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匪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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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丘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情十分的冷漠。
“媳妇,我聪明不聪明?这样你和老子都不会冷了。”楚烈鸿一副讨赏的表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傻兮兮的。
龙丘渊以前是听过人说‘恋爱会让聪明人变傻’,但是楚烈鸿这是怎么回事,他本来就不聪明啊!
龙丘渊对着他傻兮兮的笑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聪明。”龙丘渊昧着良心,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龙丘渊想要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却被人用一只胳膊给抱着,又按回了他的怀里。
这里怎么说也是外面。。。他。。。。唉。。。
龙丘渊被他给熊抱着,还强行要给她喂食。威胁无用,反而还被人捏住脸,冲她笑。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撞坏脑子的?
龙丘渊‘噌’的一下就拔出了长剑,然后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抿紧了唇角,表情十分不爽。
楚烈鸿一直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就和想起了什么一样笑出了声:“媳妇,你可比朱茵漂亮多了。”
朱茵是谁?龙丘渊皱眉看着他。
“老子爱你。”他哑着嗓子说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倒是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了,恶模恶样的恶役脸上浮现一丝红。
龙丘渊依然是绷着那张面瘫脸,手上的长剑却收回了鞘。也不挣扎的要坐回去了,瞥了一眼他那不好意思的表情,转过头唇角微勾。
“媳妇。。。”楚烈鸿唤了一声她,像是对她的默不作声而感到有些不安。
“怎么?”
“你。。。什么感想?”
“同感。”
龙丘渊淡淡的甩下了两个字,就默默的盛了一碗汤,端着慢慢喝。
楚烈鸿愣了好一会儿,接着便忍不住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的笑了起来。
龙丘渊默默的喝汤,她想,她上次与他说的告白,他可能是没听懂。
。。。。她下次与他说话,是不是要选择更加通俗易懂的词句才好?
龙丘渊正在思考与楚烈鸿的对话方式的时候,小二却突然端上了几碟装饰精美的菜走上前来。
“这是那边的客官送来的,祝两位客官意笃情深,鸾凤和鸣。”
小二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穿着黑衣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见龙丘渊在看他,友好的冲她笑了笑,举杯示意然后便饮下了杯中之物。
龙丘渊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但却有些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龙丘渊侧过头问楚烈鸿。
“不认识。”楚烈鸿摇了摇头:“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确定了楚烈鸿不认识那人,龙丘渊便开口对小二说道:“将菜还回去。”
“诶,可是这是那位客官送你们的。。。行行行,你别瞪我,我还回去就是。”小二端着那几碟菜又走了回去,嘴上忍不住嘟嘟囔囔:“怪人,白送的菜也不要。”
龙丘渊皱着眉头打量着那不远处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身上萦绕着的气质却十分的独特,眸间偶尔闪过的是极为阴鸷乖离的气息。
他穿的衣衫样式极为考究,衣领袖口的花纹极为的繁复。头上的发冠的样式也极为特别,玄黑纱所制的发冠装饰,以及纯黑色的流苏,非一般能工巧匠所能制作的。
龙丘渊隐约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却被人给强硬的扳过了头。
“你还真不怕我吃醋?”楚烈鸿微眯起眼睛,眸之中暗潮涌动。
“我觉得。。。。”龙丘渊迟疑着,斟酌着语句。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龙丘渊点了点头:“嗯,但是。。。说不上来。”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先回去?”楚烈鸿没有再顾着吃醋,捏了捏她的脸颊,眸中闪过了一丝深沉。
龙丘渊挑了挑眉头,看了看那没有被怎么动过的酱汁碟:“你吃饱了?”
“饱了。”
“。。。。。。。”龙丘渊眯起眼睛,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
“咳。。。。那再陪我去吃些其他的?”被她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楚烈鸿假咳一声,提议道。
“随你欢喜。”龙丘渊淡淡的说道。
楚烈鸿将银子拍到了桌子上,伸手牵着龙丘渊就要离开,他极为爽朗的笑着,伏在她的耳边说着的话却带着几分戏弄。
龙丘渊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他说的那些逗她的话都是耳旁风一般,只是揉了揉耳朵尖的动作,显得有些不自在。
龙丘渊只刚与他走了几步,那利器却破风而来,劈碎了身旁的木桌,溅起了一地的木屑灰尘。
一抬头,杀气铺天盖地的迎来,一瞬间,这透着几分温馨的小菜馆,处处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成都不下雪——————
仰天长啸——
为什么只有成都不下雪————啊啊啊啊啊啊 ——
☆、第 18 章
寒天雪地,冷风从破落的木窗之中渗出,冰凉的空气之中弥漫着血的味道,心里却有什么东西被这血的味道给勾起,让胸腔之中的热血沸腾。
龙城不比其他地方,更何况宰相府位于皇城不远处,他们这般厮杀着,却无一人觉察。
乌黑的铁剑上染了血,温热的血混合着汗浸在手心,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早就杀红了眼睛,舔了舔嘴角,身上越是添着伤口,他的情绪越是高涨。狠戾蔓延在他的眼中,每一次挥剑都透着一种冷绝的杀意,仿佛要将人的骨都碾碎,将人的血都给饮尽。
该拿着这把剑的,不该是他。
剑上雪白的穗子被血给染红,而剑的主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恣狂落魄,凛凛罡风,漆铁如霜,他看着那坐在楼上的两个人,在笑,却显得狠绝十分。
楼上的人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淡淡的回了他一个笑,然后便低着头抚摸着怀中古琴,再没有分他一分一毫的在意。
“看来连带着你也被恨上了。”黑衣男人抬头看着身边的人,被人打乱了计划,脸上却全无挫败:“看来并不是谁都领你的意啊。”
“老朽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做这种没有半点好处的缺德事。”老人总是笑眯眯的慈祥容颜,如今却是愁眉不展:“二十年了。。。你该放下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对我说‘放下’。”黑衣的男人抚摸着琴上的纹路,温柔的像是在爱抚情人:“去找他来对我说吧,他说我就听,他说什么,我都听。”
“你疯了!你明明知道师弟他。。。。。”
“那你便阻不了我杀了她。”男人再一睁开眼睛,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狠戾:“这次你可以将她推下鬼市,让她逃脱,但她未必就一直有这么好的运道。”
“你明明知道她们是谁的孩子,你还执意如此吗?”老人哽咽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弟如何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当初若不救她,也许我也不会一直想要杀她。”男人冲她笑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也许罢了。”
“那孩子当时才八岁!你竟就要将她的双眼给毒瞎!心性何其狠毒!”
“怪只怪天让她生错了模样。”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一个像他,哎,若是没有一处像他,那就好了。”
“那孩子不一样,她生的清冷,心肠却是热的。”老人蹙着眉头,焦急的解释道:“所以老朽才会将‘墨回’。。。”
“那很好。”
“你同意放过他们了?”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让她去陪他,他肯定会很高兴吧。”黑衣男人摇了摇头,突然笑出了声:“一个人在地下,如斯寂寞,他素来都是耐不住寂寞。。。。”
“你只会让他恨你!”
“那也很好。”黑衣男人温柔的抚摸着怀中古琴,笑得痴迷:“若他恨我,化作厉鬼夜夜纠缠于我,搅得我不得安息,让我死在他手上才好。”
“你疯了!”
“何必做出一副清醒模样,你心中的苦痛又比我少得了几分?”黑衣男人看着那楼下的人,唇角的笑似讽刺也似自嘲:“不如一同坠入阿鼻,也省的活得这般生不如死。”
“老朽是断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老朽一定要阻止你!”黄粱握紧了手心,转身便从窗口一跃而下,垂垂暮年,身姿却是轻灵。
黑衣男人看着窗外她那摇晃的背影,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师姐。。。你总是最后一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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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异域音乐从远方传来,昏暗的灯光让人神晕目眩。而这地方就挨着地下运河,周围弥漫着的气味十分的难闻。
龙丘渊从一堆干草之中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被人塞进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一个玉瓶的模样,装饰的风格显得十分的异域,瓶塞处是一小块的水晶,摇了摇,里面装的似乎是液体,表面并没有什么气味。
龙丘渊叹了一口气,默默将手里东西收好,开始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烈鸿没有随身带着长刀的习惯,而那刀也确实不太方便他随身携带。他随身带着的只有那把她为他打得匕首,她本以为他不习惯用这匕首作战,却不想他拿着那把匕首也将那十多个黑衣人给抹了脖子。
她只记得自己将手中的长剑扔了过去为他打落了暗算他的暗器,就被人给偷袭,然后推到了旁边的井中。
啊,怎么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龙丘渊默默想着,如果回去,一定要向昆吾去学暗器。
她默默的站了起来,将白衣服上的干草都扫下去,摸了摸腰间,没有了长剑,心头就好像落不到地一样。
总之,先回去吧。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离宰相府应该不远。
龙丘渊莫名就抱着自己很容易就能回到宰相府的自信,然后站起了身子,凭直觉就选了一条道来走。
这街上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城镇,开着许许多多用途奇怪的店铺。龙丘渊打跑了第十三个来找茬的女人,揉了揉额头,便进到了旁边的一个店里。
从天花板垂下的是各种布线编织的穗子,浓烈的香气呛得她打了个喷嚏。这家店中只点着一根赤红的蜡烛,烛身上刻着双凤的图案——这是喜烛,本不该随意拿来照明的。
“小美人,来奴家这里找什么呀?”发未梳,就那么披散着头发,只着一身鲜红衣裳的男人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声音娇媚似个少年人。
龙丘渊淡淡道:“剑。”
“这是上好的楠木琴,仿的绿绮琴的雕刻,看看这穗子,嘻,还有干掉的鲜血呢。”
龙丘渊蹙眉:“剑。”
“这箜篌的声音美吧。。。可惜它的主人从不长命,活不过三十岁哩。”
男人就那么慢慢的走到了一件一件的乐器的旁边,一件一件的拿了起来,慢慢的诉说着他们的来历,声音飘渺。
看来是走到了乐行里。龙丘渊觉得自己的天运果真是差,便决定先行离开。
却没想到那男人一把将手中的古琴给砸碎,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模样,显得十分的狰狞。
“你也嫌奴家烦?”
“嗯。”是挺烦的。
“奴家哪里不好。。。你们为何都厌烦奴家。。。”
他的哭声越发的凄厉而尖细,龙丘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就那么放着他哭,抄着手不发一言的就从店里走了出去。
而就在她正想往他处去的时候,店里忽然就‘哐当’扔出了一把剑出来。
那把剑通体都是用寻常铸铁铸成的,做工也不是精致,看起来便就是寻常铁剑模样。
龙丘渊默默的盯着那把剑一会儿,然后沉默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银子放在了柜台之上,捡起了那把剑就走。
这条路的地上有些滑,黑石铺就的路看起来并没有很好的打磨过,路上随处就会堆放着一些杂物。
龙丘渊停下了脚步,不想承认自己好像有些找不到路了。她摸了摸剑柄,这把剑虽然生了些许锈迹,但看得出主人曾经还是很爱惜这剑,剑柄处被磨得十分的光滑,摸起来让人心安。
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了旁边的暗巷口上,眼神痴痴的看着她。那男人蓬头垢面,衣裳也是极为破旧,脸颊也是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模样。
她只是和他对视一瞬,他便突然的就扑到了她的脚下。他伏在她的脚下,用脸颊要去蹭她的鞋面,却被她皱眉躲开。
“妻主,你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沉约的!我好欢喜。。。。”
“。。。。。。。”
“我一直在等妻主,一直。。。和欢儿一起等着妻主。”男人摸着自己的扁平的肚子,笑容十分的幸福而欢喜。
龙丘渊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他脸上那长长的疤痕,不知道怎么得,从包里掏出了银子递给他,然后才转身离开。
她。。。不是那种会施舍街上乞丐的善心人。旁人的苦痛,她从来都是视若无睹,可那铁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