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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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娘娘?”她莫名地看着我,疑惑的开口。
看着铜镜里盘了一半的发髻,我撤回手开始拆它,口里忍不住有些来气的说道:“我说了不要盘髻的。”
“娘娘……”水穷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自己梳了头,简单的勾出几缕发丝盘起后,就算完成了。不在多往铜镜内看一眼,我草草的洗了把脸就往门口走去。
“娘娘要去哪?”水穷在身后急忙问我。
踏出门,我一步不停地往院外走去,边走边回她:“去找你们王爷。”
“王爷现下在书房看书。”水穷紧跟着我,边追着我的脚步边告诉了我宿凌昂的所在地。我原本只是乱走的步子忙是一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水穷在身后又急道:“娘娘要不先用了早膳再去找王爷?”
不理会她的话,我脚下步子不停。转过一个花园,书房就在眼前。只不过书房外头的几个人却是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一、二、三、四……加上我,该是四目相对。吕秋荷、周初雪、柳冰清,三人不知何故守在书房外头,不时眼露担忧之色,窃窃私语着。在我快接近书房时一致回头望来,结果我也就没法在她们发现我前溜走或者躲避一下。
“吕妃娘娘、周妃娘娘、柳妃娘娘。”水穷一连施了三个礼。
那三个人看到我时,面上表情不一,但唯一相同地就是“惊”了。三人看着我,最后周初雪抬起手指着我,开口惊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却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了?
“周妃娘娘,齐妃娘娘是……”
知道水穷必定要为我说话,我却是不愿让面前这几人误会我什么,也就抢着声开口,“我是来找陵王地。他在里面吧?”我指了指书房,走前了几步。
“不要进去!”我越发靠近书房门的时候,吕秋荷忽然跳出来制止了我地动作。“现在先不要进去打扰王爷。”
“为什么?”我好奇。
吕秋荷脸上闪过一丝忧愁,摇摇头,却跟我说,“没什么,王爷正在忙。”
正在忙?那就不要打扰他了吧?唤作以前,我定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我只耽搁他一会儿的功夫,等拿到东西了,我立马离开,不会打扰到他的。”
虽然吕秋荷还是不赞同我的做法,但她也没有强势的阻拦,我绕过了她顺利的推开了书房的门,跨了进去。走进去的时候,我故意回头看了看,要说刚才是门没有开,她们才不敢走进来的,那现下门都开了,她们怎么还待在原处不敢上前来?
看了一眼后,我收回视线往里走去,宿凌昂正伏在桌案上,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穿的依然是玄黑的袍子,这么热的天,单看他睡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慢慢再走近几步,这才发现不禁额头上全是汗水,眉头也都是皱得紧紧的。做恶梦吗?还是纯粹热出的汗?
“什么人?不是说过不许进来……”
或许是我靠近时的脚步声吵醒了他,他忽然睁开眼,微微抬高了头。但叫人吃惊的却是他的说话声,沙哑中透着股吃力劲,似乎是用了些力气才将话从喉咙中说出的。
“我、是我……”我小心翼翼的开口。不但说话吃力,怎么他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热出病了
“我、是我……”开口回答他的时候,我慢慢的又是走近了他几步。
汗湿的长发一缕缕的贴着额头脸颊,双眼眼神有些迷蒙,似乎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还辨不清方向、事物,只是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出声后的许久,他的眼神才是慢慢的清灵过来。
“你怎么进来了?”话语里竟然没有责怪的语气。只不过,似乎是很吃力的样子。
盯着他有些白的过头的脸色,我忍不住皱皱眉往身后望一眼,那几个人女人依然没有跟进来。再看他,两只手肘撑在桌案上,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只是却不去擦拭额头上满布的汗珠。
“你……”被他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反而说出不话来。总觉得他哪有些不对劲,“你不热吗?”这真是没话找话说了。
“嗯?”他轻声疑惑着。
手稍微抬了抬,却又放了下。我呶呶嘴,说道:“你的额头上全是汗。”
他怔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眸,鼻间发出短促的一声“嗯”,算是对我的回答了。
我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距离处停着脚步,不敢上前也不敢往旁地挪去,就那么站着,时间一久就觉得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的问话带着一股子的压抑,暗哑的声音却没有听出曾经老是挂在嘴边的不耐烦。
我忙站直了身子,手指绞了绞,“那个……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想请你给我写封休书的……”
鼻间轻逸出一道叹气声。他地唇嚅动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啊。是嘛。”他知道了。当他这么说地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只是少许地、隐隐地。于是我也就等着他地下一步动作。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任何提笔地打算。一直低垂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地沉思。“那个……现在能帮我写了吗?写完了。我等下好走。天色早。容易雇到马车。说不定等下还能去郭桓府里吃顿午膳。告别一声。”
我不知道我后面拖上那么废话是为什么。或许是我没话找话吧!
“嗯”。依然是从鼻间传来地应声。他地头却还是没有抬起来。两侧地发把他地脸遮得严严实实。我都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闭着眼打瞌睡呢!
脚步再往前挪一步。我使劲地凑看着。想看看他地表情。忽然他就在我还离他一步距离地时候抬起了头。被他这动作一惊吓。我差些窜跳起来。想往后退却又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你先出去吧。过会我写完了自会让人给你送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地耳朵出现了问题。他这说话地语气怎么似乎是越来越力不从心地感觉?就好像此刻说完了。下一刻就要昏迷过去地感觉?
再看他的脸色,额头上的汗还不止,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无血色。我本不想多问,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皱起了眉头。
“大热天的穿黑袍,额头上都是汗了,没病也该捂出病来了。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我看你地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好。”因为他没有在一开始叫我闭嘴或者反驳我的话,于是我也就大着胆子将心里地所思都说了出来。
他依然皱着眉头,也没有反驳我,更没有开口喊我闭嘴。只是原本看着我的眼又垂了下去,耷拉的眼皮子似乎是睡过去了。就在我以为他真睡过去的时候。他却是开口说了话。“你先下去吧。”又是这一句话。
像是没有了威胁感的老虎,原本对他的忌惮也在他这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全数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转身往外走,只丢给他一句,“我让他们去给你喊大夫。”
一步出书房,外头那三个女人连带水穷果然都还在。同样是一幅担忧心切的模样,我忍不住想她们一定是知道他生病了的,只不过同样也暗暗责怪她们,既然知道人家生病了,怎么也不喊个大夫来看看呢?
“陵王生病了。你们怎么不去喊大夫呢?”我走到吕秋荷面前,话虽然是说得“你们”,但眼里看得只是她。
几个人没有回嘴,即是对我地话默认了。可是她们也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来回应我的话,连去喊个大夫这样的事也不做,就真的太奇怪了。
受不了她们的沉默,我又对着水穷开口,“水穷,你去找个大夫来吧!”
“齐妃娘娘……”水穷咬咬嘴皮子。一脸的为难。
我有些恼火的纠结起了眉头。“去啊?你还傻等着做什么?你们的王爷都生病了,你们还这么安逸的站在外头看风景?生病了不喊大夫。你们当他是神仙么?”
“可是、可是王爷不让喊大夫。”水穷眼里忽然聚上了雾气,话音也紧跟着哽咽起来。“王爷吩咐了,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不就也是个外人了?可是我却知道了!眉头处结地更深,我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刚才要是装睁眼瞎,什么都看不到不就好了?但是……“就一个风寒风热的小病,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难不成他还真当英雄当习惯了?不拿自己当人看了?生个病而已!看个大夫而已!他在怕什么?”
“齐师,莫要这么大声!”吕秋荷盯着我,低声呵斥了一句。
她这么一说我才惊觉到我刚才那几句话的确是说的太大声了,但是心里却知道我就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因为也想让里面那个人听听。
等我闭紧嘴不作声的时候,这书房外头的院子里也就安静的只剩下鸟叫了。“齐师,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多问。你为什么来,为什么会被迎进来,我也不问。但是,王爷地身体实在有恙,要是你没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吧!”
她这话说得……难道她以为我是故意回来缠着宿凌昂地吗?
“我没想打扰他!我只是来问他取东西的!我早说过了,只要他将东西给了我,我立马就走地!只是看他似乎身体不舒服才好心来告知你们一声,你们不感谢也就算了。要是不待见我,那我现在就离开吧!”一开口,快速地驳了她的话,然后心里只觉得舒坦。如此也正好,去郭桓府里待着,总好过待在这里心里别扭。
“齐妃娘娘,你不能走。王爷吩咐了,让娘娘这几日先住在疏雨小院的。”一听我说要走,水穷忙是一脸急切的挡在我面前,像是我下一刻就要走人似的。
看着拦在身边的水穷,我无力地看看吕秋荷,以眼神询问她,我该怎么办?
吕秋荷低下头,一言不发。看在我眼里,只觉得是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她不说话,那周初雪和柳冰清也是没有多嘴。口里没有话,但眼神却不停,那两人先是看我,又看吕秋荷。看我们两边都无声,于是又再去看书房门口。不久,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王爷……”
看着吕秋荷忽然抬头望着我的身后,一脸的惊愕与心疼模样。我也回头去看,果然见着宿凌昂正倚靠在门边。只不过他的情况看来非常的糟糕,额前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是没有擦拭过还是擦过后又流出来的?不论前者或者后者,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汗可以流。
一手拄在门上,一手垂在身侧,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怎么成了一幅颓废样。像是打了十多个结的眉头,看起来是一脸的不适状态。紧咬着牙关,连呼吸都看能用眼看得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瞪着眼,开口对着我们这几人道:“都在外头做什么呢?”
包括我在内,几人更是噤声,就连手脚都不敢乱摆。
“王爷,您还是休息去吧!别累着了。”最后,还是吕秋荷走上前去搀扶住了宿凌昂那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
看着吕秋荷一脸的心疼,以及宿凌昂那一副吃力样,我只觉得疑惑重重。明明昨夜见得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他就像是快病死了似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下的毒手
心里头正在猜测着宿凌昂这病怏怏的模样是否是在作假,眼里正巧瞥到了他一手拂开吕秋荷的搀扶,身形晃了晃,而后又撑着门站直了身子。
看他那样,我心里不禁有些气恼起来,他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见不着自己那一脸病弱的可怕样也无法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异样吗?有人搀扶了还想要逞强些什么?
“齐师,你先回疏雨小院。等等我自会让人拿于你。”
虽然他拂开了吕秋荷的搀扶,但那吕秋荷也像是打不怕的蟑螂似的又去扶了他。结果自然是又被格开,宿凌昂执拗的单凭自己的气力倚靠在门上,喘着气的同时却是同我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我回去等?难道他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吕秋荷第三次扶上了宿凌昂,若说宿凌昂此刻像个执拗的孩子般不想让别人碰触,那么她现在就是耐心巨好的慈母样,一次一次包容着他的任性。只可惜在对着我时,她却颇有些怨言,“齐师,你就先离开吧!王爷身子有恙,实在不宜站立太久。”
听她这么说,似乎是说完全因为我的不懂得体贴才让宿凌昂现下这么站在门边的。其实,是不是马上能拿到休书的于我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至少见着他这样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再缠着他非要在此刻给我写出休书的。只不过她现下这么说,我却有些不满。
也因为这不满,我并没有马上挪动脚步。看他们两人一推一扶的模样还在继续,我看腻烦后决定还是先同意宿凌昂说的,回疏雨小院去等着。刚转过身,忽然一声“砰”,有什么摔倒的声音传进耳里,才刚转过去的身子忙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