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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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
董达手往旁一比。引着我往旁走去。
董达口里说准备好地马匹就在不远处。只是。却只有一匹。对此。我颇有些意见。虽然马术不精湛。可我也是会骑马地。他现在地意思不就是要我和聂瑜同骑?
倒也不是矜持着男女有别这套。只是单纯地有些不爽。
不爽归不爽。当聂瑜率先坐上马背冲着我伸出手时。我还是自动自发地回应他递出了手。现在不是任性地时候。
董达对着我们交代了几句。就指明了北城门地路。再说了句保重地话后拱手作了个揖。
聂瑜对着他还了个礼,一踢马肚子。马一吃痛,撒开腿朝前奔去。
位于迎恩城北的大牢果然离得北门不是很远。我紧捉着聂瑜的腰,聂瑜引导着马快速地往前狂奔着。
北门的守卫似乎早已经被董达打点过了。等我们两人快马驰过去时,竟然无一人来拦阻。于是我们在没有经过盘查的情况下。顺顺当当的出了城了。
迎恩城北门处相较其他三门虽然已经是荒凉了,但没想到城外更是荒凉。冬日里贫瘠地土地。只有枯树昏鸦在夕阳余晖下唱着单调的音节。
马不停的奔驰着,天色随着我们离迎恩城越远越发昏暗了下来。
跑过离城不远的那片贫瘠之地后,树木忽然茂盛了起来,大多是冬日里依旧常青如故的雪松,一颗颗挺拔笔直。
寒风不停地刮过脸庞,我冻的忍不住再抱紧些了聂瑜。眼里快速的掠过树影片片,看着远处时就像是晃过了许多道人影似的。
幸好,我是和聂瑜同行,要不然,我恐怕会心惊地迈不开步子的。
迎恩城北门一路朝前就能够到达玄冥国地边关博望城,边陲之地,一般而言都是不怎么太平的。曾听说玄冥总会派兵在两国交界处溜达,同时也有一些大胆地山贼会在此处打劫两国的兵士。说打劫是好听,事实就是宰杀。
靠着他地背蹭了蹭,想蹭去些被寒风刮的麻木地感觉,我侧着头看着快要落下的暗红色斜阳,忍不住咕哝的抱怨了一句。
“你说什么?”前头,聂瑜喊话。
止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好,我这么轻声的咕哝都被他听到了。
就着颠簸,我稍稍抬起了头,对着他耳后喊道:“我说,全都怪你……天都黑啦!要是我们找不到大军怎么办?”这一路往前,要是直接跑进了玄冥,那可怎么办?
“这……”聂瑜停顿了一下,才答:“放心,不会的。”
“怎么不会?全怪你,要是我们没在大牢里待了一天,怎么可能会要这么赶路?”真是不明白聂瑜到底吃饱撑着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弄进大牢里去。
他不再说话,耳里只听得马蹄的奔驰声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
不知道马又向前奔驰了多久,天色终于黑了下来。月亮在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后变得明亮起来,点点繁星密密麻麻的点缀了整个天空。
我已经冷的瑟瑟发抖,忍不住又抬起头,迎着不停刮过脸旁的寒风再问聂瑜,“聂瑜,为什么还没到大军扎营的地方?”
“呃……”聂瑜这回停顿的时间更久了,随着他的停顿,慢慢的,马奔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这时,聂瑜开口又道:“大军只驻扎在城外十多里,这马也是匹好马,按理说,我们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大军的影子,四周除了大片大片的雪松,哪里像是会有军队驻扎的样子?
“会不会是那个董达骗了我们?”我心惊的说出这个不好的猜测。
“不太可能啊……”虽是如此回答,聂瑜话间却迟疑了起来。
“不管可能不可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胯下的马在聂瑜的指引下已经停了下来,似乎也是已经跑累了,停在远处不停跺着前蹄,自鼻子里喷出气来。
聂瑜也自鼻间哼出一道气,转头看了看左右,我顺着他的动作,也不停的看着左右。夜里的寒风有些大,每当一吹过,带动成片的雪松发出沙沙声,同时摇晃出一道道的黑影,如同鬼魅,教人不敢多看。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在野外露夜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但现在的寒冬时节,在野外过夜,这不是要冻死人吗?
“大军驻扎,一定需要大片的空地,但也会同玄冥国界保持距离。我们走了这么久,我相信一定离大军不会太远了。先走出这地方看看吧!”聂瑜分析道。
我无异议的点点头,“也好。”
胯下的马忽然不安的开始原地打转起来,聂瑜一手紧扯着缰绳,一手指了指前头,对我说道:“那我们继续往前吧!”
“好。”
风更大,树影婆娑,我眨眨眼,不太确定的看着远处的大片黑影,似乎与风的方向所不同。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中箭
本该是策马前驰,可是胯下的马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怎么也不愿意听从聂瑜的命令,反而是原地打转的更勤快了。
聂瑜口中不停呼出“吁”声,想让马儿静下来,却是怎么也不见有什么效果。
我紧扯着聂瑜的腰,感受他的动作与马儿的不合作,想问他怎么回事。此时一阵风起,一片沙沙声,我侧着头躲在聂瑜背后趁势挡去些寒风,视线前处树影婆娑,叶随风动,树林中处一大片黑影却似乎与风的方向有所不同。
风过树静,月光就势照映进林间,折射出几点寒光。
我看着那三两点折射出的寒光,心口处一凛。扯住聂瑜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力道。此刻聂瑜还在跟胯下那匹不听话的马较真,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喊他,告诉他不远处的情况。
无风的时候,黑影的轮廓倒是看的有些清楚。那高度,应该不是什么野兽的,而且连成了一片,野兽中除了狼群会成片外,我还想不出有什么种类会是连成片儿的。如果不是什么野兽,那么就是……
我艰难的吞咽下了一口口水,心里又想到了稍早前才想起的事。此地荒芜,又是两国交界处,本来就是不太平,许多流落到这儿的人落草为寇,聚集在附近的山里,有事没事就会到这儿来打劫两国通商的商人,以及两国的士兵。
虽然是草寇,可还从没见他们怕过什么官兵,对于官兵,说好听些是打劫,其实就是宰杀。
“咕咚”,我又咽下一口口水。
“聂、聂瑜……”
“怎么?”还是搞不定胯下马儿的聂瑜,口气中有些急切。两手紧扯着缰绳,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什么都不说。抬起一手往林里一指。
聂瑜不明就里地顺着我地手势看过去。而后我见到他侧脸地眉端往上拢了一拢。面上表情忽得沉了起来。
“该死地。”他暗咒了声。
忍不住瘪瘪嘴。我颤抖着声音问他。“聂瑜。那个董达果然是不可靠地吧?”虽然这时候还来追究那个董达是不是不可靠地问题有些太着调了。可是除了这话。我还真不想出还能说什么。
聂瑜没有回答。两手更大力地扯动缰绳。可奈何那马也跟聂瑜犟上了。任聂瑜如何扯动缰绳。如何猛踢马肚。它就是不愿往前奔跑。真当聂瑜将它踢疼。它也只不停跺着前蹄。不时高高扬起。长嘶了起来。
当马扬起两个前蹄长嘶地时候。我忍不住惊恐地叫了出声。此时。树林里地沙沙声更响起来。透过一片荒芜传达到耳里。我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寒光晃动着快速的穿过林子。在我与聂瑜无措中出现在我们眼前,呈半弧状将我们两人一马包围了住。
人堆里其中一人站出来两指抵在唇边吹出一声口哨。在这声口哨之后,胯下的马竟奇异的停止了原先所有不安地举动。非常乖巧的站在原地,只鼻端不停地喷着气。
我吃惊的看过去。就着皎洁的月光细细看着那些人,特别是中间的那人。
唇部哆嗦了几声。我忍不住喝聂瑜,“聂瑜,你又耍我好玩!”说着狠狠往他腰间拧了一把。
聂瑜吃痛,快速地回头看着我,一脸不甚明白的样子,开口道:“我又耍你什么了?”
“呵呵,聂瑜,齐师,这一路还好?”
人堆的中间,一张熟悉的笑脸,裹着狐裘的身子往前跨了两步,语气轻快的同我和聂瑜打着招呼。
聂瑜松了口气,而后有些没好气地回道:“郭桓,你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来接你们啊!”
此处风大,每当风过,我都要瑟缩一下身子,与我情况相似的还有郭桓。虽然此刻他拥着狐裘,看起来该是暖和非常,可当风过时,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笑,郭桓怕冷。去年地时候,我就知道了,郭桓怕冷,更怕寒冬。一到冬天,他一定是穿得最多的那个。虽然此刻看来他只裹了一条狐裘,但我可以肯定他里头一定还穿了许多。
“接我们?”聂瑜地语调上扬。
我也跟着皱着起眉。郭桓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还跑到这里来接我们?
对于聂瑜地询问,郭桓笑的自若,“是啊!我怕你们迷路,这一带地形复杂,一个弄地不好就有迷路的危险。这不,怕你们迷路,特地带了人来接你们了。”他指了指身两旁的一大堆提着刀的人。
刀锋在月光的投射下,折射出一道道寒光,我忍不住啐了一声,破口大骂,“有你这么接人的吗?大晚上,不提灯,一群人提着刀,摸着黑,这是来接人啊?知道的是来接人,不知道还以为来截人了!你们是堂堂天业国的兵士,不是迎恩城外的贼寇啊!”骂完,我又跟着啐了一
被他们吓了半日的小心肝,直到现在才恢复正常。
郭桓被我说的面上一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聂瑜也一掌大力拍打了下马脖子,惹的胯下的马又一阵长嘶,“这马也是你玩的花样吧?我就说怎么刚才还挺听话的,这会子就不听话了呢!”
“呵呵……”郭桓干笑,解释道:“这不是怕你们二位不认得路,找不到大军嘛,所以就特地留个匹可靠的马给你们。”
可靠?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马不肯走了是因为知道马主人接近了,为了等它的主人,这才任聂瑜这么扯动缰绳,用力策它都不肯前进一分。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好马!
聂瑜挺直身子,挥手拂开我扯着他腰的手,一个翻身下了马。下了马,两手插腰,迈开步子。几步冲到郭桓面前,一手还插在腰上,一手指着郭桓,颤着手,口里重复了几个“你”字,却没了下文。
月光下,郭桓一脸得意的笑。眉眼弯弯,与生俱来的那股子书生气衬托着他这抹合该是欠扁的笑成了儒雅的笑。
盯着他片刻。我冷得又瑟缩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小三地事。心情一下子跟着冷风沉闷了下来。
轻咳了一声,我开口唤:“郭桓……”
“咻…………”一道破风的声音,“噔”沉闷的一声,我傻眼的看着有一点寒光划破空气。擦过我的身侧,没入树干。
半张着口,我傻傻的瞥头一看,树干上直直的钉着一枝羽箭。
这是做什么?谋杀吗?
“齐师,快下马…………”
“下马,齐师!”
聂瑜和郭桓在羽箭没入树干后的同一时刻。口里大喊着要我下马。我回过头,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们两人的一脸急切,我已经被刚才地惊险吓住了。此刻哪还能够下马?哪怕连滚的,我也使不出劲啊!
面前这一堆人开始乱了起来。快速将我围成了一个圈,满面谨慎的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我僵在马背上。想开口唤他们帮我一把,将我扯下来也好,可嘴唇哆嗦着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当口,我瞧见了树林伸出,一点寒光飞射而来。像是看着慢动作似地,我清楚的看见一枝羽箭因为受到月光的照射而透出一点凛然的寒光,从没觉得箭头上的那一小点也可以是这么亮。
羽箭直直朝着我飞来,我甚至还有时间估算了一下,这一回羽箭一定不会偏离方向,不会从我身旁擦过。或许它会正中红心,直接射穿我的额头;或许是射进我地身体,穿过我的心,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将必死无疑。
可奇怪地是我竟然也不尖叫,甚至是以着最最最短的时间接受了“死”这个讯息。
其实,我不尖叫地另一个原因是我已经被吓傻了,根本就来不及尖叫什么。
一声极细微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箭射入身体地声音。我惊骇的瞪大眼,我地面前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郭桓的身影。他明明是在马下的,什么时候竟然凌空与我平行了?
我张口欲同他说话,他的身子却冲着我扑来,受不住他的力道,我被他推着摔下了马。
头磕碰到了干硬的地面,疼的我龇牙咧嘴,还来不及平复,身上又被一道力道压住,顿时只觉得得我胸腔里的气都被压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在呐喊着疼。
皱眉忍着疼抬头看了看压在我身上的郭桓,我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郭桓……”
他慢慢抬起头来,蹙着眉头,看了我眼。
“你……”
“郭桓!”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