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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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安心似的抿唇一笑,不再多说一句,转过身往外头走去。
看着他这样,我不得不好奇起他的反常来。
揉着眼醒来,我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左右看着房内没人,我忽然好奇地发现,今天云起她们怎么没有来喊我起来上课呢?都这个时辰了,难道今天不上课吗?
正想着,门“咿呀”一声从外头被推开。云起蹑手蹑脚的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原本小心翼翼的她在看到我已经坐起了身时愣了一愣,嘴里发出一声惊讶地“哎”声。
“齐妃娘娘醒了?”飞快的又恢复了常态,快速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赶忙几步走上前来伺候我。
任她给我穿上鞋,我边回她,“才刚醒。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不来喊我呢?今天的课可是要迟到了?”
我正想加快手里穿衣的速度,她却慢慢悠悠的一点也不急切。笑笑就说道:“娘娘今儿个不用上课。王爷吩咐了,齐妃娘娘累了。今儿个就休息一日。这时辰也早,本来还想让娘娘多睡会,睡到午膳的时候起来刚好。”
“哦。”今天又不用上课啊!真好……只不过,“什么叫睡到午膳的时候正好啊?你当我是猪啊?”
云起听到我的话。噗哧一声就笑了,忙摆摆手,“这可不是我地意思。是王爷这么说的。”
他说的?我可不信,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撇了撇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
看出我的不信,云起还举起手来对天发誓的保证。“真是王爷吩咐的!说是让娘娘您好好休息休息的。奴婢可不敢说谎地。”
对她的发誓也报不置可否的态度。我径自动手打湿了帕子,拧干擦了把脸。用帕子捂着眼睛,脑子里忍不住开始想着,今天休息可以干些什么。想去郭府找郭桓,问问他昨天什么意思,竟然就丢下了我一个人,那不是在城里,那可是在山里耶,他就这般不怜香惜玉吗?就不知道宿凌昂同意不同意我出去。想到宿凌昂,我又觉得一阵别扭。
昨晚的情形不停地在脑子里跳动,跳得我有些不自然,放下手中的帕子,心里却有了其他的想法。会不会让他讨厌我呢?只不过明明是他先抱着我的,我怎么说也只是顺手推舟,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平时看他也不是个小气地人,嗯,一定是这样的。
云起边帮我梳头,边唠嗑起了话来。说是一早上就见着了喜鹊,说是有什么喜事降临。这王府能有什么喜事啊?我忍不住睨了她一眼。而后忽然就扯到了郭桓身上,“一大清早郭大人就来找王爷了,两个人在书房里说了半天话了。哦,对了,郭大人来时还带着一位姑娘一道来的,模样生得挺水灵地,原本一个人坐在花厅里头,后来吕妃娘娘去陪着了。”
“姑娘?”我一愣,抬头仰看着她。“长得什么模样?”
“嗯……”云起举起拿木梳地手托在下颚处。细细的想了想,“瓜子脸,大眼睛,柳叶眉,皮肤挺水灵地,穿着一身白衣裳。像个小仙女似的。而且她说话很逗,奴婢刚巧经过的时候,就听着吕妃娘娘被逗笑了好多回呢!”仿佛那姑娘就在眼前一般。
综合云起说的几点,我脑子里唯一有的印象就是昨天在福马寺里见过地那位姑娘。会是她吗?同郭桓一块来府里的?
捋捋发,我忙指挥着云起,“快、快些给我梳好头发。我要去花厅。”亲自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她。
云起对我这么心急着要去花厅,也没有多问为什么,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一些。一等云起放下梳子。还来不及再看看,我一提着裙摆就往外头冲去。
“齐妃娘娘……”云起在身后惊讶的喊着。
顾不得理会她,我一路小跑着到花厅时已是气喘吁吁。花厅内忽然传出来几道笑声,如果没有听错便是吕秋荷、周初雪和柳冰清三人的。刚云起还说只是吕秋荷陪着,这会儿功夫另两个就也来了?
整整衣衫,我轻咳了一声跨入花厅。厅里头的几个人见我出现,面上都好奇了一道。扫了她们一眼,我对上那陌生姑娘地眼。瓜子脸,细细的柳叶眉,水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口。皮肤嫩白若雪,一身的白衣裳瞧起来煞是好看,就像个仙女似的。她果然就是昨日在福马寺瞧见的那个姑娘!
我打量着她的时候,她也正以一脸不善的回望着我。看到最后,竟还挑衅似的嘟了嘟小嘴。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原本坐着地吕秋荷忽然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口里笑道:“齐妹妹也是来听笑话的?”
“听笑话?”我不解地看着吕秋荷。
她点点头,笑着指了指那白衣的姑娘,“小三的笑话真逗人,每一个都能叫人笑得前俯后仰的。”
小三……昨天郭桓也是这么喊她的。她的名字是叫小三啊?“是吗?”我喃喃着反问道。
小三看着我。嘴角往旁扯了扯,看我一眼又撇看,似乎是不愿看我的样子。对于她的敌视,我也学着她的模样撇撇嘴。
昨天就是因为她,郭桓去追她才把我一个人丢在福马寺地。还害的我一个人在山里走了那么多夜路,差些被吓死不说还是差一点跌死了。此刻见了我竟然也没一点不好意思,反而还给我摆脸色?谁对谁错了?
“小三,给你介绍个新姐姐。”吕秋荷不知道我和她事先已经见过,这会还热络的扯了我过去。“这位是齐姐姐。”
“齐姐姐……”小三在人前也不驳吕秋荷的面子。顺从的喊了我一声。只是怪声怪调的,让人想听不出个怪异都难。
还跟我摆脸。我又没欠你什么。
“小三,刚刚那笑话接下去呢?你快些说下去啊!”周初雪在一旁催促着小三继续刚才的笑话。瞧周初雪这样子,我也忍不住好奇起来,这小丫头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能让这三个女人这么想知道。
我也忍不住抱了兴趣。
小三对着周初雪笑笑,回头看看扬起了抹讽刺的笑。“后来啊,后来就是有一个傻女人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地人,人家明明对她没有意思,她还一个劲的往人家身上扑。却从没想到那人心里头早就有了人了。”
“呃……”几个女人愣愣的相互看了一眼,有些莫名。
看着她一边瞧着我一边说这话,总觉得她似乎就是在说我呢!
几人正在莫名中,小三却一脸笑意的忽然自座上窜了起来,哧溜一声自我身侧跑了过去,“郭木头…………”口中兴奋的叫了一声。
等我回过头,只瞧见她一把勾住了郭桓的手臂,而郭桓正一脸柔情的看着她。眼里掩不住的是纵容和深情。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爷。”“王爷。”身后三人忽的同道。
郭桓身后果然是宿凌昂走了进来,我看着郭桓和那个小三,也忘了行礼地事。宿凌昂扫了我们一眼,在看到我时眼神停了一停,而后才出声道:“秋荷,你对府内琐事较熟,娶亲六礼该如何问你该是没有错。你为郭桓参详参详吧!”
“参详?”吕秋荷好奇。
我也跟着一块好奇。
“嗯。为郭桓地婚事挑个好日子。”
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好狗不挡道
“郭桓的父母去的早,婚事无人做主,你给张罗一下。”宿凌昂这么吩咐着吕秋荷。
听着这话,再看郭桓与那小三此刻深情的对视,我只觉得是两眼一抹黑,耳边传来一阵绵长的嗡声,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说郭桓父母喜欢闺秀般的媳妇;他说郭桓父母是读书人,媳妇自然也该有学识;他说……
郭桓的父母去的早!!!
之前小三那讽刺的笑,那奚落似的话语,此刻郭桓望着小三时那遮掩不住的情深。我已经完全有理由相信,我这不开化的脑子又让宿凌昂耍了一回。
所以,我只是个被宿凌昂耍了一次又一次的傻瓜,像是被抽空的脑子里不作多想,抬了脚步就往前冲,冲到他身边,我停下了脚步,愤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了宿凌昂,也推散了郭桓与小三,一路冲着疏雨小院奔着。
已经再没有理由不去认为是宿凌昂又骗了我,或许郭桓也同着他一块骗了我。什么学琴、习字、背诗,不过全是耍我的把戏,齐师,你为何这般笨?
“娘娘!”疏雨小院里头,云起看见冲我回来,惊讶地叫道,脸上稍稍愣了愣神,想要拉住我的身子。
不理她,我径自绕过她往里走。一次一次的耍我,一次一次的上当……一走进屋里,我所有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脚下一软,一把跪坐在冷硬的石地上。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一直疼到了心底,眼里的眼泪也一颗颗地往外掉。
“齐妃娘娘!”身后传来了云起的呼声。
感觉到手臂处紧了一紧,有一股力道拉着我站起,耳里又传来云起的声音,“齐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刚好好的出去,现下就这么回来了?谁欺负娘娘了?娘娘告诉奴婢。奴婢告诉王爷,让王爷给娘娘做主。”
一听她提到王爷。我地情绪全都翻搅着冒了上来。左右挣脱出她地搀扶。眼里地泪落地更凶。随意拭了一拭。就去开衣柜翻倒起衣服来。
“齐妃娘娘。您要做什么?”身后还是她关心地问话。
我不应也不理。手脚麻利地将包袱整理妥当。往肩上一甩就想走。
“齐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云起一把扯住我地包袱。口中惊唤着。怎么也不肯让我离开。
“还给我!”用力扯回被她拽走地包袱。我攥紧在怀里。脚步匆匆就往门边走。
眼看着就要冲出房间。身子却碰到一个阻碍给弹了回来。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一看外头地那道阻力。我自觉恨得牙痒痒。紧紧咬着牙怒目而视。
“王爷。”云起俯了俯身,也瞧出了此刻的情势,侧头看了看我,估计是给我脸上的怒气给吓住了,什么都不说忙绕过宿凌昂离开了。
云起一离开,我提了提手里的包袱也要走。刚想绕过他,没想到他的身法这般快,又挡在我的面前,出路被他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抬眼瞪着他。我恨恨地吐出两个字,“闪开!”
“你要去哪?”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你这个骗子!”我愤愤地推了他一把,却发现他的身子动都没动。
他的眉头微微拢起,却没有是要让开地意思。同他僵持了一会,深知他的耐力比我好,我也不再浪费什么时间,向右挪了挪步子,就想着绕过他,刚走到他身边。他的大手一拦,又阻了我地道。
看着面前阻挡着的手臂,再斜眼看他一眼,我气恼地跺了跺脚,真是气死人了,推又推他不动,绕也绕他不开,“好狗不挡道!你到底让不让?”
他的眉头在我说他是好狗时又皱紧了几分,“你要去哪?”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去哪总比在这儿被你耍着玩的好!”又不敢再去推他。气恼之下。只能又往里走。他在我身后又跟了进来。
一路走到桌边,把包袱摔在桌上。我又回过身,紧盯着他,问道:“你又骗了我。郭桓的父母早去了,你还用郭桓父母喜欢怎么样的儿媳来耍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能和他们对话?你明明知道,郭桓跟那个小三是一对,你却耍我,问我是不是喜欢郭桓!你让我学这个学那个,说是讨郭桓的欢心,到头来你一直都在心里嘲笑着我地痴傻吧?看了这么多日的戏,看我被那几个师傅、尚宫训来训去的,你一定心里乐歪了吧?看我出糗你是不是很高兴?”
说到这处,我特意停下了话。想听听他会怎么解释,可结果只是沉默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对着他的沉默,我心里更气愤。顺手操起桌上的茶壶就狠狠往地上一掷,“砰”一声,茶壶应声而碎,飞溅起的碎瓷片刮过了两人的身子,一块瓷片直接刮到我的手,我吃痛的抽了抽,手背上地伤口慢慢渗出血来,我顾不得痛,手背在衣上蹭了蹭,口中继续道:“你说话啊!笑话我啊!我这么笨的一人,次次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心里乐吧!你现在就乐啊!”
他依然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是心虚吗?知道自己错了吗?还是想用沉默继续嘲笑着我的痴傻?心思流转,越发是觉得怒火难止。
再看他一眼,我忍不住摊牌,“你要死不活的那几日,我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也不曾想向你邀功什么。我也说过我只是问你要封休书就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耍我?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顿了顿,我无力的一叹,“算了!我也不想管你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花花肠子,反正你跟我早没了关系,你也没有什么权利再拦下我。今后,你走你地阳关道吧!”
往前走了两步,他地右手手臂张开阻下了我。停住脚步,斜看着他的侧脸,这回我伸出手狠狠地推开了他的阻挡。一步一步走到门边,跨步走出门后撒腿开始奔跑起来。
从疏雨小院到大门的有些远,我一路奔跑,虽然气喘吁吁,可就像是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