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嫁给总裁33天-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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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更是担忧的看着小婉,小婉也不是什么事都跟她还有萌萌说,有时候还是她们看了新闻找她她才会说。
张驰意识到自己又多说了一句便看向阿豪,阿豪笑了一声:“上午我们在他办公室,刚好送快寄的去了楼上,就被我们看到了,话说你们俩这分居也分的日子不短了吧,他画架也买回来了,你该饶他就赶紧让他回家吧。”
小婉不再说话,长睫垂下望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名酒,脸上多的是冷清。
她此刻不是很想在乎别人的面子问题,她只觉得心凉。
关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她是能不提就不提,提了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心疼罢了。
怎奈?
总有人要提一提,虽然是为了他们和好。
但是他们如何和好呢?
“孟子喻对你是真爱,你该给他一个机会,你不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他差点就要疯了,真的差点就把海边挖地三尺,在海边呆了好几天才不甘心的回来。”阿豪说。
她却不自禁的哽咽,眼眶莫名的红了。“他是很不易!”
她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会为了找到她不择手段。
阿豪他们听着她这么说心里都松口气,本来以为说服她挺难的,他们准备了很多手段,但是现在突然松口气,觉得事情或许可以很简单的解决,只要给她个台阶下。
“我信就算有人要他跟我以命抵命他也会做到,可是他猜疑我,不信任我!”她忍着,不想让自己说下去。
眼眸里的悲伤,唇角的难过,以及眼里的晶莹,无一不证明她对他们之间多么的痛心。
“他只是做错事比较紧张,你何必夸大其词?”裴瑾说。
觉得做男人真不易啊,觉得女人总这样斤斤计较。
“你不在的日子里他带着孩子去上班,他说不能让孩子妈妈觉得她不在就没好好照顾那姐弟俩。”张驰说。
“你们既然把我当成无理取闹的女人,怎么会还想‘用这种方式来说服我原谅他’?”最后一句竟然不由的失控高了上去声音。
此刻她的敏锐让人惊讶,她却是低了头:“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们发脾气。
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望着交错着的双手,手指上的戒指还那么亮,她的眼却很热。
阿豪他们听到她道歉才又说话:“你要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一些不就行了,他犯过一次错并不代表他以后会继续犯错误会你。”
“可是我不敢确定了,我不敢确定他以后是不是就会一直信任我盛世邪凤。”也不是没说过一生不疑的话。
“嫂子,哥每天在公司已经很累了,他可能是一时紧张才会犯错的,我们都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女人,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哪怕是为了你们那两个可爱的小萌包。”张驰说。
唐阔看着几个人今晚都是来给孟子喻当说客,不由的就倾向自己妹妹这边:行了,今晚谁再替孟子喻说话就滚出去啊。
小婉也是低着头不再说话,这时候唐阔替她出头最合适了。
阿豪跟裴瑾不太服气,想要再替孟子喻说话于是跟唐阔成了对立。
李爽转头看唐阔不高兴的瞪着阿豪,担心会打起来立即阻止:“好了好了,大家出来吃顿饭怎么还要吵起来,我们就不能换个话题?我们快结婚了呢,你们就不能恭喜一下?”
李爽立即把问题转向自己,期待的目光。
然后阿豪看她一眼:“我当然恭喜你,恭喜你终于被一只老狼给糟蹋了。”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
还是那么爱斗嘴,气的李爽立即要去揍他,唐阔却拉住她的手然后转头对着阿豪:“她就是糟蹋也只能被我糟蹋,你们几个看就看了,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小婉想起当初孟子喻也是这般霸道的,不让人说她一点不好。
他对她的名声很在乎,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她。
但是他对自己更在乎。
裴瑾拿了一杯红酒给小婉:“敢不敢喝?”
小婉心里不爽,却是看着酒就想起自己不争气的身子,只好冷冷的忘了他一眼,勇敢承认:“不敢。”
“多少次孟子喻替你挡酒,你可还记得?”裴瑾又说。
小婉不由的心里一痛,却是凌厉的眸光望着裴瑾:“那么裴大少的意思是今晚这里没人替我挡酒,你就要让我晕死在这里吗?”
裴瑾立即扯了扯嘴角:“那我可不敢,子喻知道了还不得吃了我?”
于是小婉在这里快要闷死的时候想要换个含蓄点的方式来沟通:“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说他?”
众人互相对视,今天一起喝酒本来就是为了给孟子喻洗冤。
“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原谅他,我们几个就打算把你灌醉然后扔到他床上去。”阿豪直说。
“对,即便是他以后怪我们,你也怪我们,我们也为了你们的幸福拼了。”裴瑾也说。
小婉一下子说不出话,然后看了一圈,这几个男人果真都是他的死党。
那么,自己的大哥呢?
不由的看了唐阔一眼,唐阔立即咳了一声:“都别太过分啊,刚刚还一口一个小妹。”
“可是孟总感情生活不痛快,在办公室也是各种给我们脸子看,简直要活不下去。”张驰抱屈。
小婉起身:“你们真无聊,我走了!”
然后就要走,裴瑾起来拦住她:“就这样让你走,那我们不是白白许诺了?”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她今晚跟孟子喻在一起。
小婉愣愣的望着他,屏幕里正在放着熟悉的老歌《后来》——
孟子喻应酬完之后本来要走,却是看向不远处的包间,于是目送几个老总离开后便叫秘书独自离去,他转身往她在的包间去王的苏醒。
只是门一打开,小婉红着脸坐在裴瑾身边,被裴瑾抱着肩膀唱着后来。
唱后来的人是裴瑾,小婉捧着酒杯已经昏昏欲睡,在努力支撑着。
门一响,一道光从外面透进来,然后里面几个人立即抬眼望去,还以为是服务生。
小婉那双聪慧的眼睛也是立即抬起,看着门口站进来那道身影,他总算是来了。
眼里却没什么精神,望了他一下子移开眼又望着电视屏幕。
裴瑾抱着她的肩膀摇摇摆摆的,她真的快要睡着了,却机械的动着。
结果孟总皱着眉从外面走进来,门一关他朝着裴瑾走去:“把你的脏手从她肩上拿开。”
裴瑾也已经喝了几杯红的,但是脑子还算灵光,很快就把手从她肩上拿开,小婉抬眼看他,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他要是再不来,她真要出丑了。
不知道是谁故意做坏的在唐阔的杯子里加了料,后来唐阔难受的支撑不住就拉着李爽不负责任的丢下妹妹走了,小婉便成了这群狼崽子们手心里待宰的羔羊。
有点惨……
包间里乌烟瘴气的,几个男人都颇爱抽烟,小婉就像个木偶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谁的主意?”他冷冷的一声,凌厉的眸子瞅着谁谁就低头,没有人承认。
裴瑾站了起来:“兄弟们都是一片好心。”
孟子喻看着裴瑾那一副仁义的模样,然后又看了看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红着脸却没有温度的女人的脸,然后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却是下一刻坚硬的拳头就挥了出去。
裴瑾一下子倒在地上,抬手捂着脸:“我靠,你疯了你?”
“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在做什么?”他说着便是望着桌子上那些酒狠狠地一脚揣在桌子上,桌子刷的跑偏,酒瓶子从桌上掉下来,酒便是洒在了红色的地毯上,慢慢的把地毯染的更红。
阿豪跟张驰立即跳上沙发免遭殃。
就算惊心动魄,她却也端坐如初,得体不迫,仿佛根本就不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连男人都怕了,她却平静的让人诧异。
他转身朝她走过去,看着她那强自镇静的模样,不由的黑深的眸子里多的是烦忧。
视线被挡住,她抓着话筒站了起来,眼睛在抬起来对上他敏捷的黑深之后却是渐渐愤愤的望着他,这一晚上憋屈的似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让她得以缓缓地释放。
“喝酒了?”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悦。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低声问,刚要抬手去碰她的脸就被她抬手在胸膛用力的一推。
“你干什么?”他吼了一声,怒视着面前的女人,却是在看到她迎上来如钻石般剔透的眼神的那一刻瞬间压抑住了所有的脾气。
“你现在高兴了?看他们让我出丑你高兴了吧?你这个烂人。”她大吼着,眼睛里猩红的血丝,她睡都睡不好吃都吃不好,整日被感情的事情折磨的不像是自己,他竟然还弄了一群这样的兄弟来欺负她'来自星星的你'教授我们结婚吧。
漆黑的眸子一下子睁大,里面满满的冷漠跟质疑,她骂他烂人。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音乐不知道被谁摁了静音,顿时沙发里的男人们都安静的望着中间上演的那一幕真实的夫妻吵架,一个个的胆战心惊起来。
这些日子一直努力地让自己表现的积极向上,一直让自己不要沉浸在跟他的事,一直让自己不要想他太多,但是今天她才知道,这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费。
“自己多疑还要让别人来管我?”她质疑,绝望的望着他那漆黑的眼眸。
“你说我曝光你妈妈的*——你还摔了我的画板,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原谅你?”她继续大吼着,质疑着。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恨意却越发的明显,却是再也忍不住哽咽在他面前。
高大的孟子喻站在那里被骂的像是个傻子,他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发火,她终于还是发火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原谅你?你查清楚了曝光的不是我,你买了新画板给我,我就要双手迎你回家?”她的声音里尽是质疑,然后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轻。
双手不自禁的比划着,那一刻她的视线无意间停在手指,看着他们的婚戒,想起那一幕,他带她去工厂,给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幕。
那时候,她觉得,他虽然性格冷漠,不苟言笑,但是其实是个很温暖,很温柔,很细心地男人。
不自禁的眼泪一下子串联起来,一串串的落下脸庞,像是断了的珠帘。
她痴痴地望着手上的戒指,几次努力的呼吸才不至于让自己窒息过去。
转头,她望了一眼沙发里坐着的人们一字字的越发的轻盈坚决:“你们以为我跟他之间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的爱人这样怀疑你们,这样伤害你们,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怎么去原谅?”
一群人都呆住,感觉脖子上凉凉的,仿佛这一场是不该有的,不知道待会儿那位仁兄会不会把他们从楼上丢出去祭了下面那条公路。
冷若冰霜的眼看到那些呆住的眼神才又望着他,是绝望,她对他,已经不存在感情的幻想。
就是她去公寓看到她的画板碎在垃圾桶的那一刻,她对他已经不存在幻想。
“我从来不以为你会这样不信任我,纵然你爱吃醋,我也会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开心,甚至你把陆城绑走我也可以原谅你,因为外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他没资格干扰我们的生活,只要你不赶尽杀绝。”
“但是我没想到像是这么严肃的,你竟然会以为是我!”她震惊的望着他,许久前想要对他说的话,终于在被这些好心人闹了大半个晚上以后再也不愿意隐忍。
说她性子不好,不好相处都无所谓,她现在就是再也受不了。
如果她给大家的形象就是冷漠,就是孤独,就是清高,就是自私,那么今天她也就这样了。
孟子喻站在那里听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说的都对,他是错了,错的离谱。
是他自己的问题,若是就这样失去她。
她哽咽了多次,终于笑了笑,然后低声认真道:“我们之间完了!”
到此坐在沙发里的人真的石化了。
他看着她几乎发狂却是努力隐忍的样子,他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瑾王令;病妃倾城。
但是今天给她喝酒的人,要受罚。
骗她来这里的人要受罚。
“如果那份永生协议还作数,那么我们下半辈子注定只是因为儿子跟女儿才会再见,就如现在这样分开着住,‘好的很!’”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肝肠寸断,轻如鸿毛。
仿佛人被刺死时感觉不到痛,当意识到命就要结束只剩下震惊,连遗憾都来不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本事,往回喝一口就很快会不省人事,今天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她望着他深邃的黑眸,觉得自己以后都不用在这样看他,低了头:“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耽误你,那么,那份协议可以作废,除了孩子跟我住,别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说完便是看向门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