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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后刘黑胖-第47章

小说: 皇后刘黑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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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凤疑惑:“究竟是什么消息?” 
  二夫人泪水不绝:“说是边关战报,国公爷的军队在盘蛇谷被围,已经七天七夜没有消息了!” 
  饶是金凤心里有了准备,听了此话也不由得身形晃了一晃。 
  这样的消息,刘大夫人如何能够承受? 
  威国公府没有了刘大夫人,就没有了主心骨。二夫人跪下来道:“妾身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娘娘,看在国公爷和大夫人的份上,您就拿个主意吧!” 
  “拿……拿什么主意?” 
  “大夫说了,大夫人腹中的孩子怕保不住,一定要保的话,大夫人就……” 
  金凤怒道:“自然要先救大人!” 
  “可是大夫人若是知道,一定是要先救孩子的。何况是国公爷的骨肉……” 
  “闭嘴!”金凤大喝,“莫说国公爷不在,就是他在场,本宫堂堂国母,难道还做不了这个主么?” 
  “这……”二夫人怯怯地犹豫了一声,也只得答应下来。 
  金凤握紧了帕子,心道,刘大夫人千万不能死。 
  刘大夫人若是知道她决定放弃那孩子,一定会恨她。可是恨她也无所谓。 
  总之,大夫人一定得活着。 
  乾罗殿中,明烛高烧。 
  段云嶂锁着眉,从兵部呈上来的战报中抬起头: 
  “去,请皇后来一趟。” 
  “皇上,威国公夫人病危,皇后娘娘今夜在威国公府过夜,尚未回宫。” 
  “威国公夫人病危?”段云嶂有些惊讶。 
  “是,听说受了惊吓,小产了。威国公府里已经闹翻天了。皇上,要遣人去请皇后娘娘回来么?晚膳后太后娘娘和徐太妃娘娘还问了一次,似乎有些不高兴呢。” 
  段云嶂默然半晌,道:“不必了,去挑选些上好的药材给威国公府送过去。” 
  无忧无虑的刘黑胖,如今去了哪里? 
  害你变成这样,难道真是我的过错?段云嶂失了神。   
  曾有郎骑竹马来   
  金凤坐在刘大夫人床前,忐忑不安地等着。大夫说刘大夫人已度过危机,今夜便可苏醒。 
  “可是怎么还不醒?”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再等等,再等等。”二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金凤对刘大夫人的这份心,她看在眼里,多少有些感动。 
  六夫人身子不好,脸色白得吓人,金凤便先请她去歇息了,还有二三四五四位夫人,一直在旁边候着,只是神色颓然。 
  又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床上的刘大夫人轻轻呻吟了一声。 
  金凤扑过去:“母亲!” 
  刘大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目光移到金凤脸上,却是空的:“孩子……还在么?” 
  众人面面相觑。 
  最终金凤勉强开口:“孩子,总会再有的。” 
  刘大夫人明显呆了呆,而后,眸子便似被石化了一半,再也不动了。 
  “母亲?”金凤颤声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孩子没了?”刘大夫人涩然启唇。 
  几位夫人见不得这样的情景,嘤嘤哭泣起来。 
  金凤心中有了主张,硬声道:“是我让大夫先救您的。孩子,可以不管。” 
  刘大夫人眸中豁然现出一道亮光,眼珠一动,死死盯住金凤:“你……你……” 
  金凤点头:“就是我。您要恨,就恨我吧。” 
  一旁二夫人惊惶地张嘴要解释,被金凤一瞪,只得低头不语。 
  刘大夫人喘了口气,气虚地笑了一声:“你……你走,不要看到你。” 
  意料之中。金凤注视了刘大夫人一会儿,道:“您好好养病。” 
  掉头不管不顾地出了威国公府,天空灰暗得超出她的想象。 
  上了车辇,金凤吩咐:“去城西,黄家巷子。” 
  随行的女官讶异:“娘娘,不回宫么?” 
  “先去黄家巷子。” 
  女官犹豫了一阵:“娘娘,这不太好吧?您昨天擅自出宫,又在宫外过夜,太后那里只怕已经……” 
  “本宫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么?” 
  女官跪下:“奴婢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金凤瞅着那跪下的女官,蓦地发起愣来。她想起了曾经跪在她面前劝慰她的女官素方,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 
  “罢了,回宫吧。”她叹息。 
  这样的心情下,她又如何能去见永福? 
  回到香罗殿,下了车辇,金凤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她已想了许多,只得出一个结论:刘歇不能死。 
  现在她才明白血缘之重于泰山,那生身之恩,不是说断就断的。父亲二字,亦不仅仅是个称谓。刘歇之于她始终是一个神祇一样的存在,无法磨灭,不可逾越。 
  她能够求助于谁? 
  “本宫要托你做一件事情。”金凤看着身边的女官,她还不太记得住她的名字。人们总是在她身边来了又去。 
  “娘娘请吩咐。”女官恭顺道。 
  “本宫能相信你么?” 
  “能。” 
  金凤笑了:“替本宫送几封信吧。” 
  正说话时,远处蓦地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金凤一愣,谁敢在宫禁之中明目张胆地纵马飞驰? 
  还未等她醒悟过来,一匹毛色水亮的大黑马由远及近地沿着宫道急奔过来,马头高昂,马蹄生风,尘土飞溅。来到面前,马速略慢,马上的骑者俯身健臂一抄,已将皇后娘娘一把抄上马去,搁在身前。宫女内侍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大黑马却已绝尘而去,顷刻便不见了背影。 
  片刻之后,轩罗殿的小孙子公公抱着一摞金黄的衣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挥着手骂: 
  “别……别追了!那是皇上!” 
  金凤被斜斜地挂在马背上,只觉稍不留心便有堕马身亡之虞。想到她身死的兄长,她胆寒了一下,轻轻挣扎。 
  “别动。”头顶上有人沉沉地说。 
  “我也不想动,可是快滑下去了。”金凤苦声苦气地道。 
  头顶上的人静默了一下,喝了一声,□的“踏雪无痕”一道长嘶,乖顺地停下了马蹄。 
  穿着锦袍玉带的皇后娘娘像毛毛虫一样从马背上蠕动下来,喘了一口气。 
  “皇上是在宫里被闷坏了,想玩玩强抢民女的戏码么?”她拍着胸口,气道。 
  段云嶂从马上潇洒飘逸地跃下,嘴里喃喃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 
  段云嶂叹气:“不好玩么?我以为你会觉得惊喜。” 
  “惊喜?”金凤高叫起来,那分明是惊吓好不好?她回了段云嶂一个不可理喻的怒瞪,扶正头上的钗冠,胡乱捞起厚重的裙摆,脚步有些虚软地朝来路走去。 
  段云嶂沮丧地挠挠头,什么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他紧赶两步追上去: 
  “黑胖,别生气。” 
  金凤哼了一声。 
  段云嶂皱着眉:“这都是云岩教的。” 
  金凤一怔:“云岩?” 
  “不错。云岩说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凌霄骑马将她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的时刻。” 
  金凤脚步顿住。 
  “你这样做,是为了逗我开心么?” 
  段云嶂点头。 
  “可我并没有开心。” 
  段云嶂再度被打击得垂首。 
  金凤想了想,淡淡指出:“云岩是被抱在怀里,不是被挂在马上的。” 
  段云嶂犹疑了一下:“我也想把你抱在怀里,可是你太重了,只能勉强挂在马上。” 
  “……” 
  皇后娘娘无声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半晌,慢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段云嶂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怎么忽然又哭了?” 
  金凤湿漉漉地瞅了他一眼,继续闭着眼睛号啕大哭起来。 
  段云嶂万分悲戚:“别、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慌忙揽她入怀,用袖口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无奈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泪水来,越擦越多。她越是哭,他越心疼,只好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拍着他的背心安慰道:“好黑胖,你一点也不重。都是我的错,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胸口濡湿了一大片,他苦笑:“这真是罪过了。本想玩个把戏让你开心一些的,不料却把你惹哭了。” 
  金凤抽噎了一阵,抓着段云嶂胸前的衣襟慢慢抬起头来,圆润的脸颊上泪痕交错:“云嶂,怎么办?大夫人……只怕不行了。” 
  段云嶂一震,神情凝重下来。想了想,他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不会的,她会长命百岁的。” 
  “真的?”金凤怀疑地问。 
  “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他低头,吻了吻那光洁的额头,“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出宫去。” 
  金凤讶然:“出宫做什么?” 
  “做什么也好,只要你开心。” 
  “不用批奏折么?” 
  段云嶂一笑:“奏折不及你重要。” 
  怎么能让他的黑胖带着眼泪从他身边走开。   
  白日放歌须纵酒   
  出了永徽门,沿途不是茶馆便是酒肆。两人牵着一匹醒目的大黑马,在人群中缓慢地前行。走了一段,金凤终于按捺不住地想往一间酒肆中移步,却被段云嶂一把拉回来,攥着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她看着渐渐远去的酒旗,恼怒道:“不是说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好么?” 
  段云嶂笑道:“我已经想到要做什么了。放心,一定让你开心起来。” 
  金凤低头嘀咕,教我如何能放心,刚才还被气哭了一回。 
  转过热闹的集市,又兜过两条街,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小巷的尽头竟是一家小面馆,招牌是深灰底色的三个绿漆大字:“麦好吃”。大概是地处偏僻,店面又狭小的原因,门庭冷落,一个客人也无。 
  金凤一时有些发愣,这个面馆的名字通俗易懂,透着精神,可是这字体怎么又这么熟悉? 
  段云嶂将大黑马在门口栓了,拉着金凤进店坐下。只见内间摆着两张小桌,桌椅陈旧却干净整洁,店中却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面汤香味漂浮在空气中。 
  “老板,来两碗面!”段云嶂熟稔地吆喝了一声。 
  里头厨房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人端着两碗面从厨房里奔出来。面碗稳稳地落在两人面前,那端面的伙计搓着手笑道:“两位客官慢用。” 
  金凤望着这人,彻底呆住,久久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难怪她觉得“麦好吃”三个字这样熟悉。那招牌和宫中太液池边的“黍微”、“椒山”两个招牌根本就是出自一人之手。这题字之人,自然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扎着白色儒巾,穿着白色儒衫,却围了一块蓝布碎花围裙,颈子上搭着一块手巾,额角还带着些烟火油污的本朝第一风流倜傥风神俊秀的大才子——周文迁。 
  “周……周……” 
  段云嶂咳了一声:“周周什么周周,不要在我面前叫得这样亲热。” 
  金凤噤声,但见周大才子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脸,依旧笑得清雅无比:“皇后娘娘,一向可好?” 
  金凤默默地抖了一抖。 
  “没想到吧,太傅大人业余闲暇竟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面馆。”段云嶂饶有兴致地道。 
  “是前太傅。”周大才子恭敬地纠正。年前周大才子已辞去所有官职,想是不愿再涉足官场是非,更不愿再和段云嶂与刘歇之间的争斗有什么牵扯。 
  “前太傅在未辞官之前,这小面馆就已经开张了吧?”段云嶂扯了扯唇角。 
  周大才子淡淡一笑:“草民也只是下朝来看顾一下,此处另有人专门经营。” 
  “这面馆里的面,哪一碗不是出自你周大才子之手?” 
  周大才子笑了笑,大约是觉得辩无可辩,这开小灶操副业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于是便不再辩解。 
  那边厢金凤已经忍不住夹起两三根面条在筷子上卷了卷,一口吞下。那面筋道爽口,面汤香醇,滑而不腻,实在是面中的上品。金凤竖起大拇指:“好面。” 
  “谢皇后娘娘赞赏。” 
  “周老师真是真人不露相,竟还有这么一手本事!”金凤真心实意地赞叹,这样一个男人,美玉其外,澄澈其中,又有满腹经纶,还会做一手的好面,真是妇复何求! 
  奈何是个断袖。 
  造化真是弄人啊。 
  说到断袖,金凤想起一个人:“吕大尚书也在这里么?” 
  “是前尚书。”周大才子继续纠正。 
  段云嶂笑:“你以为周大才子开着面馆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吕同良?” 
  周大才子面上微红了一红,道:“也是难得有个地方能用上这一点祖传的手艺。实不相瞒,草民祖上世代都是开面馆的。” 
  段云嶂叹气:“所谓大隐隐于市,我朝两位股肱之臣竟在这偏僻小巷中开起了面馆。” 
  金凤却极富兴味地问:“吕大尚书在家的话,不如出来一齐吃面喝酒,也好叙叙旧,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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