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奇侠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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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说的轻巧?”林青尘说道:“既然不费力气,冷月宫派几个人去查就是了,又何必要我去做?”
冷月晕说道:“我们冷月宫都是些冰清玉洁的女子,不方便去做这些刺情探报的粗事,还是你差人去办的好。”
“噢?”林青尘突然狡黠地笑了,说道:“冰清玉洁?我的月晕更甚!呵呵······”
冷月晕脸色大羞,搡了林青尘一记绣拳,嗔道:“你真坏!我算是毁在你手里了!”
林青尘嘻嘻又笑,又把冷月晕拥到怀里,说道:“我怎么又坏了?有了雨露滋润,我的月晕比她们更加冰清玉洁。”他的手又一阵鬼鬼祟祟地摸索。
冷月晕更羞更窘,向着那“埋伏”着人的暗影努了努嘴。
二人打情骂俏,又谈正事,谈着谈着,又黏糊起来了,真是磨叽!暗影里趴着的那大汉听着心痒,看着羡慕,想走吧,有些不舍,也怕被发现,不走吧,又实在难熬。忽然,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有种要放屁的冲动,而且,坚定不移地预感这将是一个气息悠长的响屁。这还了得!此屁一放,凭林堂主的超凡耳力,定能尽闻其详。那岂不是要被发现了?他暗骂今晚吃的那碟茴香豆在肚里造反,真想赶快找个地方把它拉出来。坏了!这不合时宜的屁竟有些难以操控,企图条分缕析地钻出来,还好前锋气势不足,钻出的声响不大,只能自己听到,林副堂主他没听见。不好!后面来势汹汹,肚子里已擂起了鼓。那大汉心中惶恐,强行封锁通道,像只庞大的、被掐掉尾巴的壁虎似的贴着地皮慢慢退却。
此时,林青尘突然喊道:“王兴,你还不出来?”
这突然的喊声惊得那大汉一哆嗦。完了!他的封锁立时被冲破,放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绝世无双的响屁。他首先感到了屁放出来的莫大的舒服,然后才感到了被发现的害怕。他想:窥探别人的风花雪月是不道德的,是非常令人讨厌的,自己的良心也受到谴责的。窥探林副堂主和冷月宫冷艳美女的风花雪月无疑是危险的。更何况这事是在背着冷月宫那位以冷酷著称的宫主进行的。这事是要保密的。虽然,以前就察觉到了他们暧昧的蛛丝马迹,但是,绝不该当面看到这一切。坏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想到此节,他心中惧怕,也果真开始谴责自己了。他骂自己不道德,骂自己实在令人讨厌。他暗下决心,只要今天不死,以后定要灭绝了好奇之心,断绝一切卑劣的念头;只要林副堂主大人大量放过这一马,以后定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唯命是从,生死相报,言听计从,披肝沥胆······阿弥陀佛······他愚钝的心中念头急转。
只见他爬起身来,战战兢兢,颤抖着虎背熊腰走上前来,这人不是王兴是谁!
原来,王兴四年前狼狈地败给了林天鸿后,心知报仇无望,便带着那帮小混混投奔了白莲教。当时,白莲教在江湖上大势招揽教众,见王兴会些武功,又是率众投奔,便安排他到莲社堂做了个小头目,办些闲散差事。后不久,冷月晕荐林青尘到莲社堂,正巧被安排在王兴手下。王兴与林青尘本有过节,得如此良机,岂肯放过?明辱暗欺对林青尘好加折磨,让林青尘受了不少苦头。林青尘想起了戏文里唱的‘韩信忍受□□之辱’的片段,便以此为鞭策,忍辱负重,忍气吞声,韬光养晦。他表面上极尽卑微地对王兴讨好巴结,暗地里下功夫苦练偷来的泰山派内功心法和冷月晕传授的剑法。
马走运长膘,人走运得势。两年的时间,林青尘凭着自己聪明的智慧、俊美的相貌和潇洒的气质,竟俘获了冷月晕的芳心,得其倾囊相授,武功大进。又因办事干练,屡次立下大功,便被提拔成了头领,超过了王兴的职位。
风水轮流转。如今时势逆转,王兴以为林青尘定会报偿受辱之仇和被欺之恨,心中惶惶惧怕,暗暗叫苦,便又反过来更尽卑微地对他巴结讨好。
却不知,林青尘学过了韩信忍受□□之辱,又决定再学一学韩信豁达大度的魄力和高风亮节。不但依然对王兴称亲道旧,大谈同乡之情,还进言堂主,对他进行了提拔和赏赐。使王兴成了莲社堂,林青尘以下的第一号人物。
王兴实在出乎意料,感恩戴德之际,却大惑不解,实难相信林青尘有如此之大度、如此之慷慨。他便更加贴近,以探虚实。
后来,林青尘一再提升,对王兴依然恭敬有礼,不加丝毫冷眼怒色,可对别的下属却责罚严厉,好不姑息。越是如此,王兴越是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时常凑近表示衷心,都被林青尘有意无意地躲过。
如今,林青尘又被提升为副堂主,王兴欲借随他在外之机,去殷勤献颂一番。不料,刚出了房间的门,便看到林青尘跃出墙外。他正愁报效无门,见此情景,只以为林青尘是单独去办事,便有心前去相助,以讨其欢心。
他立功心切,豪气激昂,发挥出自己最高水准,来了个熊腾虎跃,拔地而起,稳稳跃过高墙,“砰”一声大响,平安着地。
冷月晕和林青尘轻功绝妙,王兴哪能跟上?他见没了林青尘的踪影,也不气馁,抖擞精神,辩明了方向,甩开象腿,迈开大步,一路狂奔,追了下去。
当他肥壮的身躯喘着牛般的粗气跑到河边时,惊呆在地。哇!林副堂主果真是夜出“办事”!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哇!哇!哇!林副堂主好生威猛!
他唯恐林青尘知觉误会,更生不快,趴下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声,屁不敢放一个。好奇之心和窥视的快意使他不肯错过这旷世难遇的好戏,看到的和听到的刺激使得他忘记了避讳,他色胆包天地心想;“吃不到羊肉闻闻肉香也是挺不错的嘛!”于是,他便贼胆包天地留了下来。等到被屁逼的急了,想走时,却已经走不得了。
其实,以林青尘和冷月晕的警觉,王兴那笨拙的动作、粗重的牛喘以及那拙劣的潜伏本领,怎能瞒得过?只因他们不屑于王兴的存在和难舍激情澎湃、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所以直到此时才把王兴叫了出来。
王兴试图以他拙劣的掩饰技巧来证明这是巧合的偶遇,以便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无疑于掩耳盗铃,更暴露了他的偷窥行径。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躬身说道:“属下王兴,参见林副堂主,不知副堂主有何吩咐?但有所命,属下无不尽心竭力去办。”他铁塔般的身躯摇摇欲坠,额头上暴起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以为林青尘会羞恼大怒,心中怕到了极点,惶恐地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神情动作显得他那真心实意的话语有些做作。
林青尘好像并未羞恼。他那血气方刚之躯好像也并不像看到的那样威猛不知疲倦,好像也不是如冷月晕所说的那样没完没了,没个够。他慵懒地起身,陶醉地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温和地笑道:“刚才你都看到了?听到了?”
此时,王兴充分表现了一个称职下属应有的诚实,果断干脆地答道:“是!属下看到了,也听到了······啊!不······”他又猛然惊觉,表现出一个出色的下属应有的机智,又干脆果断地说道:“没全看到,也没全听到。”
他这颇有跨度的转变和如此机智的回答,令冷月晕羞红了脸,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林青尘喜欢他这样诚实又懂事的下属,尽管他认为太过诚实叫做傻。但,若是他与王兴换个位置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会如此回答。他也笑了,不过,这是得意的笑。他故作惊讶地说道:“噢?怎么个没全看到?又怎么个没全听到?”
“呃······这······”王兴的机智有些打折扣,紧张的额头上又冒出了汗。他怔了片刻,终于想起了以前林青尘回答他的时候所惯用的推磨式答复,又果断干脆地答道:“不该看到的没看到,不该听到的没听到。该看到的看到了,该听到的听到了。请副堂主放心,属下定会严守口风,为堂主查处此人。”他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神情昭示了他跃跃欲试的立功之心。
林青尘对他的回答也果真满意,拍手说道:“好!本堂主就喜欢王统领这样聪明的人。你牢牢记住该看到的、该听到的,办好了这件事,本堂主定会好好提拔。”他忽然冷笑起来,声音变得诡异,又说道:“必定我们是同乡嘛!青尘刚入教时可没少受你的关照,我怎会不念这情分呢?”
王兴如冷风袭骨,打了一个抖擞的冷战,额头的汗水似乎都凝成了冰粒,说道:“是!属下一定用心办事,不敢求立功受赏,但求副堂主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在林青尘点头示意后,王兴如逢大赦,灰灰退下。
冷月晕笑道:“好个林副堂主,威风的很呢?”
林青尘扬眉吐气地叹了一息,说道:“这还不都是受你所赐!否则,四年前我就没命了。”说完,他又展现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的馋样,又要没完没了,没个够。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冷月晕那风华绝代、弹跳欲出的酥胸上。动作放肆,为所欲为,这是难以拒绝的挑逗。
冷月晕在即将屈就顺从的时候,却一把推开了他,眼中流露出歉意,说道:“不行,我还有正事要办,该回去了,下次吧。”
噢!天那!她这温情脉脉的歉意推却,这近似于撩拨挑逗的委婉拒绝,简直是催情的灵丹妙药啊!
林青尘像红了眼的猴子似的跳上前去,一把将柔躯软香搂在怀中,用充满诱惑的异样声音说道:“这不是正事嘛?还有比这事更重要的吗?”
他那令女人不可抗拒的磁性声音加上那令冷月晕熟悉的、难舍的举动,也没能成功。
冷月晕用既含歉意又郑重严肃的眼神看着他,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抿拂了头发,整齐了衣衫,用一个职业杀手所具备的口吻说道:“兖州和泰安城中有两个武林世家,颇有声望,不肯归服圣教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不逊诋毁圣教,实在可恶。你们白堂主传了教主号令,命我们将他们尽快除去。这事你不知道吗?我得回去调派人手。”
林青尘一怔,摇头说道:“不知道?定是白雪凝有意瞒我,哼!”沉默了片刻,叹气又说道:“唉!只怕以后少受不了她的排挤。”他那意气风发的桀骜受到了打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虑。
他神情的变化没有瞒过冷月晕的眼睛,冷月晕感同身受,甚至比她自己受到排挤还要不忿。
冷月晕怜惜地握住林青尘的手,说道:“你不用担心,白雪凝若真敢为难你,我不会放过她。”
女人的关怀慰藉对一个忧虑的男人来说,像是药到病除的良药,至少具有安神止痛的妙效。林青尘心神得慰,心中大为感动。
让女人为了男人去对付女人的确是好办法,但这事不行,那将会鱼死网破,会没有了退路,更断了进路。因为林青尘很了解女人,尤其是冷月晕和白雪凝,她们一个是身体和感情和他最为亲密的女人,一个是职位和权利和他最为密切的女人。冷月晕若与白雪凝掐起架来会失去理智,会很疯狂,会乱了分寸,会乱了大局。林青尘可不想乱了大局,更不想断了进路,所以,他并不想让冷月晕为自己出头去和白雪凝掐架。他有自己的办法,这办法不但可以捍卫男人傲慢的自尊,更可以满足男人本能的欲望。他非常相信自己征服女人的能力,就像征服冷月晕一样,一举两得,体面又实惠。
不过,林青尘对冷月晕并不是以胜利者的眼光和心态,予以轻蔑,他坚决地认为自己是真心爱她并尊重她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林青尘爱恋地望着冷月晕,温柔一笑,说道:“不用,我自己能应付,她也不敢为难我。哦!对了,这些年你们不知灭了多少世家帮派,怎么这次如此紧张起来了?什么狗屁武林世家?只不过是招摇撞骗、欺世盗名罢了,还用得着选拔人手?小题大做!”
冷月晕说道:“这次不一样的。兖州倒还罢了,泰安城里的孙家可是在泰山派眼皮底下,那群牛鼻子最爱多管闲事,你是知道的,他们可不全是招摇撞骗、欺世盗名,岂能不谨慎行事?”
林青尘一怔,脸上不屑的神情立时收敛,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泰山派不容小觑。你打算选谁去呢?沈如月和灵儿也去吗?”
冷月晕说道:“为保事成后全身而退,当然要选几个武功高些的姐妹。沈师妹是一定要去的,别看她柔柔弱弱,杀起人来可是心狠手辣,一点也不手软。灵儿火候尚浅,不必带她去冒险。”她思忖了一阵,叹气又说道:“好了!我得回去了。”奔出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