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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上善若水:公主劫-第53章

小说: 上善若水:公主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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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淳于浩死了,皇储之位空悬,只要自己被皇室宗亲认可为皇太女,便可名正言顺掌控淳于,接应柳庄平引兵回国,等这些事定,无论面对尤国还是凉国,她都有了谈判的资本,主动权握于自己手中,就是清算血债的时候。
  虽然一切都似在她掌控之中,可是,她的心却高兴不起来,回来不过几日,她都做了些什么?逼迫群臣,威胁父皇,怎么看这些手段都似佞臣贼子才会做的事,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做了,那日宁少卿眼中返照出的陌生让她无比凄凉,原来自己真的变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散落进尘埃里,如今的淳于月,真的不再是以人的姿态活着了么?
  林闽远远的看着那个消瘦笔直的身影在那凉亭里站了大半夜,寒风吹拂得她发丝拂动,身姿越发显得单薄,雨雾在凉亭里形成朦胧的屏障,将她拢入其中,整个人变得亦真亦幻,有种快要消失之感。
  他要为她添衣,她却说她需要冷凉的清醒,他说站得太久会累,劝她坐下,她却说:坐着会泄了精神,再没站起来的勇气。
  林闽忍不住落泪,她却淡然问:觉得我可怜么?别把我当人看就好了!
  他怎么可以不把她当人?她活得比谁都认真努力,活得比谁都有良知有精气,如果这还不算人,那些埋没良心、愚昧无知的人,那些顶着人的皮囊行禽兽之事的人,又算什么呢?
  当那密布乌云的天空扒开丝丝缝隙,阳光从内透射而出时,已是风消雨歇、天气转晴的征兆,林闽想要提醒她时辰已经到了,她已转身朝屋里走:梳洗更衣!
  林闽听了吩咐,马上招手翠羽,让她带着人进去服侍,曾经的淳于月随意闲散,不喜端着公主的架子,而现在的淳于月处处都会彰显公主的威严,要号令群臣,如果不能让他们臣服,就得让他们惧怕,这便是她从现在开始要采取的役臣之道。
  再次出来的淳于月,一身锦衣华服,高雅华贵,面目冷凝,眼神锐利,丝丝缕缕的阳光打在身上,犹如云端飞翔的火凤,光芒万丈、逼人魂魄,有着天下唯我的姿态,躬身一旁的林闽,竟有种想要下跪膜拜的恍惚。
  淳于月仰望高空的那道光芒,似要将万丈华光收入眼中,自今日起,她要这淳于浴火重生,若不得重生,就推翻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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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庙内,早已聚齐了皇室宗亲,皇帝携皇后高坐于主位之上,淳于灵,淳于芯安坐两侧,皇室宗亲分坐两旁,淳于月昂首阔步而来,让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视线齐齐投向她。
  他们看惯了淳于月随意淡雅的装束,突然看见浑身闪耀着夺目华光的她,都惊得瞠目结舌,再看曾经温婉安静的笑容被冷漠锐利取代,心里竟齐齐生出一丝惧意来。
  看着这样的女儿,淳于仲廷心里对这次的赌局也产生了犹疑,这样羽翼未丰却已锋芒毕露的淳于月已经让他无端端生出惶恐,等到她羽翼丰满时,自己真的降得住她吗?可是,他现在已经随着淳于国势处在悬崖边上,这根绳纵使有毒也不得不拉住,否则也会粉身碎骨,何况,自己也老了,后继无人,有这么个有经世治国之才的女儿支撑着祖辈的基业,也并非坏事吧。
  打定主意,他也不再迟疑,着人给淳于月在自己身旁加了一个位置,以示自己的立场,下边众人各怀心思,等淳于月安坐后,淳于仲廷才轻咳一声道:在座众人都是皇室宗亲,事先朕也着人跟你们通了气,今日专程在太庙召见你们,就是统一一下诸位的意见,浩儿死后,皇位后继无人,上不能对祖宗基业有所交代,下不能安社稷黎民之心,让朕日日惶恐,故而,朕有意立四女淳于月为皇太女以安家国,各位对此可以畅说意见,但是一旦确定,明日早朝我便发布诏命,之后便不能再有异议。
  淳于仲廷一句一叹的说完,有些喘气不迭,众人看他身体状况都忧心如焚,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但绝大部分都很反对此提议,更嘱意淳于灵为皇太女,毕竟她的声名最好,又得民心,而淳于月恶名累累,淳于芯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实在无法理解淳于仲廷的选择,所以暗推一人提出更改建议。
  淳于灵听到众人推荐自己,顿时心花怒放,正得意满满,视线接触到淳于月的眼神,身子一个战栗,差点摔掉手中茶杯,慌忙收回视线,安然静坐着假装喝茶,但心里还是暗自窃喜,想着一旦自己做了皇太女,要如何在淳于月面前夺回丢掉气势。
        
姐妹同心
  淳于芯一直事不关己的悠闲饮茶,刚刚却很巧的看见这一幕,眉目向着淳于灵飞出一丝嘲讽,视线触及同样安然静坐、漠不关心的淳于月,却愣怔了良久,不恐不惧的收回视线,扫了一眼争执不下的众人,这些人中有真心实意为淳于未来忧心而反对淳于月的,也有暗记私仇旧怨卖力反对的,将这神圣庄严的太庙弄成了菜市口。
  淳于芯不屑嗤笑,戏谑开口,声音高得足以压住群议:我说各位宗亲?你们确信推荐的这位圣女公主扛得起一国重任么?
  她的话一出,惊了众人,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吩咐将视线聚拢过来,淳于月一直冷眼旁观着众人的争论,此时也禁不住看了她一眼,淳于芯却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只淡淡陈述:你们引以为傲的淳于霸主国地位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淳于外有豺狼窥视,内是腐朽散沙,如果不是你们所鄙弃的四公主死死拉拽着,早摔下悬崖灰都不见影了,你们说呢?
  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放浪姿态让在座老者都脸红羞惭,淳于仲廷也忍不住出言提醒,她却依旧我行我素,最后索性将身姿摆得越发撩人,一双媚眼在众人身上滑溜,继续道:我们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吧,现在只有这个傻子肯站出来收拾残局,也只有她有这份能耐,各位就好好缩在家里享福不好么?至于你们对她的那点私仇旧怨,就等风平浪静后再算不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恍然道:攘内先安外,驱赶了豺狼,再关起门来算自家的账,既不丢人,亏赚也在自己家里,总不至于让别人捡了便宜,你说好不好,四皇妹?
  淳于月终于正眼看她,眼中转着无数的意念,见她那妩媚的笑容竟是坦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管有几分真假,终究是赞同的:二皇姐只怕也有很多账想跟我算吧?
  淳于芯毫不掩饰的点头:要算的可多呢,这些年你的人可毁了我不少安逸的日子,不是么?
  淳于月坦然点头,悠然道:二皇姐可要想清楚了,我做了皇太女,你往后的安逸日子会更少,这样也可以么?
  淳于芯娇声一笑,拍手道:四皇妹真是坦白,你放心,过去你欠了我多少,未来你还会欠我都少,皇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后边慢慢算。
  淳于月诚然点头:若我真欠了你,一定不拖不欠,等你慢慢算清楚,不过现在。。。
  淳于芯碰的一声拍案道:现在谁敢阻你的路,我淳于芯第一个不放过他!
  淳于芯放浪荒诞不假,可是她这些年拢集的人脉可不容小觑,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商贾世家,与她因为各种交情建立起来的联系,绝对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她支持淳于月,皇室宗亲反对的气势少了一大截。
  还有些反对的心里也在开始各自盘算,正犹疑不决,一直雍容含笑的皇后林凤瑶忽然开口道:各位宗亲,本宫只是内宫中人,本不该干政,只是,国家危难人人有责,不得已也想说一句肺腑之言。
  林凤瑶是先帝正妻,又是当今皇帝的皇后,自她接掌凤印后,广纳贤名,对宗亲家眷又甚是体贴照顾,所以,一开始还对她服侍两代君王有着贞洁方面的非议,经她一笼络,也逐渐接纳,原本支持她的更是大为称颂,此时听她有言,无不洗耳恭听。
  林凤瑶给了淳于月一个友善的笑容,才看向众人道:其实这些年大家都误会月儿了,她明里委身服侍南宫逸,暗地都是在帮助淳于,否则淳于也不会在南宫逸魔掌之下存活下来,若说胆色气魄和治国之才,她更是少有人及,诸位回想一下,内乱那年的淳于是怎样的荒凉惨景,如今的淳于又是如何安居乐业?这些都有着不少月儿的心血,或许她的处事强硬了些,伤及了各位,也请各位念在她毕竟年轻,对人情世故少有历练,才会损及亲情,多多体谅一下。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无不露出赞赏的表情,不过这表情不是对淳于月,而是对林凤瑶,淳于月看着这一出精彩万分的戏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淳于芯忽然好似坐得不耐烦了,起身向着淳于仲廷行了个礼:父皇,我看经皇后娘娘这么一说,大家想来也不会有异议了,就下旨立四皇妹为皇太女吧,儿臣也乏了,这样规规矩矩坐着真不是人受的,就先告退了!
  她说着,也不等淳于仲廷恩准,扭着身姿就走,惹得淳于仲廷脸上一阵尴尬,正要发火,淳于月整衣起身,行礼道:儿臣这些日子整顿军务还没好好休息过,实在困乏的很,何况当事人在此,也不能让诸位宗亲畅所欲言,就先行告退了!
  淳于月给足了淳于仲廷面子,直到他点头答应才起身离开,不过,她提到了‘整顿军务’一事,却让这些宗亲变了色,兵权都到手了,他们不答应又能如何?
        
可有感情?
  出了宗庙,淳于芯还未走远,似有等她之意,她紧步上前,轻笑道:皇姐方才可是把父皇气得不轻呢。
  淳于芯给了慵懒的笑容,语调也散散的:放心,他不会气太久,毕竟身子要紧不是?何况,这么多年气着气着也习惯了,这些年我的行径将他皇室的颜面丢了个干净,他恨不得没有过我这个女儿才好,若不是子嗣本来就少,偏偏被他虐死了一半,他绝对不会容忍我在面前晃悠,大家相看两生厌,还不如早散了好。
  淳于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记起一事,半真半假的问:皇姐果真觉得我接手这淳于是犯傻?
  淳于芯耸了耸肩,没有否认,她又问:淳于虽破,到底被称着国,一国皇权在手,尊荣无比,为何在皇姐眼里却变成了傻?
  淳于芯撇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狂笑起来,身子转着圈的打量皇城内外,衣袂飘飞间有着炫目的美,脸上却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这样一盘散沙的地盘也能称之为国?不知道这华丽的笼子里藏着多少明枪暗箭,稍错一步就万箭穿心,送给本宫,本宫也不稀罕,何况江湖遨游得如鱼得水的淳于月?放弃安逸潇洒的人生,处心积虑来扭转错乱的河山,不是傻又是什么?
  淳于月看着她飞扬的姿态,渐渐的收起虚拟的笑容,正色道:看来二姐也没怎么变嘛,为什么却要做出现在这般姿态让人误会?
  淳于芯笑容凝了凝,继而笑道更恣意放肆:误会?四妹,误会的是你,我淳于芯现在才算是活得多姿多彩、潇洒惬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与我何干?四妹不也是这么想的么?不过追求不同罢了。
  淳于月看着她笑容里隐隐透露的伤痛,并不似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终究忍不住多问一句:有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萦绕,当年你那样爱着二姐夫,费尽心思才与他结了良缘,却为何在他死后坏他声名?这实在不像当年我所认识的那个痴心不改的二姐。
  淳于芯笑容瞬间冷凝,呆愣了片刻才又恢复:痴心不改?是痴情错付吧!我一片痴心付明月,可惜明月照沟渠,不计一切下嫁的结果,便是他的背叛,他看不上我,却爱上我的丫鬟,为了她不惜与我反目,她病了,他怪我苛刻,她死了,他就说是我害死的,我告诉你,我一直在忍耐着他的残忍,等着对他死心,那样我就可以将所受的一切屈辱痛苦百倍偿还,可笑的是,他竟早一步战死了,他生不能偿还我,我就让他死后身败名裂,到地狱也不得安宁!
  淳于月被她的恨意震慑,竟不知该说什么,这几年听了不少她荒唐的传言,多数也只是淫秽的污名,却也无实质性的恶行,若真说有,大概也就是柳庄平那一件了,所以她也并未理会她太多,却不知她竟这样的为情所伤,这大概就是师傅所说的:对人对事皆不能以表面而下定论的缘故吧。
  淳于芯看着淳于月眼里的情绪,心里也禁不住感慨,她们两姐妹竟这般相像,一样的被人唾弃,一样的无可奈何,这大概也是她方才愿意站出来帮她一把的缘故吧,不过,她却不会与她一样傻,舍掉自己去全什么大义,不给她使绊子已经算是尽了姐妹之情了。
  她懒得跟淳于月在此吹冷风,转身带着侍从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脚步,并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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