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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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又捉弄我,我有些气呼呼,却也忍不住笑意不断。挥挥手,扇出一道小风来,我推送着那小家伙飞得更快、更远一些。
正文 竹马折,何处寻青梅(上)
【鉴于身边的朋友总说我卷一交代的不清不楚,以及“笑话”我女主家人洗澡都在大堂洗的,怎么总被人看着,特地开工写番外。番外多以刘烈为主角,不想看的朋友做个准备。呵呵。】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记陆游《钗头凤》
这一日,老时辰。刘烈因着习惯自梦中悠悠地醒来。只不过今日除了习惯醒来外还有那窗外喜鹊作祟。刘烈翻了个身叹了叹气,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推开窗,探出头,刘烈眯眼瞧着天空,阳光甚好,树上那两只喜鹊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欢叫着,刘烈注意了半晌,也不见它们有停下的迹象,若不是知道这是报喜的喜鹊,他早就捡了石子朝它们丢去了。心下却是嘀咕,叫得这么欢,莫不是有我什么好事了?这么想着他便是一笑,一没求功名,二还未定亲,他能有什么好喜可报的?
离开窗口,他起身穿衣唤了小丫头进来伺候。待一切都弄妥帖了,他正要寻思着出府去逛逛,却被贴身伺候的小丫头打断了思绪,“二少爷,今日府里来客人哩。”
“来客人便来客人了,爹娘自会招呼。”他不甚在意地回着,心里已是决定好了去处。
小丫头见他要脚底抹油,忙又将自己听得的说了出来,“可是我听说来得是媒婆,还是要为二少爷你说亲的哩。”
说亲!?刘烈下意识地面容扭曲起来。这什么世道?说亲不都是男家去同女家说的吗?什么时候媒婆改行替女家给男家说亲事了?但他也没时间多去研究这些,只急急地问:“笨丫头,那媒婆来多久了?”
“刚来没多久哩!”小丫头心下一算,应该还来没多久,只不过够时间将亲事说定了而已吧!
刘烈一听还没来多久,本要往后门走的脚步忙打了个转奔着前厅去了。走前还不忘表扬了一句报信的小丫头,“笨丫头干的好!”
“多谢二少爷。”小丫头吐吐舌头,目送着刘烈像风似的刮向前厅方向。
当刘烈像一阵急惊风似得刮进前厅时,刘家老爷夫人已是与媒婆谈入了佳境。刘老爷正要点头,刘烈一脸急道:“爹!口下留人——”
刘老爷一看刘烈这么急冲冲地赶来,嘴里又乱七八糟的喊着,估计着是他知道了媒婆上门了。心想好不容易谈的婚事要吹,不由得瞪了瞪眼珠子,开口喝斥:“胡闹什么!什么口下留人!”
刘烈扫了眼媒婆,一看不得了,那不正是云河镇上头牌的巧嘴媒婆嘛!她那张嘴里根本就没有个谱,就是铁打铁的丑女也能教她说成是天仙下凡,她为自己说亲,那还不指定新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物呢!他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将自己这一生葬送在这巧嘴媒婆手里。他眼又瞧了瞧其他人,特别是刘老爷后,才嗯嗯哧哧着说道:“爹,孩儿还小呢!说什么亲事啊!您回绝了媒婆吧!而且、而且……哪有女家给男家说亲事的规矩啊?也太不成体统了吧?指不定那女的是什么歪鼻子斜眼大龅牙呢……”
刘烈愈说,刘老爷针对刘烈的怒气愈是往上飙涨起来。一直强忍到最后,终是忍不住暴喝出口:“混账东西!你现在还嫌弃人家女家来了,要不是你小子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非要拖着,我还需要这样吗?都二十有二的人了,你还当你是三岁小孩吗?你、你、你嫌弃人家齐家女儿不好?人家齐家女儿生得干干净净,不嫌弃你这游手好闲的混小子就不错了!”
老爹这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可刘烈耳里只听到了那一句“齐家”,心下不由得闷了一下。见刘老爷停了口,又忙不迭地开口问刘老爷:“爹,你刚才说啥?什么齐家?”
“哎哟二公子,还能有什么齐家啊?不就是七里屯的那户齐家喽。”刘老爷瞪了刘烈一眼不愿作答,倒是一旁坐着的媒婆笑呵呵地起身来说道。
这巧嘴媒婆今日上刘府为齐家说亲,其实她这心里也是百般不愿的。倒不是不懂行情的刘烈口中所说的非要男家同女家提亲那回事,而是齐家夫人是什么人,那嘴比她还利索呢!她总觉得,要说亲,齐夫人自己出马就够了,哪还需要别人啊!只不过也就是因为齐夫人那嘴太利索,她才不得不被说动着出面保这一趟媒。
刘烈听媒婆这么一说,心里情绪更为激烈。七里屯的齐家,七里屯不就一家姓齐。他忙上前一把抓着媒婆,语气急切地问:“齐家女儿?齐家四个女儿,哪个女儿啊?”
“哎哟,刘公子也很清楚齐家的事嘛!那就好说啦!齐家不就两个女儿到了说亲的岁数?这不,就是齐家的二女儿喽!”
齐家二女儿?齐家二女儿!?齐家二女儿!!!刘烈只觉得眼前一片星星,头脑都变热了起来。“爹爹爹……”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话,他只觉得他的嘴开了也合了。“我、我同意!我同意这亲事!”
“同意?”这回则换刘老爷傻眼了。这小子怎么一听齐家二女儿就同意了?
只有刘夫人在一旁无声地笑着。儿子的心事,她怎会不清楚?
在场除了刘家人外还有一个人最开心,那自然就是媒婆了。说成了这亲事,她已经想好了将来她又可以大赚一笔媒婆礼了。“哎哟,恭喜刘老爷,恭喜刘夫人。我就说这刘公子和齐家那丫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
“臭小子,你又要去哪!?”
午后,秋阳正好。只是日头虽高照,却依然抵不住秋意萧萧。而本就不太热闹的云河镇都因这秋日而稍显得萧瑟起来,只不过刘府内却是爆出了一道吼声,直吓得路边野狗窜起。
刘烈一边朝着门外大街奔走,一边回答刘老爷的问题,“我我我,我出去走走。”
“走走!?又走走?你小子给我回来!”刘老爷大喝,不许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出门去惹是生非,只不过他的喝声哪里赶得上刘烈的脚程。等他喝完,刘烈早已是消失在了大门外。刘老爷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只得暗自气怒,“不孝子,不孝子!还以为说了亲事就能给我安生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模样!”说罢,只觉得愈气。刘老爷都要怀疑,总有一天他不是老死,而是活活被刘烈气死的。
“老爷,莫气了。”跟在刘老爷身后的刘夫人笑笑着劝自己老爷。“烈儿这些日子也不是在外头瞎晃,就我所知,他是去未来亲家家里了。”
“你是说他去齐家了?”
刘夫人点了头,“是啊!”
“更胡闹!”刘老爷冲着夫人一喝,“还没娶过门呢!他这么急着一趟趟往齐家跑,这不是让人笑话了?”
刘夫人笑了笑,却是不同意刘老爷的话,“你难道不知道烈儿对这婚事可是满意的很?不然按烈儿的性子,他哪能走动的这么勤快?”
“唉——”刘老爷的回答只是一叹。知子莫若父,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知道儿子这么满意这门婚事,其实他也是很高兴的。
出了府的刘烈就像是脱了笼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就往着七里屯他未来岳母家奔去了。自从巧嘴媒婆来刘府说了亲,他也应了后,齐家是他最近时常出没的地方。第一次去的本意是想找阿花,只是到了齐家才听了齐夫人说阿花出了外地探亲了。而后的第二、第三次过去则是为了打听阿花什么时候回家。
只可惜他连去了快一月了也还是没听到阿花回来的消息。而他今天过去则是未来岳母让他过去帮忙的。未来岳母的话,他不敢不听,所以下午一得了闲他便往齐家而去了。
刘烈走到齐家门口,正好见着齐家院门大开着。他有礼地喊了一声“岳母”就走了进去。只是平日一听着他声音就出门相迎的齐家人今日却是无人应他,他不由得好奇着走入屋内。无论齐家大厅、齐家厨房还有齐家后院竟然都是空荡荡地无一人。刘烈不由得更是好奇。
“岳母?岳父?”他边走边唤着。只是回应他的依然只是一片静谧。他继续往前行去,却在经过东房的时候听到一声“扑落”,似乎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的神经全因这一声异响而提起,脚步慢慢换了方向,一步步朝出声的房间挪去。
正文 木马折,何处寻青梅(中)
是老鼠?是齐家人?抑或是强盗?在还未推开门前,刘烈的脑子里设想过千千万万种门后的景象,只是没有任何一种会比得上他将门推启后所有的震撼。他怀疑自己的双眼所看见的,更呆愣在他所见到的画面中。
直道“啊——”一声尖叫在屋内窜起,一抹身影急速地奔入床铺方向。刘烈才像是被一棒打醒般扔出一句,“对不起——”匆匆忙忙地往外奔去。
他从哪条路出的齐家,又走过了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他只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身后追逐一样拼命地往前奔着。一路奔窜回了府,刘烈才靠着墙角瘫坐下来,涨红的脸色早已不是因看着不该看的而羞红,一声声的急喘都是因为一路没有停下的缘故。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不由得出现的都是刚才的画面。他抱着头,一脸地懊恼,口中不住地低嚷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是让未来岳母岳父知道了还得了?若是让爹娘知道他这么混账了,那还得了?
这一个还得了,那一个还得了;他却是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而在这时,齐家内。外出刚到家的齐家夫人却是“咝咝,奇怪”着。“孩子他爹,刚才看见我们就跑得那个人是二公子吧?”
“嗯,是啊!”齐家现任当家齐致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那他怎么见了我们就跑啊?平时不都是一见我们就很热情的吗?”那种热情与之今日安的落荒而逃真是两极分化了。所以齐母是越想越不对劲。“你觉得不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啊?”
“奇怪?不觉得啊!挺正常的啊!”齐父依然答得不甚在心,眼里全是刚从市集上买回来的一堆好菜。今日齐母喊刘烈来吃饭,对这未来女婿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齐家难得加菜,所以齐致瞧着那些菜光是想象着那一桌的佳肴就已是口水不断了。哪还知道自己的夫人在说什么。
“孩子他爹!”齐致的敷衍态度终于惹得齐母不快了,只见齐母出手狠狠拍打了他了一下,口含怒气地道:“跟你说话,你是在发什么呆?”
被齐母狠狠拍了一掌的齐父面有委屈的低喃,“没有啊。”
“反正我就是觉得……”
齐母还要说些什么,后院却是传来了三女杀猪般的唤声。
“娘亲,爹爹——你们快来看——”
齐母眉头一皱,忍不住嘟囔,“又是出什么事了啊?孩子他爹,去看看。”
“哦。”不敢再同齐母顶嘴,生怕又会被拳脚相向的齐父忙起了身,不过在抬步前又冲着自己娘子说:“女儿好像也叫了你,一起去看看吧!”
齐母不耐地看了一眼齐父,一哼气也站了起来。这才刚回来,还让不让人坐着休息会了?齐母将满心的别扭化成了一道巨吼,直接冲向后院。“什么事啊——”
两人刚入了后院就被三女一把抓着推进了大女的房间。两人一进屋只见屋内凌乱,大女正缩在被窝里小声抽泣着。小女正在床边抹着眼泪询问大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母看着这一出,心里一个窒闷,心里隐隐猜测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么想着她快步走向床畔,挤开小女一把揪着被子问道:“阿大啊,怎么回事啊?阿大。”
阿大听到娘亲的问话只是摇着头,哭得更是可怜。呜呜咽咽着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齐母生平最见不得家人有事不说,又一脸大苦大难的模样,此刻亦然。她不耐地一扯被子,喝阿大,“做什么哭哭啼啼,有事你就……”说字还梗在喉中,眼前的景象却是叫她吸了一口气。
她的女儿为什么未着片缕?齐母急切地一把将被子又重新盖上阿大的身。齐父站的远虽然没瞧见多少,但也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现状,不由得也抽了一口气。
“阿大,告诉娘,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齐母口中追问阿大,心里头却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故事。她的阿大一定是遭逢了什么。她可怜的阿大……“阿大,快跟娘说。娘给你作主!”
齐母一遍遍地重复着,直扰得阿大心中更是难受异常。她一直想了许久,才哽着声音对齐母说:“刚才、刚才二公子来过……”话未完,哭声却又起了。阿大只顾着哽咽,再也没空说下去。
齐母听得这一言半语却是自作主张地将原先自己心中的故事又套了上去。猛一拍着大腿,大叫了一声,“好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