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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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满绿苔的木栅栏,满溢着霉味的稻草堆,昏暗的光线。这样的地方,贤王真的能受得住吗?我也同付伯一般担忧起来。
就着狱卒的引领,我们很快到了天牢里处。里处比之外处的情形更是糟糕,就算用手掩着鼻,也难掩那股子钻鼻的霉腐味直冲鼻间。
“王爷……”付伯一瞧见牢房内的人,一声哭喊,身子已半截扑在了地上。
“付伯!”情急之下,我再顾不得那难闻的味道,伸着手就去扶付伯。
狱卒早在指了指贤王所在的牢房后就离开了,那么现下我们正对的那牢房内的人就是贤王了?!
干草堆上坐着一人,背对着我们而坐,头低垂着,束冠的发早已散乱不堪,要不是身上锦衫的料子的确是上品,显示着这人的身份,恐怕,我还真不敢指认他是贤王。
“王爷……”付伯双手紧抓着木栏,老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淌。带着颤音的嗓子眼里低低喊着王爷两字。
不知一连叫了多少声,那背对着我们的人终于抬了抬头。转过了身子。
还好那脸还是那脸。虽然冒了些青髭。虽然脸上满布着颓败。虽然眼里有一抹疲惫。但见着他还好好地。总算是能放下一些心了。
“王爷……”付伯再喊。
“贤王。”我朝着他点点头。
他一直盯着我们看了许久。才恍然回神。口里迟钝得喊着。“付伯……齐师……”
“王爷。您受苦了!受苦了啊!”付伯地泪随着话间又汹涌地往下落着。
“付伯!”盯着付伯越久。贤王有地反应也就越大。动了动身子。起身走到了木栏旁。“付伯。你怎么会来?”
付伯伸手抹去了一把泪,这才哽着声说:“王爷。老奴担心你啊!自你被抓来这天牢,老奴一直想着来看你。今日正巧齐妃娘娘来府里,老奴这才央着齐妃娘娘带着老奴过来。”
听付伯这么说。贤王的视线很快挪到我身上,“齐师,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我。”
呃,我来看他有什么不对吗?好久没见过他,我扬扬唇角算是久别重逢后的招呼,看看眼前的木栏、草堆以及牢房内的昏暗,忍不住就出言安慰,“贤王不必担心,王爷一定很快就会救你出去地。”
他讽刺的勾勾唇角。
以为他是不信我说的话才这么一副表情。我忍不住就出声为宿凌昂说话,“你要相信宿凌昂!他对你如何,你该知道。他绝对不会放任你不管,一定很快就会救你出去的!今日不正是早朝日吗?我想他一定会在今日为你求情的。”
原本挂在脸上的讽笑慢慢转变成了苦笑,“齐师,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王兄也不可能那么没有头脑,我也相信王兄会让我出去,你别说的我不相信他似的。”
“哦。”我应了声。
“王爷,你可承受得住?”付伯心疼的看了眼贤王。又转头来我,“齐妃娘娘,您可一定要让陵王快啊!王爷怎么可能受得了这里呢?”
我看着付伯,下意识得又去看贤王,口里迎合着,“一定地。付伯,你放心。”
“付伯,我没事。我不在府的这段时间,还烦劳你多有劳了。”
“王爷……”付伯两眼惊看着贤王。“您怎么……怎么说话。您不在的时候。老奴本就该管好府内地事。这是老奴的职责。”
“嗯。”贤王点点头。“今后还得倚靠付伯继续打点一切了。”
“这是自然,王爷这么相信老奴。老奴定当尽全力打点照料好府内事宜。”
“那就好。”贤王宽心的一笑。再对付伯道:“付伯,我在这很好。你不必多挂心,还是回府去吧!”
付伯一愣,“这……”贤王又冲着他点了点头,“那老奴先回去了。”付伯迟疑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贤王。
贤王要付伯离开,却没有说要我也离开,看来我还不用走。目送着付伯起身不舍的离开后,果然贤王开口唤我的名字,“齐师,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
“呃。”看着他,我也想瞒他,更想问他,也就实话实说,“我去贤王府其实是想去问问王爷这次是不是追到了姚青蓠?”
姚青蓠,听到这名字,他的脸马上变了色。抑郁、愤怒、心疼、爱恋、无奈,五味陈杂。最后,他将表情定格在冷然之上,淡淡的口气只简单的回我:“没有。”
“没有?”我挑眉急急追问,“怎么了?错过了?”
瞥眼看我,他又慢慢回复到之前所见地那颓败模样,青髭随着他的反应,将他的脸衬得疲惫起来,沉吟了一声,他才回我的话。“我一路追至与中影交接的边境,却始终与他们错过。没有通关文牒,我也入不了中影境内。”
虽然早已经猜测到了他没有将姚青蓠带回来,却没有想到他竟是一路与之都错过了。造化弄人?老天故意为之?我低下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齐师,回去告诉王兄一声,切莫为我太过操心。”我抬头,贤王却低着头。
他的表情我看不见。但他的语气,我却隐隐听出一些自我放逐的味道。
我不回他,只怔怔的盯着他。
他忽然又道:“这回是我拖了他地后腿。若可以,你让他省了我这条心吧!”
我心一沉,有些悲从中来。贤王的意思,是不要宿凌昂费心了?是生是死。他都不在乎。当初也是意气奋发地人,现下怎么就颓废成了这副模样?
咬牙,我忍不住斥他道:“你说省心就省心的吗?你明知道你对他的重要性!你是他的左膀右臂,试想一人缺了一手还能办什么事?我看你面相也生得不差,不该是这么命薄的人。你就安着这条心,等着出去吧!”
“呵呵。”听过我的话,他只轻笑了两声,头还是不抬。
我抿着唇,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此地你别多待。回去吧!好好替我照顾着王兄。”
“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看看四周空荡荡地寂静模样,但我还是准备依尊他地意思。早些离开。起身前,还忍不住嘱了句道:“贤王,好好保重身子。”
“谢谢。”
起身,蹲了太久地双腿已经有些发麻。以手握拳捶了捶,我往大牢门外走去。此时已经习惯了这牢内的霉味,也就不用再掩鼻了。才步至大门口,忽然见一名狱卒领着一人往内走来,那人虽然也是以斗篷裹着身,虽低着头但还露着脸。与之擦肩而过时,她也没有抬头来看我,可是我却看了她。
又往前行了几步,我才停下脚步,转身去看那背影,那脸似乎在哪见过?
歪头想了片刻,始终想不起来。我摇摇头,放弃地继续往前走。天老外,付伯正站在马车边等着我。上了车让车夫先行送付伯回了贤王府,我这才赶回陵王府。
才从后院走到前院,就瞧见宿凌昂正站在不远处,同吕秋荷说着什么。我止住向前的脚步,看着宿凌昂说几句,吕秋荷又接几句,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些什么。一直看着他们将话全都说完,齐齐朝着膳厅方向走去,我才摩挲着下巴转道往疏雨小院。
才踏进疏雨小院门口。只听得水穷的声音急道:“齐妃娘娘。”
“怎么了?”迎着她飞奔过来的身子。我忙往旁退了一步。
她原本急匆匆的脚步一路奔到我身边,说止住就止住。竟也没有跌倒。喘了两口气,她才抱怨似地道:“齐妃娘娘,您怎么出去了那么久?王爷一回来就来疏雨小院找您了。”
“哦。”我随意点点头,脚步往屋内走去。
“齐妃娘娘怎么就一个哦呢?”她跟上我的脚步,口里不停,“王爷回来看不到齐妃娘娘就问奴婢们,奴婢们又不知道娘娘的去处,结果王爷还怪罪奴婢们不了解齐妃娘娘地去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总结,“齐妃娘娘,您看王爷待您多好……”
“唔唔,好!”我点头附和。
水穷也点头,又道:“对了,齐妃娘娘。王爷说今日晚上在膳厅用膳,让所有娘娘都过去。齐妃娘娘准备下,也过去吧。”
停住步子,我好奇的望向水穷,又有什么事了?要所有人都去膳厅?那刚才宿凌昂和吕秋荷是在谈相关的事宜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王爷的寿辰
晚膳时分,吕秋荷、周初雪、柳冰清还有我,加上府内的主人宿凌昂,齐齐围坐在膳厅内。晚膳刚开,几人间也没有什么交谈,各自用着膳,气氛倒是安静和谐。还记得上回一同用膳时是紫巧刚入府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身边一边坐着吕秋荷,一边坐着紫巧。而这回,也并没有多大区别。我依然坐在边侧,而后是吕秋荷,主位自然是宿凌昂,过去就是柳冰清和周初雪。
或许是厨房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的缘故,今夜的菜色很是丰富。吃着碗内的饭菜,我却是明显可觉得厅内气氛有异了。
果不其然,吕秋荷放下手中的碗筷问身边的宿凌昂道:“王爷,朝中大臣必请,是不是各家的小姐也捎带上?”
宿凌昂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思了片刻,点头回吕秋荷。“也好。”停顿了片刻又嘱咐着说:“这事就交由你去办了,像往年那样即可,切莫太铺张了。”
“哎。”吕秋荷轻笑着应下。“王爷放心,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会请教周姐姐和柳姐姐的。”
周初雪和柳冰清一被点名,忙也笑着喊是。
瞧她们这么乐呵呵的模样,我更是好奇。有谁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要办什么事啊?
就在我茫然着想求知时,宿凌昂转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张口道:“嗯。让师儿一块儿跟着学学。”
“好。”吕秋荷应得极快,似乎是早等着他说这话了。
憋不住疑问,我忍不住轻声问,“学什么?”
“学着张罗张罗府内的事啊。”吕秋荷转头看着我,笑意从嘴边一直沿着脸颊到眼角。
看着她这笑。我继续追问。“府内地事?府内要办什么事吗?”
“齐妹妹不知道。王爷地寿辰快到了吗?”周初雪挑高话音惊了一声。眼里满满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竟然不知道宿凌昂地寿辰。
“王爷地寿辰……快要到了吗?”我询问着看向宿凌昂。他地寿辰?怎么都不曾跟我说过呢?
“再过几天就是了。齐妹妹真地什么都不知道啊?”柳冰清地问话将我地注意力又悉数拉到她身上。看着我地眼里也俱是惊奇。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与世隔绝地人。什么都是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地寿辰。更不知道他地寿辰过几天就到了。00kS。他没说过。我也没有问过。抿抿嘴。究其原因。是我从没有想去问过。
桌间三个女人看着我的眼神,虽然有笑意相伴,可是怎么看都是在嘲讽着我。
“今年只是小诞,本不想庆祝,但拗不过秋荷地意思,也就比照往年办一办,热闹一下了。”宿凌昂的解释很快传进我的耳里。
我瞥了他一眼,忙垂下头。这解释。似乎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拗不过吕秋荷的意思?偷瞥眼身畔的人,他能拗不过别人的意思?有一股气慢慢的升腾起来堵着心口。心尖狠狠的斥了一声,分明就是不重视我!
“寿辰不管大小。王爷地寿辰,总是不同的。”耳边,吕秋荷笑意盈盈的反驳着宿凌昂刚才地话。
听在耳里,我心里更不舒服。不用再多想了,让几人齐聚一块吃这顿晚膳的用意肯定就是说这事了?单独没法跟我说吗?非要坐了一桌,让人家来告诉我这事?
再好的菜色在此刻也全失了味,他的寿辰没有错,要办寿辰也没有错,可是他不该让这三个女人来跟我说。虽然他说过周初雪和柳冰清是他的棋子。身份相当于云起水穷这类人。可是瞧瞧现下这两人,哪有半分的像?任谁看来都是在故意嘲笑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是她们演技高超,还是的的确确就是在嘲讽着我呢?
艰难地吞咽着碗里的米饭,好不容易熬到几人都吃停当了,我才放下碗筷不再勉强将食物硬塞进肚子里。
“吃的那么少,不饿吗?”宿凌昂皱眉问我。
“嗯,不饿。”我回他,语气干巴巴的。
敛眉,他不再接口。厅内沉默了半晌。他才挥手让我们各自散去。听到能散了,我迫不及待的起身往外走。身后,吕秋荷三人还言笑晏晏的同宿凌昂说着寿辰那日该有的安排。
刚踩着不爽快的步子踏入屋内,正巧与也走到的门口地水穷撞了个正着。与她相比,我的身子骨算是不错了,这一撞竟然让她踉跄着退了几步。扶着门稳住身子,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我忍不住啐了口,“走路看着点路嘛!”
水穷才稳定身子。听后整个人呆愣住。
倒是从里间走出来的云起迎向我。奇怪的询问道:“齐妃娘娘怎么闷闷不乐的?”
凭窗一坐,我倒竖着眉。恶狠狠的斥她,“谁闷闷不乐了?”
水穷、云起两人相视一眼,又齐齐将眼移到我身上,那意思分明是在说,除了你还有谁?
“咯噔”我紧咬着牙。“没事做吗?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