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奇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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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还是出手救张桑落！”突来一掌，开阳魔炎迸出惊骇四座，桑落妈早有防备双掌化出一道白光好似剑影，随即，便是一掌接下开阳磅礴一击！
只见剑影散化，开阳心中顿感不妙但已退不得。两股力量交汇，是内力的拼斗，但结果却是开阳魔威一瞬间重创桑落妈。只见桑落妈口吐血红散发出点点白色荧光，光影之后，是一名白发鹤童的白袍男性，桑落妈不在！
“这这这，大仙您受伤了。”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张罗浮还没反应过来这位潜伏在他家的大仙为何忽然跟别人动起手来。既然是神仙，又为什么会受伤。
“无碍，你快走。”不再做任何言语，寒光冷眼以待，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慌乱。
“寒光，没想到你居然会一人双化！”交掌过后，开阳看似无恙但十分不悦。天悦酒馆的客人吓得做鸟兽四散。“敢以五成功力面对本座并对本座下封印，你，好胆魄！今日必取你命！”
话铺落，开阳不放过杀寒光的好时机，一声令下陬月剑锋飞旋而出。一人双化，一个人的力量分成两份，寒光面对杀机，身形蹒跚但眼神却不动如山。他双指凝气化剑巧施剑招，轻挑剑身卸七分魔威侧身避开三分锐气！
剑影纷飞，陬月剑行狠厉招招直取寒光要害。反观后者，剑招灵动巧施力道，四两破千均之势却因重伤在身只剩两成功力，招与招之间险象环生。几招过后，寒光再添新伤！
这边是一对一的堵杀，另一边开阳压下封印挡在张罗浮面前：“张老板，之前请您到府上一叙您却让人代劳，今日本座亲临还望莫再推脱！”
“这——”来路不明的本来还以为是个豪客，没想到是个砸场子的，一掌就把大仙打伤，这跟他走还了得。
张罗浮看了看寒光，对方游走剑锋之间险之又险，若非大仙潜伏保护他们一家，大仙又怎会受伤。张罗浮心中猜得出大概因为家中那个野小子，对寒光倾力相助愧对在心，只得无奈跟开阳走一趟。
一切虽有变数但来得还算轻松，也不知是寒光和玄晖另有计量，还是寒光识相不做无意义的争斗。就在陬月一剑刺向寒光胸口之际，后者眼看张罗浮被擒，一挥袖化作荧光飘散消失！
“寒光！叫张桑落五天后以赤炎剑到久日峰换取张罗浮性命！”面对寒光离去，开阳放声。
同时，就在另一边，面对妖皇强悍势力寒光忽然无故口吐鲜血惊诧众人：“前辈！”
“只是双化之招受本体影响而已。”一扬手，寒光凝气散发白色光芒收起双化之招。
“哼，寒光看你受伤怕是留了后招吧。”对着扫兴之人，妖皇伶俐的双眼看向寒光插话。似乎盘算着，这趁机打他嘛，有趁人之危不好玩。不打他嘛，又看他不爽。叫属下打他嘛，这哪叫撒气。
三人的对话立刻引来晚辈惊叹，苍遥瞪大双眼死盯着面色苍白的寒光：“小奕徵，这位寒光仙人可真好看，比你还白诶~~”
“……遥姬，你曾跟我提过寒光这位仙人，怎会不认识他？他不是酒鬼师父的前辈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年轻？”这前辈叫的，未免也太别扭了，桑落看寒光的外貌除去那一头白发，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左右。
“我也只是听御龙提过他基本不说话又几乎没表情，没见过他……老人家。”
“按仙龄来算老前辈长师尊许多，且曾点化师尊。”在长辈面前谈论长辈这有点失礼，但为了满足苍遥和桑落的好奇心，奕徵简单解释道。“老前辈长年隐居，我也只是听师尊提起过。”
难怪，看玄晖真人对寒光的态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尊敬。
眼前是与手中剑有过一段渊源之人，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故友之情让眼前之人涉世，这一点桑落很清楚。若非故友之情，寒光又怎会涉世，又怎会受伤。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份情谊却令人动容。“那个……寒光仙人，多谢出手相救。”
“抱歉。”昔日挚友之情，如今孑然一身，相助，只因故友之魂。
一句多谢，一句抱歉。玄晖和妖皇立刻嗅出寒光话中含义，倏然，妖皇发出怪异的笑声：“嗤嗤嗤嗤，寒光你这句抱歉真由趣味，张桑落，此时令尊正在开阳府上做客呢！”
“难怪，一路来到长安开阳都未曾派人追杀，妖皇你拦截在此只是开阳的计划！”晴天霹雳的消息，原来一切都是开阳的布局。在怪异的笑声中桑落情绪波动牵动内伤，强压下伤势后他悲痛在心很快面对现实向寒光问道：“……寒光仙人，开阳可有留话？”
“……此地非谈话之所，先回去疗伤。”面对桑落的追问，寒光避而不答冷眼看向妖皇。
收到寒光排斥的视线，妖皇深知寒光对他敌意并不深，只是不喜欢他随性叵测的脾气。一拂袖，妖皇扬子嘴角做出不能再煽风点火的失望状：“张桑落，若后悔活着本皇可以帮你！”
这个妖皇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前脚还救了玄晖和奕徵，后脚现在又来扰乱桑落心志。息怒无常，不按理出牌。
“前辈，你的伤势……”似乎早已习惯妖皇的脾气，玄晖真人一甩拂尘示意大家无视妖皇，望向寒光的眼眸中有关切，有担忧，有无奈，有别离与愧疚。
看出玄晖的意思，寒光无奈颔首：“我没事，正如妖皇所言，针对开阳我已有安排，你放心吧。”
“多谢……”寒光一句话，让玄晖真人完全放下心来朝寒光屈身鞠了个躬表示谢意。随后，他转身看向仍在找机会煽风点火的妖皇，一声哀叹，玄晖无奈摇头：“小玉，可否与我好好谈谈。”
“放肆！”亲昵的称呼，早已被染上尘埃，被封锁在久远的过去。如今再次听闻如此放肆的称呼，妖皇身边的两个护法立刻兵刃相向。
听到十分无礼的称呼，妖皇昂首闭眼轻笑，片刻之后他似笑非笑双眼透着杀气道：“谈什么？你的命吗？”
“哈，也可。”拂尘一扬身形潇洒，玄晖轻笑头也不回跟随妖皇身后一起离开，是离别，也是归途。
“……师尊……”这难道就是劫数吗？身后，奕徵不解看着玄晖离去的背影，阻止试图追上去的苍遥和桑落，他只知道这对师尊来说是个契机。“那是师尊的选择，方才师尊看妖皇的眼神就犹如亲人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只有师尊他自己知道。”
☆、回到曾经
萧肃的夜，皎洁的月光，一抹红色影子映着血腥漫步在荒废的村落，银色的长发随风飘散在月光之下散发着银色光芒。
发丝拂过俊美秀丽的脸庞，王者赤红的双眸透着对这个世界浓浓的厌倦。也许，因为活得太久，就算无尽的杀戮也无法带来快意。
倏然，一个微弱的气息闯入他的眼帘。顺着气息浮动望去，不远处的树下是一个小生命正在渐渐流逝，那是一名大约四五岁的孩童。
生死流离的双眼，对上冷漠赤红的双眸，是无声。面对死亡，孩童只是静静的看着来者，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没有绝望，也没有求生的意念，王者随口问道：“小鬼，你在等死吗？”
“哈！”一声轻笑，是欣喜。他是个不被需要的存在，在记忆之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过问他的生死，在死之前还有人看着，足够了。
对死亡的等待大大引起王者的好奇，多年杀戮对死亡的恐惧他看得太多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毫无求生意念等死的人，而且，竟是一名孩童。
淡淡的银色光芒之下，一大一小对视着，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王者轻笑：“以后你就叫玄晖吧，本皇倒想看看当你深切体会过生命之后是否还会如此坦然等死。”
那一日，他们相遇，无言中他一时兴起将他带走，也是牵绊的开始……
“妖皇，您真打算收养那孩子？他是人类……”庄严华丽的殿堂之内，是作为下属对王的质疑。
王座之上，是王者慵懒的轻笑顺了顺美丽的银色长发：“一时兴起罢了，人类不也养狗当宠物，本皇养个人当宠物不行吗？而且狗只会叫，这小鬼会说话！”
“……他是异族！”面对任性的王，左护法无奈扶额，他实在看不惯人类在千□□随意乱跑。
“小邪你管得太宽了，妖皇高兴就好。”同为护法，伏天星似乎对妖皇收养人类倍感好奇将左护法拉下大殿笑道：“妖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没几天就把那小鬼弄死了。”
“是潇邪！不是小邪！”妖皇的脾气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大家都习惯了，但是收养人类实在有失皇威。
正当潇邪想着法子计划着提前搞死那个碍眼的小鬼时，小玄晖已经屁颠屁颠的从他眼皮底下蹭上他们伟大的妖皇腿上：“小玉~抱抱！”
区区一个人类竟敢肆无忌惮的爬上妖皇的膝盖！这实在太无礼了：“放肆！大胆！”
随着一声怒斥，王座之上王者怒颜抱起小玄晖：“小邪，你太吵了。”
那一刻，当他爬上他的膝盖时，王者心中莫名欣喜。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无礼，有人对他撒娇。是人类又如何，他是宠物，就是用来宠的。本以为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日便会觉得无趣，没想到这个一时兴起，会延续好几年……
“小玉，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色的？”趴在王者怀中，孩童琉璃般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那头美丽的银色白发。
为什么是银色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活太久了。”
“骗人，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好看，不像活太久。”
“因为我是妖！是喜欢杀人的妖！”赤红的双眸，对上孩子天真的瞳孔，有玩弄也有试探。“怎样？害怕吗？！”
“才不！小玉是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跨别了种族，也不知是孩子的无知，还是他的单纯不在乎，王者欣喜试探道：“哦？如果我要你回到当年我们相遇时，在那颗树下等死，你怕吗？”
“为什么要怕？如果不是小玉我已经死了，还给我起名字！玄晖不会多求什么！”活着，对不被需要的他来说，已是莫大的奢侈，能遇到小玉已是上天垂帘。
如果有一天，要他再次等死，他复无怨怼，因为，曾经有人过问他的生死，这就足够了……
那一日，他说他是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而他，是唯一会对他无礼撒娇的人。牵绊，在时光岁月中成了一种习惯……
“妖皇！您越来越过分了，怎可将您的流光斩月传给人类！”一时兴起变成长期抚养也就算了，还传授自己的绝学，潇邪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难道任由你们欺负我的宠物？小邪，你对玄晖的刁难也越来越过分，别以为本皇不知道。”为了除掉这个缠人的小家伙，潇邪采取了哪些行动妖皇都清楚。
相处了几年，彼此视如亲人，不想王者与下属起冲突，孩子聪明的拉了拉王者的长袖：“可是小玉，我不想学。”
“不想学也得学，学了我带你出千□□遛遛！”
到外面玩，在一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整个千□□也已经被他逛了再逛没什么新鲜事物。能到外面去，那是多么诱人：“可是，我不喜欢杀人……”
“那我把招式改改，这套‘流光逐月’为你而创。”
那一日，一套流光逐月为他诞生，更为了让他有自保的能力。然而，出去玩，却触成了他们分离的开始……
“小玉，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不可能，杀人是我的乐趣！”
“可是，你让妖杀人，修仙门派的人会杀妖……”
“有杀，才有刺激！”
“……人死了，妖也死了……小玉，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给我退下！”
“……小玉……”
“……烦啊！给我离开！”
为何不听劝，因为是王者吗？为何要喜欢杀戮，因为兴趣吗？那一日，因为杀戮，他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也是第一次开始思考孩童的话……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他已离开……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百年，他未曾再回来。时间，渐渐冲淡一切，杀戮仍旧持续着，直到有一他的归来……
那份幼气已不在，时光的流失让他成了一名修真有成的老者：“小鬼！你居然没死！怎么，时隔百年想通了想回来了？”
“小玉，这么多年过去，你扔放不下无意义的杀戮吗？”百年光阴，对于活得太久的王者来说仿若一瞬，曾经因为杀戮而生的隔阂历历在目。
赤红的双眸，从欣喜转为冷漠，最后变成厌烦：“回来就是还想跟我提此事？本皇真后悔当初一时兴起收养你！”
“这百年生还是小玉你给我的，此时后悔想收回玄晖复无怨怼！只求你，别再造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