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妻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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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道》作者:鱼蒙
文案
一朝重生—
家庭现状:爹无能、娘蛮横、祖母不疼,兄弟自顾不暇。
感情现状:渣前夫变忠犬。
宋研竹的富贵荣华,任重而道远。
内容标签:甜文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研竹,陶墨言 ┃ 配角:宋家、陶家、金家、赵家一干人等 ┃ 其它:温馨宠文,鱼蒙出品
金牌编辑:
前一世遭遇挚爱的相公和她表妹的联手背叛,相公在危难时刻还弃她而去。幸得重生,面对无能好色的爹、外强中干的娘、自顾不暇的兄弟,她决心撸起袖子好好打怪兽、挣家业,赢取富贵荣华。哪知前一世的渣男摇身一变成忠犬,阴差阳错再次命运纠缠,在点点滴滴相处中,她逐渐发现前一世的真相……
本文用细腻温婉的笔调描写了一个爱恨交织的感人故事,人物形象丰满,或温婉刚强,或逗趣诙谐。情节跌宕起伏,感情真挚动人,值得一看。
第1章 围城
屋子里红烛摇晃,罗帐之下,安静地躺着两个人——她的相公陶默言,和她从小到大厮混在一块,仿若亲生的表妹赵思怜。那是两张熟悉的面孔,此刻这样熟睡着,她却在烛光里恍惚起来,仿若初见,陌生的紧。
不远处的梨花苑里丝竹声声,传入耳畔里,热闹却变成了聒噪,同屋子里近乎诡异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就这样站在二人跟前,似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又仿佛过了许久,或许是床上的人也觉不踏实,悠悠然转醒,只一瞬间,却打了个机灵,坐起,四目相对……
她愣了一愣,不知何时,已经下意识走到了床边——“陶墨言,你这个畜生!”
“啪”,一记闪亮的耳光。
眼前的男人捂着脸,眼神由最初的难以置信夹杂着一丝怜悯,变成最后满满的厌恶,而后冷笑:“宋研竹,你这个泼妇!”
“泼妇,宋研竹怎么能是泼妇?,不,她不是……”手攥紧了又松开……
“大奶奶,他们说山匪下山了,咱们快跑吧!”俊俏的小丫头攀住她,苦苦哀求道:“大奶奶,咱们赶紧跑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怎么走,咱们能去哪儿?”她悲凉地问:“初夏,你找到大爷了么?”
“奶奶……”小丫头话未说,两行清泪已经落下:“大爷不会回来了,福子,福子说,大爷已经去找表小姐了……”
她的手一松,茶碗掉在地上,碎得不成形状……
“陶墨言,你这个畜生……”
******
建元三十五年,建州城宋府。
屋子里的灯光明明灭灭,丫鬟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暗暗念了句冷。起身挑了挑灯芯,见一旁的芍药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赶忙推了推她道:“芍药姐姐,花妈妈让咱们两人好生守着小姐,你可不能偷懒,若是被花妈妈瞧见了,咱们俩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个小丫头,姐姐做事还用你提醒!”芍药打了个呵欠,拧了拧酸疼的脖子,道:“连着十来天没能睡一个好觉,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花妈妈自个儿倒是落得轻巧,时辰一到就回屋睡去,也不管管咱们的死活。”
“姐姐可别说这样的话……”初夏噤声,回头看床上的宋研竹,只见她原本就精致的脸病了一场之后越发地瘦削下去,五官倒是更加突出了,只是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几分人色。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着。
初夏原是想劝芍药少说些抱怨的话。花妈妈虽然已经去睡了,可是这院子里哪儿都有耳朵,指不定明天话就传到她的耳朵里。上一回院子里的淡菊也不过是私下里抱怨了花妈妈两句,也不知道是谁说给了花妈妈听,当下倒是没什么,可是没几天之后,夫人就发了话要卖了淡菊——丫鬟们身似柳絮,命若浮萍,一切都得听主子的,做人就得谨小慎微些。
只是这话她不敢跟芍药说,芍药一向随性惯了,人又傲气,断然由不得她一个小丫头教训。
“天快亮了,花妈妈也快来了。”初夏道。
床上的人叮咛了一声,初夏赶忙回头,却被吓了一跳,方才还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睡着的宋研竹此刻面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两颗牙就跟打架似得发出“得得”的声音,初夏赶忙走近,就见宋研竹一双手攥得紧紧的,嘴里含含糊糊地念着“盐……盐……畜生。”
初夏实在不明白“盐”和“畜生”有什么必然联系,只得上前握住宋研竹的手唤道“小姐,小姐……”,喊了几声不见醒,宋研竹却越发打起寒颤来,面色也有些泛青,芍药有些害怕地推了推初夏,道:“初夏,你瞧小姐像不像中邪?”
“胡说!”初夏纵然平日里有些怕芍药,可是也不许她这样诅咒宋研竹,她拿了帕子替宋研竹擦汗,对芍药道:“林大夫叮嘱过,小姐这几天应当能醒。若是半夜小姐有什么异象,就去西厢房找他!”
“西厢房呐……”芍药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
听说日月交替的黎明时分,外头不干净的东西最多,外头黑乌乌的,天又这样冷……她着实不想去,看看还在打寒战的宋研竹,她定了定神,推了把初夏道:“小姐有我伺候,你赶紧去找林大夫,若是小姐有什么不测,你我都担待不起!”
“好。”初夏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利落地起身出门,一路小跑着去找林大夫,看看天渐破晓,又去叫醒了花妈妈,三人一路同行,花妈妈嘴里仍然不忘数落初夏:“定是你们耍滑偷懒没有好好照料小姐,不然好端端的怎么病情又会加重!”
初夏也不回嘴,只小声催促着林大夫,几个人急急走着,却不知此刻的宋研竹突然硬挺着身体朝天呼了句“不要”,一歪身,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竟是悠悠转醒了。
宋研竹这一觉睡的极沉,梦里的人嬉笑怒骂,婉转哀切,如走马灯一样走走停停,最后的景象定格在山匪围城,初夏拦在她的跟前,哀求她:“奶奶,您一定要振作,大爷肯定会回来找咱们的,您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宋研竹哀切地牵了牵嘴唇,那样混乱的场面,他的丈夫抛弃了她去了另外一个女人身边,她就这么孤身一人陷入围城,如何好好活着?
城外那些断裂的肢体遍地都是,腥臭的血污之气充盈着每个人的鼻子,厮杀的声音反复折磨着城里的每一个人,建州城里的人惶惶不安,有些人忍受不住饥饿,开始洗劫大户人家,城外还未乱,城内已经沦为人间炼狱。
那一天,为了活命,城里的男人们已经盘算着应山匪的要求,每天送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出城。
那一天,在宅子里躲了许久的她被人拉了出去,她脱力晕了过去,醒来时初夏已经不见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初夏拦在众人跟前,毅然决然道:“他们要的只是年轻的女人,我也是,我去吧,你们放开她。”
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谁知道她们的下场如何,谁又知道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她等了又等,只等着陶墨言来拯救自己,最终,她却失望了。城破那日,她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恨么?
宋研竹揉揉自己的眉间,竟是半滴泪也没落下,木然地只剩下酸涩。
“小……小姐,您没事吧,您别吓芍药啊!”
小姐?许久没有人叫她小姐。宋研竹一怔,这才蹙眉望向一旁,芍药花容失色地跪坐在一旁,不敢上前,地上一滩嫣红的血渐渐变得暗沉。
“芍药?”她的声音黯哑到自己都有些陌生,可是眼前的人却让她恍惚。
芍药,芍药,好一个活生生,娇滴滴的芍药。
她想动,可是四肢都像是旁人的,她一丝力气也没有。双眼一扫,她痴痴笑出声来:这是她昔日的闺房,屋里的每一个物件她都熟悉至极。
曾经想过千百遍,如果能回到从前……眼下竟是实现了?
第2章 小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问。
“卯,卯时……”芍药支支吾吾地应着,小姐还是原本的小姐,可是她方才看她那个凌厉的眼神却让她陌生至极,她下意识有些害怕。
“今天……初几?”宋研竹再问,哪知芍药怕的厉害,“哇”一声就哭了,边哭边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我去叫林大夫,我这就去,您别吓我啊!”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门将将打开,差点撞上进门的林大夫,好在花妈妈动作快,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转了个圈,抬眼见了林大夫,也顾不上花妈妈的数落,赶忙道:“妈妈,您赶紧看看小姐,她……”
“小姐怎么了!”花妈妈心一惊,也没听她说完,赶忙进屋去,就见宋研竹斜斜依靠在床头,一双眼淡淡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瞧着不大精神,可到底是醒了。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花妈妈心中一喜,横眉瞪了一眼芍药,偏身让林大夫进了屋,林大夫赶忙上前替宋研竹诊脉,又唤了芍药询问昨夜宋研竹的情况,芍药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直向初夏打眼色,初夏不着痕迹地接过话茬,将宋研竹夜里的睡眠情况一五一十说了,芍药搭话道:“方才小姐吐了好大一口血,林大夫您可得好好替她瞧瞧!”
林大夫起初还皱着眉,听芍药说宋研竹吐了血,一颗心才放下来,欣然道:“小姐昨夜发了汗,病已经去了大半,闷在胸口的这一口血吐出来,一吐心中抑郁之气,这病才能大好。一会我开个药方,小姐再服几帖药,好生休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谢谢大夫。”宋研竹轻声道:“花妈妈,你送送林大夫。芍药,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
花妈妈一怔,随即大喜:宋研竹这一病就是十几日,总也不见好,这下却主动要东西吃,这病果然是要好了。她连声说了几句“好”,带着芍药离开,临走前又叮嘱初夏好生看顾宋研竹。
二人刚刚出了门,宋研竹的一双眼睛便移到了初夏身上,梦里前世的一切都未能让她落泪,可当要喊出初夏的名字时,她的眼泪却簌簌然往下掉,她抬了抬手,轻声唤道:“初夏,你来……”
重生多好啊,至少她有机会可以补偿那个上辈子用命来护她的小丫鬟,至少这一次,她可以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护着她。
一切重新来过,真好。
宋研竹一时泣不成声,初夏只当她又想起二夫人金氏的事儿——那件事情虽然在宋府传的沸沸扬扬,可毕竟亲眼目睹的人只有二小姐一人,老太太又在府中下了禁令,禁止府里任何人再提及此事,初夏只等叹了口气,劝她道:“小姐,您这一病就是十多天,眼下刚醒,可万万别再哭坏了身子。眼下夫人的身子也弱着,大少爷又不在,三少爷整日闹着要您,府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许多事儿还等着您拿主意呢!”
宋研竹只当没听见,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许久之后,才止了泪水,对初夏道:“我累了,你替我在门外守着,谁也别让他们就进来。”
初夏应了声“是”,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却想起芍药方才在她耳畔的碎碎念:“初夏,我觉得小姐有些不大对劲,她刚刚吐了好大一口血,醒来就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遇上这么大的事情,谁都得变,更何况还是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初夏回头看了眼微微闭上眼睛的宋研竹,叹了口气,阖上了门。
她刚走,宋研竹便睁开了眼:她睡不着,前世的一切反复地在她眼前回放,搅得她心难安,而她当下所要面对的一切,同样让她头疼不已。
是的,她想起来了,或许在刚刚醒来的那一刻她还有些不确定,可在看到林大夫的那一瞬间,她却想起了一切。
林大夫,林源修,人称“林圣手”,她这一辈子就见过他一次。
此时,是建元三十五年,正月未过。虽是该喜庆团圆的日子,可是她的家里却没有半丝的喜气,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亲爹——宋盛明。
宋研竹木然地望着头上素色的帷幔,一个头胜两个大。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远,一切却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正月十六,原本是宋研竹的生日,那一天,她爹金氏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本该是极为圆满的一天,可就在当天晚上,宋研竹在宋盛明的书房外听见了许久未曾归家的宋盛明同金氏争吵,当时她就在门外,瑟瑟发抖却不敢进去,直到听到金氏的一声惨叫,她赶忙推门,就看到金氏躺在血泊之中,浑身都是血,昏迷不醒——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