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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大周女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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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通报的人又喊了一声,甚至阅兵台上的将领们都纷纷站起来往台下走来,众人才如梦方醒地陆续下跪。

这会儿突然来到校场里的的确就是左瑛。

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皇帝没什么地方去不得的。既然那么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不妨亲自来走一趟,亲眼瞧一瞧。对于贺兰楚这种深谋远虑的对手来说,越是出其不意的举动越安全;越是自以为经过精心谋划的部署,越容易被他一眼看透。

于是左瑛从华林苑回宫沐浴更衣后,就带着绯羽、尉迟南等人,来到城郊的元威校场。

因为不想惊扰洛阳城中的百姓,所以他们轻车简从而来,一般百姓看见,只会认为是什么达官贵人出行而已;来到校场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允许守门的将士即刻通传,而是让他们领着悄悄进来,在人群后边观看了一会儿演武才通传晓谕众人。

对于左瑛的忽然到来,贺兰楚毫不意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有宫中的眼线将左瑛要亲临校场的消息送了出来。

比起还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李氏和皇权的牵制的朝政,贺兰楚对于这个国家的军权的掌握程度更加之高。十二个柱国将军中,起码有七个半是他的人,剩下的四个半里,还有两个是表面中立,而骨子里是不敢忤逆他的。所以在这里,他更加可以以巨人的姿态来俯视那个根基薄弱的小女皇,也丝毫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足以对付他的奇招。

只是在贺兰楚眼中,左瑛这种不顾体统、率性而为的举动,让他感到颇为不悦;再联想起赏赐突厥美女时钦差所传的“多日不见,心中想念”之类的话,他顿时有种那个花痴贺兰瑛又回来了的错觉,心中更加多了几分厌恶。

这次跟她单人匹马闯入太师府中的情形不一样,他早有准备。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除非她不出现,只要她一旦出现在校场中,他就要让她无地自容,让她从此在他面前知道深浅进退,不敢再轻易做这类挑衅他权威的事。

第九十章 箭在弦上

贺兰楚领着众将不慌不忙地从阅兵台上下来,跪在左瑛的面前行礼问安。

“全部都起来吧。”左瑛一句招呼,全场的将士才纷纷站起身来。

在场的士兵们,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天子龙颜,他们全都将关注的目光聚焦在了左瑛的身上。这个身材娇小、体格孱弱的小女皇,虽然容貌很值得多看两眼,但是作为号令天下的九五之尊的话,显然就有欠斤两了,典型一个任人操纵的傀儡娃娃的样子,跟值得他们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去保护的程度相去甚远。他们的目光中渐渐都透出一丝不信任的神色。

左瑛面带微笑道:“朕听说今日太师在校场中点选护送朕出行的军士,刚才看见诸位意兴甚酣,希望没有打扰到诸位的兴致。”

贺兰楚抱拳道:“南山营与独孤营的军士们皆愿保护陛下出行,因此臣今日在此设下弓马擂台,哪个营的代表军士胜出,就由哪个营的队伍担当这次护驾的重任。”

“原来是这样,”左瑛的目光停留在刚才将全部箭射中靶心的年轻裨将身上,“刚才朕看见这位将士箭法神准,每箭皆中靶心,朕非常欣赏。朕就将朕的御马赏赐给你。”

一个随行的侍卫立刻将一匹从宫中带来的五花骢牵过来。那裨将连忙走到左瑛面前,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高声道:“谢陛下赏赐!”

在场的士兵们看见左瑛对将士的奖赏如此爽快,心里不觉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陛下,请上座。”贺兰楚让出通往阅兵台的阶梯,让左瑛登上去。

左瑛刚想举步上前,一个人抱拳横住了去路。

“陛下!”左瑛抬起头,只见夏侯元正弓腰抱拳朝她道:“陛下既然亲临校场。也请陛下不要吝于亲自指点将士们的箭法。臣代表在场众将士,请求陛下也亲发一矢,好让臣等一睹陛下阵前的风采。”

夏侯元声如洪钟。而且似乎故意大声宣扬,虽然场地宽阔,也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不等左瑛接上话,夏侯元又道:“走马射箭过于危险,唯恐陛下龙体有所闪失,就请陛下立于平地发矢吧!”

的确,如果女皇陛下因为在校场骑马射箭而堕马摔出个好歹。谁都担不了这个祸。到时候,想看笑话的人是过瘾了,但是受到严惩的时候也没借口喊冤了。

可这看似体贴的补充,反倒是将要左瑛当众发矢的事坐实了。

左瑛深知夏侯元虽然性情直率粗犷,但决不是领导夹菜他转盘的二百五。他这么做显然是贺兰楚授意的。而其他人都为贺兰楚马首是瞻,更不可能出面解围。贺兰楚这么做就是故意要给她难看,让她在三军面前威仪尽丧、颜面尽失!

夏侯元的要求虽然很唐突无礼,但是话一旦说出口,众人关心的就不再是他是否无礼,而是将焦点集中在女皇应不应阵之上。这时候如果不应,那就是承认自己射艺粗浅,不敢在人前显露,场面非常尴尬;如果应阵。她刚刚学习射艺不久,就算进步再神速,要保证此刻一定射中靶心,保住龙尊和皇家的体面,依然是拼技术、拼运气、难上加难的事;况且她现在双手的韧带还受了伤,估计连将弓拉满都成问题。更别说要射中靶心了。

对女皇陛下的不习弓马有一定了解的将领们都在心中或咋舌或偷笑,暗想这件事到底如何收场;即便是那些根本不知道女皇陛下到底功架如何的士兵们,光看外表也断定她是个养尊处优、身上没有半点力气的二世祖,都在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她怎么下台。

这时候,负责管理武器的小吏已经拿来一副桦木弓和一个箭囊,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只等着左瑛去接了。

“陛下,请赐臣替陛下发矢!”尉迟南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抱拳道。

夏侯元一瞪环眼,喝道:“你是什么无名之辈,居然也敢替陛下发矢?快快退下!校场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眼看连以身边的人替代左瑛射箭这条路都堵上了,本来也想过用这种方法来解围的绯羽这下彻底陷入了无计可施的状态。

“夏侯元,此言差矣。”

一直沉默的左瑛这时候开腔说话,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她尖细的声线此刻沉稳而坚定,语速不缓不急,“朕和先祖的江山,就是靠千千万万个名不见经传的将士流血牺牲打下来的。有名无名,并不能说明什么。在座诸位都是守卫我大周家国山河的国士,是我大周的好男儿。他们既然能够替朕亲冒矢石、浴血沙场、奋勇杀敌,那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都有资格替朕在校场上张弓发矢。”

左瑛一番话将夏侯元说得无言以对。在场的军士们更是对能说出这么一番感怀底层将士的话来的小女皇刮目相看,刚才给她打上的“二世祖”的标签也悄然摘除了。

就在夏侯元以为左瑛要借此躲避当众发矢的时候。左瑛卷起长袖,伸手接过小吏手上的箭囊背在背后,又一手拿过桦木弓挽在手中。

跟这帮武将拽大道理比唇舌,左瑛轻易就能够占上风,但是要真正跨过这道坎,不留下“临阵退缩”的话柄,那就非得身体力行、真刀真枪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决定赌一把。连命都可以拿来赌的人,还怕把脸赌丢吗?

“今天,朕第一次亲临校场,诸位阵上的丰姿令朕印象深刻。”左瑛朝众人朗声道:“朕也聊发一矢,虽然是班门弄斧,可也意在与诸位同乐!”

“陛下!你的手……”

绯羽来不及上前劝止,声音已经被擂动的战鼓掩盖。

这时候,对面的那排箭垛已经撤除,另外换上了一个高度适合平地发矢的箭垛。

从左瑛这里到那箭垛的距离大约有六十步。古时候称迈出一步为“跬”,也就是半步;两只脚都各迈出一步才叫“步”。按照今天的度量单位来算,六十步就是相当于大约八十米的距离。相隔八十米朝箭靶看去,那实际大小有掌心大的靶心,也变成只有一颗樱桃大小了。可以想象眼光稍有偏差或者臂力略有欠缺,箭矢都不可能射中靶心。

左瑛的眼界和射击的经验是一流的,这段时间的练习也让她熟悉了弓箭在空气中运动的规律,她相信自己要把握好这一点并不难。难就难在臂力的不足和手上的伤痛,另外还有风速之类的随机因素。

左瑛站好位置,套上扳指,左手拿弓,右手搭箭扣弦。双手用力的刹那,双臂、手腕和虎口的筋腱都同时像被生生撕裂一样剧痛无比,让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这点疼算什么?左瑛倔强地勾起了唇角。

她强忍住剧烈的疼痛,牙关紧咬、双眉微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鼓作气,将弓弦拉至最满。为了不让自己仅有的力气无谓地消耗掉,她在张弓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瞄准靶心,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猛张虎口,将箭矢发了出去!

箭矢离弦的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对面的箭靶。擂动的战鼓就像急促搏动的心跳声一样,加剧着绯羽、尉迟南等人的紧张心情。

忽然,一阵欢呼声平地而起,甚至将战鼓声盖过。原来是左瑛发出的箭矢已经正中了箭靶的红心!

在不足百步的距离平地射箭命中目标,对于能征惯战的将士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这个身体柔弱、养尊处优的小女皇来说,的确是足够赢得众人的喝彩和掌声的。

众人或吃惊瞪眼,或欢呼雀跃,只有少数几个人留意到左瑛手中的箭刚发出,左手已经立刻疼得连弓都挽不住,几乎失手掉在地上。

绯羽连忙上前去将左瑛手中的弓和背后的箭囊接过,交给身旁侍卫,立刻伸手要去扶她,却看见她回过头来浅浅一笑,示意要低调。但是她那本来就缺乏血色的小脸,此刻因为忍痛而更加苍白了,额头上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以想象如果嘴唇不是涂着胭脂,此刻也一定青紫了,这让绯羽心疼不已。

“陛下箭法神准,臣等敬服!”一个将领忍不住上前弓腰抱拳道。众将士也跟着纷纷抱拳致意。就连一心等着看好戏的夏侯元也不得不憋着气低头致意,只能在心里大呼奇怪。

左瑛笑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贺兰楚的身上,“羽儿,去替朕向太师讨杯赏酒喝。”

周围的将士们听见,都为左瑛的幽默哈哈一笑。

尽管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贺兰楚的惊讶却可以说是众人当中最甚的。

在左瑛卷起衣袖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她的双手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伤了。这绷带不光说明了左瑛在他缺席射艺课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暗地下的苦功,也让他为她竟然没有以此为理由拒绝发矢感到加倍的意外。本来一心想着当众羞辱左瑛的他,顿时有种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感觉。

第九十一章 承泽离宫

及至左瑛的箭没入靶心,贺兰楚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叹来形容。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天授课的时候,左瑛连弓弦都拉不开的情形。这是要拥有怎样的天赋,又在短时间内下了多少苦功才做到的?

这个丫头总是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重新摸清楚她的底细、把握住了她的动向的时候,冷不丁又给他带来一次结结实实的意外。

贺兰楚接过小吏捧上来的铜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满盛美酒的铜爵道:“臣代表众将敬陛下一杯。”

在这个角度,他清楚地看见左瑛半露在衣袖外的手正在不住地微微颤抖,右手的拇指上赫然还戴着他送的白玉扳指。层层的绷带已经将她纤细的小手包裹得几乎找不见除了大拇指以外的那几根小手指的指头了,只能看见露出来的粉红的指甲都在轻轻抽搐。右手洁白的绷带中还隐隐透出几点鲜红的血迹,看来是刚才的用力让伤势加剧了,可能是虎口崩裂了。

看着左瑛不住颤抖的双手和那上面的血迹,贺兰楚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现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她现在是不是很疼?虎口崩裂的疼,他年少时练习兵刃的时候也尝到过,是一种会叫眼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疼;以她的柔弱,能够承受得了吗?

可是当他手中的铜爵被绯羽接过,他起身看她的时候,却分明看见她嘴角那抹自信中透着一丝诡谲的笑容根本没有消失,只是跟异常苍白的脸色有点不协调。

绯羽替左瑛将铜爵里的酒一饮而尽,校场上山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射艺精进。可喜可贺。”贺兰楚朝左瑛一抱拳道。

“那也是因为爱卿教学有方。”

可不是?为人师表、以身作则,翘课翘得比学生还勤。

“臣不敢居功。”贺兰楚几乎从不谦虚,但是这次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丫头天资过人、又刻苦用功的话,自己即便是孔圣人再世也教不出这样进步神速的弟子来。

左瑛转身朝众人朗声道:“今日校场之上。朕不光目睹了诸位风采,还有机会与诸位同乐,朕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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