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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三千梦-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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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未损,反而发出一道红光,直射向那面镜子,一道影像就出现在了镜子中。巍峨宫殿,九重阶上,龙凤宝座,座上一人,端坐在上。玄色深衣,外披白袍,墨冠素带,凤眼深沉,似楚歌而不是楚歌。那影像中人比楚歌年长,周身是天下唯己独尊,众人皆为蝼蚁般的孤傲,冷似千年寒冰,未带一丝人气。若说楚歌是谪仙,那这人就是已经成神成圣,位列九重天阙的帝君王者。看着那影像,楚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甚至笑出了眼泪,她岂不知影像中的人是谁,那是千影楼主楚倾啊。创立千影楼的主人,那个创造了如今太平盛世的军师,那个让天下一分为二的倾城女子,楚倾!原来两人长得如此相像,怪不得圣莲会认她为主。脸色一冷,楚歌望着圣莲,一腔怒火涌上心头,“你要认旧主可以,可是我不是你的旧主人!”右手一凝聚起一股掌力,就拍向了镜子,哗啦啦声响,镜子碎裂了一地,而镜子后,出现了一个大门,在楚歌那饱含怒火的一掌中,大门已经被震开,能够清楚的看到大门中又是一片的花草树林。

  ☆、浮生谁无恨

  一声冷笑,楚歌真气迸发,竟是将束发的发冠也震落在低,碎成了几瓣,青丝散落,这般楚歌,不见妩媚,唯有宛如妖魔一般的邪魅难测。“楚歌!”明日心中大惊,楚歌怕是心神不宁,走火入魔了。一步上前,就去抓楚歌的手,楚歌岂能让他抓住,掌力宛如刀锋劈落,毫不留情,刹那间楚歌已走进了镜后的大门。大门之后又是一片天地,景色比刚才所见更为美妙,不过楚歌可没心思去看了。草地上皆是一座座的坟冢,坟前墓碑,刻着千影楼历代楼主的姓名,最先前的便是楚倾,楚歌站在楚倾墓前,“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守着天下是仁义,我守着天下是报恩,可是现在是恩是恨,已经是难以言说。到底是谁欠了谁!”“你心乱了!”明日看着楚歌,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她,可是这般失去理智的楚歌,唯有让人心痛。“我当了二十一年的楚歌,难道不可以当回原本的我吗?”斜眼一看明日,楚歌已经欺身上前,微抬头,便吻上了明日的唇。明日错愕了一下,一步要退,楚歌已经伸手将他抱住,她的唇是那么冰冷,而他的唇却是那么的温暖,像是要摄取他的温度一样,楚歌张嘴就咬住了明日的唇,明日吃痛,却没有闪避,搂住楚歌,毫无顾忌的夺回主权,吻住了楚歌。手掌一股绵绵的真气已经透过楚歌后背,慢慢导入楚歌经络,平复着楚歌的心神。
  唇齿交缠,辗转吮吸,这一吻,是楚歌恼恨中挑起,却在明日极致温柔间结束。搂着楚歌,明日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她,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疲倦的睡了过去,静静的,没有一丝刚才张狂的模样,反而是脆弱乖巧,恍若琉璃易碎。弯腰将楚歌抱起,随意挑了一个厢房,将楚歌放在床上安睡。明日微微抿了下唇,唇有些刺痛,刚才被楚歌咬破了,倒是流了血。食指轻轻点上了楚歌的唇,唇有些红,水润之色,更加诱人。这个人,时而冷如冰,时而烈如火,时而温如水,瞬息百变,难以捉摸,却是时刻让人不敢轻心,只怕错过了她一丝一毫。没想到这所谓雪殿,竟是千影楼历代楼主坟冢所在,也不知这些对于楚歌代表什么?能让楚歌如此心神大乱,必是极度让楚歌在意的事。“无论如何,我欧阳明日都在你的身边,你听到了没有?”一句誓言,发自真心,必当是一生守候,无怨无求。
  迷雾层层,身在云端,这该是梦。可是从指间擦过的云彩,却是点点的湿润,就像是冬日的雾一样,这又不像是梦。她究竟是在哪里?环视周围,楚歌身如飞絮,竟是飘飘荡荡,随风而动。眼前云雾浮动,一块巨石横在两座山崖之间,巨石之上,青苔许许,一簇簇小花草长在石头边上,石下是一片云雾翻腾。而有一人,站在石上,墨冠玄袍,只看着背影,却让人感到窒息。“楚倾!”楚歌慢慢的说了两字。“我一生呼风唤雨,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唯有一物,一生难求。”楚倾慢慢的转过了身,袅娜飞鸿兮,倾国不足拟,何处仙人来,笑将江山裁。楚歌唇角一丝冷意,“龙皇凤帝为你一生相思,情之于你,何难?”世间唯有真情难求,楚歌岂不知楚倾说的是什么。“龙皇凤帝吗?不过是一点痴念。就像你,不一样也没有对帝王动情。”楚倾抬头望着天际,“我知情苦,所以千影楼主才有绝情关。文武谋略易学,唯有情关难过。”“绝情关!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情,你要绝情,又如何守护天下。”楚歌可不认同。“怜悯之心,足以。”楚倾说道。楚歌哂笑,“原来,你比我还怕。我怕情为枷锁,心不自由,你怕情如毒酒,避退三舍。千影楼主,不过都是可怜人。”
  楚倾连笑三声,“说的没错。都是可怜人。”“为什么选我接掌千影?”楚歌问道。“人死如灯灭,我也不例外。我算出我所挂念的人三百年后会转世,所以才留下一缕残魂于莲佩之中。历经岁月等待,直到遇见你,你和我长得太像了。”楚倾看着楚歌,眼中含愁。“因为像,你选了我,想让我去寻找你想见的人。那你见到了没有?”楚歌只觉得可笑。“见到了。妙如莲池,龙潜云天,前世今生,已非故人。”楚倾一丝悲伤很是明显。楚倾三百年挂念之人,竟是龙霸天的前世,怪不得当初相见,一眼如故,竟是楚倾残魂所致。“看他如今情苦,你舍不得了吗?”“是,也不是。是我的过错,否则你不会多流连,他也不会情根深种。是我错了,痴念执着,我竟无法勘破。”楚倾自嘲般笑着,“对不住,这千影,你可以不要,去追寻你想要的吧。不要像我,错过了,才后悔。”“你改变了我的命运,如今又让我去找回,你不觉得,这是空想吗?”楚歌目光沉沉。“千影在你手上,你就算是颠覆了天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你。”楚倾倒是很是洒脱得模样,“你也许才可以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吧。”楚倾身影慢慢隐去,巨石之上,清风阵阵,一代翘楚,最终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点滴温暖从唇蔓延到口腔,落入喉咙之中,朦胧转醒,睡眼惺忪,但见明日守在一旁,“醒了?可睡了两天一夜了。”房中已经点起了灯光,可见是晚上了。扶了扶额头,楚歌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两天一夜?”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楚歌神色平静,明日心中稍安,将手中碗递了过去,“莲子羹,喝了吧。”楚歌接了碗,低头喝了一口,,“多谢。”两天没吃,她也是饿了,抿了下唇,猛然想起了什么,楚歌抬头看向明日,只见明日下唇上一点血珠凝结的伤,暗暗懊恼,前天自己心神紊乱,所有感情未曾压抑,竟是强吻了他,这可说不过去。撇开目光,楚歌将碗中莲子羹一口喝尽,“我去走走。”楚歌放下碗,掀开被子,脚上穿着的靴子已经被脱在一旁,不用想也知道是明日脱的,楚歌穿上靴子,站起来,理了理衣裳,就走了出去。明日微微一笑,食指轻轻擦过唇,看来是害羞了。
  大殿上一片空无,被打碎的镜子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向来是破镜难圆,可这镜子却非凡品,水幻明镜,既是水镜,又怎么会破碎。圣莲依然在地上,楚歌站了许久,却还是拾起了圣莲,“明知我不可能乱了天下,却说得轻松,真是狡诈。楚倾,我会做到随心所欲。”一根发带将发束起,楚歌走出了大殿,便看见明日站在水池旁边,水池中荷花簇簇,鱼儿在水中游着,一派自由。明日只穿着长衫,临风玉立,玉颜皎洁,艳绝莲花,乱人心曲。他手上拿着几颗莲子,手指一撮,莲子便碎成几块,他不时扔在水里,倒是在喂鱼。楚歌索性靠在柱子旁,看着他的背影,当初一见,仅是背影,她就看了许久,只觉得看着这人,便觉得岁月静好,悠然心安。若说心安,此生唯有此人而已。爱吗?不爱吗?她也不知。

  ☆、朱砂可为聘

  明日自然知道楚歌在看着自己,依然慢慢的喂着鱼,将手上的莲子扔完了,才转身看来。楚歌素白长衫,在夜色里如笼一层薄纱,静静沉思的模样,让她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在疑惑着迟疑着。“过来。”明日伸出了右手,唇角弯弯,看着楚歌,温柔而又情真,一双眼,比天星还要明亮。不知是不是被蛊惑了,楚歌一步一步慢慢上前,没有去握住明日的手,反而偎在了他的怀中,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如果一切都是宿命,那你又是为何而来?”明日抚着她的青丝,鼻翼间是她发上的清香,“世有楚歌,方有明日。”“你可比我年长,该是有了你才有了我。”楚歌没有理会这句话的情谊,倒是实事求是起来。“这更好,那你就是我的。”明日笑着将楚歌抱紧。“不对!我是我自己的,你也是我的。”楚歌可没有示弱臣服的习惯。看着明日的脖子,楚歌启唇就吻住了他的喉结,明显感觉明日身子僵硬了一下。楚歌舌尖轻轻滑过,顺着喉结向上,一阵酥麻袭来,明日低头,欲去吻楚歌的唇,楚歌却将头一撇,埋首在明日肩上,双肩微颤,笑得开心。
  明日无奈,这个人任性得可恨,一点亏也不肯吃,奈何不得,只能好好将她抱着,“这里是千影之地,你知道怎么出去?”“这里是千影坟冢,历代楼主都安葬于此,每五年,现任楼主会来祭拜一次,来的日子也需选择在满月之日,方能开启。我继任千影之后,并未来过,只曾经在幼年时,随师父来过一次。倒是不知,雪山竟也可以通往这里。”楚歌知道怎么回去,只是尚需等上些时日了。“那倒好,至少可以留在这里一个月。”明日尚且是满意的。“一月?韩寻骨的事情还没完结,我消失一个月,怕是天要乱了。”楚歌从明日肩上起来,“不过乱一乱也好,不乱,怎么知道作乱的人想怎样?”目光冷咧,终究是对这天下放心不下。“你在江湖在朝廷,风华太盛,怕是树敌颇多。韩寻骨身后是青霜和忠威王府,你认为谁才是?”明日说道。楚歌笑了笑,“不管是谁,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笑得自信无比,与她为敌,终究是自寻死路罢了。
  这里食物并不匮乏,水中有鱼,天有飞禽,地有走兽,山上果树、野菜也是甚多,亏了这里地势奇特,一处地方,四季同存。宫殿中有厢房,自然也有厨房,每次千影楼主前来祭拜先人,都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所以米粮、做菜的调料皆保存在玉盒之中,虽然日久,却还新鲜可以食用。只是这口腹之道,楚歌是一知半解,自来是衣食无缺,也不用她自己下厨,出门在外,也是酒楼饭馆,只有野外应急,抓个野味,烤烤肉,填饱肚子可以,其他的可就真是一窍不通了。站在厨房门口,楚歌鼓着脸颊看明日挽着袖子,淘米煮饭的模样。明明也是贵公子,可是为什么连厨艺也会?“以前和师父、师娘住在雪山里,这些事都是从小就会的。山庄中人少,有时,我也是亲自动手。”明日添了添柴说道。楚歌咬了咬唇,“我也是和师父、师妹与世隔绝,只是,从未下过厨。”记忆中,她只需学文习武,倒是不曾到过厨房,三餐都是端到了桌上,小时候,有师父准备三餐,后来,便是楚云接过了手,唯有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生活上何曾受过一丝苦。“你是凤氏女儿,纵然不在宫闱,也是尊贵。”明日笑道。是啊,师父对自己都是有求必应,衣食住行,皆是上等,公主尊贵,也不过是如此吧。这是师父对自己的弥补。
  “我随师父十四年修行,十六岁初入江湖,十九岁扬名天下,二十二岁归隐山林,匆匆岁月,我自认博学多闻,无所不能,却从没注意这庖厨之地,也是细致多情。”楚歌一丝微笑,师父对自己,胜过亲生,为弥补自己失去的亲情,师父是百倍补偿,自己又如何怨起。看明白楚歌眼中的忧伤,明日开口,“过来帮我切菜。”案板旁边的青笋已经清洗好了,楚歌走了过去,净了手,“怎么切?”“切成这样的笋丝。”明日亲自示范了一下,楚歌仔细看了,随即接过刀,这切倒也是容易,自小习武,这薄厚均匀,切得很是漂亮。明日再一旁试了试汤,一只野鸡,一半炖了莲子,一半做了一道茶叶鸡丁,这汤也极是鲜美。看楚歌切好了笋丝,随即在另一个锅上放了油,准备清炒这笋丝。楚歌在一旁看着,这似乎十分简单,也不是很难。不多时这笋丝炒好,一旁的米饭也已经蒸好。楚歌帮着将菜端到外面亭子上的桌上。
  这亭子也是白玉石砌成,连着亭中桌椅也是白玉石,温润细腻。桌上摆了饭菜,明日端了汤出来,楚歌已经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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