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凤颠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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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可以让他们走,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他们全部重聚拢来。
“城主保重!”
“城主保重!”
……
几人已不再称其为主公。
“唉,你们,你们——”阿简还要去阻拦,却被李纯柏拉了一下,这一拉她眼前又突然犯晕——手不禁死死拽住了阿简的衣服,以免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主公小心。”阿简哪还有心思去管那离去的几位将领。李纯柏在他的搀扶下站稳,才发现自己刚才用力一抓,指甲嵌进去把他的衣服掐出几个印子来——想必这衣衫底下的肉,也被她掐出了印子吧。
“阿简,对不住啊。”她虚弱地笑笑。
“没事。”他挠挠后脑勺,傻乎乎地抡起袖子,把胳膊一伸:“主公还想掐,只管吩咐。”
却说这边,离去的几个将领,先去还是策马飞奔的,可是到了后来就越跑越慢,渐渐就变成了如游春一般,缓缓前行。
气氛尴尬,几个人都不说话。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欠考虑了?”是那个叫云鹤飞的女子先开了口——她以前一直以为城主是男人,甚至……还有点偷偷爱慕着他,如今晴天霹雳,真不能怪她一时半刻转不过来。
“我觉得啊。”骁骑的骑主一扯缰绳,干脆让马停了下来:“我们几个还是该回去。”
“主公要报仇,我们这么一走了知,真是不够忠义!”
五人想明白,互相望了一眼,重重地点了下头。
“喁——”五马一齐嘶鸣,整齐地调转回去。
可是他们赶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已是一片狼藉。
只有秦乾用刀支撑着没有倒下去,见五人归来,一贯沉闷地他竟然将无名指竖起,大骂道:“你们这群混账!”
五人哪里还追究他的斥骂,皆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马,扶起程钰等众人。
却有彭寒烈昏厥不醒,受伤最重。
“寒烈兄怎么了?”
“主公呢?”
“主公……”秦乾喷出一口血来:“主公被琰帝带走了!”
五将中有三将,想都没有就要去追。
却被剩下两将把手一横”“我们都不是琰帝的对手!”
“一个人不是,一群人就是了!”秦乾真是想再对他们竖一次中指:“阿简已经去追了,你们快去助他!”
****
聂玄骑在马上,将她死死拴住怀里,李纯柏挣扎地越剧烈,他就笑得越欢。脸颊很快就蹭了过来,在她脸上摩挲道:“你看,朕为了你,可是受了四道伤。”
的确,他为了抢她,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为什么你的掌力今日如此绵软?”凤眼一斜,嗓音里魅惑绵绵:“莫非你是真舍不得了?”
“哈哈——”他自己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见李纯柏冷冷盯着他,牙关紧要。聂玄不觉眯起眼来,带起审视:“你这么瞪着朕做什么,伤你的是赵咫遥,又不是朕。”
轻轻在她耳根旁吹一口气:“去年他也是像骗你一样骗皇妹,所以,朕把皇妹杀了。”
欣赏着李纯柏眸内的神色由冷淡闪过一丝惊,聂玄贴过去,用舌尖触了触她的脸颊:“放心,朕不杀你,朕帮你杀他。不如……”说着,皇帝的手从前面绕过来,用尖尖的指甲挑起她的下巴:“朕把燕云城重新还到你手上?”
“本尊从不接他人施舍之食。”
“唉,朕又不是施舍你,朕是要同你做个交易。”聂玄明眸闪动:“朕帮你重回燕云城,你随朕回朕的皇宫。”
“皇上,那是你的大梦。”
“那朕一定是梦得香甜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聂玄却她的冷淡刻薄丝毫都不介意,笑意盈盈重捏起她的下巴:“任你愿不愿意,你都得随朕回宫。”
皇帝回京师的时候,还是特意取道城南。
赵家已经破败,偌大的宅院全部被贴上封条,草木枯死,门庭积灰。
这里就是赵咫遥住了近十年的地方,她在燕云城的时候,常常会梦到这个地方。现在来了,心里还是会有一些起伏。
只是没有激动了。
皇帝真的绑着她回了宫——的确是绑,他笑嘻嘻的,嘴上边说着调笑的情话,边亲手把她绑了起来。
丢在殿内。
是皇帝的寝宫。
她不怕摔,却担心摔到肚内的孩儿,不由在落地的时候,拿脚垫了一垫。
双脚上的铁链子,哗啦一响。
这响声好像触动了聂玄,本来他都已经要转身上床了,却耳垂一动,猛地转过身来,拔下龙簪,泻下如瀑青丝。有几根挡在他的面前,聂玄的眼睛就在这发丝间灼灼其华,他起先是蹲下来,凝看了李纯柏一会儿:“没有胡子和喉结,好看得多。”
接着,默不作声按住她的双肩。
皇帝手上的力道在慢慢增加,似要把她按倒在地。
李纯柏本能地反抗,双手双脚都被栓着,就只能运起内力与皇帝抗衡。
岿然不动,如山之不倒。
小腹上突然一疼。
不要伤着孩子……她念头一软,人也跟着软了下来。
聂玄本来用力着在,手上突然没了抵抗,身体禁不住就往前倾,压着李纯柏一下子倒在凉气袭人的玉砖之上。
他笑意绵绵就吻了上来。唇是柔软无骨的,身子仿佛也是柔软无骨的,似是刻意贴合着李纯柏的曲线,就像一阵青烟,萦绕起来,缠缠绵绵。
他的唇勾着她的唇,就好像勾着一个人的魂,媚眼盈满爱怜,就连齿上的撕咬,也只是幼兽般一点一点的触着。
皇帝是这样温柔,却让她觉得恶心——原来和全无好感的人亲吻,是没有任何享受的。
只有恶心。
更让她更恶心害怕的事,是皇帝慢慢坐起了上身,用两腿夹住她的骨盆两侧,然后竟去用手撕扯她的袍子,令她露出下 =身。
皇帝一扯,她的身体本能地就抖了一下,是那种心里虚得很的寒,就好像用五指划过石砖地面时,传达到心里的那份难受感觉。
皇帝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不再进行下去,只跨坐在她身上,明知故问道:“你在发颤?”
“呵——”他自嘲般冷笑一声,不经意道:“为什么朕心里会也跟着颤?”
脸上那些邪气,却在这恍惚中消失了一刹。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态度也稍微好了些,用冷漠的口气说:“陛下错觉了,本尊和你……完全不算熟识。”
她的确和聂玄不算熟识啊,特别是双方道破身份后,每次见面都是追杀——不是传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轮一遍也要好几年啊。
他完全没有道理啊……
“是有些不熟。”聂玄竟然点点头,赞同了李纯柏,继而说道:“但是你是唯一配得上朕的女人。”
“但是你配不上我。”
皇帝霎时愣住。
居然有一个女子,敢说天子配不上她?
皇帝的表情,渐渐变得难看,又渐渐变得好看起来。
“哈哈,你果然是配得上朕的女子。”
“……”
如果李纯柏这时候手没有被绑着,她一定要去扶额。
“朕要立你为后!”他突然在空旷的寝殿里向她宣布。
她笑:“陛下说笑了。”
“你怎么知道朕是在说笑?”
“能被立为皇后的女人,应当母仪天下,陛下你知道,我‘母仪’不起来。再者,我不会住在这后宫。”
“是嫌这宫殿太简陋了吗?”皇帝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地笑,他眼睛眯笑的时候,那弯起的狭长眼角,会在末梢略微的扬起一点点,像个淘气的孩子,却永远带着挥不去的邪气。
“那朕如果想和你待在一起,该造什么样的宫殿呢?”他如说笑般问道。
李纯柏笑意敛起,目光转为清冷:“除非,这是本尊的后宫。”
她刻意把尾字压下来,不显张扬。
但是皇帝突然就没有了兴趣。
有些不悦,声音也变得淡漠了:“你要像欢颜那样了吗?”
他以为,她因为被赵咫遥伤害了,便决定自暴自弃——这样的女人皇帝见得多了,突然就对她的在意少了大半。
聂玄撑着手,缓缓将把自己的身子从李纯柏身体上挪开,脚退后了几步,隔开一段距离。
“呵呵。”聂玄板起了脸,李纯柏反倒重笑了起来,她挑眉看着他,仿佛在说:陛下你还真信?
聂玄不禁有些迷茫的盯着她,看不穿:“这么说,你不会像欢颜那样了?”
“不会,因为本尊始终存有自爱。”她说着,带着铁链“哐当哐当”的站起来,因为高扬起下巴,她的脖子在此刻显得很长,因为没有喉结,所以整个在起伏,直到锁骨,白若有光。皇帝看着,微一瞬有些失神。
“来人,将她押下去,让她休息。”皇帝忽下命令,转过身去不看她。
安公公早就在门外听得焦急死了,一听皇帝呼唤自己,一路小跑着就上来了:“是,奴才这就将她押入天牢。”
“谁让你押入天牢了?”皇帝猛地就一挥袖,安公公以为皇帝要打自己,心里怕得想躲,又不敢躲。
没想到皇帝却半途将手臂转道,放在了李纯柏身上。
他仅仅只是帮她整理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衫。
“给她换一身女装。”皇帝若有所思的命令道。
“陛下,不知要将李姑娘安排在哪一处殿宇?”
皇帝却完全忽略了安公公,凤目只灼在李纯柏脸上——不瞧其他,单单只和她的星目对视。
犹如陷入回忆中一般,春风得意:“朕喜欢你穿女装时的样子。”
“陛下,不知要将李姑娘安排在哪一处殿宇?”皇帝越不理他,他就越是心里急得摸不着边。
“并蒂殿吧。”
“是。”
末了,这太监总管实在忍不住,小声在皇帝身边拍了一句马屁:“并蒂花开,皇上好雅致。”
“哦,是吗?”皇帝没什么反应,看来安公公的马屁没有拍中。
“朕只是想着,那里离这里最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三更╭(╯3╰)╮
琰宫剧情神马的,应该不会拖得很长。大概,也就是来回几趟酱油的事……
26
26、琰宫(中) 。。。
李纯柏就这么被“请”在并蒂殿住下。皇帝不再侵犯她,却还是会来看她——但也不是天天来。
不管他来不来看她,并蒂殿外日日戒备森严。四面八方围得水泄,连房顶上也每天有人上去值班。李纯柏不是没想过逃,而且以她的能力,飞檐走壁,拳脚相拼,纵是大琰的皇宫,也断然可以逃脱。
但她没有逃——每当她欲跃起的时候,脚总是不自觉地疑迟滞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怕太博力气,担心腹内的孩子会有闪失,那是她李纯柏的孩子,她要把宝宝生下了来——无论是男是女,都要教其做和其父亲不一样的人。
于是,李纯柏选择,在这座陌生地宫殿里住下来。
挣脱束缚么?她目前不在乎这些,她要的只是活着。
在孤独地坚持中,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能够清楚而刻骨的思考一些事情……这是她最近大半年来,几乎丧失的能力:生下孩子后她就出去,一刻也不多待。出去后,她该怎么做?怎么样召集旧部,用什么法子夺回燕云城?
这是她的期待,还有期待着,离生产越来越近的宝宝——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肚子里伸着小手,动着小腿,淘气极了!
做了母亲,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憧憬和珍惜。
因此,燕云城主愈发小心翼翼地掩饰怀孕的秘密,聂玄命人送来的女装,她都捡宽松地穿。
“启禀陛下,陛下命奴婢送过去的华服,那几件最漂亮的,李姑娘都没有挑。”被皇帝命去服侍李纯柏的奴婢照常向皇帝报告李纯柏的一举一动。
“哦,那她倒是挑了些什么样的?”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头也不抬。
“李姑娘尽挑松的穿,宽衣大袖,也不系带,走起路来……也是生风。”
“是她的性子。”皇帝顿了正在挥毫的手,笔尖悬空着,差一点就要触到奏折上去。他反复回味着侍女描述中李纯柏的样子,嘴角不自知的,渐浮起三分欣赏,七分笑意。命令道:“由她去,以后就命尚衣局多制些宽大的女装,记住,要是绝对的女装,但一定要存着男子威风凛凛的味道。”
“是。”奴婢屈膝道。
要明显能看出来是女装,还要存有威风凛凛的味道,这不是明摆着难办的事吗?
管她们呢,倒霉的是尚衣局,又不是自己。
“对了,跟她们说,多制些紫色的,李姑娘喜欢。”皇帝眼盯着奏折,已重新开始批阅。
“是。”
天子喜着紫衣,宫内何人不知!侍女暗想。
……
“启禀陛下,最近在并蒂殿,李姑娘都不允许奴婢们贴身伺候。”她们又照常向皇帝报告。
“哦?”这次,皇帝不住批阅奏折,而是正巧赶上用膳。他举著不夹:“你们都贴身伺候什么了?”
“启禀陛下,都是些平常的事儿,沐浴,更衣,就寝……但是奴婢们一上去伺候,就会被李姑娘驱开。”
皇帝玩味地笑笑:“她很生气么?”
“是。”
“要是朕,朕也生气!”皇帝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