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汉[射雕神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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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给你使这最后三式!”
赵志敬等人一听都觉谢曜自大,这最后三式他们人人都会,想凭此打败他们简直痴人说梦!廖志新最是欣喜,抬手就是克制这三式的剑招,谢曜心下好笑,举剑一拨,道:“你不用急,我慢慢和你打。”
说罢,他足下一点,借着廖志新的剑尖凌空一跃,赵志敬和廖志新都没反应过来,谢曜双腿便已经横劈而下,重重搭在两人肩膀。谢曜内功高出这两人不知多少,二人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一人举掌,一人刺剑,谢曜横剑一挥纷纷挡下,倒转剑柄而下,长剑如酒,仿若自斟。
“这一招正是‘凭高酹酒’!”
程瑶迦跳起来拍掌,脸上红霞漫飞,不知是惊喜还是激动。
尹志平闻言冷冷一哼。
谢曜在两人肩头一压,借力沾地,赵志敬的双掌已然攻来,他仰身一避,廖志新却不知何时钻到他身后,斜刺而来。两面夹攻,谢曜却端得从容,贴面举剑,一牵一引,那剑柄正中赵志敬掌心,剑尖却已抵住廖志新的剑尖。
“这招是关河梦断!”
廖志新倒也不笨,急忙变招竖砍,这一招砍实了谢曜脑瓜子非分成两半!谢曜忙横剑格挡,见他招式狠辣,冷声道:“修道之人讲究心平气和上善若水,我看你还是别待在全真教了!”
廖志新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剑招跟上,追问:“你要去师叔伯面前告我么?”
谢曜有意吓他一吓,顺着剑招反手一推:“是又如何。”廖志新心神正在激荡,一个不防便被推倒在地。
程瑶迦只管拍手叫好:“知音弦断!”
赵志敬掌心被剑柄一戳好不疼痛,但见程瑶迦在旁边又是鼓掌又是跳,更加生气,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往谢曜下盘攻去。谢曜看这两人招式都是阴险小人之辈,当下“呸”了一声,心想:你们玩阴招我也会!
当即收剑再侧,一拳直打赵志敬面门,赵志敬慌忙撇头,却忘了脚上挪步,谢曜瞅准时机,抬脚就在他脚趾狠狠一踩!
这一脚力气极大,颇有几分铁脚仙王处一的精髓,赵志敬登时“啊哟”痛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鼻子眼睛都疼挤在一处,抱着左脚蹦跶着痛嚎后退。
谢曜“铮”的一下还剑入鞘,抬手将剑扔还程瑶迦,姿势干脆利落,笑道:“看见没,这招是你师兄自创的招式,名叫‘痛踩独脚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卖萌…我买,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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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变故丛生
赵志敬心知谢曜有意羞辱,他单脚站地,可不就是那“独脚虫”么?
“姓谢的,是我们技不如人,告辞!”赵志敬走到尹志平身边,道:“你方才为何不来助拳?”
尹志平低声道:“三个打一个太自降身份,打不过那就是贻笑大方了。”他观战许久,早看出谢曜这半月武功精进,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胜出。
赵志敬朝他“呸”了一声,道:“胆小鬼,以后咱们还是各走各的罢!”当下转身,伙同廖志新离去。
尹志平也早就不喜赵志敬,冷哼一声,往相反方向走了。
“三位记得挑个好时辰,从山脚爬上重阳宫啊!”谢曜叉着腰哈哈一笑,故意将此提出。果不其然,三人一听到这个赌约脸色登时大变,头也不回走的更急了。
待三人离去,程瑶迦方抿唇笑道:“师兄,你的武功真是越来越厉害啦。”
谢曜心里虽然自得,但让他真的自以为是却又不可能了,他道:“我的武功也就只能和他们斗斗,连师父都打不过。你好好练功,日后再遇见赵志敬欺负你,直接给他一招‘痛踩独脚虫’!”
程瑶迦想到方才几人出丑,掩嘴发笑。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把我教你那三招再自己练练。”谢曜说罢,对她笑笑,便转身欲走。程瑶迦见他又要离开,好不舍得,上前两步忽然喊住:“师兄!”
谢曜转过身,见她神色奇怪,不禁问:“怎么?”
程瑶迦低着头,好半晌忽然从袖中摸出一个缎面香囊,双手递给谢曜,咬着唇道:“这……这个香囊是我亲手做的,有……有安神和驱虫的功效,师兄你……你不嫌弃……”
她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将头低的不能再低,生怕让谢曜看见她面如火烧。这香囊老早就做好了,可程瑶迦一直找不到时机送出,这会儿和谢曜匆匆一见,下次不知又是何时。
谢曜一听到“驱虫”二字忙伸手接过,笑道:“正好,我每晚在林子里练功,蚊子都快把我血吸干了!师妹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点给我。”谢曜将香囊拿在手上看了看,做工十分精美,于是笑道:“改日你再给师父也做一个,免得她老说做徒弟的不体贴!”
谢曜收下香囊程瑶迦又是欣喜又是羞涩,这会儿哪管他说甚么,一转身捂着脸笑跑了。
“顺便给谭师伯和王师伯也做一个,嗯,其他几位师伯也可以……唉,你跑甚么?”谢曜喊了几声,程瑶迦却没停下,他莫名其妙的抓抓脑袋,道:“是不是我让多做几个香囊,吓着她了?”
“我看我以后不用叫你谢疯子,改叫你谢呆子得了!”天书倏然从他怀里蹿出,说完这句,看到他手中的香囊,又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谢曜被他一阵夹枪带棒的话语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真的不懂假的也不懂。”
天书忽然冲过去朝他脑门儿上一阵抽,比以前开玩笑时下手重了不知多少,不过几下谢曜就被打的头晕目眩,连声求饶。
“别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谢曜捂着脑门儿疼的倒吸凉气,天书重重哼了一声,冷冰冰道:“那丫头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
“……甚么?”谢曜一怔,暗中琢磨却不知这怎么算喜欢了。程瑶迦是她师妹关心照顾那是应该的,他只是按照和朋友的相处方式同程瑶迦交流,而且程瑶迦随时都是细声细语羞羞怯怯,他当真看不出。
天书嗖的悬在谢曜面门,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谢曜后退一步,顿觉荒谬,甩袖道:“你别胡说八道,虽然她比我大几个月,但我将她一直当小妹看待。”这儿女私情是半分也没有的。
天书道:“可是你收下了她的香囊。”
谢曜看了看香囊,想着千万不能让程瑶迦误会。他虽然从未有过爱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感情这种东西误会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我这就去还给她。”虽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一个女子很没风度,但是宁可短痛也不要长磨。谢曜追到程瑶迦的房间,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他推门一看,才知道程瑶迦并不在房中。
他等了一会儿程瑶迦还未归来,眼见日暮偏西,只得将香囊放在桌子上,掩门离去。心想着等下次相见再同她说个清楚。
*
用罢晚饭,谢曜按部就班去林中练功,练完功带着天书去藏经阁吃饭,然后回房睡觉。
他照例在蒺藜堆上坐好,双掌按膝,先运行一遍全真心法,待气血活络,才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穴道三个时辰后自动解开,谢曜已经习惯,琢磨着再练几日,就可以不用点穴了。
谢曜慢慢调动真气,正准备运气于涌泉,就听林子里忽然簌簌声响,似乎有人过来。他心下微微一沉,但想着天书在他旁边有情况会通知自己,便又安心练功。
过了两刻,林间忽然有人沙哑着嗓子道:“他果真点了自己穴道,不能动弹。”
谢曜闻言倏然睁眼,正在心惊,蓦然间一麻袋兜头罩下,眼前一片黑暗。登时身子一轻,有人拦腰将他扛起,不时有树枝、藤蔓挂在露出的手脚上。
“是甚么人?”
那人只管扛着他跑,不发一语。谢曜见他们不肯说话,心下飞转,约莫想到了是谁,他凝神道:“赵志敬,你快将我放下,我便既往不咎。”
那人身形一怔,呆了呆却跑的更快了。忽然听到一人细声说:“他猜到是你了,怎么办?”
谢曜耳力惊人,心道果然不错,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只求幸运眷顾,不要被这两人痛下杀手才好。
赵志敬卡着嗓子大骂:“笨蛋,你暴露我了!”这另一人自不用说,便是廖志新。
谢曜冷笑道:“你还不将我放了?”
赵志敬冷冷一哼,忽然停了下来。谢曜也不知这会儿在什么地方,正要开口,却听赵志敬道:“我本来只想捉弄你,但你现在猜到是我,今后定会将我丑事外扬,全真教也容不下我。”
谢曜心下大惊,却也不求饶,只是笑道:“赵师兄你想多了,咱们同门一场,我怎会因为这些小事与你不和?你放了我,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岂不妙哉?”
廖志新语气微微发颤,说:“赵师兄……要不将他放了?”
赵志敬本来也不敢如何,此刻闻言,却厉然道:“不行!只有死人口风最紧,你想想,万一师叔伯知道我们的事,焉能留我等在门中?不要忘了,这小子还说过要去师叔伯面前告你下手狠毒!”
廖志新一想到自己本是穷苦人家,好不容易因为机缘拜入全真,万万不能毁在谢曜手中,当下便道:“这山崖可能将他摔死?”
“自然让他尸骨无存!”
谢曜听二人丧心病狂的交谈当真心寒,但他此刻穴道被点,根本不能做任何反击,正要开口,却听赵志敬道:“谢师弟,你一路好去!”
话音甫落,谢曜便觉自己被人重重一推,双脚悬空,倏然坠落。这片刻之间,谢曜想到自己短暂人生,又是悲戚又是不甘。但天意如此,却又怨不得旁人了……
“刷”的一声微响,忽然一件物什凌空绕在谢曜身上,登时下坠感消失,谢曜怔了一怔,方道:“是谁?”
“……你说是谁!”
谢曜闻言大喜,先前还做好要死的准备,此刻却已经荡然无存,他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呸!”天书冷道:“你个白痴,每次都和这山崖悬崖过不去,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谢曜知道自己性命无虞,正准备再感谢几句,陡然绳索一松,自己结结实实的掉在满是碎石子儿的地上。
“我说……你每次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让我做好肉疼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睿睿的地雷~?_?
☆、第38章冤家路窄
天书将谢曜头上的麻袋取下,谢曜顿时松了口气。他仰倒在地,抬眼只能看见一线星光,可见这悬崖是有多深。
“这次可没将你摔骨折。”
谢曜“嗯”了一声,道:“我大难不死,赵志敬和廖志新最好祈祷一辈子不与我相见。”
天书哼道:“谁让你自己爱出风头被人怀恨在心,你若是学学什么韬光养晦,怎会惹来这些麻烦。”
谢曜脑子一转便想到前因后果,定然是赵志敬不肯履行那学狗爬的赌约,才起了坏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起来,的确怪他太招摇了。
天书半晌才说:“接下来你怎么做?”
谢曜想了想,道:“先在这躺着罢,等三个时辰穴道解开,我再回重阳宫找他们算账。”他望着一线天际,竟眯着双眼睡过去。
*
“起来,起来!”天书拍拍谢曜脸颊,提醒他天已经大亮。
谢曜动了动手指,方才撑着地爬起来,浑身疼痛的仿佛被人捏碎又拼起来一般。不管身在何处,谢曜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盘膝运功,这样才能保持血脉活络。
天书和他在一起很久了,自然懂得他的习惯,是以并不打扰。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曜方才站起,伸了个懒腰,环目四顾方位。
他此时正立在崖底,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前后则是一条巷子宽的缝隙。谢曜将天书卷起揣在怀里,顺着缝隙东面而行。他走了半刻,缝隙忽然变窄,谢曜提着一口气侧身挤过,待扭头一看,却已经是逃出崖底,来到一片密林。事已至此无路可退,谢曜一埋头钻进林子里,选定一个方向直走,只求能走出这林子。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树木渐渐稀少,谢曜远远看见前面有马蹄奔腾,似乎是条大道。他忙几步跑上前,一条笔直的官道从这通往东南方。
谢曜一见道路好不高兴,拍拍天书道:“咱们走出来了!”
天书问:“你知道往全真教怎么走?”
谢曜摇头道:“全真教这般出名,我找个人问问。”他抬眼一看,官道旁边设着一件简陋的茶寮,他一天没吃饭肚子空空如也,正好过去吃点东西打探地点。
茶寮里只有三张桌子,另外两张都坐着几人,兀自低头吃着东西,看不到脸。
谢曜走上前,对那正在算账的小二道:“小哥,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小二“哎”了一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