲下身子。”等她把姿势摆好，摄像师傅说：“你这是要淹死的节奏啊？”额额额，分明看到杨树的唇角大幅上扬。
　　虽然不明白只是拍照卖衣服用，为什么那么多要求，要表达出各种情感，惆怅的，优雅的，活泼的，有精气神的，真的没什么必要吧，还蒙着面纱，人家看的到么？好吧，只是条薄薄的纱布。
　　芝芝这两天就像是在进行漫长的挑战游戏，五十套衣服，三百张照片，摄影师就像是游戏大导演，一直重复这：“过、重来。”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他在追求什么，对比通过的照片，都是感觉比较灵动的，所以就一直找感觉，感觉这东西又琢磨不定，问的最多的就是：“要什么风格？这样？这样？”
　　而当她山蹿下跳的时候，林先生和杨树悠闲地喝着茶，顺便视察一下她的工作，求心里阴影面积；想想要发家致富，还是忍了吧。
　　就这样结束两天的“假期”，林先生在忙着和杨树带来的一个瘦高个眼镜男捯饬电脑，林女士在整理她那一堆宝贝衣服，而她就在林先生的一句：“杨树，你送送芝芝，人家不是在楼下等了吗？”
　　就这样，芝芝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迈向未知的前途。
　　杨树用他那好看的手按动电梯，温和地说：“在剧组就听导演的，有不懂的就慢慢想想，不要着急。”
　　“恩，在剧组听导演的，知道了，杨大哥。”笨人还是抓关键点比较好，那些什么不懂的啥的，自己想呗。
　　很快就到一层了，杨树并没有和她一起出来，自己按22层上去了，
　　出了小区，就看到一个大概25左右的男子和门卫大叔吵着要进来，芝芝走出去，在小区门口站着等人，也没理，过了几分钟隐约听到：接人，剧组，赶时间。
　　芝芝走到男子旁边，犹豫着说：“你好，我是林芝。”
　　在她刚坐稳的时候就飞地开了起来，完全是开香港大片的架势，红灯的时候才解释：“导演说了，今天要拍你的戏份，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弱弱地说：“那什么时候到地方呢？”小哥说：“五分钟一定到，你有55分钟换衣服的时间，还好化妆师说你的妆好化，不然……。”
　　心里默默地说：“不然就要出车祸了，呼吁大家真爱生命、”
　　车子在一栋一眼望不到顶的大厦急刹而止，本想酝酿一下淡定的下车表情，但是还没深呼吸出下一口气就被连拉到拽地下车，好不容易进了电梯，一个胖女孩有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两只手动作极快，嘴巴还不停的念叨：“就算年轻底子好，也不能连防晒霜都不涂啊，我舀了一瓢水也用不上了。”
　　芝芝眼珠向下，果然看到胖姑娘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小水壶。
　　电梯停在36层，从那边的窗户上都可以看到蓝天，离得很近。
　　胖姑娘带她换了戏服，就像小时候妈妈会带她去小裁缝铺选料子订做的衣服，量身定做不代表合身，这件也同理，是她来北京穿的最丑的衣服，八十年代的碎花裙，又扎着两个朴实无华的碎花群，就这造型应该是灰姑娘系列吧。
　　没时间继续想，换好衣服就被推到导演盛星面前，说：“导演，女主到了。”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他可能去接下一个演员，希望平安归来。
　　盛星端详了她的造型之后轻微点头，喊：“道具道具！”
　　然后就她的手上就多了一个布袋，打开看了一眼是类似榴莲的模型，问：“这是干嘛的？”
　　导演说：“这一场戏你不用说话，用你手上的道具砸到男主就行。”芝芝有点为难，第一天就要得罪男演员，这有点不合适吧？
　　然而此时一个胡子拉杂的男人，已经把她拉到玻璃旁，告诉她第一颗在哪个位置砸，第二颗在哪里砸，最后总结一下：不管我怎么砸都没砸到，而且最后砸到了自己就是了。为此我既庆幸又忧愁　。
　　大概是胡子哥看她有“天赋”，没让她自己演一下，例如自己试着砸自己这种，没一会，带着她去找导演：“导演，女主角ok。”
　　进度太快，都还没来得及目睹男主芳容，就要去砸了。
　　不过还是很感谢导演让人给她绑了一根绳子，芝芝想这应该是安全措施吧。站在柜子边砸，结果男主突然扔了桌子上的一摞文件，然后就是她被一摞文件砸到，看到保镖进来，正着急怎么躲，然后绑在身子上的绳子就使力气把她摔倒沙发边，原来绳子是这作用哈。
　　后来林女士问疼不，她很淡定地说：那是高科技。
　　秘书被骂走了，她掏出第二颗继续砸，然后在情况之内意料之外，芝芝面前的是玻璃，然后榴莲砸上了自己的脸，并且脸撞到了玻璃，不是不惊讶悔恨的，就像小时候我们喜欢在积雪后的小路上挖一个坑，但是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可以预防好。
　　于是她就左脸顶着一个榴莲球，继续，男主听起了音响，开始唱着听不懂的粤语歌，芝芝爬到桌子地下，拿起道具刀，个人感觉这把刀更像晒干的小鱼，完全只适合吃，不过剧情设置是她随着男主的舞蹈律动动作，切了切，一定要只差千万分之一就切到男主的脚的那种，最后累的手臂动不了为止，这个她要说一下小时候玩的游戏，经常拿一个竹子在地方晃来晃去，有小伙伴在上面跳，完全没有难度，但是还是要放水，万一切到男主男主脚又没断。。。。
　　就这样切了切，全部的身体都在趴着，手还要快速地动着，真的很酸，强迫自己不要睡啊，不到一分钟，听到导演喊：“卡”
　　芝芝就直接彻底爬下了，出来问导演：“导演，怎么样？”
　　其实芝芝没敢说：要重拍么？
　　导演不知道是是不是明白她的想法，笑着说：“林芝你演的很棒，还有一场，下午我们转移地方去饭店拍摄。”
　　男主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穿着西装，英俊硬朗，芝芝在一个运动品牌店看到过他，额，他的广告，只是看看，那时和现在都买不起，
　　他很友好地介绍：“我是彭子桐，你刚刚的手法太准了！”
　　于是她为了押韵也说：“我是林芝芝，你代言的sax鞋真的太贵了！”
　　

　　☆、内涵姑娘

　　
　　有了在办公室的那场戏，芝芝学会一件事情，千万别以为让你去豪华办公室就是让你演大老板女强人，完全有可能让你去演一个拿着榴莲模型到处砸的傻姑。所以现在在去“饭店”的车上，芝芝满脑子想的不是到时候点什么菜和几十年代的酒合适的偶像剧，而是想自己能做什么菜，
　　没卡在大餐上，却卡在了这该死的粤语，导演说这是她今天最后一个任务了，其他的本能发挥就可以，但是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因为这首粤语歌曲要“失常”了。
　　你不能期待一个实力派歌手突然成为了实力派演员，自然也不能期待一个没学过唱歌的北方妹子去唱南的不能再南的粤语歌曲，能有多好听，
　　坐在车后面的座位，在她撕吼不知第几遍的时候，一个七人座的大车除了司机要开车没有捂着耳朵，其它人全部都带着耳机还捂着耳朵，只有盛星在认真听。
　　不知道是不是导演估计忍无可忍：“停车，来，小庞我们换换位置。”小庞就是给她化妆的小胖丫。
　　导演坐在她旁边，她有点紧张，只看到他穿的灰色裤子
　　说：“来，你仔细听一下我的发音。”
　　他并没有唱，而是念了一遍，只是很平淡的念，不同于她的夸张，他的声音偏低沉，又好像有点寂寞，就想歌词里面写的一样，芝芝听的很仔细，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小，怕走神就听不到，或者是他平静的声音下好像盖住了澎湃的寂寥。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
　　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
　　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无尽的寂寞
　　他念了一段说：“你再试试，现在先练习下，至于用哪种风格演唱，到现场我们再找感觉。”
　　芝芝试着用他的感觉来唱，唱完车里的人终于给了点鼓励般的掌声，芝芝抬头才发现摄像举着摄像机对着他们，
　　虽然已经厚颜无扯地骚扰了别人半个小时，现在还是有点开心，导演说：“你最好记得这种感觉，就是要这种，唔，再加点自己的元素，活力。”
　　“我肯定记得，想想你刚刚念的感觉，我就可以记得。”
　　其实完全记不得我在车上唱的任何一种感觉，不过这清楚记得他念的歌词感觉。
　　他楞了一下，有点芝芝不懂的涩然，这种神情也是一闪而过，再想仔细探究，他已经恢复了认真的样子。
　　他说：“等下你跟我下车，我们谈点事情。”
　　车子很快在一个茶楼停下，盛星下车，芝芝就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跟她有什么可谈的，谈电影就在剧组谈就好了啊，谈人生？她还刚开始，他已经过半了，感觉不在一个频道啊！
　　盛星坐在芝芝的对面，服务员拿着棕绿的硬本过来问：“请问喝什么茶？”
　　没看服务员放下的本子，这大热的天儿，喝什么茶，问：“我要冰淇淋。”服务员很为难地说：“这边是茶楼，还没有冰淇淋的。”
　　很想念老家的小卖部，有气无力地说：“那我要矿泉水吧。”这个应该是最没有难度的，导演也不在意这些，随意地说：“绿茶，谢谢。”
　　服务员离开之后，盛星从包里拿出文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说：“林芝，你知道吗，决定用你，是因为你和我设定的女主角色最关键的地方是一样的，这一点就很难得，当时就想就算其他的地方要多加雕琢，也没问题，但是你的表现远远超过我的预期，勇敢地无所畏惧，又很纯真，一直在尝试，想象力又丰富，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不过我得告诉你，你有的，就是最难得的。”
　　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就是别人说：你好漂亮啊，你好白啊……都是外貌，第一次一个人告诉你你是一个有内涵的姑娘，又是什么感受？
　　不过这是一个表彰大会么，在茶楼？显然不对，努力抑制欣喜的心情，说：“谢谢，我会努力的。”
　　他微微笑：“现在你已经入行了，有没有考虑签约我的公司，你会是星辉第一位女艺人，公司会全力支持你的发展，这份合约我已经签字，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芝芝是法律白痴，不过也有法律意识，合约是一种保障，也会有束缚，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东西，说：“导演，其实我没想过要做演员，当时来演这部电影，也是我爸爸说人家费了那么多力气找演员，既然现在找到我，我就应该来演，现在你说我要签约这些什么的，我也不懂，能不能考虑一下？”
　　他很认真：“没事，你慢慢考虑，芝芝，也许你什么都没想过，但是记得随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