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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斗妻-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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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眼冲着我射来,嘴角又是那抹讥笑。“要不是被钻了空子,此刻输的那人必然是你。”

翻翻白眼,我恍然领悟自己真是个很可怜地人,一个两个都将我当作敌人似的对待。我到底曾做过什么让人这么愤恨地事了?我真的没有一点儿地概念。

唉——能不能容我自怨自艾一番?

“不论是斗智还是斗勇,我都没有这个能耐。我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总将我定位在敌人的位置上,我可从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没有得罪过你吧!”话说的肯定,我肯定自己不可能得罪过她。

她抬头看着我,一双柳眉狠狠一皱,眼中好像变换了几种颜色,那模样儿让我的后背生起了一股凉意。

我也看着她,心惊肉跳地看着她手中的绣作,绣针往上一刺,正好刺到她的手指,随后她的手挪的快,但还是免不了见了血,一滴血珠顺势滴落在鸳鸯头部,晕染出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都说十指连心,针刺进肉里,一定很疼。看着这么好的一副绣作就这么报废了,真是可惜。

心里还在叹着可惜,陆铭忽然站了起来,脸上一抹狠厉。将手中的绣作往地上一掷,瞬也不瞬的盯着我。

暗忖着她或许是要飙了,我忙是往后大退了三步,防备地看着她,想着若是她要对我怎么样,我也能一转身就逃跑。

“我就是讨厌你,你得到了太多。你知道不知道凌昂之于我所代表的是什么?就是你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要不是你,我此刻也不必是这么一副模样。玄冥内乱,你以为是我愿意所见。帮助八王子,你以为是我所愿?要不是你出现,要不是盅惑了凌昂,我根本就不可能到这地步。”受伤的手指直指着我,脸上的肌肉随着她的话语一抖一抖的,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说的满面忿忿,一切的错听来,的确都是我的。

任由她将我所有的错处都列举出来,等她说完,我才知道委屈两字如何书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于她数落我的种种罪行,我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我就不信没有我,宿凌昂会与她在一块儿。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哪怕身边有多少人说多少话,都是一样的。

呆望着她,我最后摇摇头,留了一句,“你还是好好待在吉庆宫想想吧!”随后转身就退出了暖阁。

走出暖阁,冷空气冻得我一哆嗦。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就着宫女与守卫奇怪的眼神顺着小径又走出了吉庆宫,临出来时,我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梅林,呆在如此仙境里,但愿她能想明白。

也不知道陆敬亭是用了什么办法,当初他口中的容阁老,就是那个在宫门外骂的最凶的老头竟然在不久之后成了陆敬亭的席心腹。

而因为容阁老在朝中的形势不错,在他的呼应下,朝中似乎也太平了下来。朝中重臣们更是喊出了“国不可一日无主,请陆敬亭早日登基”的话。

对此,陆敬亭有些苦恼。相反,宿凌昂比较赞同这个提议。

于是,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朝臣们也为陆敬亭挑下了最适宜新皇登基的日子。现下就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而在那天没到来之前,陆敬亭也不得不在容阁老的臣子威严之下学习如何治理国事。一言解释之就是苦不堪言。

我看得可乐,此时的陆敬亭仿佛就是过去陵王府的我,被逼着学这学那,但所不同的是那时候我有陆敬亭相助。但这个事,我觉得我无法帮他任何事。因为情况不同,我也知晓我若是去帮他,很可能也就是帮了倒忙。

所以,我很安分的天天干我该干的事。

宿凌昂虽然是天业的王爷,但在帮助陆敬亭的事上倒是不见含糊,渐渐的,那容阁老也稍稍改善了对他的看法。对最初的冷眉横目,到现在只是清淡不咸,着实已经好了许多。

在离登基大典的前三日,陆敬亭学习完该学习的忽然派人召我过去他的养心殿。他天天都忙碌着学习,我俩说话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此时他召,我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奔去

养心殿的门口,一老一少俩太监有模有样的站立在外,见着我来了,尖声尖气的高声唱着“天业陵王齐妃娘娘到”,也就是对里面通知一声是我来了。

我伸手摸摸额上的,听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

等唱完,老太监交代了一句让我自行进去,就帮我开了门。

我忙还他个礼,说声有劳公公后就顺着他推开的门走了进去。

第三卷 第二百零二章 封赏

莫不是我还认得出那人是陆敬亭,我真的就要本能的屈膝而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色彩刺得人不敢随意抬目,云领、腰部、袖口,一路往下,处处可见栩栩龙形。下摆斜排着弯曲的许多线条,其上还绣有许多翻滚的波浪,及挺立的山石宝物。这是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袍。

陆敬亭穿着它,负手昂首,迈着方步朝我走两步,挺立在我不远处的前方。见着了我,下巴略一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齐师,见了朕怎么还不行跪拜礼?”

我彻底顿住。

气氛僵持了一会,直到面前的人忽然如散了架似哀叹一声,嘟囔着:“天天都要这么装着架势,果然是件累人的事。”

陆敬亭一哀叹,我才从失神中回过心思,眨眨眼,不太确定的看着他,刚刚那股气势让我觉得很陌生,这也许就是王者之气吧。

“齐师,这幅模样是做什么?”连叹了三声,陆敬亭才跨步走到我跟前。

看着那抹明黄越行越近,我被刺得缓缓眯了眼,心里生出一丝想后退的感觉。

“怎么了?傻吓了?”一只大掌在我眼前晃了晃,陆敬亭略带关心的问道。

我闭了闭眼,才抬头直视他。轻抿下唇,道:“陆、敬亭,你……真地很像一个帝皇。”

听了我的话。他高高扬起眉,继而哈哈而笑。语带兴奋地问我,“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转了个身,冲着我比了个姿势,又问,“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来看看我这身衣裳的。你看我穿着还好?”

看他如此。我微微扯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只好点点头。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地反常。停下动作直直看着我。语中不确定地道:“齐师。你不高兴吗?”

我摇摇头。

我能有什么理由不高兴?我只是有些怔愣。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莫名地惊恐。陆敬亭竟然要真地要当皇帝了。

自古帝王多伪善。

我只怕将来。陆敬亭也会成为这么一个人。

只是……我能因为怕他成为这样地人而阻止陆敬亭不登基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天业八年年末,玄冥铁乐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玄冥新皇登基。

茂宗陆旦奉天景命,在位三十九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终龙体抱恙,薨。传位于四皇子陆敬亭。

玄冥铁乐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明年正月初一便是玄冥成乐元年了。

玄冥铁乐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卯时正。承天门祭天地曰:自古帝王,体天立极。表正万邦,恺泽遍於寰区。仁风及於奕祀。臣有幸即位为帝,垂范于世,兹於今日恭奉圣祖,合天弘运,文武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登基大典,虔申昭告,神人庆洽。冀鉴兹忱,永绥多福!

巳时初,于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并大赦天下。

作为助陆敬亭平息内乱,登上皇位,宿凌昂有幸得以一同出席。只是,我想不透为什么连我也可出席。

放眼气氛严谨的大殿内,除了御座后地宫女,整个大殿内就我一名女子。站在宿凌昂身侧,我止不住的紧张。

陆敬亭高坐于上首龙座上,肃着一张脸,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着下处的众臣。这模样,绝对是一个帝皇会有的模样。

晋升为大内总管的佟公公,就是上回在养心殿外为我开门的那个老太监,他已经晋升为大内总管,掌管大内琐事了。佟公公手捧着先帝遗诏,尖声尖气地对着百官宣读。

等他说到最后的钦此二字,所有百官都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连宿凌昂也象征性的单膝着地,暗声跟了一句。

遗诏之后又是一番大同小异的公式化话语,直到最后才是人们最为关注地大赦事宜。除却大赦天下这等施恩于民的事外,最为重要地一桩事就是新皇帝会如何授封授赏。

佟公公在陆敬亭的示意下,取过了另一份诏书。轻咳一声,又尖声唱了起来。

容阁老毫无疑问地被授予左相之职,而后陆续的是一些与容阁老交好地大臣都被授予了更高等的职位。

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人不服,有人暗嗤,有人不屑,有人懊悔,更是有人欣羡。

本只是做个听客,却在听到最后一条时,忍不住愣住。

只因那佟公公说:“天业国陵王宿凌昂之妃齐师,贤良淑德,在朕落难天业之际,出手相助。朕感恩戴德,特封齐师为玄冥诰命夫人,官拜一品,御赐府邸一座。”

这条诏书一出,群臣哗然。

不仅是群臣,我也直接傻眼。一品诰命夫人?从来只有听说过,却从不曾想过会到自己身上。

偷偷抬眼往上一望,正对上陆敬亭那双含笑的眼。四目交接,他竟然俏皮似的眨了眨眼。我也紧跟着眨了眨眼,忙又低下了头。

大典的第二日,我就被人婉转的告知该搬入新府邸了。这人,自然是大内总管佟公公,这安排我们搬离的人,却不是陆敬亭而是容阁老。哦,现在该唤他容相了。而这搬入新府邸,换言之也就是驱逐出宫了。

原来这老头对于我们暂住府邸,还是有着莫大的不乐意

都说做官的都是小人,看来这话一点也没错。

此处不留爷,爷就去新处。宿凌昂对于佟公公不好意思的告知,二话不说,直接喊了人去新府邸入住。甚至连通知一下陆敬亭的时间也没有,而那佟公公似乎也不准备让我们见见陆敬亭,道个别。

也是,现下陆敬亭已经是一国之君。天天要忙的事情多着呢!哪有功夫来忙碌我们这几个闲人的事情呢?

宿凌昂一号召,郭桓小三、聂瑜、宿常洛马上收拾了行囊,一窝蜂的涌入了我的新府邸。

我的新府邸,这五字想来怎么就都觉得感觉不一样。不是宿凌昂的,竟然是我的!

马车浩浩荡荡的停驻在一座占地颇大的府邸前,马车夫才将车停下,我们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欣赏着这一座一品诰命夫人的官邸。

大敞的门上高悬着一块门首匾额,上书:齐府。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三章 意外来人

陆敬亭御赐下的府邸位于大都市中心的南端,据说是大都内最热闹,也最高档的地段。不说别的,就是那容相的新官邸就离的我这座府邸不远,具体距离就在我府邸的斜对面。

当我们坐着马车从宫里浩浩荡荡来到新府邸时,分明还瞧见容相就站在他家门口看着我们咧。

套句聂瑜说的,有容相住在隔壁,安全也省心。没事还能过去溜达溜达,窜窜门什么的。正因为他这句话,搬入新府才三日,聂瑜去了容相家起码十二回,早中晚外带宵夜各一次,把容相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只因聂瑜从不走大门,专门爬墙。

聂瑜说,若他走大门,必定要派人通报容相,而容相必不会见,可他又真是十分相见容相,所以只能自个儿劳累一番。对此,宿凌昂、郭桓和宿常洛竟然只是笑,也不加以阻止。

虽不明白聂瑜的意思,但我也看得出,聂瑜对于容相让我们搬离皇宫有些怨念、不满。或许是宫里的生活比较合他的心意吧!至少天天有人伺候着,穿好,吃好,玩的也好。

插腰站在空旷的府门前,我深吸了几口气,心情说不出的愉悦。每天早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大门口,看着门首匾额上的齐府二字,而后止不住的心情畅快。

这是我的府邸!我的,我名下地。按照宿凌昂说的。现下可是我当家作主了,可是我养着他们这一帮闲人了。

自确定陆敬亭登基地前十天。原本负责皇宫安全的所有的天业兵将悉数撤离皇宫,在陆敬亭的默许下全数扎营于大都西南十几里处。

而自安顿下大军后,宿凌昂日日所做的事就是吃喝玩乐,没事与宿常洛逛逛大街,有事听陆敬亭宣入宫里谈谈事。其余时间不是与郭桓对弈就是同聂瑜比划比划身手。完全就没有提及回天业地事。

不过,若是他说要回去了,我该怎么办?好歹我现下可是个一品官了,月月都能拿到玄冥给的俸禄,要是我回去了天业,我这俸禄还能拿吗?而且现在的日子过得又是如此安逸。那些不顺心的,不想也罢!

再看眼齐府二字,我止不住哈哈而笑。

“哈哈哈……”

皱皱眉。我停下笑。怪异地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刚才那道苍老地笑是我发出地?不

“阿花啊。爷爷来了怎么不见你转过来看看爷爷啊?”爽朗地笑声配着熟悉地声音。我心一紧。不敢相信地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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