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不言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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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忆以来,母亲就一直对她如此冷淡,生了弟弟之后,更是将全部情感投到他身上。
彼时的她不理解,直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她生在农村,本没有错,只因她是个早晚嫁出去的女娃,家里又需要男丁,所以她才格外不被重视。
后来被舅舅接走后,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舅舅也没和她一起睡过。
多久了,她记不清,一个人,独自睡去。
她本是怕黑的胆小女孩,后来却不知怎的,胆子硬是给逼了出来。
那时的她,何尝不渴望有个宽阔厚实的肩膀让她依靠,给她无穷温暖,她甚至想过,如果能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无论男女,她都会倾尽一生对他好。
可是为什么,这个肩膀,第一次抱着她毫无间隙入眠的人,却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捂住了脸,泪水又一次沾湿她的脸庞,脸上那股茫然无措的神情让她整个人无辜又美丽。
睡梦中的男人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孩娇弱的身子蜷缩在那里,肩膀哭得一抖一抖,面上的表情有感伤,有无奈,有复杂,看得人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疼。
“怎么了?”
晨起的沙哑声线带着一丝他也不曾察觉的温柔,男人刻意放低了音调,生怕吓到她一般。
第一卷 恨比情深 054 我可以帮你治好嗓子
苏小安缩着身子,陡然听见他出声,还是被吓了一跳。
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水,不知为何,她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
撑起身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通红的双眼却出卖了她的全部情绪。
“是我弄疼了你么?”
凌莫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努力地迎合着他,乖顺地如一只小绵羊,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想起昨晚的自己确实有些粗暴,公司上交界的事情让他很心烦,成堆的事务等着处理,家里又关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他难免心情不好,一时冲动就下手重了点。
“乖,别哭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将女人轻柔地揽入怀中,做着连自己也惊讶的保证,语气却坚定无比。
大手抚着女人的背部,一下一下,安抚着她全部的委屈。
苏小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她只是哭一下就好了,却在男人大掌拍上她背部的瞬间,哭得更猛更凶,几乎无法抑制。
抽噎声一下一下回荡在空气中,她咬着牙,想忍住心底的酸涩,泪水却仿佛不受控制,不断涌出。
索性,她不再压抑着自己,倒在男人怀里哭了个透彻。
凌莫寒低头,看着女人哭得惨兮兮的小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用手臂环住她,什么也没说地任由她哭了够,泪水沾上他光罗的胸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小安终于哭够了,也有些哭累了。
她哭得并不算撕心裂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隐忍的,小心翼翼的。
即使他默许了她的放纵行为,她却依旧不敢完全放开,忍着,憋着,啜泣到无声哭泣,她的这份隐忍,比放声大哭更令男人感到心疼。
凌莫寒轻轻拥住她,定定注视着她的眼,“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是第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苏小安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迫抬起头与他注视。
那沉不见底的黑色寒潭,如一个无底洞,吸着她的视线。
摇了摇头,她不知该说什么。
能说的都说了,可是他不肯信她,能有什么用。
绝望地将视线移至了一旁,明显不想对这个问题作出任何解释。
凌莫寒看着她眼底的放弃,心微微一怔,目光仔细打量着她的小脸。
红扑扑又水嫩的脸蛋,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泛着可人味道的嫣红唇瓣,因为哭泣的原因一张一合。
如果她可以说话,那半张的小嘴里,此刻必定会吐出诱人的低吟,在他要她时,不断发出娇媚的喊声。
想到这里,男人的视线陡然暗沉了几分。
他想要她,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
从前囚禁她只是为了报复,而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些担心她逃跑。
“你的嗓子是怎么哑的?”
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因哭泣软的一塌糊涂的睫毛,泛着朦胧水雾的迷蒙大眼,凌莫寒的视线竟不愿意移走,他发现只是这样单纯地看着她,他已经有些醉了。
“说话。”
一眼瞧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男人低头,咬了一口她诱人的唇瓣,作为惩罚。
嘶,好痛。
苏小安有些委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对男人行为的控诉。
干吗她还没说话,他就咬她。而且,这件事要她怎么说才好?
难道她要告诉他,是你的未婚妻被人指使,下毒害了我?
她可没那个胆子,到时候,他不但不会信,还会觉得她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紧紧地闭住了嘴,心底却是满满的失落。
这么好的机会,她多想好好解释一下,可惜,她不能。
“你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女人眼底的挣扎和难过,凌莫寒心底更多的却是不解和疑惑。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为何她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委屈无奈。
“告诉我。”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希望她对他有所隐瞒。
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几经捻转,直到她气喘吁吁才肯放过他,男人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跟我说实话,我可以考虑帮你恢复嗓音。”
没有办法让她说出实情,甚至不忍心用残忍的手段逼迫她,只能抛出这唯一的条件,诱惑她。
苏小安的眸子猛然一动,显然为男人的话感到惊讶,同时也感到心动。
第一卷 恨比情深 055 卑躬屈膝地讨好
只要把真相告诉他,他就可以帮她治好嗓子么?
苏小安有些难言的激动,却又有些惊疑不定。
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好心。他不是应该恨她,恨到连听她说话也不想么?
自嘲地笑了笑,她低下头,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比较好。
察觉到女人怀疑和不信任的视线,凌莫寒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她的鼻尖一下,给出保证到:“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信守承诺。”
他堂堂七尺男儿,再怎么着,也不会卑鄙到要跟一个小女孩赖账。
苏小安依旧有些不信地看了他一眼,贝齿紧咬着唇瓣,半晌不肯松开。
她是真的不确定,自己将真相如实告知他后会有什么结果,然而如果随便找个借口骗他,男人恐怕又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挣扎了半天,她启唇,对着空气无声地做着唇形,“我不知道。”
这是最保险的回答方法,她还没蠢到要对这个男人坦白一切的地步。
凌莫寒眸子一闪,明显对她说的话将信将疑。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她刚才为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明?
“你有事瞒着我。”
视线对上那双无措的水眸,他陡然醒转,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问道。
苏小安料想他不会轻易相信,只是也没想到男人会如此敏锐,心瞬时慌了,手也不知该如何安放。
横竖说不说都是一死,她干脆咬了牙,无论男人怎么用视线凌迟她,她都认准了先前的答案不肯松口。
空气里僵硬的气氛持续着,带着微妙的感觉。
苏小安不敢抬头,却被男人捏着下巴不容躲避,她不自在地看了看他,半晌终究认输,又说了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你不要再问了。
她说的不快不慢,黑暗里,凌莫寒眉毛一挑,有些审度的意味打量着她。
苏小安浑身发颤,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而自己又无法解释,几番较量下来,她早已内心害怕不已,却还要强装镇定地直着身子。
“好,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了许久,凌莫寒才突然放开了她,松了口,扔出一句类似承诺的保证,便转身走出房间。
苏小安有些不敢置信,惊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只要嗓子治好了,很多事情会方便许多,用唇语毕竟不那么容易,无法完表达她完整的含义。
思及此,苏小安的心底浮起一抹雀跃,她终于可以重新说话了。
这一次,她还可以尝试跟男人解释清楚一切么?
不,她还是不能走这一步,但至少,很多误会,不会因为解释不清而愈演愈烈。
爬到床底将之前写好的白布条取出来,苏小安的心里又忐忑又期待。
她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说了要带她去看医生,既然是看医生,必定要出门。
到时候,她可以找个机会把这块布条送出去,报纸上一直在登她的寻人启事,希望拿到布条的人能够找到莫氏集团。
一切都计划地看似美好。
可是第二日,男人在清晨走进来,不由分说地先拉着她昏天暗地地做了两个小时。直做到她腿酸脚麻,连站都站不稳才肯罢休。
期间,他跟受了刺激一般的野兽,不停地叫她喊他的名字,甚至命令她主动抬起身子迎合他,稍有不满意,就是更为猛烈的惩罚。
哀哀地配合着,勉强到男人满足之时,苏小安已经连根手指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刚刚的他好凶猛,不停要她,还逼着她做出各种姿势讨他欢心,逼她做一次主动方。
想到自己毫不羞耻地坐在男人身上那样,来回晃动,苏小安就羞得恨不得马上去死。
凌莫寒满足地起身,穿戴好,寒眸睨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扔过去一套衣物,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把衣服换好,一会带你去见个人。”
他将她锁在别墅里的事情本就是个秘密,这个所谓要见的人,除了他昨天提到的医生以外,苏小安不觉得还会有别人。
抖瑟着手臂颤巍巍地勉强将衣服换好,她现在这幅状态,别说逃跑,就连走路都困难。
这个男人不亏心狠,为了防止她做小动作,竟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撑着打颤的双腿走到门边,敲了敲那扇铁门。
门开了。
不过进来的是吴妈,她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微型钥匙,走到苏小安面前,一把撩起她身上的衣服。
莫名的举动令苏小安本能地抬手防卫,却意外听到耳旁咔嚓一响。
吴妈推开她,将她腰间那长长的细链给打开了,扯到一旁。
“少爷让你去二楼浴室洗漱一下,五分钟后,到书房找他。”
这座房子除了地下室的地方她很少去,但是他的书房和浴室,她却很清楚了解。
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踉跄着迈步,这才发现腰间的冰凉感并没有褪去。
惊慌地一把拉开衣服查看,却发现那条一直环着她腰的链子并没有去掉,只是尾端长长的一段不见了。
而她的腰上,还死死扣着一小截,前后环住她的腰部,根本打不开。
这是什么?那条链子不是解开了么。
吴妈看着屋里手脚慌乱的女人,有一丝不悦,催促道:“还不快点,愣在那里做什么,让少爷和客人等你么?”
苏小安被这一声催促叫的回了神,盯着腰间冰凉的铁链,她心绪十分复杂地走了出去。
二楼浴室里。
苏小安将一头披散的长发绑起,露出里面白瓷无暇,线条优美的脖颈,轻轻注视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又憔悴的脸,眼神有几分迷离和虚无。
这个女人,真的是她么?
那么忧郁的眼神,完全找不到往日的一丝生机,呆滞的目光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不,这不是她,哭泣着捂住脸部,低下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里面冰凉的冷水冲刷到她的脸上,一遍一遍,凉了她的肌肤,也凉了她的心。
下一秒,苏小安闭上眼,仿佛自虐一般不断地将水冲到脸上,试图洗掉些什么证据,她抓起一般的护肤品,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狠狠往脸上涂抹,只希望能遮掩住她的一脸狼狈。
只有这样,她才能强迫自己冷静,忘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过的一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平静如常。
“好了没有,快点滚出来。”
也许是她逗留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有些恍惚,直直地盯视着镜子里的女人,有种不知是谁的陌生感。
直到,门口响起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声。
他在书房里等了半天,都不见她人影,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只是一直躲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以为她不出来,就躲得过什么事么。
“我耐心不是很好,再给你半分钟时间,如果你出不来,我就进去找你。”
男人贴着门,沉声威胁了一句,而后便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渐远的脚步声,苏小安松了口气。
至少此刻,她是清静的,可以好好感受一下独处的心安感,而不是被门外的那个人逼着做这做那。
闭上眼,身子靠着门板缓缓滑下,她蹲在那里,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形纷纷浮现在脑海中。
他的霸道强势,她的隐忍无声,每夜回来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索取,时而粗暴,时而缓慢折磨,却从不温柔。
而她,只能一次次用自己羸弱的身子,颤抖着迎接他,甚至是讨好他,取悦他,才能勉强再酷刑过后得到好好的休息。
如果不能把他伺候满意了,那等待她的,必然是无休止的缠绵,一直到天亮,也不准许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